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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爺,你怎麽可以如此說?”大妾先是怔愣住,然後立馬的就跑上去追。

“怎麽如此,這些個事,我可曾有過讓你去做?既然你現如今做了,那你就可別連累了我去,哼!”說罷,佟壺恩一擺衣袖,又重重踩著步伐往繼續走。

大妾站立在當場,她似乎是第一次見識的這個夫主是這樣子的品性,這樣的對待著自己。

是第一次的在他的身上嚐到了這般的痛苦猶如背叛的滋味嗎?

大妾冷笑,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呢。

可她做了這一切,做成了,對他來說,好處是最大的,收益也是最大化,可是如今一有了危險,他就立馬的就摒棄了自己,為求自己的自保甩開自己。

現在她才知道,這個夫主,為什麽會,這些時日來,自己每每與他商量,或者明裏暗裏透入一些她所做的事情,他都並未有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

原來,原來他是有這一層的考慮在裏麵呢?

大妾冷笑,邊由丫鬟的扶著往前走去。

祠堂。

當佟壺恩來到的時候,居然此時,這裏已經是有了許多的人已經在此。

不但是佟老夫人與佟羅月,以及剛才的幾個隨著而來的賓客。

此時這裏就是連早已是分出佟府,在外,另擇居所,另住的佟府另外兩房,此時也在這裏。

他們是佟壺恩的兩個弟弟,以及剛剛送了佟老夫人回府不就的兩房兒媳。

他們此時見到門口的自己,虎視眈眈的朝自己盯來。

佟壺恩略顯的吃驚,可他還是往前走,沒有與他們打個招呼什麽的,朝著佟老夫人的方向漫步到佟老夫人身旁站定。他看著自己的這個突然回來的母親。

“母親,我來了。”佟壺恩有些吃不準的說。

這一路上他已經有了答案,所以多少的在聽說了大妾的所說的真相後。他已經被一路上的冷風,吹的已經是冷靜了許多下來。也有了推脫的理由了。

“跪下!”佟老夫人並不與他多言。甚至連一聲的解釋都沒有。

佟壺恩稍一猶豫,可也是跪了下來。此時並不是爭辯的時候,尤其是在剛得知了這件大妾所做的事之後。

“大家聽好了,我,佟萬山的嫡妻,楊冬蓉,在此廢除這個不孝子的佟家家主之位。”鏗鏘有力有如金戈鐵馬般的聲音擲地有聲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眾人嘩然。甚有人不知所措的仰望,站在祠堂的祭祖石階上頭的這個年近古稀的佟老夫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是真的。

“母親,你說什麽呢?我何錯之有?你聽我解釋。”佟壺恩急了。怎麽如此的突然!

自己已經是一副認錯般的態度,到了祠堂而來,已經是做了完全的打算,欲要把這波的事,全部的真相說出,推脫到他的大妾身上,要與母親說。可是自己的母親,卻是在這裏,一點的解釋機會都不給自己。驟然的說出了如此的一番,讓他史料不解的話語來。

這讓一向已經是做慣了佟府大家主的他,在放低了身態後。如何的能接受呢?

佟府恩反彈的站了起來,質問自己的母親,站在他上方的這個年近古稀的佟老夫人。

“何錯之有?嗬嗬嗬,兒啊,說出這一番話來,我真是為你感到臉紅,難道你做的一些的事,自己都忘了嗎?這才多久啊……”

佟老夫人諷刺之極的話語,丟了過來。

佟老夫人轉頭似乎是不願多於他說一句的話:“老二家的。你來說說,這個你的大伯。在你的府上,讓人做了些什麽好事?”

佟府的二房。佟康樂的嫡妻佟二夫人站聽了佟老夫人的話語站了出來。

她還略帶禮貌的走上前了兩步,到了此時站裏這自己正對麵的佟壺恩前,這個家裏的佟老夫人的已經剝奪了佟府的家主的地位的他麵前略略施了一禮。

“大伯,你可是真的做錯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要致佟老夫人與死地。你可說,你讓你的長隨,做出來的事你不知道?”

佟二夫人站在佟壺恩的麵前,目光淩然的看著他,似有洞察秋毫般,已經告訴他,這個早已大家都就查了清楚明白的事實。

“我的人,不是大妾的人嗎?!”佟壺恩大驚。心中暗道,難道,這個事,大妾居然沒有用自己的人,反而用了他的人?那,那此時要他還如何的分辨的清除!

“母親,這不是我做的,我怎麽會要讓母親你死呢?母親,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相信你不會殘害自己的幼女,相信你沒有滅絕人性到如此的地步嗎?佟壺恩,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查有實據,你難道想抵賴不成?

你是我的兒,我在沒有萬分肯定之時,我是絕不會相信你會對我做出如此的事來的,可事實勝於雄辯,我真的是……,就當我沒有了你這個兒子吧?

這些年來,你日常所做,原本的就不合一個佟府大族的資格,甚至在賬麵上虧空貪墨如此的巨大,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的我都可以原諒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動起了要殘害你親人的主意,我已經沒有什麽與你多說。

這事你自己做沒有做,你自己最清楚,就是你的女兒,這般的被人一次次的陷害了去,你有過一句的出言相互嗎?你有過幫她說上一句的話,來查清事實真相,反而要佟府裏的外院的客人實在的看不下去了,來反駁了你這個做家主的,讓你徹查,可你又做了什麽,擲地有聲的反駁了這些正義維護的賓客之言。

我楊冬蓉可沒有像你這樣子六親不認的兒子!”

說完了這最後的一句話,佟老夫人已經氣喘噓噓,接連的咳嗽的好多聲,猛烈的搖晃起,已經不複當年健碩的身板了。

“祖母,你別生氣,這些的事,越是介意,反越是對你的身體不好。”佟羅月站在佟老夫人的身旁,輕撫著她的顫抖不止的背部。

“傻瓜,如今都有人來敢要你我的命了,還能忍氣吞聲到何時?你這回幸好沒事了去。

我原本以為隻有我是他們的算計中的一枚棋子,千想萬想卻是不知道,還有你也是他們的算計的一枚子。如今可不是你該有心軟的時候,你站在一旁,在個事,佟府裏是絕對的不能再允許有的。”

佟老夫人咳嗽著說,語句還是鏗然有力,心中似有一股無形的火苗,一直都的在燃燒著她,才能讓她在這股子的憤怒之餘,沒有倒下去。

任是誰,像她這把年紀,身體又不好,怎麽能接二連三的接受這樣子的打擊,如果不是心中的信念,頑強的支撐著她,早已倒下了。

“母親,這些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我沒有說謊!”佟壺恩急了。知道這回解釋不清楚,那就要真的剝奪了自己的這個家主的位置了。

這時正好在佟壺恩話音剛落的時候,大妾也走了上來。

大妾嘴角反而帶笑的看著此時有如三堂會審般的容重的,擠滿眾多人的祠堂。

此時這裏不管是佟府的人還好,還有許多的並不是佟府的也好,像秦大人,像江道坤,這些個對與佟壺恩和大妾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人,都聚集到了這裏來。

大妾嘴角帶笑的走上前。

“母親,母親,是她做的,是她!”佟壺恩不惜在此出賣了自己的這個愛妾,來為此鞏固和修複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形象,來澄清自己的親白。

“嗬嗬,夫主,你可是說錯了,這些個全是你一人所為,怎麽能賴到一個身在內宅的婦人身山來呢?”

大妾卻是一反剛才在佟羅月院子裏頭,唯佟壺恩命是從的低眉垂聽柔柔態度。

“你,你在胡說什麽呢?剛才你怎麽與我說的,你說,是你去叫人在母親的藥裏下上另一種與母親的藥相生相克的產生的毒藥。你剛才不是這樣與我說的?”

佟壺恩張大了眼,滿臉不敢相信,這可是剛才她親口和自己說的,可是此時也就隻有這個大妾的能證明自己的親白,但她居然如此隻為自己的開脫,絲毫不顧及自己的來。

佟壺恩萬分沒有想到,似乎是他第一次的認識了自己的這個站立在眼前的大妾來。佟壺恩咬著牙咯咯響。

“老爺,你說什麽呢?什麽是我相生相克的藥,我怎麽一點都也聽不懂,老爺,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知情的,妾真的是很無辜的。”

大妾一概的撇清,絲毫一點的都不承認。誰都沒有這麽的笨,承認下,這樣子的事實來。她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一旦的沒有成功而露餡了,自己將要承擔的後果嗎?就像是剛才佟壺恩嚴厲的警告自己,要讓自己過來,一力承擔一樣,她自己自然是不會願意真的用自己的命來犧牲掉。

尤其在得知了這個男人,在轉眼之際如此的對待自己後,她想明白了。

隻有讓這個佟壺恩的承擔下來,那樣的話,她才有活命,而他再怎麽說,也是佟府裏的家主,兩者的所受到的結果差別是會很大的。

“你,你這個賤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