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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天幃傻了眼。原來,上次這個臭家夥的與自己說的話,就是真的這個意思啊。哎呀,他怎麽不早說呢?真的是太好了。
佟天帷滿臉得意的瞟向他的對麵,往那兩個女人看去。
這是佟天帷兩房叔叔娶進門的嫡妻。嫡妻又怎麽樣,如今在他看來,就是兩個死女人,是要來與他搶東西的死女人。
佟天帷和佟曼芹對她們是滿臉的痛恨恨。
以前他們兩在這個佟府裏,就沒有得到過這兩位名義上叔叔的關照過,就是連著自己的爹佟壺恩對他們來說,都是愛理不理,可有可無。
如此他們自然是要懂得生存法則,在人麵前吃一套做一套,現在好不容易,佟壺恩的滾蛋了去,給他們終於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怎麽可能還讓別人來吃這肥肉。
“祖母,這個佟家的家主位置,你說到底是給誰啊?”佟曼芹拉著弟弟佟天帷走上前,不去看那兩個死女人焦急的模樣。
佟老夫人坐在上頭,稍微沉思了一下,“過來。”佟老夫人朝這佟天帷和佟曼芹招手。
“母親,這可千萬不能啊?”佟二夫人終於是焦急了起來,她從這個老夫人的眼中似乎是真的看出了這個不可能成為現實的事情,即將要成為現實。這樣一來,她多年的等待,她最近這一係列的謀劃,難道都要打水漂了去?
佟二夫人氣不過,與她此時同樣心情的還有佟三夫人。
佟三夫人也是出言極力阻止。
佟老夫人坐在上頭,淡淡得瞟向她們,佟老夫人帶著嗤笑道:“什麽不可能?天帷是長房的嫡孫,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佟老夫人說完這話,就去看佟天帷興奮的捂住嘴不住點頭。佟老夫人也笑說:“既然是你姐姐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就往後,佟府裏的事。都由你來說了算。”
佟老夫人老謀深算道,卻是還有下麵的話沒有說完。等著這個佟天帷上鉤。
“真的,真的嗎?”佟天帷終於是得到了佟老夫人的允諾興奮不已跳起來。可卻是沒有聽出這個眼中有一絲精光閃過的老夫人下麵的話來。
“嗯,但有一條,你能不能勝任還兩說,往後,如果你也學著你爹爹的那副做派,可是不行的。”佟老夫人緊接著道。
“什麽意思,祖母?他的做派怎麽了?”佟天帷歪著腦袋。他迷糊了,照著他看來,就是要像著他那個不爭氣的爹才對啊,他都已經想好了。整日的吃喝享受,才是要緊的呢?
佟老夫人可不管這個佟天帷此時腦袋瓜裏麵想著什麽:“往後你就隨著我在身旁,每日辰時過來,學習理家之事,不得不來,否則這個家主,我就讓著別人來當。你是信與不信?”
佟老夫人虎起臉威嚴的瞪他。
佟天帷久久沒有回答,他正在思考,卻被佟曼芹拽了一下胳膊:“哦。答應,答應的。”
開玩笑,不答應就沒有他的份了。除非他真傻了去。哇,吼吼吼,佟家的家主啊?佟天帷眼睛往上看,已經是幻想出了,往日後,他走在外麵,有多少的人仰慕起他來。平日裏的一些佟壺恩往常都不願讓他參加的宴會,他現在完全可以以佟家家主的身份。去邀請許多的人來呢?
想想那些的人,以著敬仰的目光。看向自己,對自己惟命是從,就像姐姐說的,哇,那多麽值得期待啊,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享受他們對自己的敬仰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了。
“嗯,那就好。”佟老夫人滿意極了。然後就去看往這兩房的媳婦,“佟家的家主位置,就像是佟天帷這小子剛才說的,我給了你們哪一房,都是不好,你們到時能保證了不鬧騰?”
佟老夫人嘴角帶著冷意,略有些諷刺的說道,然後揮了揮手,讓著兩房兒媳下去。
即使她們再懇說,也是沒有一點的用。
“佟天帷,你往後可要爭氣啊?”佟老夫人摸著這個隻知道要權,卻不知道,掌權的還半大一點的孩子道。
“嗯,嗯,這個我也是懂的。”此時就是與佟天帷說什麽,他都是會高興的答應下來的。
佟老夫人對與他的話,自然不會去完全相信,這兩家夥的劣根性本就擺在了那。佟老夫人轉頭,對上那四個還跪伏在地上的丫鬟:“既然是你們小姐讓你們走了,那就過去吧?”
佟老夫人似乎是很累的樣子。
冥德就輕鬆的,帶著四個丫鬟,先去臨秋居裏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出了佟府。
此時四個丫鬟,站在佟府的大門外頭,回頭看著大門,感慨連連。
“這就這麽走了?”春梅還是覺著佟府裏的好。對與外麵的那個即將要過去的陌生淩府,她可是聽說過的,隻有佟府的巴掌大點,最多也就是幾個小院子而已。
“走了就走了。我這輩子還沒有出過佟府的大門呢?我可不像你一樣的,這麽不舍得?”冬菊興奮的兩眼看著前方,手肘上挽著兩個沉沉大包袱,都是她的衣服,和一些她不舍得丟棄的東西。
“好了,還想些什麽?你想留下你不要命了,沒瞧見老夫人剛才見到我們沒有隨著小姐陪嫁過去,是個什麽表情?”秋梅推了一把,春蘭還不願意走的身軀。
“我不是這個意思,往後,估計我的月錢就沒有以前的多了。我家的老娘那治病藥錢估計是不夠用。”春蘭不舍的是這個。
現在都已經離開佟府了,秋梅就對有些以前不好問的話,就感覺能問出口來了。
“你說說,你以前是不是受人那個三姨娘的威脅,不給你那老娘的藥錢了,所以,才去做那蒙昧小姐往茶水裏下藥的事?”秋梅對此十分好奇。
秋梅的這一句話的問出口,旁邊的幾人,紛紛往春蘭臉上看去。
春蘭皺眉,板起臉來:“秋梅過去的事,都已經是過去了,你還提了不是讓我鬧心嗎?”
“算了,不願說也拉倒。”秋梅怎麽會不知道呢?除非是她傻了,既然都出了佟府了,她還不願意說那是她的事,反正秋梅想,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淩府這是在哪啊?”冬菊隨著一行的幾人,往前走了幾步後,開口問。
秋梅白了一眼,這個最笨的丫鬟。她就是連著佟府的門都從來沒有出過。不像自己,是從外麵買來的,以前最得小姐信任的就是她,也是隨著小姐出門過的。
“往那個拐角處,有個車行,到那叫輛車的拉了我們過去就成了。”秋梅說,人已經往那邊的走了去。
一幹的五人,紛紛隨著秋梅往那去。
“怎麽的老夫人都忘了要讓人送我們過去?”隻聽得了冬菊小聲抱怨。
“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呢?能讓我們出府就不錯了。”秋梅一點都無所謂。
“你們誰帶了錢了,大家湊一湊。”秋梅說。
一輛馬車,送了五個人的下車,秋梅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大打折扣,隻因著剛她說出來要讓大家分攤車前的話來。
“這就是淩府了?”冬菊與善問走在一塊。“善問你去敲門。”冬菊推了她一下。
“哦。”善問不多言,冬菊說什麽就做什麽?
善問走上台階,看這府門,這裏也算是不錯的大宅院,遠沒有像剛才,大家在車上說的那一般的不好。
敲了門,沒過一會,就有人來開了門。
走出來一個年紀小小的小廝模樣的人,後麵跟著探出一個年老的老頭來。
“你們是……”
“是你們夫人讓我們來的,我們是佟府的。”善問如此說。
“哦。哦。”小廝也是知道,這才沒有過多久,這個老爺剛剛討回來的新夫人,第一天就打發發賣了他們許多的人,此時,又見著佟府的人上門來,小廝不得不警醒一些。心中不麵揣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廝看了眼後頭還有不少的人,打開了大門,放了人進來。
“這個府裏的人怎麽會這樣,似乎是很怕我們一般?”春蘭略帶皺眉,疑惑了。
冬菊捋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我們是佟府的,剛善問不是與他說了嗎?許是多半聽後嚇傻了。”冬菊可不想在意這些的小事浪費了去。
可冬菊的話,換來了秋梅與春蘭的心中暗笑。這個真的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丫鬟,不知道,她怎麽就得了小姐的心去。
不過此時,大家都沒有去與她爭辯上幾句。
“這個府裏也是不錯呢?”隨著小廝的引路往裏走,幾個丫鬟,得出了一個比她們預期要好的結果。
佟羅月收拾了打發了淩府的丫鬟。期間沒有讓這府裏的一個人出府報信,她隻等著淩迪卿回來,見到這一番的場景,不知道,他眼裏會流露出多少的不舍,特別是他也許會問問,他的那個靈珠呢?
佟羅月坐在以前她時常喜歡坐著的水榭的廊椅上頭,看著這湖裏的錦鯉歡快的躍出水麵,爭搶她手中的魚食。
一旁的一個丫鬟隨身侍候,看著佟羅月的隨手拋下魚食,坐在那裏,散漫的神情,似乎是讓她感覺到,這一幕就是當年的那個夫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