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事情擱一擱,母夜叉想起人間情:
一日紅本來是文文靜靜的一個姑娘,隻從看了電影《淚花》以後,就迷上了影片中的女主角小花,物以類聚,人意類推,知道小花的扮演者是劉曉慶的時候,就迷上了劉曉慶,張口是劉曉慶的故事,閉口是劉曉慶的小花,家裏的上上下下貼的都是劉曉慶的畫像。
一日,同伴說劉曉慶演的不好,不如……,下麵的字眼還沒有出口,一日紅就與同伴拌起了嘴;你一句,我一句,鬧得麵紅耳赤,難解難分;為其事兩個人竟然打了起來。
同伴說;“你如此喜歡劉曉慶,就嫁給劉曉慶得了。”
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語,說者是無意,聽者卻是想入非非,遇見介紹劉曉慶的電影雜誌就買,買的家裏是堆積如山。家裏人不知道她心中的故事,極力給介紹對象,眼看別的姑娘都問的問,嫁的嫁,她還待在家裏巋然不動。說的誰家的小夥來,不看一眼就說:“不行,家底太窮。”等等的話語敷衍了事,心裏想的就是自己的青春偶像劉曉慶。
夜裏,偷偷地站起身,抱起劉曉慶的畫像是死命的親,親了嘴唇親眼睛,親了眼睛親鼻子,非得把畫像親出一個小小的洞口才心滿意足地睡覺。
夢裏就會見到劉曉慶款款而來,還是《淚花》裏的那個模樣,一身的“土裏土氣”,乘得是龍馬玉車,走的卻是羊腸小路。路的兩邊,綠樹成蔭,枝繁葉茂;鳥雀成對,甜言蜜語。過來了,過來了,她已經伸出一雙手,盼望人家緊緊的握住。到眼前的時候,卻是傻眼冰冰,過來的是一頭小毛驢。
又過來了,過來了,深情地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到眼前的時候,劉曉慶好像伸出了手,手就要挨到自己的手了,就差一寸的空間。突然的一聲雞叫,她如夢初醒,會搗胸頓足,出去尋找是誰家的雞在“不省人事”,破壞了自己的“美如天仙”,如果是自己家的大公雞鳴叫,一下從雞窩裏拽出脖子,擰掉,心裏恨之入骨地道:“叫你半夜雞叫,以後不會叫了吧?”白天的時候,大人們問大公雞的死因,她會說:“夜裏黃鼠狼來了,是我出去趕跑的。”
多麽希望能與劉曉慶握握手,說說心裏話。一個農村的姑娘,那不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不是,確實有過一會這樣的事情,隻不過是在夜裏夢鄉中。
白天的時候,就與沒有出嫁的幾個同伴吹牛:“劉曉慶看我來了,說要接我到天涯海角,一起拍電影。她演女主角,我演男主角。”
同伴會異口同聲地問道:“吹牛吧!劉曉慶會看上你?還演男主角?不是白日做夢?”
“真的,還與我握手呢!那神奇的一次握手,如山峰顛倒,似流星趕月;血液奔流到大海,**昂揚如虎熊。今天的手還麻嗖嗖的,如電擊的一般。”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麽不知道?”
“一個秘密在心底,豈可隨意告訴人。是昨天夢裏的故事,還要求我女扮男裝,演神奇美妙的愛情故事。”
同伴笑彎了腰,她對著白雲發呆。
實在是渴望見到劉曉慶,又難以如願,就把劉曉慶的名字夜裏貼在額頭,白天放在衣袖,好像與劉曉慶相伴相隨,形影不離。
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婚禮,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各方的名流,有自己的親朋好友;坐的是飛機大炮,劉曉慶坐飛機,自己坐大炮;一顆炮彈打出,瞄準的就是飛機,自己就是那顆炮彈。炮彈不會爆炸,很有磁性,遇見飛機的時候會吸附在飛機上麵,緊緊地,就像一個熱烈的擁抱。
鮮花灑灑,掌聲如雷,自己與劉曉慶相依相擁,一起步入神聖的洞房。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二人脫光衣服,一起撫摸那神秘兮兮的地方。生兒育女,全是人工授精,世界的最高水平,有美國的廚師,英國的保姆。怎麽是美國的廚師,英國的保姆呢?因為漫天要價,難以請到最好的大夫,就這些東西來酬和吧!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嗎!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如果有隻是自己的肚皮有點輕微的疼痛。兩個人同時懷孕,那是世界上多麽奇妙、偉岸的事情,一定會轟動全球,能領諾貝爾醫學獎金。
突然,沒有突然了,又是一個光榮的不可想象的美夢。
家裏人實在是催促的厲害,就想起唱戲,不給一分錢的鋼鏰都行,隻要有口飯吃。誰知也是一夜爆紅,藝名就是“一日紅”。唱的還是那《苦伶仃》,她是唱一句,心裏改一句,唱詞與心裏想的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故事,卻又是催人淚下,事事好像是自己美好渴望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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