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阿花回到本縣的第一件也是最最渴望的一件事情是什麽呢?她不想回到家裏,感覺自己一個堂堂的名牌大學畢業生怎麽能與姐姐、弟弟、媽媽他們“同流合汙”呢?不是有辱自己的“光輝形象”嗎?她們的說話、做事都沒有自己的理想水平,大概按照自己的分類屬於幼兒園的級別,但那也得回去看看她們,畢竟是自己的“一鍋飯朋友”,畢竟是自己的“安樂窩”嗎!首要的事情是先看看張欣欣,大概是自己未來的姐夫,或許不是。
她輾轉反側,得到張欣欣所住監獄的地點,一個人提著許多的東西就來到監獄。
“你怎麽來了?”張欣欣十分驚奇地問道。
“我不可以來嗎?你是反對還是讚成?如果反對,拍拍屁股立馬走人;如果讚成,四腳朝天看天上的流雲溢彩,敘長生不老的永遠**,那樣才最有水平。”長空阿花不屑一顧地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看四麵處,隻望欣欣一對大眼睛。
這道光色,似刀光出鞘,如海風咆哮,看的張欣欣都感覺不好意思,想:“這是什麽眼神啊?比起以前自己見過的所有女孩的眼神,她們就不是眼神,隻是一對可以自由轉動的瞳孔,那能與這道明眸善睞的柳葉徐風相比呢?看‘秋毫’一曲,勝神仙一世。刻骨銘心也,也!”轉口卻說道:“不速之客,舉雙手表示反對,請便。”姿勢就是一個“送”。
“謔謔謔!在我洞測千秋的一彎明月裏麵,真還沒有人敢做出如此大膽、坦率的一口回絕之厥詞,你是第一人。在第一人的麵前,我反倒不想拍拍屁股了,想遛遛胡須。”長空阿花涎皮涎臉地說道,想:“在我的麵前玩花樣,不知天高地厚。你張欣欣是什麽樣的本色,我見多識廣了,一看眼睛就知道屁股後麵的偉大裏麵想放什麽的狐狸精,偏偏不上你的當。”
“你有胡須了?”張欣欣茫然地問道。
“非常正確,智力競賽的時候,可以加十分。不相信嗎?我滿嘴胡須八扯,一往無前。”長空阿花輕輕地在下巴的空氣裏做出一個胡須飄飄的動作,笑笑說道。
“歡迎,歡迎,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真是女大十八變,不變長胡須,高人啊!多少天沒有見過女性朋友了。你一到我們這裏,就是鮮花一朵,彌足金貴,使我們的監獄生活蓬蓽生輝。今天的打扮不是農村的土裏土氣,而是大城市走出的鬱金香啊!農村的氣息絲毫聞不見一點點的味道,滿是京口京腔。”張欣欣雙眼緊緊地盯住長空阿花低垂的“隆起”說道。
長空阿花的打扮在學校裏的時候就是別具一格,頭上不是大如鍋蓋的蝴蝶結,就是小如蝌蚪的蝴蝶結,總是忽大忽小的來回變化,中不溜秋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東西一概不要。單憑這一點就在學校裏首屈一指,同學們戲稱“蓋蝌蚪”。
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大紅的半截風衣,脖子上係一索絲綢模樣的桃色圍巾,頭發上一朵皮球大小的蝴蝶結;嘴摸口紅,眼卷眼癮;遠看雍容富貴,近看“山珍海味”,不是桃花盛開,宛如三月鮮嫩的春風細雨。誰見了都是不住地轉頭、掉頭、彎腰、抬眉細看,恨不得一眼看個“水滴石穿”,千年難忘。
“我姐姐經常來看你嗎?”長空阿花低聲問道,這是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監獄一日住,勝似萬年秋。誰敢來看我呢?原來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現在是名落孫山過街鼠,人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包括你姐姐。”張欣欣長籲短歎地說道。
“你是在耍我吧!我姐姐的性格我還不了解?認定的事情老牛拉不回。”長空阿花很有見識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眼光如刀尖,一刃睹千年,看不錯人啊!霹靂阿妞,你的姐姐是好樣的滾蛋,每次來看望我的時候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帶好多好多的東西,吃的用的花的,樣樣盡有,考慮的是絲絲入微,點滴不漏。我說你趕快滾蛋吧!愛我幹什麽?我被判三年的有期徒刑,出去就是人渣狗糞,有什麽值得你那樣全心全意地去愛呢?她涓滴不遺地說:鮮花插在狗糞上,養料充分,更會茁壯成長。臨走的時候是‘兩眼淚汪汪,思念如冷月’。這是她寫給我的一首情詩裏的詩句。感動的我是十天睡不著覺,第十一天的時候,冷月一般的臉色會平飄飄如微風漣漪的再次來到這裏,與我談情說愛,互訴衷腸。我們是風與沙的默契,是水與河的點頭,金水玉河彎彎處,**澎湃浪花深,天地絕配。”張欣欣一往情深地說道,眼睛裏噙滿迷人的色彩,就像一道朝霞的永恒。
“好!好!好!郎才女貌,金磚玉瓦,如果我有這樣的絕妙故事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姐姐有一件最難以啟齒的事情,她告訴過你沒有?”長空阿花拍著手,喜笑顏開,手舞足蹈地說道。心想:“如果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張欣欣一定是大跌眼鏡。”
“什麽的事情?”張欣欣心中一愣,突然感覺一塊大石頭砸在腳麵似地問道。
“……”長空阿花神秘兮兮地說道。
“啊!啊!這麽大的事情,竟敢隱瞞軍情?豈有其理,天地難容?”張欣欣一聽長空阿花的話語是大發雷霆。
“不知道吧!她在耍你小猴呢!”長空阿花滿臉堆笑地說道。
“哈哈哈!是你在耍我小猴吧?你姐姐的為人處事是堅決不會做出如此荒誕不經的事情的。我堅決相信她的性格。我們在一次的時候,就是想親親嘴她都羞羞答答地不答應我,說是等結婚以後讓你親個美,一夜就抱一張嘴。我說那不行。她說不行再來兩條腿。我說那更不行。她會打我,用軟如氣球的拳頭敲打我的脊背,像是按摩我的疲憊,悄悄地說人都嫁給你了,渾身上下都是你心中的玫瑰,仁你自由自在地采摘與‘瞌睡’。”張欣欣毫不掩飾,口若懸河地說道,想:“在這個未來的小姨子麵前不用遮遮掩掩,人家是高貴的太陽,什麽都知道,有時比自己懂得都多,怕什麽呢?再說她說的話語也有可能,什麽的鳥兒都有,先記在心裏,日後再說。”
長空阿花一臉茫然,頭向窗外,心中微雨,想:“張欣欣口無擇言,什麽都說,看來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自己的妙計在他的麵前是沒有齒輪的轉軸,難以運動,這可如何是好呢?不能心急,緩緩在說,進一步刀山火海,退一步海闊天空,以退為進,不愧是最佳的選擇。”想到這裏,看著自己的大包小包說道:“姐夫,就這樣叫你行嗎?”
“可以,可以!非常的好聽,沒有人這麽清脆地叫過我。你是第一人。”張欣欣豎起大拇指說道。
“我給你帶來許多的東西,有冬天的毛衣,鞋裏的鞋墊,都是我親自給你做的。”長空阿花沒有一點羞澀的臉色說道。
“怎麽,你還沒有對象?在‘八卦爐’裏會沒有你稱心如意的棒小夥?”張欣欣心領神會地問道,前思後想長空阿花的所作所為,心裏明白了她的來意。誰都會有這樣的感受,何況張欣欣呢?
“誰可以看上我這個醜八怪呢?在大學裏我是一文不值的小鳥,飛也飛不高,多次尋尋覓覓地想把未來的一半捧到懷裏,可那是怎樣的一個妄想,捧起來的都是凜若冰霜的泥巴,沒有能讓我**到大海的浪花,是在苦苦的繼續流浪到天涯。”長空阿花伸手做出擁抱的姿勢說道。
在大學裏,長空阿花真的是一文不值嗎?請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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