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事情放一放,母夜叉想起人間情:
“你什麽意思?”長空阿花喝問,撲過去就想——。
霹靂阿妞一把拽住妹妹,“不敢造次,在什麽地方有什麽地方的規矩。在這個地方,隊長夠給我們麵子了,要是別人,就你剛才的幾下子,還不把你打成……。不說了,先吃,吃飽了再……”霹靂阿妞怒視了隊長一眼。
隊長一看霹靂阿妞的眼色,心裏一陣陣雞皮疙瘩,忙堆著笑臉說:“沒什麽意思,就是想看看我村的兩個犍牛在裏麵的麵色。好樣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好好吃飯吧!”隊長說完話溜走了。
長空阿花這時才仔細端詳姐姐的麵孔:麵色憔悴,頭發胡鬆,不覺就想掉眼淚。
“小花,別哭,姐不是好好的嗎!這隻是個油麻花,特別的好吃,磕起來笨笨的還有脆聲呢?”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開玩笑地說,走到妹妹跟前為長空阿花拭眼淚。
長空阿發哭得更大了,鼻子一抽一抽,淚水一流一流。
“你忘了,那年冬天,你、我、小弟下學回來,你凍的瑟瑟發抖,哭鼻子就像擠麻油。姐教給你的兒歌呢?來,給姐念一遍,”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說。
“知道,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長空阿花哭鼻子說。
“念一念就不哭了,姐先起個頭:天上的星星亮晶晶,”霹靂阿妞有節奏地打起節拍。
“地上的女孩哭零零。
女孩女孩你別哭呀!
看那天上的亮星星,
星星給你一個吻呀,
吻出女孩酒窩窩紅,
就像媽媽手裏的小燈籠。”長空阿花念完,自己會心地笑了。
姐姐就是這樣,每當自己哭鼻子、軟弱的時候,就會給自己無窮的力量,使自己堅強地麵對人生。有這樣的好姐姐,自己能軟弱無力嗎?有姐姐的帶頭,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有姐姐的堅強做後盾,自己什麽事情敢做,因為有個“好後台”。
笑了沒一秒鍾,長空阿花立馬收起笑容,再一次深情地凝望著姐姐,又詭秘地從門縫裏看看門外麵的看門人,見兩個人在一邊閑談,低聲地說:“姐,你瘦了!瘦的都能看見骨頭。怎麽就不聽二虎哥的話呢?他對姐姐有意思,愛上你了,看過你嗎?”
“是嗎?姐還感覺胖了呢!這幾天真過隱,外麵的世界就像春天一樣美啊!美得就是三月桃花,四月綠葉,你不敢想象。看我們姐妹倆在省城的表演,多——精彩!姐姐與二虎的事情,別瞎說,八杆子打不著邊的事情。再說,撕破你的嘴。好好關心自己的事情。”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低聲問,眼卻溜溜地看地麵,一隻螞蟻跑的離同伴遠了,她兩指甲輕輕地捏住放螞蟻到窩邊。
長空阿花看姐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踏實了許多,說:“隻可惜好好的生意泡湯了,掙下的錢全部被無條件沒收了。沒勁!”
“怎麽不跟姐吭一聲呢?本錢哪來的?”雄鷹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轉個話題問。
“全是偷來的。”長空阿花一本正經地說。
“你敢?”霹靂阿妞甩氣巴掌。
“嗬嗬,我真不敢,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起初賣蒜的老人不敢賒給我,我就說小李村的張聖妞是我的親姐姐,給不了你們錢找我姐要去,給你們一一打欠條。老人就爽快地答應了。姐,你的名聲還挺管用,要不人們叫你霹靂阿妞呢!你前麵走,我後麵追,就是不敢追上你,怕你罵我。姐,我左思右想,不想上學了!咱們家苦難深重,不是大風吹,就是小雪繞。好願盼個日頭出山坳,媽媽又是……”說到這裏,長空阿花潔白的淚水再次滾燙而出,哽咽著緩不過起來。
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緩緩地仰起頭,一手輕握拳頭狠狠地搗了下自己的大腿打斷妹妹的話說:“妹妹別傷心,咱們家挺好的,姐還為咱家寫了首詩呢!想聽嗎?”
“姐,你就窮開心,念念!”長空阿花用牙擠住哭聲,用手拍了下姐的胳膊說。
“籬笆牆牆歪歪扭
金門一座
仙鶴嶽陽樓
門扇咕吱、咕吱響
笛深鼓稠
紫燕窩房頂
彩雲舞新羞
大江東去
岸肥愁瘦”
霹靂阿妞把頭搖得一圓又一圓-——真就是大詩人似的
“咱家的牆可不歪呀!不過全是柴杆杆,但也整潔漂亮。”長空阿花反駁。
“比喻嗎。”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微笑著說。
“未句?”長空阿花問。
“你、你弟弟都上了大學,姐算是光榮完成爹交給的任務,愁不瘦,能不肥乎?”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長出一口氣,望著窗外的天空說。
“可我真不想上學了!給你增添許多的麻煩和苦惱,也不能嫁人,也……。”長空阿發強調說,深怕姐沒有聽清。
霹靂阿妞立即打斷妹妹的話,沉著地安慰說:“多餘話別說。上,還是一定上!不上他個一丈五尺誓不罷休。小花,你別瞎*心,隻要你照顧好媽媽、小弟就是萬事大吉。有你一米八的大塊頭姐在,天塌下來有姐呢!姐能頂他個豬腦袋大窟窿,”霹靂阿妞一拍胸脯響亮地說,“什麽事到姐的手裏,圓的揉它成扁的,扁的搓它成圓的,別說在這兒坐三天,就是坐三年,我就等於在這兒享清福:外麵有人看著,是我的禁衛,裏麵有螞蟻伴著,是我的保鏢;想跑可跑——就是跑不多遠,想跳可跳——別跳上窗戶就行。姐在這個窩窩裏養三天膽氣,回去照樣雲天打雷——生龍活虎。回去吧!免得媽傷心,不用你瞎跑了,你掙不了幾個錢,啊!不過,姐姐想問你一件事情,最後的時候,怎麽比姐姐掙得錢又多出五十塊呢?”在霹靂阿妞眼裏,長空阿花就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個嘛是一個秘密。”長空阿花詭秘地一笑說。
“什麽秘密?難道不能跟姐姐說?”霹靂阿妞有點惱火地問。
“能,誰說不能了。我扣下來的。”長空阿花還是詭秘地說。
“扣誰的錢?”霹靂阿妞疑否地問。
“扣老農的錢。就說他們的大蒜裏摻了土,害的我脫去不少的份量。他們不依不饒。我拿出最後剩下的土蒜做證據。誰都無話可說。我說要不是看在我姐姐的麵子上麵,一分錢不給你們。想騙我?是沒門的。他們乖乖地接受。就這樣簡單。”長空阿花喋喋不休地說,顯得非常的神氣盎然。
“是真的摻土嗎?”霹靂阿妞疑問點點地問,自己的大蒜怎麽就沒有發現如此大的問題呢?
“我搗的鬼。回家的時候,就在地裏抹了許多的土,在大蒜上麵。早就想好了這個絕招。要不老是比不過姐姐的能耐。”長空阿花又是詭秘虛虛地說道。
“你……?把錢退給老農。”霹靂阿妞手指一指,就是一個耳光。
三天後,霹靂阿妞一路小跑,順便還是忘不了撿一塊圓不溜球的小石頭,和電線上的麻雀高興一下。麻雀飛起,嘰嘰喳喳,好像在說:“看這個家夥,高興的像個快樂鳥。”回到家,二話不說,先踢他的二老爺(霹靂阿妞語,不知聽誰說的,舊汽車叫老爺車,他給破自行車立個外號——二老爺),提起來,擱下去,好幾回,“行,能動,有口氣兒,妹妹把破胎都換做了新的,虧他想的周到,省得我再*心,”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自言自語的說。
“姐,回來了,和誰說話?”長空阿花在屋裏探出半個頭關切地問。
“姐有件非常非常好的美事要做,先問一下二老爺聽話沒!”霹靂阿妞左眼*起,右眼斜斜歪,神秘地說,眼嘩嘩地左右轉遊——檢查車上的零件有無調皮搗蛋的地方。
“什麽事?”長空阿花又問。前幾天耳光的事情,她早已忘卻,姐姐打的對,自己是虱子坑骨頭,自找倒黴,不說實話多好呢。
“秘密,私人秘密!”霹靂阿妞左眼*瞧,右眼斜斜翹,大母指一晃,車已跑出門外。
霹靂阿妞有什麽的秘密?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