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取螞蟥
(1)
陶玉道:“那七十年前,雪英跟王路順在李柳氏墳前做了男女之事,之後雪英就半夜夢遊去啃死人肉了,這又該如何解釋?”
畫兒道:“雪英在穿好褲子後,同樣是冷不丁的發現竟然是在李柳氏墳前大為不敬,她同樣是被猛然一激,腦袋就受到了刺激,用現在的話說便是,腦袋裏某根神經突然就給嚇得搭錯了。作為雪英,雖是成年人,但她性格應該比較的固執,也比較信,還可以設想,她本身就是個強迫症患者,所以雪英會堅持認為自己會得到李柳氏的報複,李柳氏是煮吃小孩被槍斃的,雪英潛意識裏會認為李柳氏同樣會讓她去啃吃死人肉。而正是她深度意識裏的這種固執認為,真的讓她去啃屍體了。”
畫兒又道:“人的大腦結構,心裏活動都很複雜,甚至可能會被自己設想出來的鬼自個把自個嚇死。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某天,你看表時,時間正好指在4點44分,你又去請朋友吃飯,結帳時剛好是444元,你再去機選買彩票,打出來的數是4444……這時你會怎麽想?你當然會受到心理暗示,會認為自己肯定要出事了,於是精神便受到了影響,過馬路時注意力也不集中了,結果一輛開過來的車就把你給撞了,當你住進醫院後,在病**回想起你今天所有的遭遇,不要說你自己,就連別人都會評價說,你出車禍早就有先兆,首先數字都不吉利阿。
陶玉笑道:“說得象繞口令似的,你們既然都不相信鬼魂之說,那你們敢不敢來玩個非常刺激的遊戲?”
畫兒笑道:“你先說來聽聽。”
陶玉道:“玩蝶,我們到李柳氏的墳前去玩蝶如何?”
陶玉話音剛落,油燈突然嗖的一聲滅了。
妹兒掏出打火機重新點燃道:“誰怕誰,你不是說玩蝶得選陰氣重的地方嗎?李柳氏的墳前倒是個極佳的位置。怕就怕你又整些假貨來蒙我們。”
陶玉道:“這次我絕對用真正的屍油,真正的牛眼淚。”畫兒道:“你把屍油都帶到犀牛鄉了呀,真惡心。”陶玉道:“沒帶來呢!上次我朋友給我的我早就丟了,這東西誰敢放在家裏阿,沒準隨時都有可能把鬼引出來。”
林妹兒道:“那你還說過毛,你難道現去找個死人來,用火將他的屍油烤出來啊。”陶玉道:“這有何難,我明天打個電話給我朋友,叫他給我郵寄點到犀牛鄉不就成了嗎?”
林畫兒笑道:“好吧,那就玩玩。”向楊柳反倒有些隱隱約約的擔心,此次玩蝶會玩出什麽禍事她也說不好,但終究是冒險好奇的心理占了上風。所以她也沒過多阻攔。
玩蝶麽?不就是圖玩個心跳!
陶玉繼續道:“我計算了下,我收到郵寄過來的屍油時間剛好在陰曆七月十五前幾天,民間有種說法,七月半鬼亂竄,要不我們就先把時間定下來,就選擇七月十五的午夜12點去李柳氏的墳前玩蝶。”
林妹兒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哈,最好去玩蝶之前先看本鬼片《午夜凶靈》啥的。”
畫兒道:“要玩就中午時分去玩吧,山上的野獸挺多的,半夜去不安全。反正吧,我是認定了世間沒有鬼神的。”
畫兒又笑道:“如真能將李柳氏的鬼魂引出墳,那還不轟動世界啊。";
妹兒望著油燈,突然有些神經質的道:“姐姐,我發現煤油燈火焰比早先幽蘭的多去了。”陶玉笑道:“遭受心理暗示了不是?”
一切都是注定,從九命二十年前那一次意外的獵殺開始,在一張鬼怪的狐皮複活剝去十三張人皮後暫時告一段落,再經過了二十年,又以畫兒她們膽大妄為玩蝶起始,繼續的上演了一場無情瘋狂的殺戮。
她們在李柳氏的墳前玩蝶,到底玩出了怎樣一個天大的禍事?
陶玉又去摸他的鼻子了,向楊柳關切的問:“你鼻子怎麽了,這段時間我看見你老摸。”林妹兒插話道:“他在學楚留香唄。”陶玉卻道:“可能我得鼻炎了吧,鼻腔裏麵象有蟲子似的,癢得很!”
陶玉說話間又去揉他的鼻子了,這一揉不要緊,鮮血長流了。向楊柳嚇壞了,趕緊叫他仰起頭,幫他拍了下後腦門,又去端了盆冷水來給他擦臉。
畫兒道:“怎麽無憑白故就流鼻血了呢?你應該趕快回春江市做個全麵的檢查。”陶玉道:“你們不要擔心啦,就流點鼻血而已。”畫兒道:“以前你有流鼻血的毛病嗎?”陶玉道:“這倒沒有,可能是最近火重了些吧。”向楊柳道:“那我熬點清火涼血的草草藥給你喝,田敏阿姨給我介紹過好些民間的土方子。”
王芳帶著夜寒去春江市治病了。次日,畫兒她們來到了王路順的小屋,想探詢王路順:關於七十年前,李柳氏的魘魂纏上雪英,最終讓她夢遊啃死人肉吃,結果自己把自己嚇死的未知細節。
畢竟這是王大爺心裏的一個疤,是王大爺心裏的一個痛。揭人不揭疤,畫兒始終不好開口。誰知,王大爺道:“我聽說你們把夜寒送到春江市去看啥心理醫生了,你們過來想必是想詢問七十年前,雪英的離奇死亡吧,哎,七十年了,七十年了,我有時候真不敢回憶,青春疼痛啊,青春疼痛。”
“我靠。”陶玉真不敢相信的耳朵,王保長王大爺居然也能說出“青春疼痛”如此潮流如此時尚的單詞。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前麵已經談過,王路順是個地地道道的傾訴狂。他也的確具備碼子vip的天賦,一個複雜的故事可以被他講得很簡單,同樣一個簡單的故事也能被他整得很複雜。
王路順把他和雪英的過往情事那是講得那是一個纏纏綿綿,至於**迭起部分自然被安排在雪英挖墳啃吃死人上。
(2)
畫兒道:“王爺爺,聽說二十年前村裏還發生過一起靈異事件呢!也說給我們聽聽。”王路順道:“你指的是皮麵桃花呀,這可有點恐怖嘍。”
王路順又給畫兒們細講了當年魘狐殺的過程。畫兒道:“王爺爺,你給我談下當年魘狐殺的主角九命好吧,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王路順道:“九命這孩子其實也蠻可憐的,快四十歲的人了也沒娶上個老婆,後來說是要去村長家提婚,我當時也納悶,村長之女小翠不過19歲,還是村裏的一支花,豈能看得上九命?後來發生的事就更奇怪了,小翠突然嫁給了村裏的二傻子,這不更糟踐了一個好姑娘嗎?九命那是一個萬念俱灰,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給閹了。”
王路順又歎道:“九命這人啦,心太毒,不知道敬畏生命。也難怪惹上凶靈了。”畫兒道:“敬畏生命?”
王路順道:“在農村,晚上是不能殺雞的,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畫兒道:“也許是考慮到雞已經睡眠,要殺也得等它睡醒吧。”王路順道:“是這樣的,這就是敬畏生命,殺雞殺牛時也得要把刀子磨快,為的是讓動物在死前少受些痛苦。”
畫兒道:“九命的心果然是狠毒了一些,竟然當著母狐的麵燙殺它的幼仔,招致橫禍也是遲早而已。”
關於當年的魘狐殺事件,畫兒也沒從王路順的敘述裏發現端倪。倒是陶玉對於王路順有了些佩服,他道:“王爺爺,你是如何能做到將故事講得如此引人入勝的呢?”
王路順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要想故事吸引人,首先得讓文字**。”陶玉道:“文字如何**呢?漢字可都是一筆一劃,周周正正的。”王路順道:“有這小姑娘在,我說話不方便,不好傳授呢!”
陶玉聞言起身道:“麻煩你們三位千金小姐回避一下。”
“誰稀罕聽呢!”向楊柳拉著畫兒妹兒的手出去了。王保長關上門才道:“關於如何讓文字**,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也是我們倆總算有緣,我就傳授你一點吧”。
“那你快講。”陶玉有遇見高人的感覺。王路順道:“先考下你的悟性,有首詩是這樣的: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你先改一下,把這首詩給改**了。”
陶玉摸摸腦袋道:“我不知道怎麽改呢!”王路順理理胡子道:“要不這樣改:春眠不覺曉,處處性騷擾,夜來**聲,少女變大嫂。”
“我倒!”陶玉做個趔趄狀。王路順道:“這算很低級的了,真正的講故事高手能讓單個的字**。”
陶玉道:“這也太誇張了吧,你舉個例子給我聽聽。”王路順找出了張白紙和一支筆,想了想在白紙上寫了一個‘好字,陶玉接過紙左看右看道:“我資質笨,還真看不出這‘好’字它怎麽就**了?”王路順解釋道:“這個‘好’字左邊是一個女,右邊是一個子,你仔細看一下,我寫這‘好’字時故意的將‘子’的那一橫寫長了些,搭在了‘女’的身上”。
“我再倒”!陶玉果真一個趔趄摔連椅帶人摔在了地上。王路順趕緊將他扶起,隻見他鼻子又往外噴血了。王路順道:“年輕人,太誇張了點吧,這樣也能讓你淌鼻血?”陶玉將頭仰起道:“我不是聽你傳授yy之道出鼻血的,早在一個小時前也流過,鼻子裏好像有蟲似的,癢得難受。
畫兒她們在門外聽到響動,趕緊推門進來了。向楊柳有些著急了:“怎們回事,怎麽回事,你這鼻子真的出問題了,得盡快去醫院檢查下。”王路順用手抬起陶玉的臉,用一雙昏花的老眼足足盯了他鼻子一分鍾才道:“你最近上過山沒有?”陶玉道:“我上過山啊,去幫田敏阿姨家收割玉米。”王路順道:“這就對了,你的鼻子裏鑽進了山螞蟥。”
“山螞蟥”!幾人大吃一驚,。王路順道:“這山螞蟥呀,生於山間的草叢裏,也稱旱螞蟥,形態跟水裏的螞蟥無二,也是喜歡吸人血。”
畫兒道:“那田敏阿姨為何沒事呢?她可是常年都在山地上勞作。”王路順道:“可能你們大城市裏的人血要香點吧,換種更合理的說法,隻能說這個小夥子的血惹螞蟥。”
向楊柳又道:“山螞蟥一旦鑽進人的鼻子,會有什麽後果呢?”王路順歎道:“死路一條唄,螞蟥會吸幹你的血,最後直鑽進你的大腦。以前我們村裏就有鼻子裏鑽進螞蟥的人,死之前,其人瘦得象一根樹藤。”
陶玉慌了起來,畫兒道:“你先別著急,現在首先要確定你的鼻子裏是不是鑽進了螞蟥。”陶玉道:“怎麽確定阿?它們藏在深處你又看不見。”
畫兒吩咐向楊柳道:“向姐姐,你去找個盆盛滿水端過來。”
隻見畫兒取了陶玉的一滴鼻血,待這滴鼻血差不都凝結成小雪血塊後才將其放進清水裏。令人想不到的是,這血塊剛一入水,便散了,血在盆裏迅速擴散。
畫兒道:“陶玉的鼻子裏果真有螞蟥。”向楊柳忙問道:“你的依據是什麽?”畫兒道:“正常人的血流出體外後,在凝血素作用下,最多十分鍾就會凝結成團。這成團的血塊即便被放入水中也會保持原狀。螞蟥吸人血或動物血時,自身會釋放一種叫抗凝血素的物質,我觀察了下,陶玉的鼻血流出後很難凝結成團狀,即便成團,放入水中立即會擴散。這就充分說明了他的鼻血裏含有大量的抗凝血素。”
“那怎麽辦呢?”陶玉臉都嚇白了。向楊柳道:“還能怎麽辦?趕緊回春江市找家好點的醫院做手術吧,要不我明天就和你回春江市。”
王路順發話了:“這螞蟥可是活的,你一做手術的話,它聞到藥水味道,感覺到危險還不拚命往上鑽阿,你手術刀割開鼻子的速度有它爬行的速度快嗎?你鼻子的上麵是什麽?是大腦呢!螞蟥一旦鑽進大腦大羅神仙來也無救了,況且據我觀察你鼻子裏的螞蟥可不是一條兩條,非常的多,做手術也不容易一次清理幹淨。”
(3)
畫兒道:“王爺爺,你是怎樣判斷出他鼻子裏螞蟥多少的?”王路順道:“你們才來犀牛鄉幾天呀,陶玉的鼻子就開始流血了,如果他鼻子裏螞蟥不多的話,要出現症狀至少也在半年螞蟥吸血長大後。”
畫兒忙道:“那求王爺爺想個法子救救陶玉吧。”王路順道:“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待我好好想想,明天幫著取螞蟥。但得忍住了,今天鼻子哪怕再癢再痛都不能揉,一揉就會擠壓到螞蟥,它們就可能會往深處鑽。一旦鑽進大腦我也沒法了。”
回田敏家的時候,陶**都是打軟的,向楊柳不停的抹眼淚。畫兒安慰道:“王爺爺九十多歲了,自然見多識廣,他一定會想到好辦法的,俗話都講,偏方治大病呢!”
路上,畫兒囑咐她們不要向田敏提起上山收割玉米,讓螞蟥鑽進鼻子的事,說了也無益,徒增田敏的內疚感。
第二天一早,幾人急匆匆地來找王路順。傾訴狂王路順道招呼他們坐下後,先給她們講了一個故事。王路順道:“從前,我們村裏有個小媳婦非常的饞,一天她乘婆婆外出,把自家後院裏的雞宰殺了燉著吃。吃著吃著聽見婆婆從外麵歸來了,小媳婦一慌神,趕緊將吃剩的雞肉放進石巢,隨即一**就坐在石巢上。那年代的人因為少肉吃,個個都練就了非凡的嗅覺。婆婆還是聞到肉香味了,一把將媳婦拉起身來。可怕的事發生了,隻見雞肉上叮咬著幾隻螞蟥呢!”
林妹兒憨癡癡的問道:“螞蟥從哪兒來的呀?”王路順竟然臉一紅,不作答了。畫兒道:“呃,你是說小媳婦**裏的螞蟥嗅到雞肉香味就自個鑽出來了,那麽,陶玉鼻子裏的螞蟥也可以用此辦法引出來了。”
王路順道:“大體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他鼻子裏的螞蟥比較多,先用雞肉引一部份,再將陶玉的鼻子糊上蜂蜜,螞蟥比較喜歡吸食有甜味的物質,估計也能將其誘出來。如果還不行,就隻有委屈陶玉站到太陽底下暴曬了,把鼻子腦袋都曬燙,螞蟥承受不住熱,會往外鑽。”
雞燉好端上來了,王路順扯了一個大腿在陶玉的鼻子下晃來晃去,幾分鍾過後,果然有螞蟥鑽出鼻孔,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承受不住肉香味的,幹脆收起吸盤,把身體裹成一個球形滾了出來,半個時辰後,雞大腿上竟然吸附了十來條螞蟥。
“好過多了。”陶玉忍不住的想打噴嚏。王路順道:“噴嚏也最好能忍住就忍住,不要驚嚇了它們。”
接下來,王路順用手摳起雞蛋大小的一陀蜂糖把陶玉的兩個鼻孔糊上了,他隻得用嘴呼吸,足足一個時辰後,才將蜂糖摳出,隻見蜂糖上粘住了七八條螞蟥。
下一步,則是去太陽底下爆曬了。王路順還用隻廢舊的毛筆蘸水不停的在陶玉鼻孔處刷。為得上讓螞蟥嗅到水汽往外鑽。
毒日當頭,陶玉襯衣都濕透了,他在外麵站了大約兩個小時,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陶玉道:“螞蟥肯定被清理幹淨了,我太熱,我要回屋了。”向楊柳拽住他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呀,萬一還有一條怎麽辦?它會要了你的命的。我這不也在和你一齊曬太陽嗎?”
“別動。”王路順叫了聲。手拿鎳子小心湊了上去,向楊柳驚呆了,隻見一條碩大的螞蟥伸出黑漆漆的腦袋四處擺動。王路順看準了,張開鎳子就夾過去。螞蟥迅速的往裏縮,但終究比不上王路順的手快。
大螞蟥被他用鎳子夾著拖出來了。陶玉叮著他它圓滾滾的身體,止不住蹲在太陽底下嘔吐。
“媽呀,我從沒見過如此大的螞蟥。”向楊柳也惡心起來。
隻見螞蟥在滾燙的三合土曬場上痛苦的將身體裹成個球行,以減少身體與燙土的接觸麵積。
書記過來了。他向陶玉道:“我聽說你鼻子裏進了螞蟥?”陶玉道:“還不是上山去幫田敏阿姨家收割玉米時給沾惹上的,總算都取出來了。”書記道:“取出來就好,取出來就好。”
書記在曬場上收集了些枯枝敗葉,將這條大螞蟥放在上麵,掏出火柴點燃枯葉。陶玉道:“你這是幹啥?”書記道:“這個是迷信的說法,從動物身上取出來的螞蟥必須當場焚燒,不然它還會重新鑽進動物體內。”
螞蟥本來是球形的,遇到火反而將身體打得筆直。陶玉看到它的腹部布滿雜色花紋,寬大扁平的兩側還有兩條黃線,惡心的又彎下腰,驚天動地的嘔吐。
火光中,書記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
取了螞蟥後,陶玉再不流鼻血了,田敏知道後執意不讓她們再上山幫自己幹活。畫兒多少還有些懷疑:“這太誇張了吧,陶玉就上過一次山,鼻孔裏竟然就鑽進十七八條螞蟥?”
田敏道:“山螞蟥彈跳力好,象長了翅膀似的,我的臉上也經常會附著些,你們才來,沒有經驗應付,也是我疏忽大意了。”
陶玉在旁不好意思的道:“那天去山上,我偷奸耍滑,躲在草叢裏睡過一覺,想必那隻大螞蟥乘機鑽進了我的鼻孔,那些個小螞蟥是它進入我鼻孔後生產的幼子吧!”
畫兒大概覺得解釋合理,就沒再深究。她道:“好歹也是王爺爺救了你一條小命,去想想怎麽報答他吧。”陶玉道:“我身上隻有兩千元現金,要不都給他?”畫兒道:“也行,王爺爺無兒無女的,錢可以使他生活變得好一點。此外,你得經常去給他洗洗衣服,揉揉背啥的。”畫兒又笑道:“但有一條,可別去再偷他的牛屎餅了。”
陶玉笑道:“要我去偷牛屎的人還不是你,說風涼話的人也是你,你這就叫哈巴狗掀門簾———全憑一張嘴了。”
向楊柳進屋來了,問道:“說誰是哈巴狗呢?”陶玉道:“我是哈巴狗,我是你的哈巴狗,行了吧!”向楊柳笑道:“這還差不多!”
妹兒也鑽進屋來了,道:“不對,不對,我剛才分明聽見你說我畫姐姐是哈巴狗,你見過有如此漂亮的哈巴狗嗎?”畫兒笑著掐了下林妹兒的**道:“死丫頭,你表麵上是在幫姐姐,實際上是在損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