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不知後來的事情,到了永平侯府之後,便和紀青蓮一起去看旺財,然後一起吐槽程家和溫家的事情。

“程六六,真的是多謝你了,要是溫家真的敢騙我,我定然要他們好看。”

“...你還是叫我程嬌嬌吧。”

“別啊,程六六多好聽啊,我決定了,以後它也是你的名字了,五魁首啊,六六六,哈哈哈哈......”

程嬌嘴角微抽,心覺得這虛假的姐妹情可以斷了。

她沒有這樣的姐妹!

“話說,你當真不考慮我阿兄嗎,我阿兄可真的是絕世好郎君,生得好看又上進,而且還是一位侯爺,和你父親也是平起平坐。”

程嬌直搖頭,與她道:“勿要再胡說了,被人聽到了不好,你阿兄他委實不適合我。”

“怎麽不適合了?”

“你想啊,你阿兄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嚴謹板正,還經常教訓我們...這要是真的嫁了,嫁的哪裏是郎君,分明是頑固不化的先生,戰場上冷血無情的將軍。”

“再說了,他那樣子多無趣的,像我這般愛熱鬧天天想玩的小娘子,哪裏過得了這樣的日子...唉...紀荷花,你怎麽不說話了?”

程嬌見紀青蓮懵然地看著門口,也抬眼看過去。

然而下一瞬,她腿都軟了。

也不知道何時,門口處站了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身藍色暗繡金竹的圓領長衫,頭戴金冠,他身姿挺拔,容色冷峻,那一雙眉峰如劍投來淡淡一瞥,散發著迫人的冷意。

完了完了,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在背後說人壞話,現在好了,被逮了個正著。

“阿兄......”

“永平侯......”

兩小隻抖啊抖的,像是兩隻不知所措的鴨子。

紀青淮險些笑出聲,隻是他一笑,那兩隻背後說人被抓了個正著的更害怕了,那模樣,仿佛他是地獄而來索命的閻羅。

他挑眉:“我是頑固不化先生?冷血無情的將軍?”

他說一句,兩小隻就抖一下。

程嬌心慌得不行。

救命啊!

快來人救一救狗命啊!

要不然真的是要玩完了!

“誤會誤會!”程嬌恨不得舉起雙手解釋,“我的意思是...意思是您學識淵博,很有先生的威儀,您還武藝高超,領軍作戰威武不凡......”

嗚嗚嗚,她錯了,不該嘴禿胡說的。

紀青淮聽了,又忍不住想笑,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教訓她們道:“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二人齊齊點頭。

紀青淮又掃了二人一眼,抬腳往外麵走去:“跟上來。”

二人對視一眼,也隻好跟上去,路上的時候還在小聲咬耳朵。

“紀荷花,你阿兄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啊?”

“應該不會吧,好歹你也是我異父異母的小姐妹,他至少給點麵子吧......”

“給點麵子是多少?”

“...至少不會揍咱們一頓吧......”

程嬌:“......”

原來不動手打一頓就是給麵子了。

紀青淮帶著這兩人去了書房,剛剛轉頭坐下便看到了不情不願走過來的兩個小娘子,他道:“坐下吧。”

“不敢......”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膽子這麽小,也敢隨便議論人?”紀青淮被這兩隻給氣笑了,“行了,沒找你們麻煩,坐下吧。”

二人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隻覺得逃出生天,然後依言坐下,身形坐得直直的,規矩又老實。

“我剛剛從溫家回來。”

紀青蓮在程嬌這裏得了消息之後便讓人給紀青淮送了一封信,說了這事,紀青淮很重視,立刻派人去查了。

溫家的人雖然對外瞞著此事,但在府裏卻不是什麽秘密,不過是兩個時辰,便查到了確切的消息。

得了消息之後,紀青淮也是滿心的怒火。

溫家是他母族,是他的親人,而紀青蓮則是他唯一的妹妹了,溫家竟然有這個膽子這般算計她,將他置於何地?

“從溫家回來?阿兄,那事情如何了?溫家是不是真的在騙我?”紀青蓮連忙問。

“溫如玉確實與府上寄居的一位表妹有私情,而且感情不淺,我查的時候,溫家就打算將那小娘子送走。”

紀青淮眉峰冷冷,“親事的事情,就此作罷。”

“隻是作罷嗎?”程嬌眉心都皺起來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永平侯,你可知若是溫家計謀得逞,青蓮嫁去了溫家,她會過什麽日子?”

“溫家是您的親人,難道青蓮就不是嗎?”

在夢中,紀青蓮可是被溫家坑得不知有多慘,雖然不知道後麵是否和離,但有了這一樁親事,真的是惡心到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紀青淮就這樣放過溫家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紀青蓮扯了扯程嬌,讓她不要說了。

“你說的是,所以我告知溫家,讓溫家日後不要再登我永平侯府的大門,永平侯府給予溫家的好處,也全數收回。”

“不夠。”程嬌握了握拳頭。

“哦,那你想如何?”

“將那出謀劃策的人都揪出來打一頓,還有那溫如玉,應該吊在城門口讓世人好生觀瞻一番。”

紀青淮頓住,他皺眉想了想:“這怕是不好動手吧......”

“也無需你來動手,你隻要答應就行了,就讓青蓮的阿爹阿娘打上門去,也叫人知曉他溫家是個什麽東西,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出來騙小娘子!”

“對!讓我阿爹阿娘帶人去打!”紀青蓮反應過來也直點頭,她也咽不下啊這口氣,溫家人就該打一頓。

“行,那你便讓叔父叔母帶人去吧。”

“多謝阿兄。”紀青蓮聞言終於是高興了,立刻拉著程嬌去找她父親母親,打算殺去溫家,將溫家給砸了。

紀青蓮的父親母親得知此事之後,果然勃然大怒。

雖然他們二人無欲無求做鹹魚,可紀青蓮是他們唯一的女兒,那可是他們的心肝啊,哪裏容得別人這樣算計。

當下將永平侯府的護衛家仆喊來不少,浩浩****往溫家走去,揚言要砸了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