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找於大龍一打聽,丁燃才知道燕家在江寧也是赫赫有名的。
幾十年前燕家的先輩曾是大軍閥的貼身保鏢,解放後以開武館為生,最紅火的時候曾經開了幾十家,弟子遍布華夏,可這些年早已不複當年的盛況。
“難怪她的擒拿手使得像模像樣。”丁燃恍然點頭。
“原來燕小可是燕家的人,嬌滴滴的看不出來啊。”於大龍道。
“怎麽?你倆都要見家長了嗎?進展到那一步了?一壘?二壘?還是已經本壘打了?”江明涵**笑道。
“什麽意思?”丁燃一愣。
“操,老四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於大龍吃驚的叫道。
“這個...關你屁事?”丁燃臉一紅。
“作為大哥,我當然有義務要教教你,老三,告訴他什麽叫本壘打!”於大龍正色道。
“大...大哥...其實我也不知道。”許寶結結巴巴道。
“我怎麽會遇到你們兩個貨,過來...”於大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拉過丁燃和許寶湊在兩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無聊,我們手都沒有牽過!”丁燃麵紅耳赤的掙脫於大龍的手臂。
“看來老四還真是個雛啊,快看他,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哈哈哈。”江明涵哈哈大笑。
......
彼岸香醍是江寧最頂級的別墅小區,位於江寧城東一個伸入海灣的半島上,三麵海水環繞景色極其優美。
小區內清一色都是獨棟別墅,整個小區隻有區區八十一棟房,每一棟都擁有巨大的私人海灘,價格動輒上億,住的人非富即貴,是江寧最豪的小區之一。
周六傍晚,丁燃來到了彼岸香醍門口,門童聽到是去十四棟找燕家的,撥了個電話確認後便放丁燃進了小區。
小區內綠樹成蔭,雪白的沙灘隨處可見,丁燃沿著林蔭中的小路走了一段,就看見不遠處的海灘邊立著一棟位置絕佳的別墅。
別墅前的私人沙灘上有不少人,沙灘中間搭了一個舞台,舞台上有幾名樂手正在賣力的演奏,音樂聲和著海浪悠揚的飄**。
丁燃走到沙灘前抬眼一看這裏正是十四棟,便跨步走了過去。
正聊天喝酒的一群人紛紛回頭,其中一個一身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打量著丁燃問道:“你找誰?”
“我是燕小可的同學丁燃。”丁燃道。
“姐...姐啊,你說的那個同學來啦!”旁邊一個蹲在沙灘上不知擺弄什麽的少年一聽他的名字,猛的跳起來朝屋內跑去,一路撞翻了不少桌椅,附近的人紛紛皺眉避讓。
“這誰啊?這麽虎。”
“你不知道嗎?這就是燕小可那個傻弟弟啊。”
“早聽說燕家有個傻子,我看他問題很嚴重啊。”眾人嫌棄的議論。
“你就是丁燃?你好你好,我叫燕錦華。”金絲眼鏡笑了一下朝丁燃伸出右手。
“你好。”丁燃伸手和他一握,燕錦華忽然發力,拇指和其他四指一錯丁燃手掌,這一招分筋錯骨手若是遇到常人能讓對方立刻慘叫出醜,可惜他遇到的是丁燃。
“哼。”丁燃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任他發力。
燕錦華隻覺手掌劇痛猶如捏到一塊炭火,他急忙縮手低頭一看,整個手掌又紅又腫,像被開水燙傷了一樣。
燕錦華搓著手,臉上陰冷之色一閃旋即恢複正常,笑道:“小可從沒叫過同學來家裏,丁兄果然不簡單。”
丁燃微微一笑,麵容平靜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這時那個呆頭呆腦的少年又跑了出來。
“大哥哥...那個...我姐讓你先找地方隨便坐,她一會就出來了。”少年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丁燃打量著他,隻見這少年大概十五六歲長相清秀,但眼神清澈而略帶愚蠢。
“你是小可的弟弟?你叫什麽?”丁燃微笑著問道。
“我叫燕小二。”少年邊說邊又蹲了下來。
“燕小二?”丁燃一愣,心道這名字還真夠隨意的。
“對啊,我是老二,所以爺爺叫我燕小二,大哥哥你叫什麽?”少年咧嘴笑道。
“我叫丁燃,你過來坐我旁邊。”丁燃微笑著招手叫他。
“好啊!”燕小二開心的側身從眾人麵前擠過,不小心帶倒了桌上的幾個杯碟,一盤醬料翻到一個女生的裙子上。
“你幹什麽啊?”那女生猛的站起來吼道。
“對...對不起,對不起青青姐,我給你擦幹淨。”燕小二嚇得臉發白,急忙彎腰想去幫她擦。
“滾開!”那女孩厭惡的一把推開燕小二。
“這傻子今天話可真多,兩個野種,一樣的討厭,哼!”旁邊一個女孩恨恨道。
“就是啊,要不是因為江少,她也配咱們給她辦生日宴?”
“也不知道使了什麽下三濫手段,竟然能迷住江少...”
“還有沒有點規矩?在外人麵前嚼的什麽蛆?”燕錦華臉一沉斥道,兩個女孩急忙閉嘴。
燕錦華轉頭對丁燃笑道:“讓丁兄見笑了,其實今天雖然是小可的生日宴,但主角卻不是她。”
“哦?”丁燃盯著燕錦華不動聲色的等著他的下文。
燕錦華把頭湊到丁燃耳邊故作神秘道:“不瞞丁兄,今天江家大少爺江玉書已經悄悄布置好一切,要趁著這個機會向小可妹子求婚呢,他倆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說是不是丁兄?”
“這都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吧,你們問過小可嗎?”丁燃皺眉道。
燕錦華冷笑道:“小可?那是你叫的嗎?有點自知之明吧,咱們的階層差太多,我勸你不要異想天開。”
“階層?你又怎麽知道我是什麽階層?”丁燃笑道。
“看看這樣的別墅、私人沙灘,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擁有的財富和權力都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不要妄想了,對於你們這些窮人來說,我們就是神。”
“神?就你?”丁燃哭笑不得。
燕錦華見丁燃始終神態悠閑,絲毫不被他的話所影響,眼中不禁怒火一閃,衝旁邊一個一頭黃發的青年使了個眼色。
“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怎麽跟我華哥說話的?”黃發青年會意,立刻站起來指著丁燃的鼻子罵道。
“你說什麽?”丁燃的臉猛的沉了下來,他本不想和這些凡人斤斤計較,但黃毛這句話卻戳到了他的痛處。
丁燃是個孤兒,當年袁天罡在外遊曆時在一山村古廟內發現了還在繈褓中的他,將他帶回淩雲山養大。
這是丁燃心中一塊無法愈合的傷疤,而現在,這黃毛卻不知死活的撕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