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當年的事就別再提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寧道長或許也有他的苦衷...”敖烈笑道。
“你這淡泊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敖卓喝了口酒搖頭道。
“還是說丁大哥的事吧,你是不是想到了其他辦法?”敖烈急忙岔開話題。
“嗯,丁兄弟,你這位長輩有結丹中期修為,若是能夠結成元嬰,立刻就能增長至少兩百年的壽元,問題不就解決了?”敖卓說道。
“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他可能隻有幾個月壽元了,怎麽可能從結丹中期一躍達到元嬰期?”丁燃不解道。
“以假嬰之法就可以!”敖卓道。
“何為假嬰之法?”丁燃問道。
“以他人之妖嬰渡入受法者體內,再以秘法融合之,若是成功融合妖嬰,受法者的修為就能直接達到元嬰期。”敖卓道。
“竟有這樣的秘法,那...那還不天下大亂?修為低的家族子弟豈不是都可以去搶奪別人的元嬰來讓自己達到元嬰期?”丁燃吃驚道。
“沒那麽簡單,這法子也有很多弊端,比如施法者需要神識極強才能施展融合假嬰的奪嬰之法,還有,一旦融合假嬰,修為將永遠停留在假嬰的水平,終生無法寸進。”敖卓喝了口酒道。
“奪嬰之法?”丁燃一愣。
“嗯,這功法我師父洞虛子就會,我可以請他老人家出手!”敖卓點頭道。
“那...這元嬰又去哪裏找呢?”丁燃苦惱道。
“這個也無需你操心,幾十年前萬妖國等幾股勢力攻擊我聖城的戰爭中,父皇曾經擊殺了數名元嬰妖修,他那裏應該還有元嬰。”敖卓笑道。
“對對,我去求父皇,他一定會答應的。”敖烈拍手笑道。
“太好了,那此事可就拜托兩位了,咱們就用這假嬰之法吧。”丁燃想了想點頭道,長右的壽元將盡此事不能再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吃完飯咱們就進宮拜見父皇,此事定成,丁兄放心吃喝便是!”敖卓拍著胸脯道。
丁燃聽了這話,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一半。
三人邊吃邊聊,敖卓見識廣博,性格豪邁,丁燃與他相談甚歡,不一會一桌菜便如風卷殘雲般被三人吃了個幹淨。
“時候不早了,咱們進宮去吧!”敖卓看了看天色,起身扔給老板一塊靈石,帶著丁燃和敖烈走出百香樓。
此時已是傍晚,空中透過光罩射入的光線漸漸弱了下去,整個聖城上空猶如一塊深邃的巨大瑪瑙隨著光線微微晃動,奇異的光線流轉讓人過目不忘。
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各種招牌都亮了起來,如霓虹燈一般閃爍著各色光芒。
三人沿著大街一路向北走去,行人漸漸稀疏,又轉過兩條大街,前方出現一片巍峨壯麗的宮殿。
“到了到了,丁大哥,前麵就是祖龍城了!”敖烈笑道。
“這會應該是父皇剛剛用過晚膳,心情最好的時候!快進去。”敖卓帶著兩人走到側門處,幾名妖首人身的守衛一見是他們,立刻恭敬地放行。
“哎呀兩位殿下,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總算是回來了,要再不回來,皇後娘娘又要責罰我們了!”幾名正在宮門處翹首以盼的太監見到兩人終於鬆了口氣道。
“少在母後麵前嚼咱們的舌根,以後好處多著呢。”敖卓揮手笑道。
“奴才們哪敢啊,隻求兩位殿下以後別再那麽晚回來啦。”幾個太監苦著臉尖聲尖氣地說道。
丁燃偷眼打量四周,隻見這皇宮內綠樹成蔭,兩邊紅色的圍牆高高聳立,眼前青石鋪就的廣場十分寬闊,廣場再往前,有三條小路分別朝著左右和前方延伸。
“父皇現在在哪裏?”敖卓朝旁邊一名躬著身子迎上來的老太監問道。
“皇上如今在凝神殿內休息!”老太監行禮回道。
“行了,忙你們的去吧。”敖卓擺了擺手,當先朝左邊的大路走去。
“殿下,今天內務府帶人修繕隆宗門,弄到這會才剛剛收工,這邊路恐怕有些不好走,殿下不如從乾青門繞行?”老太監急忙說道。
“唔!”敖卓看了老太監一眼,點點頭,帶著丁燃和敖烈沿著中間的大路走去,那一群太監也急忙跟了上來。
穿過一片片宮殿錯落的區域,一行人沿著大路左轉來到一片隻有五六米寬的狹窄夾道,夾道兩邊是高高聳立的紅色宮牆,頂上則無遮無攔。
此時天色已黑,四周靜悄悄的一個宮人都沒有。
“這乾青門位於鹹福宮與乾寧宮之間,當時修建祖龍城時也不知怎麽設計的,竟在這裏留下如此深的一段夾道,看著還怪滲人。”敖烈笑道。
“快到了麽?”丁燃問道。
“前麵左轉過去就是凝神殿,丁大哥,你可千萬別和父皇提起咱們在外麵吃飯的事,不然我們又要挨訓了,對不對大哥?”敖烈笑道。
敖卓默然不語,像是在想著什麽。
“好。”丁燃心不在焉地點頭答應,眼睛上下打量著兩邊高達十幾米的圍牆,心中隱隱有種危機感。
“這地形,有些凶險啊!”丁燃一行人如今穿行的這處走廊隻有五六米寬,而兩邊高聳的城牆卻有十幾米高!
如果是圍牆之上有人以弓箭一類的遠程武器伏擊自己一行人,在不能調動靈力的情況下,自己一行人就隻能當活靶子了。
“兩位哥哥,你們怎麽了?”敖烈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不禁問道。
就在這時,敖卓忽然停步轉身問道:“小烈,剛才那老太監你可見過。”
“唔...說起來,還真沒有,許是那個宮裏服侍娘娘的老太監被打發了出來?”敖烈想想道。
“不對,撤,撤出去!”敖卓忽然麵色一變,轉身朝後奔去。
“大哥...怎麽了?”敖烈一愣。
“轟隆!轟隆!”忽然兩聲巨響傳來,這段狹窄路段的兩端驟然間被耀眼的金光所封堵,那金光嗤嗤作響符文流轉,猶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光之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