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四人喝了整整四件啤酒,最後於大龍和許寶都已不省人事,江明涵也是麵紅耳赤、胡話連篇。
丁燃修為深厚,雖然他沒有使用靈力化解酒精,但這點酒除了讓他微微有點頭暈外,並沒有太大影響。
“這死胖子,說得倒好聽,最後還不是我買單。”丁燃看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於大龍一笑,把飯錢結了然後和江明涵一人一個架著於大龍和許寶回了宿舍。
“死胖子真重啊!”江明涵罵罵咧咧的幫著丁燃合力將於大龍扔到**,然後迷迷糊糊躺回自己**呼呼大睡起來。
不一會,宿舍內便鼾聲四起,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丁燃隻覺得思緒萬千毫無睡意,於是輕輕出門,打算找個地方獨自再喝點。
丁燃一路來到學校的圍牆邊,縱身一躍便到了學校外,然後沿著大路走進學校附近的一片商業區內。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氣十分涼爽,商業區內行人稀少。
不遠處的一個酒吧裏傳來悠揚的歌聲,丁燃信步走過去,隻見酒吧裏稀稀拉拉坐著幾名酒客,不大的舞台上燈光昏暗,一個女孩抱著吉他正在自彈自唱。
丁燃心不在焉的走了進去,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點了瓶紅酒自斟自酌起來。
舞台上的女孩十分清瘦,一身樸素的學生打扮,白色板鞋洗得有些泛黃,五官精致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眸光流轉充滿靈性,可惜臉色略顯蒼白顯得有些病怏怏的。
女孩唱的是一首陌生的慢歌,聲音婉轉悠揚,配合著清脆的吉他聲,竟有一種直擊人心的美感。
開始時丁燃自顧自的喝著酒並未在意女孩的歌聲,漸漸的卻不由自主被吸引住了,他愣愣的聽著,心神跟隨女孩的歌聲體會著她的柔腸百轉、喜怒哀樂。
“忘憂草,忘了就好,
夢裏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個小島,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青青河畔草,
靜靜等天荒地老。”
女孩唱得專注而認真,可台下的眾人都在忙著喝酒聊天,除了丁燃,沒人認真聽她唱歌。
一曲唱畢,台下毫無反應,女孩似乎也早已習慣了,她晃了晃手休息一下準備開始唱下一首。
“啪啪啪!”忽然台下傳來一陣掌聲,女孩精神一震朝台下看去,隻見一個一身休閑服麵容柔和恬淡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熱烈鼓掌。
女孩可能很少能享受到這樣的掌聲,她略顯驚訝的衝丁燃點點頭,繼續開始彈唱下一首歌。
“咦?”丁燃忽然坐直了身體,他這時才發現女孩身上竟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妖氣。
“很淡,像是佩戴了什麽遮擋妖氣的寶物...”丁燃仔細觀察著女孩,他自幼跟隨袁天罡,後來又一直與淩雲別院中的妖怪們呆在一起,對妖類並無敵意,反而倍感親切。
“似乎是鼠妖!”丁燃微覺奇怪,畢竟敢跑到城市中這樣拋頭露麵的妖類很少。
這時女孩已經唱完,似乎今晚的演出也已經結束,她起身朝著丁燃鞠躬,丁燃微笑著點頭回應,女孩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起吉他轉身走下舞台。
“注意,她要出來了,去前麵堵住她!”忽然旁邊桌一名黑衣男人低聲打著電話站起來走出了酒吧。
丁燃耳力極強,男人的聲音雖然小,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要幹什麽?”丁燃皺了皺眉,起身結帳也跟了出去。
酒吧外,女孩似乎也發現了有人跟著她,她麵色蒼白的加快腳步朝商業街外走去。
“小老鼠,還想跑到那裏去?”忽然一個光頭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在說什麽?請你讓開!”女孩顫聲道。
“裝什麽裝?我們跟了你好幾天,早摸清楚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女孩身後也響起腳步聲,剛才酒吧裏的黑衣人從後麵堵住了她的退路。
“我...我什麽也沒做,你們憑什麽抓我。”女孩咬著嘴唇道。
“斬妖除魔,是咱們正派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光頭男大笑道。
女孩小心的將吉他放到一邊,轉身冷冷道:“哼!滿嘴假仁假義,你們不就是為了我的內丹麽,好啊,有本事就來拿啊!”
“小老鼠脾氣還挺大,大哥,我來陪她玩玩。”光頭男捏了捏拳頭朝女孩衝去。
“快點解決掉,老子還要回去睡覺呢。”黑衣男站在一旁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女孩忽然雙手結印,嬌喝一聲抬手扔出幾團東西,“嘭!”的一聲,光頭男腳下冒起一團黑煙,將他罩在其中。
光頭男隻覺眼前一片黑霧什麽也看不見,隻能怒吼著橫衝直撞不停揮拳,一道道靈力四散亂飛,其中一道正好打在女孩的吉他上,吉他啪的一聲碎成一堆木片。
“你..你這個渾蛋!”女孩眼眶一紅,抬手又拿出一塊什麽東西扔了過去。
“轟!”裹著光頭男的黑霧忽然變成了綠色,光頭男慘叫一聲腳步更加混亂。
“老二!”黑衣人一看勢頭不對,急忙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女孩連開幾槍。
“啊!”女孩慘叫一聲身體一縮摔倒在地,黑衣人罵罵咧咧的撲過去想再補上幾槍。
“住手!”丁燃冷哼一聲,青靈劍化為一道青光閃電般劃過黑衣人的手腕,將他拿著槍的手掌齊根斬斷。
剛才丁燃追到這裏時,看到女孩竟能使用陣法之術禦敵心中頗為驚訝。
陣法一道需要極強的天賦,用於戰鬥之中更是難上加難,就算是他自己,現在也無法在和同等級對手戰鬥時使用陣法對敵,畢竟戰鬥中情況瞬息萬變,而陣法之道是需要思考和布陣的。
這女孩雖然修為低微卻能使用陣法困住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顯然在陣法一道上有極強的天賦。
丁燃對她的興趣大增,於是沒有急於出手,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沒想到後麵這黑衣人不講武德,不但圍攻女孩,而且還用槍直接偷襲重傷了她,丁燃憤怒之下,直接下了重手將他的手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