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嗚哇哇~~~啊~~~啊~~~~”陣陣不似人聲的慘呼聲不絕於耳,高一聲低一聲的,聽得小誌心中焦躁不已。
右臂暫時被廢,隻能整天悶在屋裏研究地圖,小誌的心情本就十分的不爽,眼下連早覺都被那慘呼聲給攪醒,不由得大怒:“來人啊,誰出去看看,誰在那鬼叫鬼叫的?給我抓起來打!”
負責守衛的狼兵走了進來,滿臉堆著難以掩飾的笑意,輕聲道:“老大,那家夥是典韋抓回來的戰俘,眼下正跟典韋玩呢,真是比死還痛苦呢!”
“哦……出去看看吧~~”待在屋裏也睡不著,小誌索性在狼兵的攙扶下,慢慢踱到了屋子外麵。
庭院裏,果然是典韋,在盡情的玩弄著那個已經不成人形了的家夥。
“啊~~~”在小誌的目睹下,典韋一把折斷了那人的小腿骨,還用力的踐踏上一隻腳,那倒黴的家夥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呼,就痛的暈厥過去了。
小誌皺了皺眉頭,側臉問身邊的狼兵:“典韋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
“哦,是昨夜典韋大人帶咱們外出掃**的時候跟一支敵軍碰上了,狼群沒占到什麽便宜,反而折了幾個弟兄,就這個俘虜也是典韋費了好大的勁才捉回來的,難怪典韋大人要生氣了!”狼兵咬著牙說道,看樣子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踩幾腳。
“嗯?”小誌的臉色驟轉凝重,能夠讓狼群吃虧的軍隊,小誌還是第一次遇見!
“喂,典韋,到底怎麽回事?詳細說說!”小誌走到典韋的身後,看典韋胸膛不斷的起伏,氣得不輕,也隻能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俺老典這次臉丟大了!典韋虎著臉,一字一句的將昨天的情況說給小誌聽。
昨夜典韋帶五十幾個狼兵外出尋敵軍的晦氣,在距離蘭考城十餘裏的地方發現了小規模敵軍野營的蹤跡,典韋沒把那二百多人放在眼裏,帶著人就往裏麵衝!
孰料那支小隊戰鬥力極為驚人,單兵作戰能力強橫至極,幾乎不遜於千錘百煉的狼兵了!麵對偷襲毫不慌亂,有板有眼的展開反擊,最後更險些將狼群包抄,加以圍殲了!
好在狼群中還有強悍的典韋,見情況不妙,硬生生帶領狼群殺了出去,此一戰就折損了5名狼兵,另有十餘人受傷,狼群建製以來極為罕見的敗績,就這麽誕生了,也難怪典韋臉上無光!
那個戰俘,是狼群退兵途中碰到的落單倒黴蛋,被典韋給捉了回來。
聽完典韋怒氣衝衝的轉述,小誌的臉色更加凝重了!既是驚訝於這麽一支強悍的軍隊的存在,更是暗自揣測這支軍隊隱伏在自己大軍周圍到底要幹什麽?
“喂~~~“踢了踢那個暈厥過去的戰俘的傷處,劇烈的痛感使得那人緩緩的蘇醒過來。
眼見這人渾身是血,四肢的骨骼差不多快給典韋折光了,小誌也不知道是該敬佩還是憎惡。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那人直視著小誌,眼中的猶豫出賣了他的恐懼,嘴唇顫抖,卻始終沒有吐出一個字!
“這麽重的傷,能撐到現在而什麽都不說,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好漢,你的那些夥伴也很厲害!不過,我可不像那邊那個壯漢那般不懂技巧,如果你還是什麽都不說,我會把你的傷口全給扒開,然後往裏麵灌糖水,灌燃油,灌辣椒水,把你仍到荒郊野外去喂螞蟻,我保證一天之內,你渾身的皮膚就會一層一層的脫落,就好像蛇蛻皮!你見過蛇蛻皮是吧?然後你的肌肉會成為野外小生物的早餐,再然後……”小誌不緊不慢的訴說著心目中的勾劃,語氣平淡自如,聽在那個戰俘的耳朵裏卻比那強悍的壯漢可怖的多!
“我說~~我說!”不等小誌說完,那人勉強維持的心誌終於崩塌,聲音虛弱的說道。
小誌得意的衝典韋一笑,回應他的,是典韋一臉的沮喪和不滿。
命人端來一把椅子,又命人給那戰俘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小誌優哉遊哉的說道:“開始吧,從你所在的那支軍隊說起!”
“我,我隸屬於曹公麾下,虎豹騎!”
“什麽?”小誌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們是虎豹騎?”
虎豹騎,在曆史上比虎衛軍還要出名,這支以百人將為普通士卒的軍隊,兼具神秘和可怕,是曹軍中兩大精銳軍之一,每每承擔些隱秘的任務,隻要出手無一不中,大軍征戰之時也常充作曹操的私人衛隊,隻對曹操一人負責!
小誌當初在曹操麾下,隸屬於虎衛軍,但也聽說曹操授權曹族親信子弟籌建虎豹騎,由曹操親自統領,但一直沒有機會見識,想不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穩了穩情緒,小誌凝聲問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二百多,奉命保護荀彧大人的安全,其他的人都隨主公到前線了!”
“你們出現在蘭考縣外要幹什麽?”
“刺探敵軍的情報,將你們的動向通報給荀彧大人!”
“這麽說,荀彧真的來到陳留了?”
“是的!”
“荀彧現在在哪裏?”
“濟陽縣,跟曹純統領在一起!”
“唔,既然你們是虎豹騎,荀彧一定不止讓你們刺探敵情這麽簡單,你們還有什麽任務,說!”
“額?沒,沒有了!”那人一愣,猶豫了半秒鍾,選擇了沉默。
“來人,拿糖水過來!”
“別別,我說!我說!”那人似乎已經認命,頹然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們臨行前,荀彧大人曾囑托說我們務必要暴露於敵軍麵前,讓敵軍知道我們虎豹騎的存在!”
“什麽?”小誌低呼出聲,握了握拳頭,以確定自己仍然清醒沒有聽錯,語氣中滿含著不信任,“荀彧真的是這麽說的?你沒有說謊!”
那人話說出口,反而獲得了某種平和,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的安詳:“我所知道的都說了,你信不信就不關我的事了,要殺要刮隨便,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凝視著那人的表情,雖然心中仍感震驚,但小誌已經不得不信,站起來向屋子裏走去,隻留下了一句話:“給他一個痛快吧!”
命狼兵召集軍中將校齊集議事,小誌滿腦子都在思索著:“荀彧到底搞的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