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燒烤店的加盟商很快就遍布了整個遊戲,因為它的產品實在優異於其它燒烤。而十三的生意也開始進入正軌,十分穩定的發展著。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再次陷入了迷茫。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了。

‘鬼門’沒有再給他發布任務,白浪等十二個自己也沒有來找他,他也沒有想再找他們。日子再次變得無趣起來。

遊戲的發展果然很快,國家一個接一個出現,整個遊戲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新文明世界再次出現,各種各樣的科技,各種各樣的建築,就像那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一年,兩年……時間就那樣漫長的渡過,當第三十個年頭的時候,十三已經不再做老板,而是把燒烤店賣掉了。

到第一百個年頭時,十三果斷退出了遊戲,再次返回到冰冷的世界裏。他取下頭盔,走出躺了不知道多久的臥室,來到陽台上,仰頭看著外麵的天空。

現在是夜裏,外麵漆黑一片,隻有一個個高大的黑影,那是冰冷的大樓。飛行機器已經很少看見了,也許,外麵的世界也開始變了個模樣。

但他卻更加迷茫,如果生命就是如此而已,那他這個分身,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他苦惱的思考了半天,最後決定去找白浪,他要問問,有沒有辦法去做店別的事情,比如回到大陸,或者去別的地方看看。

他真的是不像繼續留在這樣一個地方了。

離開房子,乘坐電梯下到樓下,看到外麵依然是空曠,沒有什麽人。他緩步而行,朝著記憶中白浪所在的地方走去,穿過了十幾條街道後,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那棟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來過的房子中。

房門是關閉著的,但卻沒有上鎖,這個世界已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人們也不需要錢,所以鎖門不鎖門都沒有關係。

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卻見那個熟悉的家夥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微笑等著他。

“十三,你來了。”白浪微笑開口。

“嗯,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十三點點頭,隨後坐到白浪身旁。

“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你始終無法適應這個世界。”白浪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安排另外一個去處吧。”

“去哪,是回大陸嗎?”十三連忙問道。

“不是,大陸現在還有著你的信息,你不能回去,不過我可以安排你去另外一個地方,哪也是另外一個世界,不過那個世界會比這裏要熱鬧一些,而且將來會發展成為過去一樣的世界。”白浪微笑搖頭,道:“而且,你要以另外一個身份去,我還會把你的記憶再次封存起來。”

“好,隻要不是繼續呆在這個地方,我都願意去。”十三道。

“我知道,等你想通了,想回來的時,我會再次去接你。”

十三融入白浪的身體,白浪伸手在麵前畫出一個圈,這個圈中發著白光。他走了進去,隨後消失在房間中。當白浪與十三消失後,兩個大房間的房門被打開,十二個人從裏麵走出來,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紛紛搖頭歎息。

木欣是一座大城市,大城市裏不僅有高樓大廈,還有大老板,很多的大老板。真正的大老板通常都是很有錢的,但是他們的錢也大多不太幹淨,幹淨的錢並不好掙。

不幹淨的錢,指的是通過非法渠道或非法手段獲得的錢,這些錢財的背後總是隱藏著一樣東西,那就是仇恨。

什麽是仇恨?仇恨就是錢,是十三這類人的錢。有仇恨的人都想報仇雪恨,有能力的人自然自己去報仇,

沒能力的人卻隻能找人幫忙,要別人幫忙肯定是要花錢的。

十三不是殺手,殺手隻是一種工具一樣的職業,要做好這樣一個工具非常不容易,要絕情絕義,還要低調的生活。低調,那多麽無趣呀!

他是一個兵,一個退伍的兵。退伍的兵並不好找工作,所以他隻能重新拿起槍,專門做一些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工作,用槍去掙錢總是幹脆又利落。而且他的世界裏已經不能沒有槍,這個世界也不會沒有。

對於別人來說槍就隻是槍,他們的槍也可以換成刀劍,亦可以換成權勢,甚至可以換成情義。但是對於他來說,槍就是他自己。

生命是一曲戰歌,從開始那一刻起就不能停止,停止就是死亡。到今天為止,他的戰歌還在高唱著,但是有一個人的生命卻要結束了。

這個人的名字叫高興,他是木欣市的黑道大佬,也是一家大集團的董事長,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惡人。暗裏他殺人放火、販毒走私、拐賣少女。明裏他敲詐勒索、強買強賣、偷稅逃稅。

這些事情司法機關或許沒有找到證據,或許找到了證據卻不能抓他。一個權勢大的人並不好抓,即使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或許法律無法懲治他,但別人卻可以花錢買他的命。

付錢給十三的人叫肖林,他以前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現在是一個落魄的打工者,是高興把他從天上打入地下的。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他已不是老板,卻還有些早年存下的積蓄,他把積蓄都給了十三。

這就是仇恨,它讓人不想繼續尋求發展,而隻要報仇。

誰都不敢說肖林的選擇是對的,但十三敢說他沒找錯人。雖然他不是殺手,但卻是一個獵人,所以他的承諾絕對有效,所接受的委托也絕對會完成,除非他死了。

“六點半。”十三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開心地笑了。

六點半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時間段,這個時候的空氣都比較清新,風也很清涼。在這個時間段裏,能坐在高樓頂上欣賞天邊冒出的曙光,這本就是非常難得的,況且再過半個小時高興就要出現了。

打開一個黑色皮包,十三取出被拆散的狙擊步槍部件,然後一個個地組裝起來。這是一支被他改裝過的全自動狙擊步槍,有效射程2000米,一個彈夾可裝30發子彈,子彈是3點3毫米的重彈,在3000米距離內可以100%穿透10毫米A3鋼板。

它的特點是精度高、性能好,而且故障率非常低。它還裝備了最新的光學瞄準鏡、夜視器、消音器和消焰裝置。或許它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步槍,但卻是他最好的夥伴,他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奪命。

裝好狙擊步槍後,他又從皮包裏拿出一個盒飯慢慢吃起來。一大早就來這裏蹲點,他連早飯都還沒吃呢。

這是一盒叉燒飯,飯粒晶瑩,叉燒香美,熱騰騰香噴噴。‘香香飯館’的東西就是這麽美好,跟香香本人一樣又美又好。香香是誰?那是他家樓下一家小飯館的老板,幾乎每天他都去她那裏吃飯。

慢慢吃完飯,時間也快要到八點了。十三把飯盒裝進塑料袋再放回皮包內,然後把‘奪命’架了起來,瞄向1800米外一棟大樓第38層的一個房間,並調好光學瞄準鏡的焦距。

八點鍾時,高興就會坐到那個房間的一張椅子上,那是他在集團裏的辦公室,他每天上班都很準時。

七點五十八分,高興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今天他很高興,因為他又賺了一大筆錢,而且早上還給一個十六歲少女上了一堂

成人指導課。雖然他不是生理老師,但他卻常常給懵懂少女上這樣的課程,但可惜是免費的。

他走到辦公桌前,拉開舒適的辦公椅坐下,然後按下內線讓助理給他送咖啡來。早上近一個小時的指導課讓他有點累,所以需要喝杯咖啡提提神。

米兒是高興的助理,今年一十九歲。她人長得很高挑,身材曲線非常優美性感,臉蛋也非常漂亮。

今年大學畢業後,她應聘到了這家全市知名的集團公司當助理。卻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被高興看上了,而且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沙發上遺失了清白。

當時她反抗,她哭喊,她尖叫,但卻沒有人聽見。就算別人是聽見的,也不會有人來救她。最後她的反抗變成了屈服。

米兒很快衝好了杯咖啡,然後小心翼翼地端向董事長辦公室。那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地方,但她卻必須得進去。

她輕輕推開門,希望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她知道董事長喜歡別人對他很恭敬。雖然她已經盡量放輕了,可她推開門的瞬間還是聽到了一個不小的聲響。當她走進去時,看到高興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她,不過高興的額頭眉心上卻多了一個血洞。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咖啡杯已經摔成了碎片,香濃的咖啡流了一地。米兒的臉上滿是驚恐,但眼睛裏卻暗含著一股喜悅,那是一份解脫的喜悅。

聽到尖叫聲,同事和保安紛紛趕來,然後很快有人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幾分鍾後,警察趕到了現場,經過觀察分析並搜索了一段時間後,他們找到了十三吃叉燒飯的那個地方。

不過可惜,那個地方沒有任何東西留下給他們。連個彈殼都沒有,更別提指紋、腳印和衣物纖維什麽的啦。

十三十分麻利地將狙擊槍重新拆分成許多個零件,小心裝入皮包中。把樓頂的痕跡抹除掉後,他拿出一雙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提著皮包悠哉悠哉地走到天台邊,那裏已有一條結實的繩子等著他使用。

他順著繩子滑到地麵,把皮包放入一部偷來的TAXI後備箱,啟動車子駛入街上的車流中。搭載幾名乘客後,他把車子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取出皮包,乘坐電梯進入早已預定好的客房中。

客房裏有一個手提箱,裏麵有一套黑色西裝,一雙黑皮鞋,一個假發,一張人皮麵具。十三把身上的牛仔裝換掉,並從臉上撕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手上的手套也脫下。

改頭換麵後,他把所有換下來的東西與那個黑色皮包一起裝入手提箱。隨後打開客房中的計算機侵入酒店的監控係統,把早已截取的正常監控錄像覆蓋掉今天的內容,並暫時鎖住。

提著手提箱離開客房,乘坐電梯到一樓大堂退掉房間。他返回停車場開著一部黑色小轎車離開木欣市區。

小轎車開到郊區一條偏僻的山道,那裏已停放著一部紅色法拉利。他拿上東西鑽進法拉利,隨後打開車載播放器,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啟動車子離開。

幾分鍾後,黑色小轎車發生爆炸,大部份與這次行動有關的痕跡被銷毀。

十三開著法拉利再次回到木欣市去,把車送到車行清洗過後,賣到二手車行中。隨後搭乘TATX前往木欣市機場。

八點四十分,十三坐在飛往流香市的飛機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收看網絡電視新聞。新聞上正播放著高興被殺的消息,相信肖林看了這則新聞後,應該能夠安心為現在的老板打工了。

“各位觀眾,大家早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