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裏,五花八門的方法都能用的上,用各種手段,不但不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還讓你生不如死。打個比方,他會把你銬在椅子上,然後用一個繩子係在你的頭發上,向後拉扯,使你的整個麵部朝上,然後用一張沾濕的紙往臉上一蓋。
第一層的時候,可以用舌頭把紙捅開,但當紙一層層糊在臉上時候,你的舌頭就會酸疼的使不上力氣,尤其在不能呼吸之下,還想求生的欲望,更加折磨人。
當時,我隻是微微感歎了一句:“原來還可以這麽玩。”
三天之後,我依然沒有招,任飛也失去了耐心,其實對於我來說,這種折磨如果多了的話,就變的麻木了,到了第三天,我發現自己甚至都感覺不到痛苦。
所以每次任飛對我破口大罵的時候,我都對著他冷笑。
任飛想讓我認罪,那樣的話,最少也判我個無期徒刑,可無論他怎麽折磨我,我都沒有招。
在看守所裏,隻有一個小窗戶能看見外麵的天空,每天被送回來的時候,我都靜靜的盯著外麵,牢裏的兄弟對我都不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敢招惹我。當看見我那痛苦的表情時,都和我聊天,甚至還有人給我按摩。
這幾天所受的罪,比我一輩子受的罪還要多,不過痛苦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麽,我所擔心的是,窗外的兄弟們,他們現在還好嗎?
第四天的時候,任飛審訊的累了,坐在椅子上怒罵道:“尹東升,我告訴你,老子的招數還沒用完,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說著,他啪的一下把槍摔到了桌子上。
這時候,看守所的所長忙勸道:“任局,上麵交代了,別弄出事,要不我們可兜不起呀。”
這個所長叫李秋,每當任飛氣急敗壞的時候,他都會在旁邊勸說,對我,李秋倒也是恭恭敬敬的,他這種人很聰明,因為他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出去了,絕對不會放過任飛。
任飛‘
哼’了一聲:“明天給他送到南山去,操他媽的,上他上裏麵試試。”
李秋一驚,忙說道:“任局,這不符合規矩啊,尹東升還沒被判刑,現在屬於拘留時期,怎麽也不能送到監獄啊!”
“規矩是人定的,你他媽的不會想辦法?”任飛罵道。
李秋搖搖頭:“任局,不是我不幫忙,我是真沒那本事。”
“這樣,我給南山的監獄長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照顧這小子,上麵查下來,你就說看守所沒地方了,其餘的我兜著。”任飛說道。
李秋有些為難,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愁容,說道:“任局,南山監獄是什麽地方你也清楚,那裏關押的都是重刑犯,他要去了那裏,如果出了意外,可交代不了啊。”
任飛露出一絲冷笑:“出了意外,豈不是更好,殺人償命,這種事也輪不到你兜著,你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任飛說著,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臉,說道:“小子,有你的苦頭吃。”
我冷笑一聲:“最好別讓我出去。”
“煮熟的鴨子,嘴硬,我看你能撐多久。”任飛說著,就離開了。
第二天,李秋把我帶上了車,隨我前往南山監獄,車上就他和我,還有一個司機。
李秋在車上給我騰了個座,和我麵對麵坐著,幽幽的歎著氣問道:“來根煙麽?”
我點點頭,他點了一支煙,放到了我的嘴上,我深深的吸了口,煙霧在肺子裏轉了個來回,非常爽,對李秋點了下頭說道:“謝了。”
“別客氣,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李秋說道。
我輕輕一笑:“你怎麽知道?”
“如果這事真是你幹的,早就招了,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你的不屈,像你這種目光的,我每年都要見幾十個,但能挺下來的屈指可數。況且任飛這個人,小肚雞腸,如果不好特意坑你,又怎麽會自己審訊。”李秋說道。
我歎
了口氣:“有些事,根本說不清。”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隻要你不招的話,關不了你太久,法律上,對重度嫌疑犯,最多就能關三十七天。就怕任飛在這期間耍手段。”李秋說道。
我搖搖頭:“沒事,不用提了,我問你件事,南山監獄怎麽沒聽說過?”
在哈爾濱,我聽說過黎明監獄,東風監獄,呼蘭監獄等,但還真沒聽過這個南山監獄。
李秋道:“這是整個黑省的重罪監獄,裏麵關押的都是重刑犯,除了死刑就是無期徒刑。在南山腳下,四麵環山,鮮為人知。任飛把你關進去,就是想讓你受受裏麵的苦。”
聽完李秋的話,我不由的發出一絲冷笑,這個任飛,真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啊!
同一時間,六中,我被捕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家上課下課都議論的這個事,畢竟我是六中的風雲人物,不知有多少人把我當成偶像。
“聽說沒,升哥涉毒了,據說在他的地盤翻出好幾公斤的白粉,當時場麵那個震撼啊,把警察都嚇壞了!”高二五班,一個小子說道。
“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你說這事,現在都知道,有人說是升哥搶的毒品,為的就是害別人。”
“你說涉毒得判多少年?”
“誰知道,弄不好就是挨槍子。”
幾個人說是小聲,但聲音卻傳的班級內都可以聽得見,閆夏的表情很難看,當聽見尹東升會被判死刑的時候,她的心似乎停止了一樣,她已經很多天沒見到對方了,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
片刻後,閆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微微一驚,趕忙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了爺爺的聲音:“小夏,你回來一趟吧,你爸爸回來了。”
“知道了!”閆夏說完,臉上的表情似乎高興了許多,也不顧及放沒放學,一溜煙的向外麵跑去,大家都很好奇的看著她的背影。
要知道,閆夏的安靜是出了名的,她很少這麽著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