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監獄,神秘而又恐怖,監獄長叫典韋,和三國裏的那個大將同名,李秋告訴我,這個人是他最不樂意接觸的,因為每次見到他,他都會用看著死人的目光盯著你。
車子行駛了很多彎路,過了幾個小時,才來到這個所謂的南山監獄。
當我和李秋下車的時候,迎麵撲來一股惡臭味,就好像屍體腐爛了一樣,我和李秋都皺了下眉頭,後者說道:“這裏依然和以前一個德行。”
厚重的鐵錳似乎得有幾十厘米厚,緊閉著,周圍一個人沒有,就連山裏經常能聽見的知了聲都沒有。高高的大牆,足有四五米,上麵攔著鐵絲網,給人一種壓迫感。
李秋拿出手機,換了好幾個方向才有信號,片刻後他說道:“典老大,我們到了。”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然後對我說:“記住,這個典韋有個習慣,喜歡聽別人叫他老大,千萬不要亂叫。這裏麵關著的,在外麵都是大哥級人物,但到了這裏,都得聽典韋的。少惹麻煩,才能讓你撐下去。”
“謝了。”我點點頭。
這時候,鐵門上的一個小門打開了,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中年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身體很壯,肚子很大,感覺得有兩百多斤,身上隻穿著一個跨欄背心,這個人就是典韋,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獄警,都穿著製服。
“什麽時候送不好?偏偏這時候送來,不知道我忙著呢麽?”典韋臉上帶著不悅,生氣的說道。
李秋趕緊走上前,賠笑道:“典老大,我也沒辦法,都是任局安排的,別生氣,我給你帶來了幾條好煙,說著,就把車上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香煙拿了過去。”
典韋瞪了李秋一眼:“以後別老玩這虛的。”他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把香煙收下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這就是在市裏混的風生水起的尹東升?”
“對,對,就是他,任局的意思是讓他來這裏暫時呆一段時間,我那位置不夠
。”李秋說道。
“呸,你們那點手段我還不清楚,那破看守所還能沒地方?任局給我打完電話了,你回去吧,接下來的我處理就行了。”典韋說道。
李秋點點頭,本來想馬上離開,但看了我一眼之後,小聲對典韋道:“都是混口飯吃,別弄的太絕,他歲數也不大,怪可惜的,如果不是混社會,還是個學生呢。”
典韋皺了下眉頭:“行了,我知道了,到了南山,走不走出去看他自己。”
李秋‘嗯’了一聲,然後對我點了下頭,就上車離開了。
剛才的話,我也聽見了,心裏還是非常感謝這個李秋的,他這人雖然圓滑,不敢得罪人,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李秋走後,典韋一擺手,示意讓兩個獄警給我架進去,他走在前麵,邊走邊道:“在外麵,你是老大,但到了這裏,我就是老大。聽見沒?”
我‘嗯’了聲說道:“知道了,典老大。”
“喝,還學的挺快,一定是李秋那小子教的你,不過你討好我也沒用,那個王八蛋任飛把你送到這裏,就沒打算讓你出去過。”典韋說道。
我臉色一暗,心裏雖然知道任飛的想法,但沒想到典韋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典韋看了我一眼,冷笑一下,那笑容中帶著難以尋味的神情:“要我說啊,小子,別受這苦,該認就認,整顆槍子兒也比在這裏南山監獄舒服。”
我聽後,隻是輕輕的笑了下:“多謝典老大的提醒了。”
典韋笑了下,搖搖頭,他知道我什麽意思,對著兩個獄警道:“先把他帶進去。”
當我被帶走後,典韋掏出了手機,給任飛打了過去,過一會,電話接通,典韋說:“任局,人到了,怎麽處理?”
“昨天我不都跟你說一遍了麽?”任飛顯得有些不耐煩。
典韋心中暗罵了幾句,然後沉著語氣道:“任局,我也是明白人,你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是讓他死,還是讓他活,你昨天
收的不清不白的,如果我真的弄大了,以後的黑鍋誰背?咱來也是老相識了,能不能別坑自己人?”
任飛沉默了半天,說道:“老子倒是想讓他死,但是顧局不同意,也不知道那老頭是怎麽想的,這樣吧,好好整整這小子,即使活著也別讓他完整的走出南山監獄。”
“缺胳膊少腿唄?”典韋說道。
“嗯!”任飛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典韋又罵了幾句,他也不是傻子,像尹東升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判刑,如果有一天出獄了,自己肯定得受到報複,但不聽任局的,他更加不好交代。
無奈的搖搖頭,向監獄內部走去。
我隨著兩位獄警穿過了好幾道鐵門,整條走廊雖然很幹淨,但卻不時的飄過來一股血腥味。
到達最後一道鐵門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大廳,圓柱形行的,大廳周圍的牆壁上,有著幾十間牢房,一共分三層,此時大廳裏麵圍滿了人,不時的會傳出一聲聲的叫好聲。
大廳的正中央有個一米多高的擂台,有兩個人正在上麵打鬥。擂台的斜上方有處陽台,一個小門通向那裏,兩個持槍的獄警在那把守。有六七個身穿西服的男人,正坐在陽台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擂台的打鬥。
我皺了下眉頭,暗道‘這是監獄,還是拳擊場?難道真的存在黑拳這一說?’
兩個獄警解開了我的手銬腳銬,然後打開鐵門,說道:“進去吧,一會會有專人來給你安排牢房。”說著,就一把將我推到了大廳,砰的一聲關上了鐵門。
與此同時,擂台上的一個男子,飛起一腳,直接把另外一個從擂台上踢飛了,那人摔落的地方正好是我進來的方向。
當大家散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我,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這個方向。
我不清楚這一刻是什麽感覺,隻知道,當這麽多的重刑犯同時看向你時,似乎你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