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老板那嚇壞的樣子,我說道:“你別擔心,隻要聽我的,我不會為難你,當初買房時的中介聯係方式還記得麽?”
“記得。”老板連連點頭。
要了中介的聯係方式,就帶著眾人離開了五金店,我的心情是沉重的,非常的沉重。
老爹的事一直纏繞著我的心頭,如果他老人家真的出了點問題,我會內疚一輩子,畢竟自己就這一個爹啊。老爹不斷的管許晚清要錢,而且還把房子賣了,尤其五金店的老板說,他看起來病怏怏的,那這兩年老爹到底遇到了什麽事?難道得了重病才需要那些錢?
一個個古怪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而此時我不可能等著老爹開機,隻能想辦法尋找。
到了馬路上,我對著猴子道:“聯係這個中介,問問有沒有我老爹的情況,注意一下,應該不隻我們一夥人在找他,星宇星痕,你們保護好猴子。”
“知道了。”二兄弟說道。
“到時候上哪見麵?”孫猴子問道。
“我們先去太子酒吧,到時候電話聯係,小心一點。”我說道。
雖然有手機可以保持聯係,但我們依然要把去什麽地方交代一下,畢竟手機這種東西不能完全依賴。
說完,我們就分成兩路,打車離開了。
我的目標就是太子酒吧,那裏當初就是我看場子的地方,而我總感覺這一次老爹失蹤,肯定跟我兩年前的那次矛盾有關,想要找到老爹,自然要先詢問一下當初的那些人。
我拿出手機,按了一個記在心裏的號碼,這是一個曾經幫過我的兄弟,當初我也是坐在出租車上,我還記得自己說過,有朝一日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對方。這個人就是酒吧的調酒師小五。
還好過去兩年對方也沒有換號,電話打通了,響了好幾聲,對麵傳來小五那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這麽大火氣?我是尹東升。”我開口道。
“啊?升哥,你怎麽打電話來了,哎呀,
我以為你把老弟給忘了呢。”小五聽起來有些激動。
我輕輕一笑:“怎麽會,隻是一直太忙,你還在太子酒吧幹呢麽?”
“是啊,這還有幾個小時就開場了,這不忙活呢麽。升哥,你現在在哪混呢?”小五反問道。
“有時間再跟你說,趙天龍在酒吧麽?”我問道。
小五說:“沒有,他一般都開場之後才會來看一會場子。”
“對了小五,知道我爹去哪了麽?”我問道。
“你等一下升哥。”過了好一會,小五的旁邊安靜了許多,他說道:“剛才人比較多,我換個地方,升哥,不瞞你說,你最好回趟B市。”
見對方那麽神秘,我忙問道:“怎麽了?”
“三叔好像出事了。”小五道。
“快說。”我有些急促的問道。
“你知道嗎,那個閆發被你踹碎了蛋蛋,他下半生的**都成了障礙,你跑路後,他大發雷霆,一直在找你,後來就找到了三叔身上。”小五說道。
我臉色一變:“然後呢?”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什麽事也不知道,我以前還總去三叔的飯館吃麵,一年前他就把飯館賣了,不過我聽一些人說……”說到這裏,小五卻有些難以啟齒。
我忙說道:“快說,怎麽了。”
“升哥,你別難過,聽說三叔被閆發注射了毒品,為的就是逼出你去了哪裏。不過三叔最後應該也沒說出你的下落,閆發後來也就放過他了,一年前我見過三叔兩次,他很落魄,我也沒什麽錢,每次去飯館都給他帶點東西,可他飯館賣了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小五說道。
“去你馬的。”我怒罵了一句,右手緊緊的握著,如果再用力甚至可以把手機捏碎。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老爹總向許晚清借錢了,原來他染上了毒癮,後來可能也是怕連累我和許晚清,就把房子給賣了。
“升哥,你別著急,你回B市一趟,應該能找到三叔。”小五
說道。
我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小五,我當你是兄弟,我給你打電話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晚上趙天龍來了之後,你給我發個短信。”
“放心吧升哥,我知道了。”小五道。
他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大毛見我臉色難看,擔心的問道:“升哥,出事了麽?”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爹被仇家注射了毒品,生死未卜。”
聽見我的話,大毛臉色也極為難看,他深知毒品的厲害,說道:“升哥你放心,一個都跑不了。我們下步怎麽做?”
“那個趙天龍和我的仇家閆發認識,我想通過他找到閆發。”我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馮之桃問道:“你的這個兄弟靠譜麽?”
“說不上靠譜,但曾經幫過我,而且他當初和我的關係最好。”我說道。
馮之桃笑了一下:“你的仇家都能找到你爹,難道就找不到這個小五?要我說,這個小五肯定有問題,這不是H市,你做事別冷靜一點,我知道你著急找你爹,但是不能衝動。”
馮之桃的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不由的用後視鏡看了一眼她,她此時也用車鏡盯著我。的確,除了小五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在B市還有個爹,除非把我的戶籍調出來,但閆發能想到這一點嗎?他要找我,肯定先通過和我關係好的人,那麽說,小五也有可能把我出賣。
“馮之桃,你還真是不簡單啊。”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獅子搏兔亦要全力以赴,哪怕你麵對一隻螞蟻,都要小心它會反咬你一口,這是生存之道。還有,叫我小桃就行了,尹大哥。”馮之桃說著,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點點頭:“在下受教了。”
我很誠懇的說了一句,然後掏出一支煙遞給了她:“來抽一支。”
“表現不錯!”馮之桃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她笑起來真的很像許晚清,隻是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卻和許晚清完全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