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凡的貼身保鏢叫金華,與他是同齡人,部隊出身,不僅身手好,頭腦也非常厲害,在聶凡身旁受到重用,而且經常為聶凡出謀劃策。

金華聽見聶凡的話點點頭,接起電話聽了一會,然後輕輕一笑:“暴哥,我們堂主暫時不在,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轉達,或者你打他的手機也可以。”

“老子要能打通手機,還打什麽座機?”暴雷不滿的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金華放下電話,輕聲道:“堂主,果然是暴雷的電話,看來東升幫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啊。”

聶凡微微一笑:“這個尹東升也真夠厲害的,弄了一支小隊專門挑暴雷的場子,有句話叫什麽來的,不咬人膈應人,這看似不疼不癢的,還真他媽的煩人。”

“堂主,尹東升讓這批人進入我們的地盤,就是要把我們也算計進去。”金華說道。

聶凡說:“就是因為把我也算計了,我才佩服他,知道尹東升為什麽這麽做麽?”

“他是想看看我們白虎堂和玄武堂的關係,如果我們不幫暴雷,就說明兩個堂口之間有分歧,如果幫了暴雷,他就會想辦法進行其他的活動。”金華說道。

聶凡點了點頭,挑著眉毛道:“你說我該怎麽做?”

“如果不幫暴雷的話,我們就正中了尹東升的計謀。但此時我們堂口和玄武堂的關係,似乎沒有理由幫他,因為一旦幫了暴雷,尹東升很可能會按兵不動,那麽最後給我們帶來威脅的將是玄武堂。”金華說道。

聶凡讚賞的點頭道:“有一個詞,叫陽謀,和陰謀不同,陰謀隻是在背地裏進行,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但陽謀不同,陽謀是讓你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你不得不往裏跳,陽謀的厲害在於掌握了未來的趨勢,這個尹東升這次用的正是陽謀。”

“看來堂主是不準備幫暴雷了。”金華說。

聶凡哼了一聲:“幫個屁,老子現在恨不得尹東升帶著人趕

緊過來把暴雷給鏟了,我得知東升幫的人來到C市的時候,就知道暴雷肯定會找我,所以我就把手機給關了。”

“堂主果然深謀遠略。”金華讚道。

聶凡說:“別拍馬屁,這個北盟現在勾心鬥角,外敵強大,內部又不團結,早晚會完蛋,玄武堂偷襲東升幫的事,我們都沒有得到消息,可後來為何消息又突然傳了出來?在北盟中,誰的眼線最厲害?”

“你是說萬老大?”金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聶凡開口道:“看透別說透,有些人,就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去打壓玄武堂,如果真的鬧起來,損兵折將的不還是咱們堂口,現在我們是保存實力的時候。”

“堂主說的對……”

H市

在總部的我,已經得知了金妞他們的消息,讓他們前往C市也是我的安排,暴雷控製著好幾個城市,完全可以流竄著騷擾,隻要不遇到暴雷的大部隊,金妞還是可以應付的,這也讓我放心了不少。

不過對於我來說,還有一個頭疼的事,就是已經過去整整十天了,省軍區那麵依然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

心急之下,我隻能又給顧平去了個電話,顧平非常為難的對我說,這幾日他跑遍了所有關係,都沒有任何的進展,他問我為什麽不親自去,我隻告訴他自己有些難處。

我感覺的出來,這個時候,顧平是不會敷衍我的。無奈之下,我隻能詢問顧平是否知道閆剛的父親。

一聽我的話,顧平忙說知道,那可是老司令員,而且曾經在七大軍區任職,很厲害,我聽後問他能不能找到閆老爺子的住處。

顧平聽到我的要求後,說幫我打聽一下,然後就掛了電話。

十天過去,我生怕賴雲飛出事,這幾天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也沒個對策,如今看來,隻能我親自去找了,但我找誰?閆夏?閆剛?前者不知被閆剛送到了哪裏,後者根本就不會見我,思前想後,隻能去見一見閆老爺子。這時候

,可能也隻有他能幫我了,當然,如果閆老爺子也幫不上忙,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第二天,顧平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打聽到了,應該是住在省軍區的家屬區,讓我到了家屬區之後,在仔細打聽一下,我感謝的掛了電話。

晚上六點的時候,我穿了一套西服,皮鞋也擦的很亮,特意係上了領帶,讓自己看上去紳士一些,照著鏡子,我不斷的打量著自己,才剛剛二十歲,但看起來卻極像一個成熟的成功人士。

穿成這樣,一是因為禮貌,二是因為我心底希望能見到閆夏,是的,這是一種來源於內心的複雜心情。就好像是一種奢望,一種說不出的願望。我也暗暗責怪自己的大意,如果當初問顧平的話,也許早就能知道閆老爺子的住處了。當然,我並不知道,即使知道閆老爺子的住處,也無法見到閆夏。

“呦!怎麽還打扮上了?”馮之桃和大毛從外麵走了進來,她有個壞習慣,不喜歡敲門,而大毛則是無奈的跟在後麵。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一會要去見一個長輩。”

“見長輩?我看你這跟相親差不多。”馮之桃說道。

我真想上去狠狠的掐死這個小姑娘,她每次說話都非常的毒,但恰恰異常的準確。

“升哥,我去給你備車吧!用叫幾個兄弟跟著麽?”大毛說。

我搖搖頭:“不必了,就我們三個去就行了。”我說著,對馮之桃道:“把桌子上的茶葉拿著。”

馮之桃很不滿的撇了我一眼:“你當我是你的保姆啊?”

“你是我的保鏢,所以得聽我的。”我笑著說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間。

馮之桃看著我的背影,本來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能氣憤的把桌子上的茶葉拎了起來。

很快,我們的車子駛向了省軍區的家屬區,南崗區,車上我抽了一支煙,一直望著窗外,閆夏的模樣不時的閃過,像是一抹煙火,美麗而又短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