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離開酒店,心中揣揣不安,拿起電話又撥打了幾次許晚清的手機,可電話始終在關機狀態,我清楚的記得,許晚清的家中並沒有搏鬥的痕跡,不過房門卻被撬開了。

而且她平時從來不會關機,出事的幾率已經非常大了,沒有打通之後,我又打了雷俊的電話,對方的聲音也非常著急:“升哥,暫時還沒有消息,你別急。我派的人都出去找了。”

我‘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又給猴子打了一個,問了一下逆天幫那麵的情況,而猴子那麵也沒有什麽消息。

緊張的心情讓我非常煩躁,不一會,一盒煙就抽沒了。我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可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片刻之後,肖涵回來了,對我說道:“晚上八點,芭娜娜酒吧,媽的,這個俄國佬還賣上了架子,竟然讓咱們去找他。”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輕笑了下:“看來你的話還比較有譜,這個李龍,果然挺精明,現在這種節骨眼上,如果我們暗中對他動手,他還真沒辦法。他這麽小心,也是對的,芭娜娜酒吧就是他最大的場子吧?”

“是的,尹老弟,咱們去麽?剛才我在電話裏說了,這次吃飯有你。”肖涵說道。

我嘴角一動,點頭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去?我也想見見他。”

“好,現在時間尚早,我帶你去泡個溫泉,然後給你找個按摩的,好好放鬆放鬆。”肖涵說道。

“我還有個兄弟,一起帶上。我也好好休息一會。”說完,我帶著大毛和肖涵一起去了溫泉中心。

晚上七點的時候,我們開著車向芭娜娜酒吧急馳而去,我隻帶了大毛一個人,不過肖涵的排場卻很大,整整弄了一個車隊,有十幾輛轎車,用他的話說,可不能不防備這個李龍。

“升哥,俄國人做事非常極端,你可要小心一點。”大毛在車上提醒了我一句。

我點頭道:“放心吧。”

大毛從腰間掏出一

把槍,遞到了我的手上:“昨天晚上,咱們共繳獲了十三把手槍,雷哥沒舍得扔,然後給我分了一把,等騰出時間,我也教教兄弟們用槍。這把你先拿著,也許會用的上。”

我接過之後,擺弄了一下,這是一把黑星手槍,雖然我在雜誌上看過如何使用,但真正擺弄的時候卻有些生疏。

“會用嗎?”大毛問了我一句。

我輕輕的搖下頭:“不太會。”

“非常簡單,對著敵人的腦袋,扣動扳機,五四手槍的後坐力比較強,所以設計時,要稍微壓低槍口,腕力比較強的人控製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大毛說道。

我點點頭,舉起槍向外麵瞄了一下,也像模像樣的,開口問道:“大毛,你是軍人出身吧?”

“是的,參軍六年,當了三年的特種兵,在部隊裏惹了麻煩,就退伍了。”大毛簡單的說了一句,聽的出來對方不想提以前的事,我也就沒問。

我們隨便聊了一會,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才到了芭娜娜酒吧。

芭娜娜酒吧一共有三層樓,一樓是跳舞慢搖的地方,二樓則是包廂可以唱歌,三樓隻有俄幫的人才可以進入。

當我們來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那迎接了,兩個一米九的壯漢,光著膀子,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腳上踏著長靴,梳著鋥亮的背頭,眼窩深陷,再配上那高高的大鼻子,一看就是典型的俄國人。

見到我們之後,其中一人用著流利的漢語道:“肖老大,裏麵請。”

我暗罵了一句,這他媽的國語說的快比我說的標準了,我們一行人跟著二人向裏麵走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腦袋發暈,片刻之後我們就被帶到了三樓。

三樓的走廊裏,站著兩排大漢,都是雙手背在後麵,站在牆壁的前麵,規規矩矩的正視前方,我們上來之後,他們也似乎瞎子一樣。

肖涵邊走邊對著後麵的兄弟道:“看看,看看人家這素質,

以後學著點。”

雖然大家隻是當個笑話聽,但不得不說,這些俄國人的素質的確很高。當我們走到盡頭,來到一間包廂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壯漢給我們攔住了,一人禮貌的道:“肖老大,實在抱歉,按照規矩,我們要先搜身。”

肖涵一聽有些不樂意了,屈尊到此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還他媽的搜身,他把那壯漢的手猛的推開:“搜個屁搜,李小龍,你他媽的要想為難我們的話,老子現在扭頭就走。”

“哈哈!肖老大今天火氣咋這麽大。”隨著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麵前。男人大約四十歲的模樣,皮膚雖然很白,但是樣子卻和東方人相近,而且他的個子也隻有一米八左右,體型和外麵那些大漢沒法比,稍微比我胖了一些。

這個人,就是俄幫老大,李龍,比我想象的要差很遠。

“我們大老遠來的,你還搜身?也太不給我肖涵麵子了吧?”肖涵豎著眼睛道。平時雖然唯唯諾諾的,但關鍵時刻還是有股老大的氣勢。

李龍忙道:“手下不懂規矩,快進來吧,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尹老大麽?”

“李老大真是客氣。”我回了一句,說著,我和肖涵走到了房間內,跟著的兄弟,都在門口等著。

當臥室的門關上之後,李小龍示意我們二人坐下,然後親自給我們倒了杯紅酒:“兩位老大,到我這裏用得著弄那麽大排場麽?還怕我把你們兩個留下不成?”

李小龍指的是肖涵帶的一群兄弟。

肖涵笑道:“不防著你點,這地方我也不敢來啊。”

“肖老大真是會開玩笑,我這裏又不是刑場有去無回的,話說回來,就算我想留你,你帶的這些兄弟夠麽?”李小龍眉毛一挑。

肖涵臉色一變,知道這是對方有意挑釁,我在一旁輕輕的笑了下,從懷中掏出一支香煙點著,說道:“我們既然敢來,就能安全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