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眯著眸子,狐疑出聲,“請問你是?”
聽到宋翎的問題,那人似乎才想起來竟然忘記了介紹。
“不好意思,忘記說了,我是顧女士的助理,你可以叫我小茹。”她說道。
“好的,明天早上九點鍾怎麽樣?”
電話那頭的小柔思考了幾秒鍾,應了一聲,“好。”
宋翎有些好奇,究竟是又發生了什麽事,能讓那個顧女士這麽緊急的讓她盡早趕過去?
她剛從顧家的豪宅回來,而這通電話正好就打過來了,也就是說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在她回來之前。
“怎麽了?”印宿白見她掛了電話也沒說話,倒是眼珠轉個不停在思考,也開始好奇起來。
宋翎放下了手機,看向他,“說讓我盡快過去。”
“這麽快?”印宿白鬆了口氣,“不過也省的你找理由跟他們改時間了。”
要不是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宋翎恨不得現在就過去。
隻是誰讓她為了吊人家胃口說自己人在外麵呢?要是她今天就能過去,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了?
晚飯是打包回房間吃的。
宋翎吃著晚飯,印宿白在一旁看著。
事實上,印宿白也是可以吃飯的。
之所以說可以,是因為他就算不吃也餓不死。
但由於他們資金不足,所以印宿白的這點夥食費能省則省吧。
此時,印宿白在一旁看著宋翎吃晚飯,不停的吞著口水。
不餓不代表不想吃,更重要的是宋翎還吃的這麽香。
印宿白百無聊賴,打開了電視。
而電視上正好在播之前的旅館殺人案。
上麵依舊放著印宿白的照片。
鏡頭轉到了人民醫院,電視裏一片混亂。
可以清楚的看到人民醫院門口滿是記者和攝像師,擁擠一片。
隻聽到電視裏傳出主持人官方的聲音。
“前段時間的旅館惡性殺人案件的嫌疑人據悉已經查出了該名嫌疑人的身份,據消息報道稱,該名嫌疑人就住在這家醫院,但離奇的是,嫌疑人在案件發生前一個月已經成了植物人,到現在還躺在加護
病房裏,這究竟是找錯了人了呢?還是背後另有隱情呢?後續消息請看本台記者報道。”
印宿白眯起了眸子,一臉的無語。
宋翎說的沒錯,因為他在案發前就已經成了植物人,所以他的嫌疑已經解除。
他相信人類的權力還沒大到能管到鬼怪的頭上。
而他也不是鬼怪。
原本吃的挺認真的宋翎也不知什麽時候抬起了頭,刮了一眼電視上的新聞,裝作無意的問道:“你死了有多久了?”
聽到她的問題,印宿白開始撥弄著手指仔細盤算起來。
多久了?
他還真沒怎麽算過,“好像有兩個月了吧?怎麽了?”
宋翎跟他對視了幾眼,隨即又麵無表情的低下了腦袋繼續吃飯。
見宋翎好似沒聽到自己的問題一般,印宿白倒也不多問,不打擾她吃飯是他能給她最好的溫柔。
畢竟宋翎這女人發起火來也是一絕。
以往宋翎晚上睡得都很晚,今天也不知是轉了性了還是想著明天要去顧家所以養精蓄銳起來,明明還不到八點,她竟然已經洗好了澡上了床。
印宿白躺在另一半**,盯著已經閉了有一會兒眼的宋翎。
看了許久,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麽名堂。
秋季早已來臨,這樣的天氣,宋翎隻穿著一件短袖躺在**。
她雙臂都露在被子外麵,胳膊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印宿白眼尖,很快看到了這一幕。
睡夢中的宋翎隻覺得渾身冷颼颼的,突然置身於冰天雪地中,迎接著風雪的洗禮,她凍得瑟瑟發抖,任由她如何抱緊自己的身體取暖,身體就是像一塊大冰塊一樣。
忽的,冰天雪地裏仿佛升起了熾熱的太陽,風雪被驅逐,冰雪被消融。
那種渾身置於冰窖中的感覺慢慢褪去,身上的雞皮疙瘩也慢慢褪去。
陽光照得她整個人暖洋洋的,不再冷了。
冷的時候,她沒能醒過來,熱了反而倒是有了醒來的趨勢,睡眼惺忪,沒有完全睜開眼睛,眼睛眯起一條細細的縫隙,迷迷糊糊中看著房間裏的景象。
剛睜開一會兒,就要閉
上,卻是瞥到了床的另一邊沒了人。
她這才睜開了稍大一些的縫隙。
隻見印宿白在窗台邊上關窗,覺得房間裏的溫度還是有些低,便又拉上了窗簾,扭頭往**的宋翎身上看了一眼,接著又打開了空調。
看了這麽一會兒,縱是有再多的困意也慢慢褪去了。
他是傻瓜嗎?現在才幾月份,這個天氣開空調不是白癡就是智障。
宋翎這麽想著。“”
正當她想著賓館老板會怎麽想她這個秋天就開空調的人的時候,她放在被麵上的雙手忽的被一雙手輕輕抓住,他手心裏的溫度跟她的溫度不同。
她的手是冰冷的,而他的手雖然不至於火熱,但卻比她的手要好一些。
隻聽到他嫌棄的聲音幽幽響起,“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也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手冰的跟冰塊似的,睡得跟死豬似的。”
明明是這樣數落的聲音,卻是透出幾股子寵溺的風味來。
他緊握著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卻是不放,一直緊緊抓著,想要把自己手裏的溫度傳送到另一雙手上。
兩雙手在這樣溫暖的被窩裏互相汲取溫度。
宋翎心頭一顫。
睡意完全消散了,她那顆冷卻已久的心髒開始不停地跳動起來。
她似乎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可以看出她現在是醒著的,但她身旁的印宿白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良久後,隻聽到印宿白半驚訝半迷惑的呢喃出聲,“怎麽還這麽冰?”
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腦袋裏一閃而過。
忽的,她的身體被一雙大掌攬進了懷中,他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將自身的溫度給予她。
她裝著睡,沒有說話,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已經醒來,她更是小心翼翼的呼吸著。
他不是人,身上沒有多少溫度,自然也不可能焐熱她。
但她還是覺得這個夜晚好熱好熱,她的心跟火一樣熾熱,她的臉像是燒起來一般。
宋翎一·夜無眠。
一旁的印宿白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再沒有出過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