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晴的想法,閔華揚覺得非常妙。敢在花魁比賽舉行之前,衣香樓開張,依著衣香樓新鮮的玩意,準叫那些人流連忘返。衣香樓借著是重新開張,不敢參加,自然也不會得罪其他的青樓。顧客也會因為衣香樓未能參加而感到遺憾,對衣香樓的留戀便會更加地濃鬱。

小懷設計的衣服,大膽而又巧妙地利用了客人的欲望,就光是衣服便很吸引人。其他家的衣服必然是沒有這麽大的**,到時候去看花魁的人,便會減少。閔華揚輕笑,看來何時何地都得以實力說話。

董記錢櫃一直是福伯照看,她還從未涉足。季雪晴透過窗戶,前台的工作很忙碌,前來取錢和存錢的人絡繹不絕。欣欣向榮,猶如一場春雨之後,萬物複蘇,賽比賽般生長著。坐於西湖前,看柳枝拂水,享受夕陽的餘暉鋪撒在身上。一切都是靜謐而又甜美的,她渴望這樣的生活,不參與爾虞我詐,沒有權利之爭。

集中渙散的目光,季雪晴拉著閔華揚的手,兩人心中已有了對策。季雪晴擔憂,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杯水車薪。凝重的氛圍,叫季雪晴不舒服。離著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小懷的設計短時間還完成不了。閔華揚便想著帶著季雪晴去外麵透氣,好舒緩心中的鬱結。

“華揚,我們去看看新買的庭院吧!”季雪晴想著,今日福伯與小懷定會因為忙碌而騰不開手,無瑕管房間裝修的事情,既然她現在是最先的,何不去看看!

季雪晴與閔華揚坐上馬車,很快便來到季雪晴新買的庭院。望江樓的繁華,依舊不改。整個庭院朝著江邊,走上木質樓梯,便可欣賞整片江的風景。門前的一片空地,建在江水上麵,有篷子在頭頂,遮風擋雨。推開房門,便是簡單的廳堂,廳堂上麵有一個小小的閣樓,可是騰放雜物用。過了廳堂便有一塊荒蕪的空地,靠近廳堂處有一口水井。廳堂正對麵便是後廳,後廳為兩層,每一層有三間房。後廳兩旁是東西廂房,也為兩層。

季雪晴仔細看了一番,整個庭院蠻大的,占的地皮也很大。後廳前的空地,做成花園,都足以欣賞了!她心領福伯的好意了,感動地說道,“看來福伯是花了很大的工夫才買到的呢!”

“靠近望江樓,但卻在望江樓的上樓。恰好躲過了望江樓吵鬧的聲音,還有飯菜的味道!”閔華揚點點頭,“以後,我們也搬來住吧!”

兩人一邊在屋子裏轉悠,一邊說著話,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隻見福伯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福伯,你怎麽來了!”季雪琴迎了上去。

“小懷畫好了,可是找不到人!我這不是領他過來,也趁此機會,讓他熟悉一下!”福伯說道。

福伯與季雪晴說了幾句話之後,才見到小懷走了進來。見小懷手中捏著一疊紙,季雪晴接了過來。性感的緊身衣物,顏色很妖豔,很有魅力,但在季雪晴看來,缺乏某種東西。

“小懷,舞女裏麵穿的是肚兜吧,感覺很累贅。”季雪晴指著小懷看,“這樣啊,你把它改成這樣子。”季雪晴在宣紙上,比劃了一番,將肚兜換成了一塊布,恰好可以遮住豐滿而又白嫩的胸部,又留出乳(和諧)溝供眾人遐想。褻褲這等繁瑣的東西,被季雪晴也換了,絲質帶有彈性的綢緞做成三角**,這樣就很方便了!

經過季雪晴的改造,衣服看起來更加地充滿**,紅色是熱情的,帶著野性的,更加是**心神的。小懷露出敬佩的目光看著季雪晴,季雪晴暗自覺得不好意思,她不過是抄襲別人的樣式罷了!

“小懷,以後這裏就是你的住所了!東廂房由福伯支配,西廂房由你支配。這裏還缺少些家具,你有什麽需要就告訴福伯,福伯你也別親力親為,反正你身邊也有人,不用白不用!”季雪晴指的是保護福伯的那些人,真是能榨出油,她就絲毫不客氣呢!

小懷點點頭。

“你們都出來吧!”季雪晴擔心福伯會親自去做,便喚出暗處的人。

“夫人!”個個心中都不安啊,那十個女子的下場,他們也有所未聞,隻覺得季雪晴真是太狠了!而他們隻得在心中埋怨,不敢說出聲!

“福伯,你現在就想宅院裏需要什麽東西都說出來,叫他們去做就是了!你們今晚就住這裏吧!”季雪晴關切地說道。

福伯和小懷倒是高興了,這幾個人可就不開心了。宅院的房間,至少也有十間,就是用飛的也不會這麽快啊!

“你們不用擔心,廳堂與後廳還不需要你們置辦,隻要將東西廂房福伯與小懷必須的東西準備好就行了!”季雪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便簡潔地說道,“具體的要求,按照福伯和小懷的意思!”

“小懷,你修改完後,將畫交給福伯。福伯,舞女的尺寸,是找個時間量量,將這一套衣服每人做一件!”

一係列的事情吩咐完後,季雪晴的身體也疲憊極了。閔華揚扶著季雪晴上了馬車,打道回府。季雪晴才上馬車不久,便困乏得緊,靠著閔華揚就睡了起來。夢裏,季雪晴回到小時候,在自家庭院裏嬉戲玩耍,回過頭,便看見自己的母親帶著寵溺看著自己,溫暖如光的笑意,暖著季雪晴的心窩。

庭院的花花草草,她好熟悉。紅的、藍的、黃的、粉的,在風中招搖,淡淡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毫不熟悉。季雪晴不禁流露出笑意,心中的煩勞、憂愁,融化在過往的快樂時光裏。閔華揚瞧著正做著美夢的季雪晴入神,車外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季雪晴雖睡得深沉,但畢竟比不得家中軟床來得舒服。醒來,眼皮子還睜不開,勉強打起精神,詢問道,“車外,似乎有人,這聲音挺熟悉的!”

“要不,我先下去,你靠著馬車再睡會兒?”閔華揚關心地看著季雪晴。

季雪晴搖搖頭,由著閔華揚將她扶起,掀開簾子,一看是冷澤陽。見著是冷澤陽,季雪晴立馬來了精神,心中的疑慮應該可以得到解答了!

閔華揚見冷澤陽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定是有為難的事情,便吩咐小廝先回府,而他與季雪晴陪著冷澤陽朝著閔府方向走去。

“冷兄,看著滿臉愁緒,可是有解不開的事情?”閔華揚走在冷澤陽與季雪晴的中間,一邊扶著季雪晴,視線則落在了冷澤陽的身上。

“他這是遇見大麻煩了!”季雪晴咯咯地笑著說道。

閔華揚聽不懂季雪晴打的何啞謎,之間冷澤陽點頭。什麽時候兩個人背著我有了秘密,他居然毫不知情!知道閔華揚在胡亂猜想,季雪晴悄悄地在閔華揚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瞪了閔華揚一樣!聽得冷澤陽慢慢道來

“昨日吃飯臨走時,雪晴與我說的那番話,我知其中有另一層意思。之前,因為愛著如景,所以,從未想過如景的身份。而雪晴提醒我,如景身份可疑。我不願相信,但知道雪晴向來觀察細微,自然不會打誑語。結果,回家安頓好如景之後,我便親自躲在暗處觀察,發現,如景居然有武功,而且根本就沒有懷孕!”冷澤陽說的時候,帶著心疼,心中建起屏障,關閉心扉,“雪晴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瞧著冷澤陽灰心的模樣,季雪晴安慰地說道,“其實,你沒有受騙。如景是相府的千金,我很了解她,她根本就不會武功。自然是有人趁你不在的時候,找了個與如景模樣相同的人待在你身邊,好監視你!”

“可是,她的身邊一直有保護她的人,不可能躲開這些耳目的!”冷澤陽心喜,但又說服不了自己。

“你派的人,難免會偷懶的。趁著這個縫隙,敵人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我想,真的如景應該還沒有危險,不過,你要盡快不動聲色地找到!”季雪晴也不清楚,假扮如景的是哪方的人,但如景作為季家的千金,不應該受到過多的苦難,“而且,你也不要動怒於你現在身邊的人,朝中的勢力你也懂,能避免鬥爭的就盡量避免!”

冷澤陽被季雪晴這麽一說,憋屈了很久的情緒終於被疏通了,心中暢快,笑著說道,“看來,你們的處境並不比我好過啊!”

“事實上,確實比你好過!”季雪晴看著冷澤陽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忍不住潑冷水,“你想啊,閔家在朝中根本就沒有勢力,也沒有兵權。你也知道樹大招風,我們就是一閑人,哪有那麽難過啊!”

看著季雪晴嬌豔的笑容,冷澤陽氣得是牙癢癢,恨恨地說道,“你們季家的人,真會折騰的人!你看看你姐,我的命就要交在你們手上了!”

閔華揚暗自發笑,若是最能折騰人的,那必然是丞相府的千金了。可愛又可恨,就像是帶刺的玫瑰,受傷後,才能享受方澤。

“那是你活該,自作自受。怪我們,你也好生反省,你以為責任是這麽好推卸的。告訴你,種什麽樣的因,就結什麽樣的果!懂不?你白看了那些書!”季雪晴自然是不服氣冷澤陽的一番說辭的,狠狠地反擊一把,將冷澤陽從身體到心靈好好地教訓了一頓!

閔華揚則夾在中間,寵溺地看著季雪晴口若懸河地與冷澤陽爭論。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麽不服氣,非要掙個高低,真是服了!閔華揚在心中說道,言語裏絲毫沒有怪罪季雪晴的意思。瞧著季雪晴自豪的模樣,閔華揚也覺得臉上增光。

一路上的談笑風生,叫季雪晴忘記了走路的疲倦。時間也過得很快,閔府大門兩旁懸掛的燈籠,發出淡紅色的光芒,而兩位守衛神則立怔怔地站在下麵,紋絲不動。閔華揚、季雪晴與冷澤陽告別後,細細地打量門神。

“好好守著啊,若是閔府進了小偷,那便是你們沒有盡職盡責,要受罰的喲!”季雪晴打趣地說道。

兩人進門後,兩位門神的耳畔還縈繞著季雪晴的笑聲,叫他們心中不舒服。季雪晴整整累了一天,回屋吃過飯,睡意甚濃,梳洗才到一半的時候便睡著了!閔華揚無奈,隻得一手包辦,將季雪晴抱上床,好生地給季雪晴蓋著,生怕季雪晴感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