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晚眾人快崩潰的被阿真喊醒了幾次,海豹眾人一早坐在後園裏吃著早飯,個個眼眶深陷,意誌力卻非常的頑強,無怨無悔的吃著早飯等待教練到來。

阿真雖然也一整夜沒睡,可是卻精神煥發坐在房裏吃著豐盛的早餐。

“夫君,婉兒想和大小姐去繡房裏幫忙,不知夫君覺的可好?”阿真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餐,婉兒見他嘴邊溢滿湯漬,用手帕輕輕幫他擦拭,緩緩的問著。

“啊,這樣會不會麻煩到別人呀?”他不以為意的反問著。

“是大小姐怕我在莊裏太悶,問婉兒要不要去繡房裏教教人。”說完婉兒臉就羞紅了。

丫了個死楊揚利用我還不夠,竟然還打上我老婆的主意了。阿真望了望婉兒那張期待的小臉,確實沒事做吃飽等死的滋味那可是不好受的,在以前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一天沒工作就像要了他老命似的,他可是深有體會。

“你自己決定就行了,隻要婉兒喜歡的就去做,夫君會支持你的。”阿真含首應吮。

“謝謝夫君。”說完婉兒很是感激的向他靠過來,阿真也不客氣的大掌一伸把她抱坐在懷裏。

四周的婢女看的心裏獻慕極了,臉羞紅的暗歎,真爺、夫人感情可真好。

阿真吃完早飯和向少雲走到後花園,海豹眾人早吃完飯,站在原地休息著。

“所有人都坐下,今天學習手語。”阿真喊完就叫向少雲把趕製的白布擺在眾人前麵,白布上麵畫著各種各樣的手勢。

“這個手勢就是集體臥倒。”阿真把自己的手掌壓地比劃著。

“這個手勢就是臥倒緩慢前進。”他把壓地的手掌向前一揮。

“這個就是臥倒快速前進。”他把壓地的手掌向前揮了兩揮。

陸陸續續把所有手語都交待完畢,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麽過來了。

“下午大家就要開始訓練這些手語,我們出任務時間,除非有必要的情況下,否則不能說半句話,我們每說一句話,就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危險。明白了嗎?”阿真喊完眾人齊聲應了是。

“好,現在所有人繞著湖邊跑一圈,到陰林下麵休息。解散!”

阿真一喊完,各隊隊長帶領著眾人有績律的向湖邊跑去。

“少雲啊,剛才那些手勢你能懂多少呀?”阿真對著向少雲問著。

“這些手勢簡便並不太難懂,看了大致就明白什麽意思了。真哥是怎麽想出來的?”向少雲很好奇也很感興趣的問。

阿真笑而不答。

“真哥你太讓少雲佩服了,不知真哥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向少雲打趣問道。

阿真聽了哈哈大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回答:“肯定是一些和你不一樣的東西。”

向少雲臉一紅,沒想到這真哥損起人來,也一樣幹淨利索。

“你去吩咐廚房送些好菜,飯菜多兩百人的份。”

“這裏有四百多人,要多也應該多四百份,怎麽才多兩百人?”向少雲疑問。

阿真哈哈大笑。

“就不限時間了,吃飯後命他們在樹陰下原地休息。”阿真說完就樂嗬嗬的往外走去,見向少雲還想不通。也不打算解釋讓他多想想,多動腦袋,腦袋才不會生鏽。

回到房裏見空無一人,才回想起婉兒早上說要去織房裏幫忙。現在他一會兒見不到這丫頭心頓時覺的空空。

唉……出去外麵轉轉好了。他歎了口氣向莊外走去,路過大廳時年青的管事見他趕緊躬身:“真爺,午膳快好了,您還要出去嗎?”

“見到風揚就和他說我出去外麵吃。”阿真直接走過去。

這外麵的食物怎麽能比著上莊內的精致呢。管事呐呐低語地走回內廳。

“喂,痞子……”他剛跨過大門,後麵就傳來向芊芸如鶯的聲音。

聲音是好聽,內容就很差勁了,阿真翻了翻白眼:“向大小姐,有事嗎?”

“聽管事說你要出去啊。”向芊芸走過來就低聲輕問。

這女人管的也太寬了吧,老子出去還要向你稟報不成啊。可嘴裏也打趣道:“是呀,出去逛逛。”

“我跟你去。”向芊芸嚷嚷要跟。

“我出去你跟去幹嘛,回房繡你的花吧。”阿真翻了翻白眼,排斥讓她跟路。

一瞬間聽見旁邊的四個門衛輕輕的抽了聲氣,他們可知道這向小姐可是武功高手,脾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見真爺竟然這麽回答,都為他冒出冷汗。

向芊芸一聽怒了,可隨既就一笑:“真哥你現在可是我們莊內的第一人物,奴家跟去好保護您呀。”說完還柔柔的福了個身。

不隻那四個門衛的下巴掉下來,連阿真也看的愣怔了,原本芊芸就是絕色美人,突然見她從暴怒到柔弱,而且還該死的太柔了。不覺中阿真熱血暴滾,盯著她那絕色的美麗臉龐發起愣來。

“看什麽看,還不快走。”一瞬間芊芸又從柔弱變成母老虎了。見阿真那兩顆賊眼盯著她不放,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惡狠狠怒喝。

“啊,走走走。”阿真被怒斥後回過神來,轉身向大馬路走去。

“哇,臭豆腐耶。”阿真驚呼的在大街上看見一小攤。興奮的跑過去。聞著那臭的令人想吐的味道感動不已,有二十一世紀的味道。

“老板給我來幾盤。”阿真說完就把銀子遞給小攤老板。

向芊芸掩著鼻跟了上來問道:“痞子,這東西這麽臭能吃嗎?”

聽完阿真翻了翻白眼,想像她這種千金小姐怎麽會吃過這種人間美味。

“這東西聞起來臭,可是吃起來卻很香,試試吧。”阿真大方的把盤子遞給她。自己拿起一串就開心的吃著。

向芊芸捏著鼻子,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那一盤臭豆腐,直犯惡心。阿真也不以為意,當街就吃了起來,一串一串吃的津津有味。

向芊芸看他狼吞虎咽,也心動了。閉上眼輕輕咬了一口,瞬間憂苦的臉綻放出光芒。也小口小口的當街吃了起來,任她如何大方,一個女孩在大街上吃起東西也不免臉微微發紅。

“好吃吧。”阿真把一整盤吃的光光,開心的問著向芊芸,芊芸羞羞的點了點頭。這痞子沒騙她,這東西聞起來臭,吃起來味道卻不錯。

兩人逛完臭豆腐小攤,阿真就朝大街上晃去。走到一間名為“仙食樓”的客棧才停頓下來。

“客倌裏邊請。”店小二見他穿著怪裏怪氣卻又有一股不凡的味道,趕緊躬著身把他們請到樓上。

“客倌用點什麽?”阿真他們剛一坐下,店小二就彎著腰站在旁邊問道。

“來尾桂魚,來盤香爆蝦,其它的再來個三樣,要最貴的知道嗎?”說完阿真突然想到向芊芸還在旁邊急急的問道:“芊芸,你有什麽要吃的嗎?”

見向芊芰搖了搖頭,對店小二道:“就先這樣吧。”

說完小二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阿真喝著茶,望著外麵人煙稀少的大街,街邊還擺了些小攤乏。小攤乏們在烈陽下仍不願收攤,見有人詢問頓時笑容堆滿臉。一一為顧客們介紹。阿真感歎道:這養家糊口也不容意啊。

“你才知道呀?你剛才打賞店小二的碎銀就夠普通一家人半月的開支了。”向芊芸喝著茶回著。

阿真一愣,沒想到這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芊芸竟然也知道賺錢不容易,突然之間對向芊芸好像一些不了解了。

“怎麽?你們不是生長在富裕的家庭裏嗎?”他好奇了。

“有誰能像你碰見二少讓你欲取欲求啊。”向少芊不否認他有些聰明,但卻也不讚同他的道德行為。

她這一說,阿真也不免臉紅著,這丫頭也沒說錯,人家請他來,叫他做點事,還要求他,這就很沒職業道德了。

“你們呢,也是嗎?”阿真好奇的問道。

“我和哥本來就是山莊裏的人,爺爺和父親都是山莊裏的奴才,跟著三老爺一起戰死沙場了。”說完她眼微微紅了起來。

原來還有這麽一出,那他們不都是山莊裏的奴仆了嗎?

“雖然大爺和二少都沒把我跟哥當奴仆看待,可是我們卻也有不敢妄自尊大,眾小姐少爺對我們的情,怕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了。”向芊芸說完還用她那美麗的眼睛凝視著阿真,好像很鄙視他沒有職業道德似的。

阿真聽的臉紅的厲害,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兄妹竟也如此感性,頓時對她湧出無數好感。覺的向芊芸更美麗了,瞬間彼此都沉默了。

匆匆吃飽,阿真結帳後就往山莊裏走去,把向芊芸遠遠的擱在後麵。既然那小妮子這樣說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怎麽也不能讓小妮子看不起不是。回去繼續訓練海豹部隊,不要讓人說吃閑飯。聽了向芊芸一席話一時羞愧難當,原本出來吃飯的好心情也變的悶悶不樂了。

他走進後園時,遠處眾人都躲在樹陰底下熟睡著,向少雲也坐在樹下打起瞌睡了。突然他現在見向少雲就莫明其妙中多了些許尊敬,爺父跟著柳家的長輩戰死換來他們安逸的生活,但他們卻不驕縱。雖然身份不比仆人,可卻也自食其力,為燃柳山莊傾盡每一分微溥力量。他不及啊。

向少雲感覺有雙眼睛在凝視著他,就驚醒了睜開眼睛時見真哥坐在他旁邊高深莫測的望著他。心裏一頓,這真哥的眼神太不一樣了,不會又想什麽事來消遣他吧。

“真……真哥,怎麽呢?”向少雲怕怕的坐直身子驚恐的問道。

我嘞個去,這小子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沒事,沒事。你繼續睡吧。”

向少雲怎麽能明白阿真內心的感受,見真哥突然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叫他睡,神經緊崩著怎麽可能睡得找。

“那個,睡飽了,我去把所有人叫醒。”向少雲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起身就要去叫醒眾人。他寧願出去曬太陽也不要和真哥呆著。真哥這種神眼太恐怖了。

“等等,再讓他們睡一會兒,沒精神頭腦記不住那些手勢。”阿真趕緊拉住他,擺了擺手。望了望天上高掛的那一輪烈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沉默著。向少雲口水咽的更急,不知真哥出去外麵吃一頓飯,吃出什麽了,突然之間變的這麽恐怖沉默。

“那個,真……真哥。你沒什麽事吧。”向少雲望著他靠在枝幹上怕怕的問道。

這小子八成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一天沒被他捉弄個幾次渾身不舒坦了。

“對了,少雲啊,你們武功是向誰學的啊?”阿真懶懶的靠在枝幹上發問。

向少雲一愣,不知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緩緩答道:“是爺爺教的。”

“幾歲開始習武啊?”

“這就不清楚了,好像一出生就會了。”向少雲自己也不知道幾歲習武,隻記得每早天還沒亮就站在院子裏蹲馬步練拳了。

阿真思索,這位爺爺也太狠了吧,還不懂事就讓他們習武了。

“聽說你們爺爺和父親都隨著柳三老爺戰死了是嗎?”一說完就見向少雲緩緩的點了點頭,悶悶的。

“說來聽聽。”阿真感興趣事。

“三老爺是朝庭的太尉,那一年遼兵犯境,爺爺父親就從此沒再回來了。”說完他眼眶紅紅。

這阿真是知道的,他掉下來的這個大周,和北宋差不多。東邊蒙古諸部落是遼國,南西邊有吐蕃。吐蕃和遼國相靠著,大周就和這樣被兩國包圍住了。

正史裏北宋時期還有西夏和大理,可在這裏西夏大理全被吐蕃給占領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去把所有人都叫起來吧。”說完就站起來緩緩的走了出去。

“大爺今早已經出發梓州了,我們的時間不太夠,從這裏到梓州的路程要五天,後天我們就要出發前去梓州支援大爺,所有人都趕緊把我所教的東西記著。明白了嗎?”阿真朝著那四百多人喊到。眾人齊應。

“好,現在進入實行演練,準備!上!”他一喊完所有人都和昨天一樣翻牆爬行。不久就個個爬在那一潭泥濘裏一動不動著了。

“阿真蹲在旁邊舉起一根手指著,然後向自己揮了揮。”馬上就見一隊長爬了過來。

他把手壓低,向前一揮握緊拳頭,一隊長點了點頭,一會兒就見個人葡萄向前查看。四周一片寂靜無聲。

探子回來,用左手豎起三個手指頭,然後大母指和食指一扣。用右手舉起二個手指頭再比了個八的手勢。緩緩放下手,突然豎起手掌然後比了個一十六的數字,劃了一條直線。

左旁若三十人,右邊二十八人,巡邏十六人。阿真點了點頭。

趕緊比劃著一個二字,向左旁一揮,比了個四字向右旁一揮,把手輕點著唇向前作了個殺的手勢。動作非常的快,但各隊卻都看懂了。

二四隊馬上向左右爬了過去。阿真把手壓下緩緩向前揮了一揮,一三隊就朝前爬行過去。

二四隊長轉過頭來緊張看著阿真,比劃著準備就緒的動作。阿真點了點頭,作了個手勢一隊就向前提弓準備射殺那群巡羅兵。

阿真一動不動的蹲在旁邊,手掌舉在上麵,比了個三的手勢。一、收起了一個手指頭,二、收起了二個手指頭。突然用力握緊拳頭。就見一片箭雨劃過空氣呼嗷的朝那群假吐蕃兵喉嚨撲過去,整齊的吐蕃兵瞬間全倒在地上。

趕緊阿真壓低手向前揮了兩揮,眾人快速地朝林子裏爬了進去。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任何語言,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阿真心裏非常的滿意。這批海豹部隊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飛虎隊算個屁啊。向少雲在旁邊看的愣住了,心裏萬分感歎。如果敵人都像這些人一樣,還有什麽事幹不成呢?

阿真就這樣日草夜草的把海豹部隊這些群人訓練的個個純練老道,每一指令,每一動作都井然有序,沒有多餘的任何動作。箭術也個個提高了,隻瞄準喉嚨其它一律無視。阿真知道隻要喉嚨斷了才是做到萬無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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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的淩晨,天還沒亮所有人都裝備整齊的站在莊外,等待著阿真。

在房裏婉兒撲倒在他懷裏,千叮嚀萬囑咐,阿真狠狠的吻著她,婉兒也放棄害羞的回應著,一會兒功夫婉兒用手撫平那一套軍裝的皺折,哭的眼眶鼻子紅通通,才把他送到外麵。

阿真一咬牙翻身上馬,眾人早騎在馬上,阿真騎著馬走向少雲大聲喊道:“走!”一喊完就向前狂奔,眾人揮起手中的馬鞭緊追著他而去。

一群人風風火火奔波了近五日才在遠處看見那座堅拔的梓州城,城門緊關著,上麵站滿著大周士兵,阿真見狀也拉緊馬繩停下來對向風揚問道:“這就是梓州城嗎?”

向風揚點了點頭:“前麵就是梓州城了。”

“城上的兵士知道我們要來嗎?”阿真緩緩問道。

“應該是知道了,柳大爺會吩咐城中將士們,不過他們都認為我們明天才會到。”

向少雲說著,阿真點點頭。他提早出發就是為了這個。

“所有人馬向後退五裏,安營造飯。”

阿真喊完調轉馬上就向後奔去。

一群人雖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指令一到,所有人都策馬後退,一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

安好營房後,大家都造爐作起飯來。向少雲疑惑的問:“真哥,怎麽退回來呢?我們不進城嗎?”

“嗯,我們到半夜再摸進城去。”阿真說著把梓州的地圖拿在手上研究著。

“少雲,這梓州城高竟然達到十丈以上,不簡單啊。”阿真不懂的問著。

“邊關的這些城都是十丈以上的,易守難攻。”向少雲不以為意的緩緩道。

“你說柳大爺在城裏哪裏?”阿真把梓州的地圖放在地上兩個人仔細的研究起來。

“應該在這裏,這是帥府。”一會兒向少雲就指著圖上的一座大房子點點道。

“好,去吩咐眾人,吃完飯,馬上回帳裏睡覺,四隊的人輪流換守,要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說完阿真就回帳蓬和衣躺下,連飯都不吃的閉著眼睛。

半夜寂靜時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夜空星光閃爍,大地一片和詳。一聲哨子聲劃過寧靜的夜空。

一瞬間所有海豹部隊都穿著整齊的站在空曠的草地上,後勤馬上把帳蓬收起來。一隊馬上清理住紮在這裏的痕跡。

“二隊把所有的馬匹牽進樹林裏綁著。”阿真麵無表情的一步一步的指示,一瞬間一二隊的人都動起來了。所有人退到旁邊的空地上。不久那一些造爐全都淹沒在滾滾的沙土裏,就像沒人在這裏住紮過一樣。

在遠處,二隊的人把馬綁好就跑了過來。

阿真點點頭,所有人向梓州前進,我要在卯時摸進定都城內,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大部隊緩緩的向梓州城方向走去。一路上寂靜無聲,連點腳步聲都沒發出來。

“教練,梓州城到了。”一隊長跑到他旁向他說道。

阿真看著遠處那座城上點點火光。把手向下壓了壓,所有人頓時都趴在地上。

“前進,阿真作了個手勢。”海豹部隊個個就像條蛇一樣向城爬過去。

在間距幾丈外,阿真握緊拳頭,所有人都停下來望著他。

“一隊快派探子探查城樓。”阿真比劃著手勢。一隊長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見三個人向城邊爬過去。

直到良久才見那三個探子爬回來。

“教練,城上隻有四隊人在巡羅,每隊十人,間隔在三盞茶之間,城後不知。”一隊長用手勢比劃道。

阿真聽了大驚又疑惑,這城怎麽這麽鬆懈?會不會在城後設有伏兵。

“派兩個人爬到城後探查是否有伏兵。”

一隊長見手勢點了點頭,馬上四個海豹成員就緩緩向城邊爬過去,卻隻有兩人緊貼在城牆旁,後兩人在遠遠地方給前兩人做指示。

城上的巡羅人員剛過去,那兩人貼在城牆旁的海豹隊員就把上揮勾掛在城上,快速的爬上去,一瞬間就消失在夜幕裏。

所有人都緊閉著呼吸耐心等著。幾輪巡羅人員走過,就見消失在夜幕裏的兩個海豹成員出現在城頭,掛好勾子飛速的向城下爬下來。繩子向前一拍勾子就掉下來,綁好後又趕緊趴下像條蛇一樣朝阿真他們爬了過來。

“教練,城裏邊有十來隊巡羅,後麵沒有設伏,每隊都有二十幾人。”一隊長馬上就用手勢比劃道。

“上”阿真快速的壓低手向前揮了兩揮。

一群人在夜幕的掩護下飛速的爬到牆邊緊緊貼著牆。阿真見上麵火光緩緩走過。比了個爬的手勢。一群人快速的爬上去。突然爬在上麵的一隊長緊握著拳頭,眾人一動不敢動的掛在半空中,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隱約見幾個腳步生緩緩向城頭走過來。”阿真一顆心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一動不敢動的掛在半空中。

一會兒幾條小水柱從城牆上空灑了下來,瞬間就把一群人淋濕了。阿真咬牙切齒心裏罵道,這群沒素質的家夥。

不久就見那幾位巡羅兵丁離開了。

他停頓了一會兒,向前上比劃著一個上的手勢,海豹眾人馬上向城上爬了上去,一群人快速的接好勾子,爬進城內。空****的城牆上沒留下有人經過的痕跡。

阿真一下來見到城內一片寧靜。遠處有一棟棟廢棄的房子,看來是這裏老百姓逃戰亂留下來的。

“所有人進去那些廢棄的屋內。”一瞬間一群人就消失在空曠的城裏。四周除了蟲鳴外一片寂靜。

“少雲,一隊跟我進帥府,其它人留在原地待命。”阿真小聲的低說著。

一隊眾人就和他緩緩的摸上街道。利用草樹,利用茅屋躲過一群一群巡羅兵士,緩慢的接近帥府。

“上”阿真比劃著手勢,一隊所有人員都翻牆躍進帥府內,跳下牆後,退後緊靠著牆緊張的眼珠子向四周凝望。

“留下十個人在這裏接應,其它人隨我來。”阿真命令到,五十幾人隻走了四十幾人。

“教練,前麵有四個兵丁站守,是否殺了他們。”一隊長緊握著拳向,見四兵丁站在遠處,比劃著手勢詢問他。

都是大周的兵,殺什麽殺。

“派四個人靠近擊昏。”比劃著手勢。

一隊長就帶領著三個海豹部隊,悄悄的靠近。利用樹影爬在草毯上。

咕嚕……吐嚕。一聲奇怪的叫聲,把四名警衛驚醒,四處望了望。外麵一片漆黑,走來兩個守衛,剛靠近就被擊昏了。一隊長用手緩衝了昏倒的身體,緩緩放在地上。

“過來看一下,這是什麽?”一隊長用非常好奇的聲音把另兩個警衛引了過來。

兩警衛也沒有懷疑的就向他們走了過來,就如獵物一般馬上就被幹掉了。

阿真見四名警衛被幹掉了趕緊命人把四個警衛的嘴巴堵住。

“四人趕緊換掉這身衣服站到大門口去。”阿真飛快的命令著。四名海豹隊員瞬間就把那昏倒的兵衛脫光,綁結實的往樹叢裏塞了進去。

阿真心裏嗬嗬笑道:“你個柳晚揚,老子都摸進來了,你還在裏麵睡的跟豬一樣。”

“所有人留在原地,少雲跟我去見太尉大老爺吧。”說完阿真就囂張的朝柳晚揚走了進去。四名假扮的警衛悄悄的幫他開門。

阿真和向少雲悄悄關上房門,裏麵燭光昏昏,柳晚揚正躺在**熟睡著。阿真裂開嘴,走到坐在床椽邊,這太尉大老爺竟然還沒發覺。他和少雲相視笑了笑。

“殺了他?”阿真對向少雲比劃著個殺的手勢。

向少雲也裂開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突然笑出聲了。外麵的四警衛不知裏麵怎麽了,四周望了望,見沒人來才微微放下心。

柳晚揚被吵醒了,一睜開眼睛就見阿真和向少雲超大的臉龐,頓時嚇了一大跳:“你們……你們……”一直你們了好久也沒有後話。

“大爺,如果我們要殺了你,你早死了一萬遍了。”阿真咧開嘴嘲笑。

一時柳晚揚臉陣陣青了起來趕緊問道:“你們多少人來的?”

“全部,四百多人都在城內了,你外麵的警衛都被我敲昏了,現在守衛是我的人,外麵不遠處還有四十幾人在等待著。”阿真笑嗬嗬道。

柳晚揚一聽,臉黑的都冒煙了。沒想到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城內守衛這麽鬆懈,不堪一擊。

“門外的海豹隊員進來。”阿見一喊就見四個穿著警衛的海豹成員走了進來。

柳晚揚見他們雄壯挺拔,心裏直叫好。可臉還鐵青著。

“去把原來那四個警衛帶進來。”說完四人就離去了。

一會兒四個還在昏迷被脫的精光的警衛被捆綁著放倒在地。

“把他們弄醒。”阿真一說完,就見幾袋水往他們臉上淋。昏睡著的四警衛就悠悠轉醒,剛醒就嗯嗯直叫。可是嘴巴被堵上叫不出聲來。見大帥鐵青著臉,嚇的跪倒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鬆了。”阿真喊道。四海豹隊員就幫他們鬆綁了。

“把兵裝脫了還給他們。你們外去外麵和隊長匯合,不要輕動,等我消息。”話剛說完他們就當場退下了大周兵服。走了出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柳晚揚見狀,大驚的趕緊問道:“現在我府裏到底有多少海豹成員?”

阿真笑嗬嗬的道:“府裏共五十幾人,其它人在外麵等候著。”

柳晚揚心裏大驚又大喜,驚的是府裏的守衛真太他媽太混帳了,竟被摸進來五十幾人沒人發現,喜的或許太子有救了。

“廢話就不多說了,趕緊進入正題,我還要去翻定都的城牆呢。”說完阿真就坐直了拿出定都的地圖出來。

“明天傍晚你見到太子後,就馬上退回城內。女軍師為了保險誓必不敢把太子放在定都,大概會連夜趕路回去。”阿直說完向柳晚揚問道:“秦山到定都的路線是這條嗎?”阿真比劃著地圖。柳晚揚見了地圖後點了點頭道:“秦山到定都的路線就隻有這一條,共一百多裏路。”阿真聽他這一說大喜。

“好,那你能幫我詳細的畫出定都內的路線和情況圖嗎?”阿真詢問。

“沒問題”說完柳晚揚就提筆在紙上大概的了出來。

一會兒阿真就大概了解定都城內的方位,定都城內有兩門,一門通梓州,一門通秦山。相隔不到十裏地。定都城內和梓州一樣都有廢棄的茅舍,草木更多了些。太好了,阿真大喜。

“好了,那你就坐在這裏等我好消息。你明晚卯時要招集所有軍隊集合,寅時一到你就派兵攻城。”

阿真說完,柳晚揚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走了,明晚見了太尉大人。”這一聲把柳晚揚的臉叫紅了。

一瞬間阿真和向少雲就走了出去,柳晚揚跟出來隱隱約約見幾十個人飛快的向外麵退出去,見這幾十人動作整齊又沒發出半點聲音。心裏大驚。暗寸道:這位林阿真很不簡單啊。望著明月緩緩的東下,今晚大概再也難眠了。

阿真一群人有序的從梓州城裏和來時一樣的退了出來,沒留下任何痕跡,也沒驚動任何人,一瞬間所有人都退出梓州城外。向來時的方向退了回去。悄悄的來,靜靜的走。隻有風不停的吹打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群人回到原來的地方,進林子裏把馬牽出來。

“走,快往定都。”一群人策馬狂奔了近一個時辰,終於見到定都遠處閃閃的燈火。

“二隊把馬牽到隱蔽的地方,把馬殺了。”阿真咬牙下令。

二隊應了聲命令,就把馬匹牽走了。一會兒幾聲馬嘶聲傳來,二隊人回歸,身上鮮血淋淋。

“走”他一揮手,一群人向定都無聲無息的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