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一笑後,阿真望著她那嬌豔的紅臉,搖頭收回自己的手裳。

浴屏之內,白霧氤氳,雪霜全身泡在漂著花瓣的水裏,咕嚕的眼睛凝望著靜坐在旁邊的夫君,羞羞輕喚,“夫君,這麽多的水,您要……要不要也泡泡。”

寸步不離的阿真在一旁照顧著她,微笑凝望著這個心愛的可人兒,裂開嘴詢問:“霜兒是在邀請我與你一起泡嗎?”

“不是……”驚呼後低垂頭顱,羞羞答答,“是……”羞得是無以複加,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

“哈哈哈……”見她如此模樣,阿真哈哈大笑,愉快的眼眸直盯著她那火紅的小臉,把手伸進去浴桶內再試水溫後,便不再言語。

良久的沉默,兩人四相對,望著眼前的俊郎,雪霜忘了害羞,忘了時間,也忘了世界。她的夫君長的很好看。

阿真看著她那出神的眼眸,知道她又看著他的臉不知神遊到哪裏去了,手伸進浴桶內感覺水有些涼了,喚回她的神魄,“霜兒,不要泡太久,起來吧。”

“啊……”被喚回神的雪霜羞窘不已,輕點頭著,便手抱胸緩緩站了起來。

夫君正在看著她,而她正*裸的站在他眼前,害躁不已裏一手掩胸,一手摭體,“夫……”

望著這具出浴的恫體,阿真的體內又升起一股欲望,站起身後,一把把桶內的美麗人兒抱了出來,緊緊扣在懷中。

“夫君,你的衣裳濕了,快放開霜兒。”

“我習慣不穿衣睡覺,不礙事。”

雪霜害躁裏仰望著他,見他那火熱的眼神,全身立即又酥又麻,雙腿無力地發軟。夫君不會又……?

“今……今晚過量了,還……還是不要的好。”她咬著唇,臉紅顫聲柔勸。

“不要什麽?”

“不要……不要……再疼愛霜兒了……”雪霜小小聲。

如此贏弱嬌羞,令阿真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隻要夫君想要,你就不能說不,知道嗎?”

“是,夫君。”

“嗯。”聽她乖順的應和後,他點頭拾起旁邊的浴巾,為她擦拭著滿是水珠的身軀,“霜兒贏弱,夫君今晚不會再索求了。”

如此關心的語氣,令雪霜感動,也不管身上有沒有水漬,一咕腦撞進他懷裏,“夫君如此疼霜兒,霜兒該怎麽辦才好。”

“永遠陪在我身邊,那便是給我最好的報答了。”

“霜兒永遠、永遠都會陪……”

雙唇緊貼後,聲音便嘎然而止了。

羞人的親吻罷切,雪霜在他拾布的手掌下,微微顫抖著。幸福裏靜靜任他擦拭,感受著他那溫柔、愛憐的撫觸,見他那小心亦亦的模樣,仿佛她是玉碎的人兒。直到他擦拭到她的雙腿之間,忍不住羞害中又想要躲避,可隨後的聲音令她不敢輕然妄動。

“不要再動了。”這句聲音,已沙啞之極,濃而渾濁。

愛戀裏強忍住好動的雙腿,壓下陣陣襲來的羞愧,雪霜靜佇著任他愛惜。

屏風後的空氣突然之間又高升了一倍,當他的大掌停留在她的小山丘時,滴血的雪霜再也忍俊不住了,“夫君……”如果他還想要,她會毫無保留統統都給他。

聽到這聲嬌喚,阿真深吸了一口氣,眼珠泛紅中深吐了出來,然後便站起來,朝眼前柔情的人兒故作輕快笑道:“好了。”

“嗯。”怯怯羞羞回應,看著他走到屏風邊拿著她的衣裳,雪霜的一顆心緊縮在一起,她的夫君,明明在極力的忍耐,可卻不想累到她。

給雪霜綁上肚兜後,阿真便拿起了她的單衣,“來,把手抬起來。”親手為她穿上衣裳。

“嗯。”咽嗚的雪霜,忍不住喉嚨的顫抖,發出的聲音已含著大量的淚花。

“寶貝別哭。”

隨著她大量的眼淚滑落,阿真的心緊糾在一起,不舍輕輕拭去她那不停掉落下來的淚花。

如此溫柔的憐愛,令更多的眼淚,從眼角無聲滑落。掛著熱淚地雙眸望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她如何能不愛,又怎麽抗拒得了他的愛。

哇的一聲,雪霜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將這些日子裏所有的悲傷與擔心都化為淚水,埋在他懷裏號啕大哭。

阿真震驚了,不知突然之間她為何如此的悲傷?

“寶貝,怎麽啦?”

抱著他痛哭好一會兒後,雪霜才抽泣喃道:“霜兒想夫君,好想夫君。”

緊抱住她,阿真頭腦停止了運轉,他就在她眼前嗎?還想什麽?

“乖,別哭了。”

懷裏的人兒不停搖頭,含哭傾訴,“夫君不在霜兒身邊,霜兒好害怕,霜兒好擔心,霜兒害怕夫君不要霜兒了,又怕拖累夫君,霜兒身有殘疾,夫君身為大王,如何會有顏麵。”哭泣裏把這些時日的擔心,全盤拖出。

阿真緊摟著她,心中亦樣的痛,“別哭了,乖!王位如何能與霜兒相比,霜兒在夫君的心裏比王位還要重要得多。”

他越是如此,雪霜就哭的越厲害,哭的連嗓子都啞了,可淚還仍不停歇。

“你是我永世的珍寶,拿全世界來與我換,我都不換。”話落阿真低下頭,吻上了那張含淚的小嘴,未深入中淺淺親吻、無限憐惜地嘶磨著她嫩嫩的唇瓣。直到那哭聲,慢慢的停了下來,直到珠淚不再滑落。

怯怯的雪霜睜著淚濕的眸子,在他的安撫與誘哄下,紅著臉頰探出粉紅色的小小舌頭,回應地輕*那有力的舌尖。

淺嚐的阿真,見她的回應,收緊雙臂,擒住那甜美的小舌,如野獸一般長屈直入。

初嚐回應的雪霜,害羞中提起莫大的勇氣,抬起顫抖的單手,圈住他的頸項,笨拙裏虛心向他學習親吻,她那嬌小的舌尖,與他的頑劣,緊緊癡纏在一起。

喘息中,寬厚的大掌攤開剛被穿上的肚兜,逗弄著粉嫩的*,重溫剛才的甜美。

“你永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阿真野獸低吼,呼吸急驟而係亂。

同樣也是大力喘息的雪霜,單手仍掛在他的脖頸之上,點著紅撲撲的小臉回應:“霜兒永遠是夫君的,永遠……”

聽聞這話,極力壓下的*又熊熊竄起,“該死……”

雪霜知道他要什麽,從剛才就知道了,把小手伸進他的胸堂上輕撫道,“請夫君盡情憐愛霜兒。”

“啊……”

她的放剛落下,一陣天旋地轉,人便躺在床榻上,睜著迷離的眼眸,迎接著他沉重而堅硬的身軀,被分開的雙腿顫抖中感受著他那灼熱且巨大的欲望。當他闖進她的身體內裏,伴著那有力的律動,差點喘不過氣的她聽著自己那羞人的呻吟,在他強烈的索要下,她不知身在何處,為何如此的意亂情迷。

“霜兒。”石破天驚之際,一聲野獸般的低吼響起。

意亂情迷的雪霜,止不住那脫口而出的呻吟,無助裏哭應,“夫君……”

伴著這句話語的落下,在她身上盡情舞踏男人,驀然停止了動作,然後如大山一般,趴在她的身上。

被汗淋濕的兩人,默默相擁,敬愛他的雪霜用她那幸福的單手,環抱著身上的男人,在他的汗背上輕柔摸撫著。

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一會兒,阿真翻身時手一帶,讓她枕在自己的胸堂,愛憐的大掌把不知何時爬上她小臉的秀發拔弄到她耳邊,溫馨靜聽著兩人的心跳。

兩人都太累了,沉靜無語裏靜靜躺著,隨著夜的撩遠,疲憊的人兒緩緩合上眼眸,不知何時月竟也漸漸西沉了。

晨霞透亮,微風沁人吹著,鳥鳴舒人啾著。南跨院裏的奴仆們已然忙碌了起來,大批的婢女捧著各樣的東西,不敢打擾房內那一對人兒,靜默恭立在旁邊。

好一會兒,緊緊闔上的廂門,在雪霜穿著單衣下被打開了。

來到這裏的這些日子,沒有一天這樣的清晨如此令人喜悅,回想**那個還沉睡的男人,她的雙頰不由的泛起陣陣漾紅,夫妻之間怎麽可能如何的羞人,如此的折磨人,令人心悸,引人落淚。

大批的婢女踩著蓮步進房,可阿真還是被吵醒了,咕嚕一個翻身後,睜開眼就見到雕風的床梁。

“霜兒。”一聲輕喚後,**的男人翻身便坐了起來,雙腳伸到床下,手撐著床板,整個人飄飄然然,一副還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模樣。

著裝的雪霜,聽到他的呼喚,趕緊繞過屏風,見他已醒了,臉上漾紅走近道:“爺,怎麽起來了?”

“你沒在身邊,睡不找。”視線停留在眼前這個美婦人身上,嘴角不由的高興的劃起一道弧線。

雪霜見他如此邪惡的笑,自然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一顆腦袋羞的冒出煙來,噤噤站在他跟著不敢動彈。

見狀,阿真伸出手命令道:“過來讓我抱抱。”

“爺……”一聲羞呼後雪霜更羞了,這麽多婢女在房內,他還如此的不受禮教。

劍眉一挑,板起臉問道:“霜我,我是不是你的天?”

“爺當然是雪霜的天。”回應後,咬著小嘴,又要拿天壓她了。

“既然我是你的天,那天說的話,你敢不從?”對於非常人的腦袋,就要用非常人的手段。

他的話一落,雪霜輕歎,果然被她料中了,夫君就是喜歡強迫人。

無奈裏雪霜隻有輕踱到他跟前,人還未靠近時,身子一個旋轉,便被他緊緊扣在情裏。

軟玉溫香在懷,阿真靜靜吮吸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一瞬間讓他有種把世界抱在懷裏的錯覺,這一刻裏他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愛著自己妻子的深情男人。

“霜兒,今天你要做些什麽?”

雪霜聽聞這話,凝思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回道:“到主母房內伺候著。”可是主母肯定不會讓她伺候,她該做什麽呢?

聽她那不確定的話語,懶懶說道:“我打算興辦一間女子學堂,你們去當先生怎麽樣?”這些個女人個個才高八鬥,堪為天下女子典範,呆著也是呆著,不如弄點給她們做,生活才有重心。

雪霜聽後亮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可一會兒又暗然了,弱弱輕問:“夫君是君王,主母們如此拋頭露麵,不好。”

“誰說拋頭露麵了,在我們府的旁邊設一間學堂,學堂側門連著西跨院,學堂外有重兵把守,隻有學子與家眷可進,七七八八的人則不能進來了。”

他這番話令雪霜的小臉又亮麗了,抬起期望的眼神,“如此甚好,夫君為女子謀福祉,請受霜兒一拜。”說著掙脫他的懷抱,便要下跪。

阿真的大手一攔,“跪什麽跪,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下跪,你可是雪妃。”

“地跪天,天經地義。”雪霜反駁。

“地在下,天在上,如天要和地說話則該如何?”狡黠的眼眸閃爍著光芒。

一時不查,雪霜理所當然道:“理當低頭。”

“哈哈哈……”一聲大笑後,阿真點頭,“孺子可教誒。”

聽聞他大笑後,雪霜才猛然醒悟自己說了什麽,嬌怨看了身邊樂不可支的男人一眼,此夫君曠世罕有,哪有天該向地低頭的道理。

直到日頭上三竿,兩人擦了擦嘴角,才從南跨院步了出來,人還未到廳內時,嘰嘰喳喳吵雜的聲音便從廳內傳進了耳膜裏麵。

正在講話的貝妮見到他進來了,站起身跑到他身邊詢問道:“郎君,昨晚睡的可好?”

“親親小可愛,今晚咱們試試你就知道了。”含笑裏阿真無奈摸了摸這顆古靈精怪的小腦袋。

眾妻見他來了,皆站起請安道:“見過夫君。”

雪霜見到眾主母,趕緊拉離與阿真的距離,福身拜道:“金鎖見過各位主母。”

“雪霜勿須如此。”婉兒見她臉恬甜,心裏比誰都高興,果然能解雪霜心中的重結,天下唯有夫君耳。

被牽著手的雪霜,心裏亦樣溫柔,“金鎖讓主母擔心了。”

“雪霜說的是什麽話,我們是一家人呀。”婉兒的溫柔令她差點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