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是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靜寂蘭房內,脖頸斯磨的兩人,羅襪已褪,小衣盡釋,新妝漾粉。青絲相粘,燕喃鶯嚦輕輕喘起。
“郎……郎君我不要在下麵啦。”被壓的貝妮雙腮豔紅,喘息不裏輕聲抗議。
*纏身之際,聽她抗議,阿真身子一躺,摟抱著她轉了一圈,“為夫讓你騎,讓你騎。”
隻除了一條搖搖欲墜的天藍肚兜掛在嬌小的身軀上,一絲不掛的貝妮被抱坐在身上,豔紅的小臉上甜美鑲嵌著兩個甜甜的酒窩,“郎君,怎麽不吟詩了?”
這個磨人的小妖女,緊咬牙關的他哪裏還吟著出詩句,大掌滾煬地磨摟著她的嫩腰,艱難裏擠出句話,“再……再皮我就揍你。”
嘻……,見郎君要抓狂了,頑皮的貝妮不安份地輕輕挪動,引出他陣陣的喘氣聲,雙手平放在他的胸堂上,嬌羞萬千,**低吟道:“琉璃鍾,琥珀濃,羅幃繡簾圍香風。皓齒紅,細腰舞,半含嬌羞寄幽懷。”挑逗的她頑皮無比,伏下身,香唇輕啄著阿真唇瓣,嬌羞萬分輕吟:“千枝紅樹妝秋色,三徑黃花吐異香。繡簾深內凝凝覷,從此恩情伴明月。”
已經抓狂的阿真,早箭在弦上了,見還有心情吟詩,俊然一黑,龍騰虎嘯旋圍一圈,緊把這個甜美的可人兒欺壓於身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上演新白娘子傳奇呢,又吟又唱。要演他不反對,但要看是在什麽時候,現在可是在**耶。
“啊……”貝妮的詩句剛吟完,身坐著的男人一個翻身,立卻把愛玩的她欺壓在身下。
還沒玩夠的貝妮小聲抗議。“郎君,我要騎,你起來啦。”
埋頭吻啃的阿真理也不理她,拔開那雙如凝的*,惡狠狠地低吼,“給我閉嘴。”
“是。”不敢再吭聲的貝妮乖順非常,隻是輕嘟起的小嘴漏露了她的不滿。
見她不滿的模樣,阿真搖頭歎息,溫柔地啄了啄她嘟起的小嘴,岑寂裏默默勤勞地為這朵嬌嫩的花朵耕耘著。
“唔……”被憐愛的甜美人兒身子輕輕上躬,羞人的呻吟聲隨即從她輕嘟起小嘴逸出。
幼燕思巢,光陰緩慢。正是:神女襄王會幽夢,任他冤魂進黃泉。
華麗巍峨的林府處在其樂融融的午後,爽風微微吹拂,楊柳倒掛於湖邊蜻蜓點水著,魚鴛在湖中嘻嘻相戲。
心滿意足擁著貝妮走出廂房,阿真感覺今天的天氣是倍樣的好。天是倍樣的藍,太陽是倍樣的大。
可愛無比的貝妮摟著他的手臂,與他靜走於山水秀麗、花團緊簇的庭院,頑皮用她那小小的繡鞋踢遠路上的小石子,抬起小臉問道:“郎君,下午你要做什麽呀?”
見她把小石子踢遠,走近又踢。輕低頭看著這個掛在他手臂上的親親小可愛,失笑問道:“怎麽?”
“妮兒想跟著一起出去。”忙了好些天,突然得空,她都覺的渾身沒勁了。難道她有被虐症?
“我想把飛虎的六名隊長,兀鷹的七名隊長,和景泰交給少雲,讓他們到全國上下玩一玩。”
“玩?”聽聞,貝妮很感興趣,“郎君你在想什麽好玩的?”
“以我的親身經曆和少雲回來時訴說,我們吐蕃四周仍然有許多強取豪奪的匪土。”想到楊揚差點被匪土淩辱,他就更下定決心要把這些猖獗的匪寇清除幹淨。二十一世紀哪裏有什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柴的啊。
他這些話令貝妮也不由的點頭,“商旅的性命與財物得不到保障,對我吐蕃的躍進是一大的阻礙。”
“沒錯,這些害蟲一定要清理幹淨。”想了想,很堅決再道:“縱然一時難於清肅,但,不管是十年或是二十年也必把這些膽大包天的匪土滅盡,我吐蕃決對不能有山賊或匪土。”
見他如此疾惡如仇,摟著他手臂的貝妮拉著他向前道:“郎君,咱們去刑部。”
聽她莫明其妙說要去刑部,阿真腦袋浮出很多問號,訥訥反問:“妮兒,去刑部幹嘛?”
見他駐腳,扯不動他的貝妮也不得不駐腳,雙眉輕皺反問“郎君不是要少雲帶人馬去清剿國內的賊寇嗎?”
“沒錯?”可是這和去刑部扯得上關係嗎?
“各州牧、各鎮縣,上交的罪犯多不勝數,逃獄的、或是未捕到的,多如牛毛,咱們去找刑部待郎要這些人的名單呀。”
“原來如此。”聽她說是要去提人頭,了然的阿真撫摸著她聰明的小腦袋,吟笑說道:“叫能武去提就行了,我們不必去。”
“反正呆在府裏也沒事幹,去走走嘍。”
“就咱們兩人這樣公然闖進刑部,怕是要嚇死那些官老爺。”
“嘻……”偷笑的貝妮很邪惡說道:“多好玩。”
見她又在皮癢了,阿真摸撫她腦袋的手停頓著,深邃的黑眸默默的、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頑劣的眼兒滴溜溜輕轉,緊摟著他一隻手臂的貝妮充滿期待問道:“郎君,去不去?”
靜默的阿真大手突然摟過這個小肩膀,瞠然大步繼續向大廳內走去,很威嚴警告道:“妮兒,不要再挑皮了,不然郎君會很生氣,郎君很生氣,那後果可是很嚴重滴。”
被摟的貝妮小步輕跟著他,一點都不懼怕他的嚴威,小聲嘀咕喃道:“生氣就生氣,才撩拔一下就前程盡釋,生氣有用嗎?”
大步向前邁的阿真聽到她這句很大聲的嘀咕,腿跟一踉蹌,“妮兒……”聲音裏含飽著要狠揍她小屁屁的危險。
“啊……”見到自己的小屁屁就要遭虐待,貝妮驚恐用雙手緊捂著嘴巴,一顆小腦袋搖的和博浪鼓一樣,“不說了,不說了。”
挑了挑危險的眉毛,斜眼看著她的阿真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歎息不已。他的這個親親小可愛聰明那是絕對的,可是皮起來確實讓人頭疼,天下間除了他外,還真的想不出還有人可以治她了。
午後暖陽下,婉兒因書院事忙,難於親身招待。可好客的她耳提麵命讓雪霜招待楊揚。
坐在大廳內喝茶聊天的雪霜舉指優雅,投足之間散著無比濃鬱的書卷氣味。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早知她好學的楊揚靜瀾坐在她身邊,四周彌溫著恰恬,靜沁的馨香。
除她們兩人女人外,李能武冷靜地站在大門邊,冷睛狠凝著坐在兩人女人對麵的錦采燁,如狼的眼眸像是在看待獵物一般,大有你敢動,我就讓你死的舉措。
頂著*人的殺氣,錦采燁端坐正身,臂不動,眼不轉。極其安靜地聽著對麵兩位女仕侃侃而談。
不可置信的雪霜聽到楊揚說飛燕嫁給了風揚,立即驚呼:“飛燕才十三歲。”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嬌羞地楊揚輕輕抬起睫眸偷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才湊過小腦袋到雪霜的耳朵細碎說了幾句話。
聽完她細碎的那幾句話,雪霜的小臉頓時也殷紅了起來,輕點腦袋安心道:“如此就好。”飛燕葵水有來那就好,不然如何能為人妻妾呢?
笑靨如花的楊揚見她明了了,輕輕歎息問道:“雪霜,你回吐蕃是否未曾給你母親寫過信?”
想到娘親,歡喜的雪霜一時也暗然神傷了,輕搖著頭顱說道:“夫君身為吐蕃大王,娘親則在大周,我怕貿然送信給娘親會害了她。再則,我該如何向娘親道明真實情況?”想她隻是一名賤婢,突然躍身為王妃,說出去誰能相信,又有誰會相信。
沒有她想那麽多的楊揚也是輕點著腦袋,“雪霜所濾的是,兩國雖說不上壞,可卻已不再好。如信件遺失,或有居心叵測之人陷害,必定會害你母親與弟弟遭罪。”
“是呀。”知道其中道理的雪霜暗然神傷不已,不知該如何才好。
見她如此,楊揚極為不忍,輕握著她的獨手,安慰道:“雪霜放心,真哥與二哥不是泛泛之交,雖說兒女膝下才最真,可我與二哥必定會代你和真哥好好的奉養你母親的。”
聽到這話,雪霜感動不已,猛地站起身,卟通就向楊揚下跪,“楊揚之恩,雪霜銘記於心。”
“雪霜切勿如此。”驚嚇到的楊揚趕緊扶起她,按她入座說道:“真哥對於我與二哥如兄如父,教會我們許多事情,對我們也是關愛有加。別說什麽銘不銘記,這是我與二哥該做之事。”
“楊揚……”感動的無法言語的雪霜唯有緊握著她的手,眼眶晶盈的淚花串串滴落,“我該怎麽說才好。”
一時之間歡樂的大廳頓時岑寂非常。
當阿真踏進大廳,就看見他那個永遠靜瀾的霜兒端坐在椅上,默默地拭淚。
這一見他立即大驚失色,急步靠近的他,蹲下身子,兩隻大掌愛憐地擱在她小臉上,輕輕為她拭去眼淚,“霜兒,怎麽呢?為什麽哭了?”
“夫……夫君。”沒想到他突然出現,一時之間雪霜是羞煞莫名,羞的連眼淚都不敢掉了。
聽到這聲嬌呼,阿真心疼不已地凝視著眼前這張小嫩臉,關心非常問道:“霜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輕搖頭顱的雪霜不想讓這些小事煩惱到他,乖巧柔順地回道:“沒有,隻是回想到以前在府裏的事情,一時感傷。”
“原來如此。”鬆了一口氣,阿真才站起身,無奈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個多愁善感的人兒,是他心中永遠一道無法彌補的傷疤,想到她坎坷的命運,他就恨不得把她緊緊揉進心裏,好好把她藏起來。
抹掉眼淚的雪霜跟著他站起身,輕輕看了一眼前麵的錦公子,為他求情道:“夫君,前塵往事早如飛煙,霜兒祈求您不要對錦公子懷恨於心。”仇恨是一件很暴戾的事情,為楊揚為夫君,她都理當如此。
“傻丫頭。”輕聲歎息的他摟過這雙溫柔的小肩膀,伏下身細看著這張紅暈滿布的小臉,“隻要霜兒不怪罪,為夫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當眾被如此親蜜的摟著,雪霜害羞不已,聽聞他這番話,歡喜無比謝道:“謝謝夫君。”
愛憐她之致的阿真啞然失笑,情難自禁輕啄了一下她火紅的腮頰,不讚同說道:“與夫君有什麽好謝的。”
“是……”被親的雪霜更羞了,緊低垂頭小腦袋,探看自己的繡鞋,感覺自己的臉上煬熱之極。
早知道前因後事的貝妮站在一旁靜靜聆聽著,咕嚕的眼眸盯著那個低頭的大周人,非常好奇的她湊上前問道:“這位大周公子,聽說你很能打?”
一時啞口無語的錦采燁愣愣看著眼前的貝妮,見到如此可愛的水靈姑娘直凝凝盯著他看。瞬間臉上一紅,惶恐不安抱拳躬身道:“見過王妃。”
“別王不王妃了。”好奇的貝妮隻想知道答案,急切追問:“聽說能武都擋不住你,是不是真的?”
“這……”不知該如何回答的錦采燁,轉頭看了看站在門邊對他很不爽的李能武一眼,才弱弱回道:“當日在船上之時,我與李兄才過了三招,屬分不出誰高誰低。”
聽他說才過三招,貝妮更加好奇了,想也不想就朝門邊的人喚道:“能武……”
“妮兒……”她的話還沒說完,阿真立即插了一口。
被打斷話的貝妮轉身見他郎君與雪霜一出梁祝演完了,兩個酒窩深陷地向兩人靠去。
無奈的阿真在她剛走近,大手一伸便緊摟著她的細腰,以防她又要搞出什麽讓人頭疼的事情。
“妮兒,你想幹嘛?”
“武能的武藝很是高強,可是雪霜卻在那個大周公子手中斷了一臂,算起來這一臂是在武能眼下斷的,所以我很好奇到底他們兩人的武藝誰比較高。”貝妮很老實,當然好奇是占了非常大的部份。
冷峻的李能武聽她這話,冷酷的瞳孔驀然放大,凶狠非常大瞪著錦采燁。
聽她這話,阿真挑起眉毛,故意問道:“你是想讓他們比劃比劃?”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貝妮滿臉無辜,如小狗一眼的水眸乞求地仰看著自家郎君。
“好吧。”大大受不了這雙黠靈的眸子,再次上美人計當的阿真朝李能武說道:“點到為止,切不可傷人。”其實他也是很好奇。
“是……”早等這一刻的李能武大步向前一跨,雖然他並不好鬥,可是唯有敗錦采燁,才能讓他心裏坦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