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事(文)
兩人再次登門拜訪,畢竟是曾經的好朋友,魏玉燕雖然對仇枚有頗多微詞,但是礙於陶彥的麵子還是很客氣的接待了他們。
“玉燕,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想問問你。”剛一落座,陶彥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瞧你說的這麽嚴肅,想問什麽直接問就好了。”魏玉燕笑的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次重逢,我們見了三麵了,光聽你說成親了,怎麽一直沒有見到你丈夫呢!”
魏玉燕微微一怔,“他啊!忙的要死,你也知道,現在的生意非常難做,不盯緊的話連生存都是問題。這一段時間,世道極其不好,所以忙起來就顧不得家了。”說話間透著幾分惆悵、幾分無奈。
,還有幾分幽怨。
“唉!”仇枚歎了口氣,“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是啊!”魏玉燕順帶著說道,“這不前兩天還忙到生病住院,我早就說過他了!”
話音未落,陶彥和仇枚異口同音的問道:“住院?”
魏玉燕反被嚇到了,“嗯?恩!他有些不舒服,就住了兩天院!”
陶彥和仇枚對視了一眼,“你丈夫叫什麽?”
“王斌……怎麽了?”魏玉燕上下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兩人,內心充滿了好奇和迷惑。
“王斌?”仇枚話語裏難掩失落的口氣。
“哎,對了,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陶彥話鋒一轉打聽起人家的私事。
魏玉燕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機緣巧合,碰上了。”
“玉燕,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哦!”陶彥樂滋滋的看著她,滿眼的笑意,那種被重視的感覺仿佛一旦被辜負了就會很對不起他一樣。“有啥不方便說的啊!在我麵前還難為情啊!你找了一個好丈夫,我肯定為你祝福的。”
“也不是……”魏玉燕想了想,“是我運氣比較好,碰上了他。”
“哦?”陶彥眉毛一挑,好像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一眼。
“恩,你應該知道,那時候我們都很窮,為了混口飯吃,不得已四處打個零工,幫別人做點來養活自己,那個時候就是個窮丫頭,誰見了還不欺負一下,有一次在個小飯館裏被老板罵了,這個時候王斌幫了我,並帶我回了家,他說他家裏缺一個收拾屋子的,問我願不願意去幫個忙,有這樣的好事,你說我能不答應嗎!所以就在王斌家做了保姆。”
喲,還有這樣的奇遇啊!以為是寫小說嗎!仇枚心理有些不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王斌還不知道有什麽圖謀呢!撇了撇嘴,問道:“那後來呢?是不是就是日久生情,然後以身相許了!”
魏玉燕一怔,隨即笑了笑,“算是吧!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百般努力,也算是報恩吧!王斌對我特別的好,他性情溫和,特別容易伺候,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期望有一天能嫁給她,所以一直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小心翼翼的照顧他的起居。有一天,他喝了酒回來,不知道為什麽那天他特別難過,哭的特別傷心。”
她眉頭微皺,好像想起了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能哭成那樣,從來沒有,當時我特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能再旁邊照顧他,給他倒水,偶爾說幾句寬慰的話……”
“你不會……”仇枚一聽立刻想到了那些故事的女主角被人給強了,不得已委身下嫁的情形。
魏玉燕一開始並不懂仇枚的意思,一直用一種無辜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這時仇枚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魏玉燕想了半天才恍然,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王斌當時就是傷心落淚,後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他告訴我,好久沒有人這麽關心過他,他好久沒有在那天睡著了,他非常感謝我,感謝我對他的照顧。”
“當時我並不明白什麽意思,那天?後來日子久了,我才知道,每年總有那麽一段時間,他會很痛苦,痛苦的不能自己,有時候會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默默的落淚,有時候會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說這樣才能忘記很多事情,每年的那一段時間,他都很難入睡,那種痛苦你們很難想象。”魏玉燕話裏處處透著同情和不忍。
“為什麽會這樣你知道嗎?”
魏玉燕搖搖頭,“我問過,但是他不說,我也不想逼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為什麽總要去揭這道疤呢!不過,後來我聽辛姨說過,他之前有過一個非常漂亮的愛人,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死掉了,每年的那一段時間就是她愛人死亡的時間,所以他才會如此失控失態。”陶彥和仇枚對視了一眼,彼此給了對方一個了然的目光,看來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然後為了報恩,你就嫁給他了!”陶彥不動聲色的問道。
“算是吧!”魏玉燕回答,“對他的付出他是看在眼裏的,後來也算是為了我感謝我的體貼和照料,他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他說他會給我幸福,我就……就同意了。”
“辛姨,你對她了解多少?”陶彥問道。
“怎麽,你們還在懷疑她?”魏玉燕臉色微變,“不是的,辛姨人很好,對我就像對親閨女一樣。”
“不是,不是懷疑她。”陶彥趕忙擺手解釋,“隻是好奇而已。你說……”陶彥拉長了話音轉移了話題,“辛姨從小一直在這個家?”
“是啊!沒錯!”魏玉燕下意識回答,“自我進這個家的時候她就一直很照顧我的。”
“哦!那就是說辛姨很了解王斌了?要知道王斌的很多事情?”
“應該吧!”魏玉燕不知道在想什麽,胡亂的應了一句,忽然她眼睛一亮,終於想通了什麽,“你們在懷疑王斌?為什麽?”
“沒,沒有!”陶彥拚命否認,但是這次顯然在魏玉燕麵前已經再不管用了。
“不,不會的,不會是他,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我們沒有說是他!”仇枚大聲吼到,“隻是調查所有可能的情況而已,你不用這麽激動!除非是做賊心虛。”
“你……”魏玉燕被憋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