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目隨著他的輕盈起落而忽上忽下的看著眼前的打鬥,如沁初時還慌亂,因為輕展軒的反應讓她以為他早已喪失了武功,可是他居然逞強的還背著她在揮舞的刀劍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擋一擋迎麵飛過來的長刀和利劍。

那場麵要多驚險就有多驚險,卻也總在她以為那刀那劍就要落在自己與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立刻如兔子一樣飛快的避開了,隨後又是一記仿佛漫不經心的回應,卻直接就化解了殺客們的招數。

三個對八個,雖然人數上不占優,可是無論是歐陽永君還是甄陶和輕展軒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在如沁的注目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八個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再也撐不住了,“老大,快下來,別理會房頂那小妞了,侵魂靈沒起作用,我們就快要撐不住了。”一個嘍羅倒是幹脆,直接呼救了,如沁聽著心裏登時一喜,看來這一劫大家又已經躲過去了。

房頂上的幾個人本來以為跳到屋子裏的人有侵魂靈相幫,所以不用幾個回合房裏的人自然也就勝了,所以隻餘一個人再與芸清對打,其餘的幾個就等在房頂上看熱鬧呢,聽到房裏的人一喊,這才驚覺事情的不妙,急忙就一一的跳將下來,加入到那八個人中來,隊伍似乎是壯大了,可是打打殺殺中還是占不得半點的便宜,芸清也跳了下來,卻根本就不用她出手,那三個大男人就虎虎生風的打得十幾個殺客們滿地找牙了,隻一會,他們便狼狽的衝上房頂要逃了,甄陶正要追,如沁忙叫住他,“快去看看婉柔,這些人也不是什麽正道的人,連侵魂靈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能使出來,倘若我們追去了,少不得又要鑽進他們的陷井,別追了。”

甄陶這才想起隔壁的婉柔,還未待如沁的尾音落了,立刻就飛奔而去,如沁的心裏更多了疑惑,看著一屋子的淩亂就想要從輕展軒的背上跳下來,隨知輕展軒卻曬笑著說道,“沁兒,這裏壞人多,我帶你出去坐馬車,馬車最好玩了。”身形一閃,他就要奔向門外去了。

“軒,你站住。”歐陽永君與芸清早已愣在了當地,他們一頭霧水的不明白輕展軒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輕展軒仿佛有些莫明其妙的停住了腳步,然後他回頭看看歐陽永君又看看芸清,“沁兒,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他們,我不要跟他們玩,我們出去吧,外麵才好玩。”

如沁尷尬的笑笑,“軒,乖,現在是冬天,外麵太冷,你抬頭看看外麵的天,是不是天黑了?”如沁柔聲的勸慰著輕展軒,這時候他的心智就如一個孩子一樣,說什麽大道理那簡單就是對牛彈琴,不起作用的。

輕展軒果然乖順的抬頭從那房頂破了的洞望出去,小小的洞口中甚至可以看到一顆閃爍的星星,他立刻快樂的滿足的笑了,“沁兒,你看,那顆星星真好看,我摘下來送給你玩,好嗎?”

輕展軒一本正經的說完,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更加的迷糊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異口同聲的問道。“沁兒,王爺他是不是……”

“歐陽,王爺的毒雖解了,卻是因著解毒的最後一刻被那些殺客搗亂而到底是走火入魔了,如今他的功夫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也恢複了,但是真正變化著的卻是他的心智,你也看到了,似乎頗為嚴重……”

豈止是嚴重,簡直就有些癡兒的感覺,歐陽永君已明白了過來,他隻得安慰如沁道,“如沁,我想王爺吉人自有天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這樣的一難,能活過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你說是不是?”

歐陽永君的話讓如沁欣慰了,是的,活著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她還要奢求什麽呢?

隻要她努力,她就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得了他的癡兒病的,隻是看到這樣子的輕展軒,她的心裏還是禁不住的有些黯然酸楚。

“歐陽,西楚與無相開戰了,你們還打算去無相嗎?”真希望他們兩個可以隨著自己一起,有他們兩個照應著,她多少會安心些,至於甄陶,她心裏早已在打著小九九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卻也是萬萬不可無的。

“是”。

“不是。”

先是芸清,後是歐陽永君,兩個人不同的回答讓如沁有些尷尬,必是芸清不想讓歐陽永君再跟隨自己吧,必竟輕展軒變成了這個樣子歐陽永君就仿佛有了機會一樣,如沁笑笑,“芸清,歐陽是如沁認識的第一個哥哥,他與王爺又一向交好,我不想他到了無相,在兩國交戰中搖擺不定,那時候最痛苦的其實是他,所以我才要與歐陽哥哥一路同行,這場戰爭一直是我想要化解了的。”從歐陽到歐陽哥哥,歐陽永君的臉變了又變,卻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麽,一切似乎都晚了,他與如沁真的沒有可能了,既然他千辛萬苦的追回了芸清,他就不想再惹芸清傷心了,當初芸清離開的時候,他也曾心痛過,不是嗎?

雖然芸清帶給他的感覺就隻如一片雲,飄浮中仿佛而無歸處,更沒有踏實的感覺,可是當他再一次的見到母妃的時候,母妃送給了他一句話,“寧負千萬人,卻不可負了那最最深愛你的人。”母妃深愛父皇,卻無法得到唯一,所以她早已深深的體會到了真愛的意義了。

是的,芸清愛他,這是如沁怎麽也給不了他的。

便是母妃的那一句話,讓他開始在一點點的接受芸清了,但是如沁卻是他心裏根深蒂固的一種情傷,還是不舍,隻為曾經真愛過,愛的愈是濃烈,那麽也就要慢慢的讓那份愛悄悄消退,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可以去思索去考慮所有的事情,卻唯獨不能一下子就解決了他心底深處的情種。

時間,他需要時間,時間才是讓他消去對如沁愛戀的唯一一種方式,而與此同時,芸清也會悄然的進駐到他的心田

所以如沁的話還是給了他淡淡卻是真實存在的一種心傷,他故意的衝到芸清的身邊,仿佛要捍衛他的心一般,他抓住了芸清的手,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時,他笑了,笑如風中的青鬆,一身黑衣的他與一身紅衣的芸清在這一刻卻是那麽的般配。

如沁的心終於釋然了,眼前的一幕讓她相信歐陽永君與芸清一起的日子不會再遙遠了,或許待他認祖歸宗了,也便是他與芸清成親的時候了。

屋子裏,三個人正各懷心事的感傷時,輕展軒突然拍起手來,“沁兒,他們兩個在玩過家家是不是?新娘子連嫁衣都穿好了,我們去

找了紅蓋頭給新娘子蓋上吧。”背著她又要向外而去。

可是才移至門前的時候,門卻開了,甄陶與婉柔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婉柔的臉色略顯蒼白,但是可以看出她已經無恙了,倒是甄陶的傷已湧出了血,“甄陶,你的手臂要重新包紮了。軒,你放我下去,否則我要點穴了。”她開玩笑一樣的哄著他,他突然間的轉變讓她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他了。

“沁兒,我記得你隻會點穴呢,明兒我教你如何解穴吧。”一本正經的說完,他的話裏時真時假,讓人摸不準他的心思,仿佛他又還是從前的那一個輕展軒,但是如沁卻真的是隻會點穴而不會解穴。

“嗯,你放我下來,待我為甄陶包紮好了傷口,就請你教我學解穴。”學了也未嚐不是好事,如果不是當初她跟歐陽永君學了那一記點穴功,隻怕在馬車衝下山坳時她早已被人……

輕展軒一聽之下,果然手一鬆仿佛乖巧的就放下了如沁,之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先兆,這樣放下來如沁猝不及防的立刻就摔倒在地上,屁股有些吃痛,卻不好意思多說什麽,要是沒有人在,她立碼就會使勁的捶了輕展軒一頓,可是現在,屋子裏還有四個大活人,兩男兩女都在好奇的看著輕展軒,尤其是後進來的甄陶與婉柔,更是如丈二和尚般摸不到頭腦了,仿佛眼前的輕展軒就是一個怪物一樣。

婉柔對輕展軒的話太過好奇了,她衝到他的麵前,“阿軒,你要教沁姐姐解穴嗎,那麽也教教我吧。”剛剛在隔壁的屋子裏她已從甄陶的口中得知如沁已發現了甄陶忘形間抱著她的事實,雖然甄陶沒有承認她對他的感情,可是她卻有種被置在風口浪尖上的感覺,仿佛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輕展軒給摔下來,不,為了她的皓兒,她要速戰速決,盡快的讓輕展軒對如沁心死而殺了如沁,那麽她的皓兒就有救了,甄陶說了,隻是要如沁詐死既可,如今連歐陽永君也來了,那麽那味藥立時也就有了,這可是大好的時機,再錯過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夠見到皓兒了。

有些自私,可是她再也禁不起這樣的煎熬了。

輕展軒卻絲毫也不理會她的話,隻嘻笑著望向如沁道,“沁兒,她是誰,我不認識她,我不要跟她玩。”指著婉柔,他的記憶裏甚至直接就拒絕了婉柔的存在,而且拒絕的絕對的徹底。

如沁傻了,她雖知道輕展軒的思維記憶以及他的處事方式早已變了,卻不想他居然將婉柔也摒棄在他的世界之外了,如沁指向甄陶,“軒,你還記得他嗎?”

輕展軒搖搖頭,示意他真的不記得了。

如沁再指向歐陽永君和芸清,剛剛輕展軒就說過不認識他們了,不過她還是想再確認一次,隨知輕展軒卻仍舊是搖了搖頭,“沁兒,我隻要有你就足夠了。”他的話語她知道明明隻是一個巧合,一個他回答她時的巧合,可是這樣的答案,還是讓她開心的笑了。

原來,她是這麽容易滿足的如沁。

其實人生,知足才長樂。

“沁兒,我們出去玩,我要坐馬車。”輕展軒笑眯眯的扯著如沁的手央求著,仿佛她不答應他就不鬆手一樣。

“軒,你要去哪裏?”原本在小鎮上相見就說好要去元村尋找皓兒的消息的,可是眼下輕展軒竟如此這般,這讓如沁有些猶疑了,他什麽都不懂的,去了也沒有用呀。

“甄陶,婉柔,王爺這個樣子,還要去元村嗎?”

“這……應該不必去了吧。”甄陶已明白了如沁的話中意,元材他已經去過了三次了,可是每一次去都是無功而返,原以為王爺到了或許會有新發現,可是看王爺的情形,似乎真的沒有必要再去元村了。

“是呀,沁姐姐不用去了。”婉柔也打著圓場,去元村不是目的,目的是要讓輕展軒找個理由一怒而殺了如沁,如沁再詐死,雖然委屈了如沁,但至少她不會真的傷害如沁,她隻是要找回她的皓兒而已,換回了,她的心就再也不用煎熬了。

“沁兒,元村是哪裏?那兒是不是很好玩,我要去,我要去。”輕展軒繼續拉著如沁的衣角,“沁兒,我們就去元村玩一玩,然後隨便你要去哪裏都行。”一本正經的說著,就仿佛元村真的有好玩的東西似的。

不忍拂他的意,況且這裏距離元村本也就不遠了,既然就要到了,那麽就順便走一趟也未嚐不可,“甄陶,我們出發吧,去元村。”如沁下著命令,如今輕展軒隻聽她的,而她雖然不再是逍遙王的正妃,但至少也比婉柔要好上許多,她還是輕展軒名義上的側王妃,而婉柔卻什麽也不是。

“好吧,我去牽馬,二爺也一起去嗎?”甄陶轉首看向歐陽永君,他不確定歐陽永君是否要與他們同行。

“歐陽,一起去元村吧,從元村回來,我們就一起去邊域,你的身世,總有辦法查清楚的。”如沁期待的看向歐陽永君,她希望歐陽永君能夠留在她的身邊,有他在,她才安然。

歐陽永君會意的點頭笑了,不管怎麽樣他還是希望與如沁有著更多的接觸,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照顧她,現在的她臉色真不好,“甄陶,我看不如先在這裏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再出發吧。”

甄陶捶捶額頭,“我倒是忘記了,天還黑著,不過已經快四更天了,就依著二爺的話,我們小憩片刻待天亮了再出發。”

這一回沒有人有異議了,芸清拉著婉柔的手,“我就與妹妹住一間吧,也好有個伴。”

婉柔溫婉一笑,“有勞姐姐照顧了,可是王爺他……”

仿佛是聽懂了婉柔口中的王爺是指著他一般,輕展軒騰的就抱起了如沁,“我要與沁兒一起睡。”然後又推了芸清,把她推向歐陽永君,“剛剛玩過家家,他們可是一對呢,小兩口要睡在一起。”最後他看了看甄陶和婉柔,“你們兩個一人一個房間就好了,沁兒,這樣行不?”

哭笑不得,她要拒絕,“軒,我與要婉柔妹妹住在一起,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睡一個房間就好。”剛剛輕展軒才一說完,屋子裏幾個人的目光就立刻的轉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好生的不自在,他的思維就跟小孩子一樣的,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睡,不然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他卻不管她答應與否,高大的身子與他的表情極不協調的,抱起了她就閃出門去,然後就直奔另一間屋子去了,“軒,你放開我。”她大吼

,卻換來他的毫不理會,他認定了她要陪著他睡。

其它的四個人好笑的望著輕展軒與如沁的背影消失在一個房間的門裏,卻哪裏管輕展軒的安排呀,自然是婉柔與芸清一間,甄陶與歐陽永君各自一間,於是,不過片刻間,客棧的這一個樓層裏便安靜了下來。

兩天沒有怎麽睡覺了,如沁真困呀,掙不過輕展軒的力氣,況且他現在就是一個大男孩,根本不能與外表相提並論的,她與他也講不得道理了。

一進了門,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拴好了房門,“沁兒,不能再讓那些拿刀的壞人進來了。”

如沁笑一笑,她困得全身都沒了力氣,不住的打著哈欠,恨不得立刻就倒在**夢周公去,“軒,我困了。”

他體貼的把她放在**,破天荒的居然親手為她脫下了鞋子,抓著她小巧如玉般的三寸金蓮把玩著,“沁兒,你的小腳真好看。”

她趁著他抬頭望向她不留神之際,一個使力就抽回了她的小腳,“快上來睡覺,不許再淘氣了,我真的困了。”

“好的。”他歡快的也脫了鞋子,然後一蹦就到了**,就坐在她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也是抱著膝,卻是正八經的麵對著她,一雙黑眸緊盯著她瞧,“沁兒,你真好看。”

如沁好笑的點點他的鼻尖,“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不許油嘴滑舌,快睡覺。”一仰頭,她就倒在了軟枕上。

學著她,他就躺在她的身邊。

她閉上眼睛,真困呀,她腹中還有一個小寶貝呢,想一想,心裏都是一個甜。

他卻轉過了身子,胸口緊貼著她的,一隻手臂一點也不害臊的就送到她的身上,緊緊的環住她的小蠻腰說,“沁兒,你睡吧,我會保護你。”

她才閉上的睡眼迷迷登登的又睜開了,瞧著身邊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她“撲哧”一聲笑了,“軒,你也要睡覺的,就象我一樣乖乖的躺下來,然後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她象哄小孩一樣的哄著他睡,他在她身邊,真吵呀,真想就把他踢到地上去。

“可是我不困呀,一點也不困,我不要睡覺。”他耍賴的就是這樣歪著身子看著她。

那雙黑眼珠在她的眼前晃動著,讓她的睡意也跑了大半,手一推時腿也順著一蹬他,她不管了,她要睡覺。

他也不知道躲,也不知道回應她的用力,居然就傻傻的任她把他踢到了地上,“嘭”的一聲響,可是他卻仿佛一點也不疼的又迅速的爬上了床。

心裏更氣了,她故技重施,又是把他踢到了地上。

男人不氣餒的再次爬了上來,支著手臂看著她,“沁兒,這樣好玩嗎,要是好玩,我就陪著你玩。”

她無語了,他不止走火入魔,還更加無賴了,那麽個大男人,就小孩子樣的心性,看著就是調皮搗蛋的讓她有氣也說不出,“軒,你是不是裝的?”她忍著氣怨,他的毒都解了的,一定是都好了,可是問著的時候,她心裏也沒有底氣,他是王爺呀,再番要裝,頂多也就是裝成失憶逗著她玩罷了,要是裝成這樣的小孩子模樣,那可真是難裝,話才問出口,她就否決了自己的問題,他應該是真的還老返童了,雖然童年是美麗的,可是此刻,他的樣子怎麽也讓她無法把這童真與美麗掛上鉤。

一睹氣,她臉朝向床裏,“軒,再不睡,寶寶要鬧了。”她隨口說著,反正他也聽不懂。

他卻如影隨形的追過來,高大的身子在她的身後,可是一張臉卻是一伸一探就送到了她的麵前,“沁兒,寶寶在哪裏?”他認真了,她說過的話其它的他都不在意的隨便聽聽就過去了,可是這句話他就是認真了。

“在我肚子裏。”沒好氣的說著,他真的什麽也不懂了,除了會說話以外,他的智商還不如銳兒呢,倒是可與他的女兒無憂堪比,真丟臉呀。

心裏一想,她的手指就送到了他的臉上,“真羞,什麽也不懂,還比不過無憂呢。”隨即又是一聲歎息,也不知道他這樣的狀況要何時才能好了,她一時還想不到好的辦法來解決,不過他能活著就已經讓她慶幸了。

都說了,人要知足長樂,她真的知足了,他還活著,雖然智力低下了些,可是至少他還記得她,而且隻記得她,就連婉柔也被他拋到九宵雲外去了,這才是她最大的滿足。

“沁兒,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真的有寶寶嗎?我要看看。”閃著眼睛,他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探手就扳過了她的身子,讓她麵向他躺好了,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允許她逃避這個問題。

“沒有,我逗著你玩的。”看到他的認真,她就怕了,倘若哪一天他徹底的醒過來,要是他還記得她肚子裏有孩子這一回事,那麽她就再也瞞不住了,不說,再也不能說了。

“沁兒,那讓我聽一聽,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在騙我。”他說著,一顆頭顱就貼在了她的小腹上,讓她躲也躲不開了。

半晌,他才閃開了,“沁兒,我聽到了,寶寶真的在裏麵。”他認真的說著,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她腹中的寶寶一樣。

如沁傻了,才一個月多一點的胎兒,不會踢也不會踹,隻會輕輕的呼吸著,除了脈象連她都不能確認寶寶的存在,他居然就說他聽到了,又是他小孩子的心性在調皮了,“軒,寶寶也困了,所以我要陪著他一起睡了,別吵,再吵我和寶寶就都不開心了。”

“好吧,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陪著你與寶寶睡一覺,天亮了我醒了就叫你。”終於答應了,卻象是看在寶寶的麵子上,而她呀,一點麵子也沒有,氣鼓鼓的閉上眼睛,他是孩子的爹,可是真正想要的就是孩子,根本不是她這個孩子的娘親呢。

使勁的呼氣,吐氣,慢慢的才不氣了,人也在不經意間就睡著了,疲累讓她直接就忽略了身邊的男子,仿佛她與他睡在一張**就天經地義一般。

是的,她上一次與他睡在一張**還是在京城的逍遙王府呢,而楓葉林裏的那一次怎麽也不算同床共枕的,卻讓她奇跡般的就又有了寶寶。

人生,就是有著這種種的巧合,也才寫就了一個又一個的動人故事,而她的故事裏,他永遠都是她的男主角,配角呢,就是無憂無邪,還有肚子裏這個還沒出世的乖寶寶嘍。

呼呼,也不是配角吧,每一個都是她生命裏最真的傾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