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後悔,她不過是一個巴掌,他就小孩子一樣的負氣的跑了,偌大的軍營,這一會兒想要找回他也不容易了。
“如沁,甄陶來了又走了,他等不及你到了。”
眸中現出驚喜,“甄陶找到王爺了,是嗎?”
歐陽永君搖搖頭,“不是,是裴將軍請他過去商議事情。”
她皺皺眉,也不知為何這樣的時候就看著芸清的那一身紅衣就是不舒服,心裏也壓抑,就仿佛那是鮮紅的血色一樣,真想問芸清,何以她除了紅色從不換其它顏色的衣服呢,可是想一想這樣問了似乎又唐突了,芸清這樣的穿法她又不是第一回見,從她在紅族遇見芸清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除了紅色從不穿其它顏色的衣衫的。
可是這一會兒一看見紅色的她就引不住的有些反胃,別過了臉來,刻意的不望著她的滿身紅衣,“歐陽,晚上我要去見白錦臣,這裏距離他的營帳有多少遠?”歐陽永君身世不明更不屬於西楚人,帶著他去至少不會讓白錦臣誤會了,她也好多些籌碼,其實她還是東齊的公主呢,這一個身份想必白錦臣也不會對她如何。
“不遠,半個時辰就到了,可是如沁,你的臉色很不好。”歐陽永君關切的說道。
她一笑,剛見了太多的鮮血了,那血紅讓她的胃裏一直都不舒坦,小鬼又在鬧了,來不及說什麽,門簾就被挑開了,這一回是婉柔,她一一的向帳篷裏的人頷首請安,然後轉向如沁道,“沁姐姐,王爺呢?聽說他不見了,是嗎?”婉柔有些急,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她一心要與甄陶遠走高飛,倘若輕展軒突然間消失了,那麽,她的目的就更是無望了。
如沁淡淡的,婉柔真的是太心焦了,婉柔有沒有為她考量過呀,那般詐死其實最難過的是她呢,可是她卻早已答應過甄陶了,她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歐陽,從前在飛軒堡你為我服下的詐死的藥丸你還記得那劑量是多少嗎?”趁著歐陽永君在,她一並的問了,省得人多又忘記了,最近事情多,加上人多口雜,所以有些事她總是不便問,也拖了又拖,這樣當著婉柔的麵直接問了,也省得婉柔說她不上心。
“記得的,我寫下來給你,可是不知你要這個做什麽?”歐陽永君狐疑的看向如沁,一旁的婉柔卻垂下了頭。
“哦,沒什麽,隻是在整理一些先前讀過的醫書,剛好就記起這個,於是便問你了。”她打著圓場,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人多了,隻怕事情會更亂,倘若在未找到皓兒之前被人發現她不是真死而是詐死,那麽她的罪也就白白遭了去,她還有她腹中的寶寶呢,這一些都不能大意了。
從歐陽永君的手中接過那藥丸的劑量,再瞧瞧天色,已越來越黑,可是甄陶與輕展軒卻依然都沒有回來,等不及,她一定要去了,多停留一天西楚與無相死傷的人就愈多,“婉柔,你也早些歇息吧,我開的那個藥方這兩天都務必要找人熬了再服下,萬不可再停了藥。”她逐客了,婉柔走了,她與歐陽永君就可以行動了。
婉柔果然識趣的離開了,如沁寫了一張字條,她相信輕展軒會沒事的,他功夫那麽好,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他的,隻是他那樣子被人看見了實在是不妥,然而她卻再也無法遮掩住他的癡傻了,一切就都隨意吧。
“芸清,你留下吧,倘若明天我們回不來,你就告訴甄陶我們的去向,這樣才安全。”她勸著芸清留下,實在是不想芸清也跟著她去冒險,當年白錦臣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把她送到了輕展軒的手上,如今再見,她已為人母更為人妻,兩方敵對,當年她就不曾懂過白錦臣的心,如今這樣的非常時刻她就更加的不懂了。
芸清卻搖了搖頭,她最擔心最不想的事情就是如沁與歐陽永君的獨處,此刻她知道了又豈能任由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沁姐姐,我要與歐陽一起保護你,有我們兩個在你才不會有事,明天一早也就趕回來了。”芸清委婉的拒絕,讓如沁真的無法反對她的相隨了。
可是人多,還是不便,就如她許了婉柔與甄陶要詐死的事情一樣,越少人知道了,事情發展的趨勢才能逼真,也才更令人信服。
見她遲疑了,芸清繼續道,“沁姐姐,今天悄悄去無相的軍營也是我與歐陽一起去的,輕車熟路,不管到哪,有我為你們把風就安全多了。”
如沁已聽出了芸清的弦外之音,隻得笑道,“歐陽,那出發吧。”字條就放在了**,隻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倘若輕展軒回來了就先睡下不要等他。
明知道任何人看見了這字條都不會相信她是單純的去散步了,可是她卻隻能這樣寫,她去無相軍營的事還不想被人知道,偷偷而為之,否則落了別人的話柄還以為是輕展軒請她去向白錦臣說情講和呢。
是的,西楚吃了敗仗,任何一個人都會這般想的,所以她不能再給西楚添亂了。
乘著夜色,三個人出了帳篷後就撿著偏僻黑暗的地段行走,漆黑的夜空襯著這暗夜愈發的寧靜,就仿佛江南的兒女那般多情,纏纏綿綿無盡的黑,幽深的渲染著雪色,讓夜色更加的清悠怡人。
她走得慢,歐陽想要背著她,卻被芸清擋住了,“沁姐姐,還是我來背你吧。”
如沁心裏泛著笑,芸清的醋勁可真不小呀,可是想想從前歐陽永君曾經背過她多少次呢,又豈在乎這一次,其實心裏是幹淨的,那麽背著又有何妨,但這些,芸清永遠也不會懂,因為戀愛中的女子她的眼裏揉不得半點的沙子。
背著她,芸清的腳程也不慢,真羨慕芸清呀,她與歐陽永君才是最般配的一對,而自己就是一個笨,除了那唯一的一記點穴功外,她什麽也不會。
越走距離西楚的大營越遠了。
遠遠就可看到無相國的大營了,更聽得一些歡笑的聲音,大營中漸漸又傳來了琴聲鼓聲和拍手的聲音,幾個人悄悄的踅到那熱鬧的地方附近,原來是無相的將士們正在慶祝今日裏他們的又一場勝仗。
如沁睜圓了眼睛,她在尋找白錦臣的身影,他才是她此番而來的目的。
可是逡巡了一圈了她就放棄了,
首座的上麵根本就沒有白錦臣,使個眼色,直接就讓歐陽永君與芸清帶著她去白錦臣的大帳了。
這麽熱鬧的場麵白錦臣都錯過了,難道他還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熟悉的家鄉話就在耳邊,讓她想起了年少時生活過的故鄉,走了再番久,可是還是無相人親手把她養大。
心裏多了感慨,做過母親的人,更懂得做母親的那份心情,她開始想念娘親,她的眼還瞎著,是她不孝呀,明明可以為娘親醫了,卻一直也不回家去。
狠著的心就是這般吧,她卻怎麽也放不下無邪,如今來了,就是不想讓這兩邊大營裏的將士們的家人再有那種骨肉相別的痛楚。
刀槍都不漲眼睛,而人心才是重的。
白錦臣的大帳前果然守衛深嚴,是這一路行來防範最嚴密的地方了。
他一定就在裏麵,可是不住巡邏走動的哨兵讓三個人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使一個眼色,歐陽永君抓了一把雪迅速的握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雪團,舉起手臂時他示意著一個方向,如沁與芸清都瞧得清楚,那麽隻要歐陽永君手中的雪團擲出去,她們兩個人就象相反的方向跑去,再乘機閃進白錦臣的大帳裏,隻要誰也不驚動的見到了白錦臣,那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告如沁的三寸不爛之舌了。
為了以防萬一,歐陽永君又攥了一個雪團,丟出去的刹那,白錦臣大帳前不住巡邏的兵士們果然亂了一下,卻隨即就有序的隻有一部分的人向那雪團奔去,而另外的一些人還是有條不紊按部就班的繼續自己的巡邏,絲毫也沒有亂了陣角。
歐陽永君隻得將手中的另一個雪團再向另一個方向擲去,這雪團又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如此,芸清才帶著如沁快速的飛向大帳的門前,歐陽永君警惕的在後麵掩護著她們,見有人來,急忙就引了開去,“有刺客。”有人發現了歐陽永君的蹤跡,這一聲喊便成全了如沁與芸清,一閃身就進了白錦臣的大帳。
大帳裏卻是暗沉沉的隻有角落裏燃了一盞蠟燭,迅速的環顧四周,又哪裏有半個人影,白錦臣根本就不在大帳內,糟糕,她似乎是中了算計了,“芸清,我們快走。”拉著芸清的手就要向外走。
“噓……”芸清輕輕一躍便站到了門前,掀開了門簾子的一條縫隙,悄悄的向外望去,喊殺聲陣陣,似乎是歐陽永君,而門前並無一人,“沁姐姐,快走。”這是好時機,不走就來不及了,她不擔心歐陽永君,以歐陽永君的能力對付這些小兵小卒不過是要故意的拖延時間好讓她們安全離開吧。
一閃身,背著如沁就衝出了帳外,如沁的心裏有些鬱悶,千方百計的來了,卻不想白錦臣根本不在。
越來越遠的飛離無相的大營,身後的喊殺聲也在慢慢的消退,兩軍的大營之間,芸清喘著粗氣精疲力竭的站在雪地中,“沁姐姐,我們在這裏等一等歐陽吧。”
“芸清,下午你們果真見到白錦臣了嗎?”
芸清點頭道,“見到了,我雖然不認得,可是歐陽是認得他的。”她篤定的語氣讓如沁不由得在深思白錦臣的去處。
沉思間心裏隱約覺得不妙,似乎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一樣,卻在這時,身邊的芸清低叫,“沁姐姐,你看,著火了。”
如沁站在雪地中遙望著西楚的大營,夜的黑暗讓那傳過來的火光是那般的清晰,悠悠從營帳裏飄來的煙薰的味道讓如沁不住的咳了起來,果然是著火了,而且對象不是無相,竟然是西楚。
可是回首,還沒有看到歐陽永君的影子,想要離開卻又不安心,她不過隨著歐陽永君與芸清二人到了無相的大營裏晃了一圈,何以西楚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亂子。
猛然想起白錦臣的不在大帳中,難道是他去了西楚不成?難道西楚的火是他放的嗎?
心裏越想越是焦慮,氣怨著輕展軒,真真是恨鐵不成鋼,兵營裏這般的亂,他卻癡兒一樣四處的好玩去了。
跺著腳,“芸清,不如你留在這裏等著歐陽,待他到了再一起回去西楚大營。”
“那你呢?”芸清已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一皺眉,“這裏距離西楚大營不遠了,再走那麽一刻鍾的時間也就到了,所以我不會有事的,著火了,我想要回去看看。”
“不行,軍營裏此時正亂著,沁姐姐還是隨著我再等一等,待歐陽來了我們再一起回去。”芸清堅持,在她的心裏歐陽永遠都是擺在第一位的,隻是那臭小子就是不買帳,讓她好生的難過。
如沁知道芸清心裏對歐陽永君的擔心,可是歐陽永君那麽好的功夫根本就不會有事情的,倒是西楚的大營,那麽大的火,她真的放心不下,那個裴將軍他向她講了好多的行軍布陣的大道理,可是想想就讓她不放心,“芸清,我沒事的,我先走一步,歐陽就拜托給你了。”忍不住的憂心,她還是選擇了回去。
見留不住她,芸清隻得點頭同意了,“沁姐姐,要小心喲,這個給你。”一探手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煙花再遞給如沁,“要是出了什麽事就放到空中,我看見了就會去與你會合。”她知道歐陽永君待如沁的心意,七分的愛三分的親情,倘若如沁真的出了什麽事,歐陽永君是絕不會原諒她的不管的,所以她才想到了煙花這一個辦法,這是她們紅族用來聯絡的工具,此時便被她派上了用場。
如沁伸手接過,便把自己送進了茫茫的夜色中。
眸中是那衝天的火光,好大呀,她回想著昨日在裴將軍的大帳裏看到的那張地圖,心裏更緊了,那火光的位置似乎是西楚放置糧草之地。
沒了糧草就斷了後路,這一些一定是白錦臣的親為和授意,否則也不會這般的巧一邊是大營裏在慶祝勝利,一邊卻又沒了他的影子。
白錦臣是故意讓西楚大意而不設防的,然後……
心裏真是急呀,匆匆的走著,小腹傳來微微的痛,那痛意讓她忍了又忍,卻越來越痛,隻得蹲在雪地裏,都是她一時走的急了,竟是岔了氣,還牽動了腹中的寶貝,連路都不能走快了,她就是笨呀,笨得連走個路也能變
成這般,仰首繼續望著西楚的大營,近處的營帳清清楚楚的就在眼前,她隻消再走上十幾步也就到了,卻被疼痛阻在了這裏。
昏暗中的大營裏,巡邏的兵士們小跑著,這麽大的火,估摸著早已沒有人在安眠了,都在四處搜著那縱火的人。
小腹慢慢的好些了也不疼了,她才敢站起來,這腹中的寶貝來得真不是時候呀,這麽兵慌馬亂的,讓她一刻也不得閑,更是焦心。
慢騰騰的向著營帳挨去,明明很近,可是她卻走了很久很久,芸清還沒有追上來,讓她的心也沉了下去,歐陽他不會有事吧……
可是這些她已來不及想,到了西楚營帳裏的時候她被眼前的亂驚住了,就仿佛群龍無首的樣子,那個裴將軍還是讓輕展軒上了當,治軍就是這般的不嚴謹,到處都是胡亂跑動的兵士。
如沁向著火光走去,她走得極慢,一個兵士看見她,認出了她是逍遙王妃,便急忙喊道,“王妃快回去王爺的大帳中,聽說甄統領在四處找你呢。”
她心裏一暖,那個家夥還記得她才讓甄陶四處找她吧,有他惦念著卻未必就是好事,她寧願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跟他玩過家家了,“帶我去失火的地方。”如沁不容置疑的向那人說道,有人帶路總比她胡亂走的要快些,也少走一些彎路。
“王妃,你不回去王爺的大帳嗎?”兵士奇怪的追問,這樣大的火去了是危險,他可不敢隨意就作主了。
“我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誰縱的火。”還是不相信那是白錦臣的所為,雖然她在無相的大營裏並沒有看見白錦臣。
“裴將軍還在追查,可是那縱火的人卻早已沒了蹤跡,大營裏查了又查,也查不出到底是誰縱的火,現在大家都在奮力救火呢,隻可惜西楚的糧草這一回竟徹底的被燒光了。”
“不是有雪嗎?”將天然的雪飛落到火勢中,雖然不如水來得快,但也總有作用的吧。
“沒用的,火勢一起,就燒得差不多了,聽說是點火前還澆了油。”
這般的費盡心機除了無相人再無其它人了,“快帶我過去看看。”說不定可以遇到她一心要見的白錦臣。
“好吧。”那兵士倒也幹脆,帶著她小跑著向那著了大火的地方去了,她跟著有些吃力,卻咬著唇緊緊隨著而沒有出聲。
這樣的時候,她才更清楚西楚的大營到底有多大,仿佛永遠也走不盡頭一樣。
終於到了,她也已經精疲力竭了,隔著十幾米外看著衝天的火光,看著已被燒得所剩無幾的裝載著糧草的西楚大營,還有不住想要衝上前去救火卻又近不了身的將士們正在奮力的撲著火,她訝然望著這一切,心裏為著輕展軒而感歎,這一仗隻怕他真的要敗了。
迎前有一些亂,有人騎馬而來,火光中她看到了裴將軍,卻不想要打招呼,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將軍要他何用。
糧草沒了,徹底的再也沒救了,心淒淒然的向著輕展軒大帳的方向望去,這裏不是她可以插手來管的,傷了的心讓她甚至忘記了歐陽永君的未歸。
“王妃,騎馬吧,我送您回去。”那兵士不知何時已牽來了一匹馬,大概是借著火光早已看到了她麵色的蒼白吧。
她僵硬的臉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再點點頭,說實話她真的走不動了,人好累,心更累。
兵士扶著她踩著馬蹬上了馬,冷夜並沒有因著還被燃盡的火光而溫暖,寒風吹打在臉上生生的疼,手指下意識的掖著衣角,她的身體已冷成了一團,兵士仿佛知曉一般的小心的牽著馬慢慢的走在營帳間,身後救火的聲音越來越淡去,營帳裏的秩序也在漸漸的恢複中。
遠遠便看見了燭光通明的輕展軒的大帳,那般的亮,那會是他在帳中等著她嗎?
可是他的糧草已被燒,可是他的敗仗即將就要徹底的來到。
手指撫上小腹,感受著寶貝溫暖的心跳,為什麽會這般,倘若輕展軒從癡傻中醒來,當他知道了這一些,讓他如何受得了?
他是那般驕傲的人呀。
可是,她卻無法幫他,她甚至也找不到白錦臣,更無法勸說分毫。
眼前是輕展軒,是白錦臣,兩相不住的變化中,同樣俊美無儔的容顏還是輕展軒的占了上風而迎在她的每一絲記憶的滑動中,其實不止是輕展軒,連她也無法接受西楚這樣的敗仗,沒有人會去傳說輕展軒的癡傻,隻會讓逍遙王的美名從此淡去。
原來自己心底的最深處還是把他擺在了第一,所以才有了此刻的心痛。
而白錦臣隻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罷了。
驀的,她想起了歐陽永君,她似乎還沒有看到他與芸清追上來的身影,猛然想起了身上芸清送給她的煙火,她急忙道,“停下,我要下去。”
“王妃,快到了。”指著不遠處,隻要再趕著馬走那麽一會兒也就到了輕展軒的大帳了。
“我要下去。”她不容置疑的堅定道,想一想她曾與芸清等了歐陽永君那般的久,就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歐陽永君出事了。
兵士隻得扶著她下了馬,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如沁才放了手中的煙花,靜靜的望著夜空,她在等待芸清與歐陽永君的到來。
這一夜,時間明明短暫,卻經曆了太多太多。
從西楚到無相,又從無相到西楚,火燒糧草,再至發現歐陽永君與芸清的不見蹤影。
如沁的心在嘭嘭的跳如擂鼓一般,仰望夜空,煙花漂亮的灑下星星點點,讓她也望向無相大營的方向,她在等待芸清與歐陽君的到來。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走過,天空中漸漸泛起了黎明的曙光,她知道她等了許久許久,可是芸清沒有來,歐陽永君也沒有來。
不遠處,輕展軒的大帳在向她招手,她才發現那個盡職的兵士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此時竟已嗑睡了過去。
可是這般的近,輕展軒卻沒有來找她。
濃濃的失落伴著踟躕的心,她推醒了那兵士便蹣跚的拖著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向著輕展軒的大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