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前廳,所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搜捕如風,風如月與巧柔正在認真地研究地圖,風如月凝聲問道,“現在我們完全不知道上官如風會藏在哪裏,怎麽才可以找到他呢?”

巧柔心中劃過千篇思慮,“現在巫醫族已經被我們消滅殆盡,如今上官如風也隻剩鬼龍山莊的人可用,不如我們這樣。”兩人低頭密語了片刻,風如月的臉上是為難的臉色,“巧柔,一定要這樣麽?”巧柔帶著自信說道,“如果這樣做,他一定會來的。”

少天與木槿也走進了前廳,就看見兩位少女密語,木槿笑著說,“你們在商討什麽國家大計呢?”風如月笑而不語,巧柔卻笑著說,“明日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你們隻要按我們說的去做。少天,有件事還需要你幫我一下。”雖然這樣做,是不當的,但是隻要能抓到上官如風,少天應該也不會計較太多。

當少天聽完巧柔的計劃後,臉色不知是好還是壞,隻是淡淡的說,“好。木槿你去吩咐兄弟們把消息傳出去,把東西準備一下。”木槿聽完後也覺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可是為難了少天了,轉身離開的時候拍了拍少天的肩膀。

第二日城主府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絲帶,窗戶上貼滿了喜字,明顯是有人要辦喜事。

巧柔坐在房中,昔日她是慕軒梅也是穿著喜服坐著,看著銅鏡中女子絕美的容顏,眼睛清澈如泉水,房間內點著的熏香是梅香,女子笑了,自己這是第三次穿喜服了,第一次是無可奈何,第二次是滿心喜悅,第三次卻是帶著陰謀穿的。

遠處的一座偏僻的茅屋,如風聽著屬下的報告,“她要和他成親了麽。”明知這是為了引自己前去,明知那裏一定千軍萬馬隻等著自己前去,明知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去阻止這場婚禮。

邱子琪也在一旁苦笑,“小姐這次是一定要少主出現了,這樣的招數都用上了。”

溫冉月

卻冷笑,“你們家少主一定會去的。”不用想他也一定會去。

黃鶯走進了茅屋,“少主,他們這次動靜鬧得很大,全城的百姓都去觀看了,少主這其中必定有詐,萬萬不可前去。”雖然知道無論說什麽少主都會去的,心中對那賤人恨又多了一分。

溫冉月沒有錯過黃鶯眼中的恨意,嘴角牽起一抹笑容,似乎找到盟友了。

如風聽完他們的話後,緩緩地說,“我一定要去的。而且我一個人去就可。其他人都留下吧。”看著邱子琪反對的眼神,又多說了一句,“我心意已決,莫要再勸我。”轉身便離開了茅屋,準備前去邊城。

邱子琪隻能將話咽進肚子裏,少主用情可見其深。

看著少主離去的身影,邱子琪也離開了茅屋,黃鶯緊跟其後,卻聽到身後女子悄然說道,“你也恨那個叫巧柔的女子吧。”黃鶯冷哼,“那也與你無關。”一個少主的棋子也敢和她討論這樣的問題。

溫冉月並不著急隻是輕輕地說,“我有一個計劃,你能幫我麽?”她看見了黃鶯眼中的動搖,便知有戲,又說道,“這樣可以除去巧柔這個賤人。”

黃鶯回頭看著她,“什麽計劃?”隻要能除掉那個賤人,眼前這個女子也造不成威脅。

溫冉月自然之道她心中的想法,狠狠地說,“我們不如這樣。”女子的密語聲在茅屋中漸漸隱去。當黃鶯走出茅屋時,看見邱子琪站在屋外,並未看他就走向了遠處,男子在她身後淡淡地說,“如果不想死,就別幫她。”女子並未理睬他隻是固執的一個人走遠了,身後的男子一聲暗歎,轉頭看向屋內的女子皺緊了眉,這個女人留不得。

城主府正在喜慶的辦著喜事,少天笑著麵對大堂內的賓客,隻能用這樣的笑容來掩蓋心中的苦澀,他能說什麽呢,木槿也曾說過,如今隻能為了大局著想。是啊,自己從未想過還能與她有今日,雖然一切都如

風中泡沫,都是假的,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雀躍,自己即將要迎娶她。

房內的風如月將頭冠幫巧柔帶上後說,“這樣做對少天不公平。”巧柔低下頭將心中愧疚深深埋葬,輕聲說,“但隻有這樣才可以將上官如風引出。”風如月不知如果真的殺了上官如風,巧柔還是否會這樣想。

門外響起一個聲音,“風統領,吉時已到,要拜堂成親了。”說罷,風如月便將紅蓋頭蓋住了巧柔淡然的臉,眼前一片血紅,巧柔閉上雙眼,將心中的不忍不舍全部埋葬,再次睜開雙眼隻是淡然。女子步伐漸穩的走向了喜堂。

少天身穿喜服,手拿喜帶,喜帶的另一頭正牽著他此生最愛的女子,司儀喜慶的說道,“一拜天地。”耳邊是賓客的祝福聲,這一切都這麽真實,卻又那麽讓人心酸。

天影被人推著輪椅,像一個局外人看著他們的愛恨情仇,當時光荏苒,她們再回想起時,隻會唏噓不已,那時的自以為是,那時的舊時光。

一旁的木槿不明白,少天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拜堂的,想罷就轉頭看向一旁的風如月,隻見她眼神看向了門外,那裏站著的一人正是上官如風。

如風獨自一人走進了邊城,站在了張燈結彩的城主府,心中一痛,那日也是這樣的鑼鼓喧天,彩帶飛舞,若是沒有紅俏的阻攔,也許他們早就是夫妻了。

男子走進城主府,大堂內女子正在與男子拜堂成親,“龍將軍,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特地趕來祝賀。”

巧柔聽到如風的聲音心頭一跳,他真的來了,明知是陷阱還是來了,她掀起蓋頭,看向陽光男子俊美的容顏,此刻卻是傷感的看著他們。如風看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巧柔,明知是假的卻還是哀傷遍野,隻是因為新郎不是自己,隻能克製自己不上前將她摟緊懷裏。

兩人靜靜地凝望,仿佛已過了千萬年,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