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慌亂的閉上了眼睛,仿佛隻要看不見,那個男人就不存在一樣。
可眼睛看不見了,腦子裏的那個影像卻愈發的清晰,也讓她的身子一直抖顫個不停。
侍婢的動作很快,仿佛是早就預先得到了命令一樣,再加上她的身子原本在入睡前就是沐浴過了的,所以,不過須臾,那侍婢便道:“主人,好了。”
“出去。”冷冷的一道男聲,冷寒的讓夕沫想到了下雪的冬天。
她以為他說的是她,便迷亂的想著要不要從這荷花桶中站起再出去,她怕呀,怕自己起身的那一刹那,她的一身光果會盡現在男子的眸中。
那,會是她的不堪。
就在夕沫局促的不知要不要起身的時候,荷花桶邊的侍婢輕聲應道:“是,主人。”
隨即,窸窣的腳步聲退向門邊,當兩扇門被輕輕合上的聲音傳到夕沫的耳邊時,夕沫隻覺身前一黯,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時,一隻手指沒有任何憐惜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夕沫對上了那張骷髏麵具,眸中的懼意尤甚,卻忍著不驚叫出聲,隻聲道:“你是誰?”
“嗬嗬,你不問我為什麽要擄你來嗎?”男子冷沉一笑,那笑聲仿佛可以殺人似的讓夕沫渾身泛起痛意。
咬咬牙,夕沫淡聲道:“如果你想說,自不必我問,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沒問。”
她的話卜一說完,柔潤的下巴上兩根手指倏的用力,“多嘴”,象是懲罰似的,一粒藥丸已被送入了她的口中,卻入口即化,瞬間就滑入了合不上唇的她的喉中。
夕沫大駭,不必想也知道這藥丸不是好東西,就在男子確定她已將藥丸服食而移去手指時,夕沫一俯首就鑽入了荷花桶中,發絲拂在肌膚上的時候,臉海中一閃而過慕容楓的麵容,如若被他人輕薄,她兀寧死。
可她快,男子的手更快,抓起了她的發絲倏的用力便將她徹底的帶出了水麵。
“咳……”嗆了一口水,她的眸中已分不清哪些是嗆出的淚哪些是浴桶中的水。
“你可以死,可隨你陪葬的就是他。”扯著她的發讓她被迫的仰首時,兩步開外的屏風上赫然正貼著一幅畫,看著那畫中的少年,夕沫無力的垂下了頭。
她相信這男子的話,如果她真的死了,才八歲的弟弟夕遙一定會命喪此人手中。
因為,他可以闖入她的繡房帶走她,自然可以躍入夕遙的房中一掌……
想象著那血濺的畫麵,夕沫無措極了。
不可以,她真的不可以不顧夕遙的死活。
倔強的抬首:“你到底想要什麽?”如果他隻是想要一個女人的身子,那他真的不必連夕遙的畫像都備好了以此來要挾她,這似乎,多少存了些刻意。
可夕沫錯了,男子隨即的聲音打破了她僅存的一點希翼,“出來,我要你取悅我。”
她想說“不”,可是身子卻神奇般的開始滾燙了起來,隨著他的聲落,夕沫看著他薄削的唇竟是有些口幹舌躁起來。
手扶著浴桶的邊沿,緩緩起身時,她白皙的上圍開始盡現在男子的眸中,一片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