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得殺的正爽,眼見著敵軍灰溜溜的抱頭鼠竄,他興奮地雙手再度的衝著四散而逃的光輝武士們又是一陣猛揮,隻見大片的黃金鬥氣從他的雙掌中激射而出,又是十幾個跑的沒有同伴快的光輝武士被奪去了性命。

然而隨著查理得不斷殺戮那些光輝武士,原本就已經變得陰沉天空更加的陰霾,層層烏雲壓的更低了,突然一道炸雷自天空響起,頓時驚醒了沉迷在擋者披靡,精神亢奮不已的查理得,使得他不由得停下追殺的腳步,抬頭向天空望去。

隻見天空之中,一道接一道的閃電伴隨著雷聲劃破陰霾的天際,查理得的直覺告訴他,這種異象是針對他來的,而且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當這種念頭剛剛在查理得的腦海中升起,就見天空中原本散亂的閃電驟然在他的頭頂上空匯聚成一團刺目的光團,伴隨著一聲幾乎要將所有人的耳膜震破的響雷,那團由無數道閃電匯聚而成的光團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查理得的頭頂上方幾米處。

就在這危機之刻,查理得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在無數人口中傳唱的李誌在金雞城時候展現的神跡,跟現在他的處境是何其相似,似乎在那以後李誌再也沒有用過銀象鬥氣,轉而使用自由軍內部統一學習的星璿鬥氣。

星璿鬥氣,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使得李誌逃脫大難,進而宣揚成為神跡的,但是眼下已經容不得查理得多做考慮了,他清晰的感覺到一旦讓那團閃電匯聚的光團落到他自己的身上,隻怕頃刻間就性命不保。

他果斷地立馬放棄剛剛在晉升黃金強者時運轉的當初第一種鬥氣,為了保命,就算再感受一下兩種鬥氣法訣在體內衝突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也是值得的。然而出乎查理得的預料,當他催動星璿鬥氣的運轉法訣的時候,原本應該有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卻並沒有再次發生,之前運轉的那種鬥氣法訣瞬間就跟星璿鬥氣同化了,並沒有如同之前那樣發生激烈的碰撞,相反查理得甚至感到體內鬥氣容量的不斷的提升,周身猶如沐浴在春日暖陽之下一般舒暢。伴隨著他晉升為黃金強者後特有的感知向四周擴散開去,一種明悟悄然地爬上了他的心頭。

這一刻,所有殘存下來的自由軍親眼目睹了繼李誌之後,自由軍內又誕生的一樁神跡,那團刺目的閃電光團,在查理得的身上驟然湧出一團明亮的金黃色光芒,將原本籠罩在他體外的血霧驅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下墜的速度,就那麽靜靜的懸浮在查理得上方。

就在這時,隻見查理得猛地睜開雙眼,兩道宛如實質的光芒從眼中激射而出,隻聽他大喝一聲,道:“為自由而戰!!!”

隨著聲音落下,那團原本懸浮在他頭頂上方的光團,驟然四散開來,化作無數道閃電,伴隨著轟隆隆不斷的雷聲向天空躥去。

“為自由而戰!”殘存的這些自由軍們目睹了眼前猶如神跡一般的景象,一時間忘記了心頭的傷悲,身體的疲倦,齊聲發出的呼聲甚至將轟隆隆的雷聲蓋住了,整個天際間仿佛都是他們為了自由的呐喊。

望著還在不斷高喊口號的自由軍們,原本因為晉身黃金強者而自信爆棚的查理得卻在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看到的不是自由軍們興奮狂熱的表情,而是大多數人那血跡斑斑的衣衫,經過地包紮後還在向外沁著鮮血的傷口,以及那躺了一地的屍體。

就在查理得大發威風之際,由柳炳為首的自由軍的主力部隊也順利地抵達凡登堡,望著前方雄偉的帝都,柳炳心中那一直懸著的大石終於放心的落地了,他總算沒有辜負李誌的托付,帶著數十萬自由軍的主力到了帝都。

遠遠地望去,柳炳發現,一群人正站在城門口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帝都城門也已是開到了極限。

隨著越來越近,柳炳很快就認出了城門處那站在前排的幾個人,站在最中間身著親王服飾的李誌,而站在李誌身側的竟然是分別穿著丞相朝服的範之,以及一身大公爵穿著的杜鋒,跟在他們三人身後的幾個柳炳認識的幾個也都穿著格蘭帝國標準的朝服。

格蘭帝國早已名存實亡,他們搞這麽一出是要幹什麽,為什麽李誌搖身一變穿上了代表親王的服飾?還沒容得柳炳仔細琢磨,戰馬已經馱著他來到城門近前,柳炳隻好先將滿腹的疑惑先收了起來,翻身跳下馬來,衝著李誌彎腰行禮道:“柳炳不負大人所托,三十萬大軍已經安抵帝都。”

“好,好!”李誌感慨萬分地看著滿麵塵埃,神情疲憊不堪的柳炳,接連著說了兩聲好,“柳大人,一路辛苦了,喜聞柳大人安全抵達,就連陛下也欣喜不已呀,這不特意命我等出城相迎,如今陛下也正在金殿之中等候。”

聽著李誌官套話,柳炳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緊緊鎖在了一起,陛下?金殿都已經關了,又何來一位陛下?難道還有誰有如此的能力,將李誌,範之,杜鋒他們三個如今格蘭境內最有權勢的人收歸帳下,柳炳在心裏暗自搖搖了頭,不可能,即便是威爾再活過來,隻怕他們三人也不會輕易地把權力交出去,可是如今看李誌他們這等模樣,分明是格蘭帝國已經複辟了,誰是這個陛下呢?

懷著滿心的疑惑,他跟隨著李誌一行人來到了皇宮麵前,當他的目光注意到皇宮中那些侍衛打扮的自由軍後,盡管還是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卻已經完全放下心來,看樣子皇宮還在李誌的手中。至於所謂的陛下,嘿嘿,柳炳在心中冷笑一聲,恐怕也是有名無實呀。

看來這是李誌演給他,不應該說就像是炫耀他完成的成果的表演,不然豈能在這麽長長的路上也不跟他解釋一下內中緣由,分明就是想顯擺一下,在離開了他柳炳,他李誌也不是缺乏謀略的人,嗬嗬,看來李誌還是沒能忘記當初曾被他批駁的體無完膚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他刻意地放緩了腳步,饒有情趣地回憶起當年第一次來到皇宮金殿接受繼承爵位冊封的情景來。

不知不覺地已經來到了金殿的大門前,柳炳停下了腳步,仰起頭看著眼前充滿威嚴氣氛的建築,不由得想起初次踏進金殿時,那充斥在胸膛的豪情壯誌,早晚有一天他要跟走自家屋子一樣走進金殿,而不是小心翼翼地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原本就是他的先祖用鮮血跟生命換來的領地。

“柳大人,陛下讓您進去呢!”金殿門前侍衛打扮的自由軍的聲音將柳炳從久遠的回憶中喚了回來,柳炳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這幢代表著最高權力的建築,用著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得到的細微之極的聲音,說道:“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說罷,他挺起胸膛,邁著大步跨進了金殿,他的目光筆直地向坐在金階禦座上的人望去,一個女人?柳炳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李誌也許會搞出個幼童來做幌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的女子。

就在這時候,就聽範之說道:“帝國伯爵柳炳,怎麽還不拜見我格蘭新皇華薇陛下!”

華薇,柳炳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她的資料,帝國公主,據說早在幾年前就被送往神廟被選為了聖女,是她逃回來了?還是李誌順手將她救了回來?盡管疑問還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然而他還是彎下腰低頭行禮道:“臣,柳炳參見陛下!”

“嗯,正值帝國危難之際,柳愛卿你不辭勞苦,帶領三十萬大軍安抵帝都,實屬忠貞可加,朕就此冊封你為公爵,任命你為帝國軍部總長,監管大軍調動。”

聽完了華薇的封賞,柳炳總算是明白李誌這般公事公辦的鼓搗了半天,也就是為了讓他得個名義上的權力,至於什麽公爵的爵位,他估計凡登堡內隻怕已經泛濫成災了。

擁立華薇成為格蘭帝國的女皇,獲取所謂的正統名分。而為他搞這麽一出,想必也是李誌那拙劣的計劃一部分了,唉,柳炳想通了一切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李誌什麽都不錯,也許因為出身的緣故,太缺乏政治敏感了,如今局勢明朗,一旦度過了眼前難關,就是三股勢力角逐的開始,格蘭帝國這塊之前還有些用處的遮羞布,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用處,搞不好反而會是個落人詬病的短處,乃至在今後的三家相爭中徹底落敗。

自由軍,難道還真要改名為格蘭帝國的禁衛軍嗎?既然是要為格蘭帝國複辟,那喊如何去喊為了自由的口號,自由軍為了自由的這種不屈的精神將被毀滅,這些沒有多少知識,幾乎於愚昧的人們,是不會認同所謂的曲線獲取自由,而暫時打著複辟格蘭帝國旗號的。

那麽到時候還依靠什麽來吸引大批的熱忱的奴隸,平民來擁護,做為源源不斷地後備兵源不斷的輸送到自由軍裏,到時候隻怕自由軍唯一的優勢,不缺乏兵源,依靠蟻群戰術的優勢就**然無存了。

如何去挽救李誌做出的這麽一個敗筆?想到這裏在柳炳望向華薇的目光裏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殺意。

是的,華薇必須得死!不管是為了自由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是他多年來一直不曾忘記的對他自己許下的諾言,還是那些為了爭取自由,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讓他心生感動,擁有著堅定不屈的精神的自由軍的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