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監獄訓練
班韻嬋還是那樣的恬淡,好像監獄這裏的生活根本就是她所希望的那樣,平靜,安寧。趙立每次見她,總會有這麽一種感覺,似乎這裏不是監獄,而是一個世外桃源。
很奇怪的感覺,這裏就算是再特殊,也不過就是專門給班韻嬋和可能再來的女犯準備的一個小型的獨立房舍,也依舊還是在整個監獄的範圍內,和男犯人那邊隔了兩道門。但隻要一走進門這邊,就好像換了一個世界。
“班姐,那本書看完沒,又給你帶了一本。”班韻嬋似乎沒有別的要求,隻是要求監獄裏提供給她書看。趙立最近經常會給她帶幾本過來。
“差不多了,還有幾頁,你先放下吧!”班韻嬋總是這麽平和,趙立甚至看不到她在什麽時候修行。看起來十分柔弱的身體,到底老監獄長口中的她比桑德斯還要厲害,是不是真的?
不過,上次班韻嬋指點趙立,在有可能的時候,多親近一下自然,多了解一些其他人的經曆,趙立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說實在的,那些確實讓趙立感覺到不一樣,有時候,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憤怒,有時候,也會為某些事情而覺得無奈。似乎生活在這個世上,就沒有過稱心如意的時候。
“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嗎?”盡管是別人的經曆,但在他們講述過一遍之後,趙立卻好像自己也同樣經曆了一次一樣。有時候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是自己遇上了那些事情,會怎麽處理?是不是會比那些家夥們處理的更好些。
“人生可不隻是無奈,更多的,還是希望!”班韻嬋看著這個小弟弟,情不自禁的吐露了一句心聲。不過,馬上醒味過來。雙眼瞬間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又恢複了原樣。
“希望嗎?”趙立咀嚼著這個詞,陷入了沉思中。老監獄長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我需要一個繼承人”,真的是這樣嗎?這算不算一個希望?
老監獄長要退休,這也是趙立感覺有些無奈的原因。不過,卻似乎在軍中有些東西放不下,需要很多人接手。包括這個監獄,這也是他放心不下的東西之一,和趙立交流地意思,就是希望趙立能夠在他退休之後,接手這個監獄。
這對趙立一個上士來說。絕對是超級的提拔。如果是放在幾個月前,趙立肯定什麽都不想,馬上答應。不過,經曆了這許多,自己真的有能力接下這麽一所監獄嗎?
似乎自己連幾個同僚都無法協調好,真地可以管理好整個監獄嗎?外麵的方方麵麵,後勤。監管,法庭,押運等等,各方麵的關係,自己真的可以嗎?
在修行上,趙立可以拍著胸脯說,絕對是個修行天才。不說基礎健體術,不說戰鬥功法,光是無名真氣和分筋錯骨手,就足以讓他步入軍中小高手的行列。但是。要說起整個係統的管理,盡管趙立是軍官方向培養的,但在新兵訓練中心學到的那些還遠遠的不夠。
老監獄長似乎很看好趙立,趙立也不希望讓他失望。但畢竟壓力太大,普通地監獄還好,和這些人接觸的越多,他了解的東西也越多。先不說這些人隱瞞的那些,光是他們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就已經涵蓋了幾乎軍中的各個部門,在他們麵前。似乎軍方裏麵都沒有機密一般。
班韻嬋隻是讓趙立心情平靜下來,但真正能給趙立幫助的,還得找康洪元。這個老頭子現在越發地得意,似乎他在裏麵的生活也更加的滋潤。這也是趙立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羨慕的要死的地方,明明他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能讓所有人對他都不錯。
“你不能討好所有人。但是,隻要和你在一個利益集團內的。一定要盡最大的可能來維護大家的利益。這是你不被排斥的先決條件。”康洪元沒有少指點趙立,在他看來,獄中的生活無聊之至,偶爾**一下什麽都不懂地年輕人,也是一種享受。
“想要過的更好,那麽不但要懂得維護利益,還要懂得放棄利益。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學會在某些條件下,適當的放棄自己集團內部的某些人。當然,一定是那些無足輕重的人。”這個道理說起來很簡單,可是,就這麽簡單的道理,就很少有人能做好。
“想要自己不被拋棄?很簡單,首先你要表現出你對組織有用處。”沒事**小朋友的感覺讓康洪元很是享受。
“這樣就夠了嗎?”趙立是誠心的請教,這是自己的欠缺,也是他一直想要掌握地東西。
“夠?不,不,不,這可不夠。”康洪元瞥了一眼趙立,很努力的搖頭:“對組織忠誠有用隻是讓你能在組織裏立足的基本點,要想不被拋棄,那麽隻有一點,就是努力的讓你在組織裏無可替代。”
“那些叫囂沒有人是無可替代的家夥,基本上都是被拋棄地家夥,不用理會。記住,一定要做到,無可替代,否則地話,在代價足夠的情況下,你會被輕易地拋棄以換取相應的好處。”康洪元不住的給趙立灌輸這些,算是為官之道,為政之道。
“嗯!”趙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理解還是做給康洪元看,反正是聽了這一席話,趙立多多少少會有些領悟。
至於和那些暴力的家夥們討論起來其他的事情,那些家夥在什麽時候會選擇犧牲,什麽時候選擇退卻,都是有著一套嚴格的準則,這一點,趙立沒有經曆過那種實際的狀況,還無法理解。但至少對於自己那次冒險出頭的事情,已經不再有一絲的後悔。
老監獄長隻是要他考慮,卻並沒有要求趙立什麽時候答複。畢竟,做老監獄長的繼承人,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就算趙立願意,老監獄長也會進一步的對趙立進行觀察和考核,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把自己奮鬥了數十年地東西拱手交出。如果所托非人。那可就是災難了。
漢斯教授好像從來沒有什麽變化,每天就是趙立推著他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乘涼或者曬太陽,有時候會和趙立說幾句話,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那裏思考,似乎還在腦子裏進行他的實驗。
“教授,你真地喜歡書畫?”趙立對一個科學狂自稱有一手很好的書畫技能表示不信,他每天都是這樣的表現,哪裏來的時間練習書畫?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還想到盧浮宮展出。似乎在開玩笑吧?
“怎麽是開玩笑呢!”漢斯教授對趙立打擊他的唯一的願望表示嚴正的抗議:“有朝一日如果我出去了,再讓你看看,我的書畫才能。”
“那你現在給我看看怎麽樣?”趙立也不忍心打擊一個雙腿俱斷地殘廢,本來擔心他因為身體傷殘會進一步導致心理上的問題,沒想到漢斯教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表現。
沒有紙筆,漢斯教授就用一根樹枝,給趙立演示自己對中文書法的造詣。不能否認。因為基礎健體術的全民修行,導致東方的文化現在已經是從小必修的課程,中文地書法,也風靡全世界。
說實話,漢斯教授雖然是個西方人,但是中文書法上卻有很深的造詣,絕對讓趙立汗顏。漢斯教授的字,鐵鉤銀劃,絕對是下了大功夫的。趙立自愧不如,羞憤之餘。對漢斯教授的書法大加貶斥,說的一文不值,然後把他送到了合適的地方自己休息。
對趙立的這點小心思,漢斯教授了解的一清二楚,懶得和他爭辯,隻是放聲大笑。也隻有在趙立麵前,漢斯教授才會這樣放肆的笑出聲來。但一不小心說起班韻嬋地時候,他總是會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好像班韻嬋就是害他雙腿俱斷的凶手一般。
有時候,趙立簡單的修行完畢之後。也會在給囚犯們準備的那些鍛煉器材上來上幾下。隨後一定會被那些家夥們挑戰。
這些器械,幾乎都是特種戰士訓練用的,那些家夥已經玩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趙立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總是答應這些人的挑戰,然後不用真氣。和那些家夥們一較短長。
這些家夥不虧是軍中的精銳。在不耍賴地情況下,趙立想要贏他們。似乎比登天還難。最開始一套標準的動作下來,趙立至少比那些人要多花費一半的時間,而且動作還不怎麽標準。這也是趙立始終讓那些家夥們覺得有優勢的地方。
作為曾經的特種戰士教官,桑德斯,張迎展,甚至還有幾個大塊頭地家夥,早已從內心到四肢百骸都癢地難受,難得有趙立陪他們玩耍,自然要將趙立操練一個遍。
基礎的一些戰術動作,甚至一些能夠在這裏麵有限地設備和場地上進行的訓練項目,都讓他們操練了一個遍。
趙立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們指點的這些訓練科目意味著什麽。s對自己似乎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每天總是在固定的時間,按照他們指點的訓練方法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而且在趙立訓練的時候,那些家夥們也不忘記湊熱鬧,有些人會跟著他進行一些不需要真氣的訓練,但那幾個手癢的家夥。總是按照特種戰士的標準來嚴格的要求趙立,大聲的喝斥,不斷的語言打擊,甚至還有激將法,層出不窮,讓趙立在飽受苦頭的同時,他們也過足了教官的癮。
似乎他們也在若有若無的試探趙立的極限,聯合給趙立製定了一個嚴格的訓練計劃。按照這個計劃,除了槍械和某些特種方麵的訓練無法完成外,趙立需要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特戰士需要進行的體能和基本技能的練習,並在理論上學習更多的軍事化法方麵的理論。
這裏好像不是監獄,而是針對趙立一個人的特種學校。任教的都是經驗最豐富地特種部隊教官,飛行專家(詹姆斯),槍械專家(桑德斯),搏擊教官(張迎展)等等,還配備有最好的心理輔導老師(班韻嬋)。以及在生化武器方麵的絕對權威(漢斯教授),甚至還有在管理學上大師級地高手(康洪元),這樣豪華的陣容。就算是放在軍中,也很少有這樣奢侈的教官隊伍。
唯一欠缺的,就是軍醫。說起軍醫,趙立就忍不住會想起那個惹火的身體,媚惑的動作,克芮絲汀的倩影就會在他的腦海裏打一個轉。隨後總是會覺得對不起已經身在天才學校的李夢蝶,趕忙讓自己清醒。
完備地訓練人員,欠缺很多的訓練設施,也造成趙立在理論上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但是,在實際操作上,還隻是一個片麵的特種戰士。不過,在僅有的這些訓練設施下進行項目,那些家夥個個都拍著胸脯保證,趙立到哪個部隊,
有時候。趙立想起李夢蝶,會下意識的問幾句天才學校地事情。對天才學校,這些教官們似乎提起來都是個個一肚子氣。理由是,所有的資質好的條件好的人選幾乎全部都被天才學校搜刮,留給他們訓練的,就是那些天才學校淘汰的學員。這讓他們很是不平衡。憑什麽哪個爛學校就可以霸占所有的最好的人才資源?按照他們的話說,如果把那些天才們都交給他們訓練,絕對可以打造一支軍中最強的特種部隊。
趙立聽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目前他們訓練過地特種戰士。並沒有達到軍中最強的水平。甚至很可能,他們指的那些比武的冠軍,基本上都是天才學校出來的優秀生。
“放心,有機會碰上,我替你們爭一回麵子。”趙立也隻能這樣安慰他們。不過讓趙立有些沒想到的是,因為這一句話,讓那些家夥們爆發出了令人發指的熱情,趙立的訓練標準機會被生生的提高了一倍多。
直到這個時候,趙立才明白,什麽叫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