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惡魔的手段

“我要下車。”

紀亦箏回醫院想看她還活著沒,就被告知患者自己跑了,賬還沒算完呢,她竟敢私自逃跑,這可讓他不太高興呢,正要發動人力去抓她回來,醫院又通知他說,有好心人把暈在路邊的她給送了回來。

嗬,到了他手裏的小羊羔怎麽跑得掉呢,偏偏小羊羔這麽不乖,他是否要好好地教育她一番。

車子開到郊外停下,車門一打開,莫寧跳下車就跑,本來就沒虛弱的身體,如何經得起劇烈的運動,才幾步,她就氣喘籲籲,天眩地轉的,勉強扶著樹幹站穩,看到遠遠緩步走來的紀亦箏,她絕望的淚水湧上來。

寬闊的林蔭道兩旁的香樟樹,遮天蔽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路麵上留下跳動著的光斑,男子身長玉立,肩寬腿長,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襯得他偉岸頎長,整個人都散發著王者的風範。

那麽炫目的他,那麽讓人著迷的他,是她的姑父,雖短短時間的相處,卻總是在不經意地會被他吸引,會心動,隻是,最終她明白,一切都是美好的夢想,姑父不過是披著華麗外衣的惡魔,狠狠地摧毀了她的貞潔,那夜之後,她就不再可以擁有幸福的資格。

在絕對強悍的實力麵前,她隻能不斷地退縮,不斷地忍讓,她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的道理,所以,她隻能唯死來解脫,這樣不就好了嗎?從此,這個世上再無莫寧這個人的存在,本來嘛,她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塵埃,誰會愛她呢!

淌著淚水,她仰望著走來的男人,無助淒婉地哀求:“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麵前!”

紀亦箏翹起薄唇,用低沉性感的聲音道:“你完全可以再死一次,我不介意把你再送到醫院,不過,你覺得這樣反複有意思嗎?莫寧,你還是太天真了。”

咬著唇,莫寧抹了一把淚水,她不解,不解紀亦箏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僅僅是因為姑媽的背叛嗎?僅僅因為自己和姑媽長得相似?那她好冤枉,連一麵也沒見過的姑媽,都能把過錯報應到她身上。

她一步步地退著,卻擋不住紀亦箏輕易逼上來的腳步,兩手控製著她的肩頭,俯視著她淒迷無助的樣子,並不會產生任何同情之心,就算她是無辜的又怎麽樣,是犧牲品又怎麽樣,至少在看她痛苦的時候,他已經找到了這場遊戲裏的有意思之處。

被抵在樹幹上,她的背硌得生疼,紀亦箏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小臉衝著自己,莫寧倔強又充滿恨意的眼睛直直地瞪著他,隻聽他嗤笑一聲,手指磨砂著她稚嫩的肌膚,突地使力,疼痛讓她小嘴微張。

邪肆地勾起薄唇,他埋下臉去,堵住她的呼吸,咬住她的唇,毫不憐惜地用齒去啃她柔嫩的粉唇,莫寧疼地悶叫一聲,擰著眉要避開他的侵襲,可他的手卻緊緊地扣著她的腦後。

很快覺得不夠的紀亦箏,強勢撬開她的唇,卷進她清香甜美的口腔裏,尋到她的舌頭,纏繞到一起。

唔,被那高超的技巧給挑弄著的舌頭,似嚐到了嬉戲的滋味,在躲閃中步步被攻陷。

僵硬的身體越發柔軟,若不是倚著樹幹,保不準下一秒就會軟下去,紀亦箏的一手握著她的腰,溫暖厚實的力量傳遞過來,很讓人心安,可莫寧卻知道,一切都是假想,這個男人是奪去自己的貞潔的姑父,是魔鬼,她怎麽可以被輕易地**到了呢!

“噝!”

因吻得動情,紀亦箏絲毫沒想到她會突然狠咬他一口,血腥味漫延開來,伸出舌尖在唇旁勾畫一圈,那鮮紅色就渲染開來,在薄唇上如一朵炫麗妖異的彼岸花,配上他陰鷙邪意的俊顏,竟迷人得如異界的撒旦,那麽地讓人心防亂顫。

“膽子還真大,莫寧,你這是自尋死路。”

說著,他滾燙的身軀貼向她,嚴絲無縫地把她壓向樹幹,莫寧一臉驚惶地地掙紮,卻是徒勞,反而因此讓他產生了更加強烈的欲望,緊貼她小腹的部位也有了強烈的反應。

不在是無知小女孩,已經明白那是什麽,莫寧騰了一下,小臉通紅,連耳尖都似要滴水,小身板不由地輕顫起來,那一夜的記憶浮上來,身體被貫穿的痛楚也提醒她,這個男人的危險。

“放開我,放開我!”

紀亦箏無視她的驚慌,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不理會她掙紮,勒住她的手腕,反綁到樹幹後,然後挑著眼角,一雙幽深的墨瞳閃過一絲戾意,聲音低啞地靠近她的耳下,緩緩地往她耳道裏吹氣:“天真是愚蠢的,你知道嗎?屈服於我吧!”

因那濕熱的氣息,加上本就驚懼中的身體不由地一顫,搖頭哭喊道:“你這個惡魔,放了我,你到怎麽樣,到底要怎麽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我要告你。”

“哈哈,莫寧,說你天真,還真沒說錯,你就不怕讓人恥笑,我可以告訴別人,是你主動勾引我的哦!”

說著他長腿擠起她的腿間,曲膝往她的腿側撞去,動作並不劇烈,帶著調情的暗示。

“滾開,惡魔,你給我滾開,我這是個瘋子,別碰我,我報警的,我會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變態。”

“我讚成你的決定,那麽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讓嚐嚐惡魔的滋味。”

嘶啦一聲,衣衫被撕扯開來,露出漂亮小巧的小香肩,半掛在胸前的布料欲說還羞地險險就要掉落,他將身體壓向她,被反縛著手,她沒有動彈的可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危險的氣息包圍了自己,那性感的薄唇印在她的頸窩、肩頭、鎖骨、高聳之上。

技巧高超的手指遊走在她的冰涼的玉肌上,不算太辣的身材,卻該死的極為有料,那玲瓏的曲線和曼妙的弧度,讓人的渴望升到頂點。

極快地褪去她剩下的衣服,小女生那稚嫩的身體,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口咬住,細細地嚐著她的美妙。

屈辱讓莫寧,止不住地掉下淚來,隻是明白再怎麽也求饒也是無劑於是,自己已經是他盤中的餐點,食欲旺盛的他,怎麽可能會止住饑餓的欲望呢!

郊外無人經過的路旁的樹下,被反綁著手抵在樹幹上年輕可人梨花帶淚的女孩,和高大英氣逼人的男子,這幅畫麵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不堪。

同樣沒有任何溫柔可言,不給她適應之機,他的闖入方式霸道強悍,是他一貫的風格。

被完全掌握的嬌軀,因樹幹的粗糙硌得皮膚生疼,隻能盡量地挺起身體來,避開被蹭破嬌嫩肌膚的機率,偏偏這卻讓男人更為得逞,一次次地深入和掠奪,以他專屬的霸道和蠻橫。

莫寧的淚到最後已經再無掉下的力氣,被折磨得數次昏厥過去,又屢次在他的惡劣行徑下轉醒,分不清是疼痛還是身體傳來的反應,都變得遙遠和虛幻。

醒來時,她睡在一個寬敞的陌生的臥室裏,巨大的落地窗有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光影灑在收拾得極為幹淨的地麵,讓人睜不開眼睛。

她下意識地擋了擋光線,撐著床爬起來,身體就傳來好一陣難言的痛楚,垂下眼看著薄被下被**的相當不堪的印記,都說明了她的那個夢,並不是幻像,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她不再是可以做站童話夢的天真小女孩了,在掉進火炕之後,再無逃脫的可能。

一旁的沙發裏放著的幾套衣服一看就是哪個牌子貨,莫寧淡淡地掃過它們,並不想穿,赤腳踩在地板上,裹著被單踱到窗邊,望眺屋外的景色,就一種過於紮眼的豔,就像她所受的屈辱。

淚水再次滾落下來,她這個孤女,連求救的人都找不到,父母嗎?還是姐姐?他們把自己拋下將近十八年,並未給予過一絲一毫的親情,要說他們心裏有她的位置,那傻子都要笑了,就算他們突然對自己百般示好,都顯得那樣的讓人費解,因弱聽,她一直在被他們嫌棄,如果知道自己再無完璧之身,又會怎麽樣看她呢!

還有那個心眼特別多的姐姐,別說會幫她討要公道,估計還會幸災樂禍地拍手叫好吧!

一直孤伶伶地活著,孤伶伶地長大,莫寧已經習慣自己麵對一切,麵對再大的苦難,隻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要拿什麽來去反抗那樣狠那樣強悍的男人呢!

身後的腳步聲讓她驚得用那薄被單裹緊身體,在看到男人那雙幽深的眼瞳時,下意識地就會想要顫抖。

紀亦箏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火芒,穿著黑色商務款的西服,烏發打理極為妥貼,妖孽的臉孔上生硬地冷笑一聲,嗤道:“怎麽,不穿衣服是想勾引我?我以為昨天已經喂飽你了。”

莫寧氣得全身一陣毛孔都倒豎起來,兩步走到他麵前,揮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哪曾想手一鬆開,那被單竟然就那樣滑落下來,瞬間她就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