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情人的**

完全被籠罩在門上,她推不開他,隻能被迫地承受著他炙熱滾燙的軀體,還有他厚重的男性氣息,密不透風地裹住她的心,她的眼,她周身的每個毛孔。

空出一隻手來,自她的眉眼往下撫去,停留在唇上,不由地浮現她主動仰起臉去親吻另一個男人的時的情景,一股怨意從腳底自衝腦門,手的力量也突然加大,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抹來抹去。

“你敢再親別的男人試試,我會讓你一輩子開不了口。”

那力道大得她唇像是被碾過一樣的疼,眼裏積聚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淌下來,可也知道哭泣是無用的,這個惡魔是不用因此放過她的,心裏一橫,突然張開嘴,一口咬住了他的那根手指。

莫寧是下了狠心要咬他的,咬得肯定就不輕,隻見紀亦箏先是吃驚,然後漂亮的眉頭擰成一個結,微咧開嘴噝噝地倒吸著冷氣。

都說十指連心,這下子手指幾乎要斷裂的感覺讓紀亦箏知道什麽叫做連皮帶骨都痛的滋味了,一雙狹長的幽瞳眯縫起來,臉上騰起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降到冰點。

本來決心要用牙齒來報複他的莫寧,被那雙深冷的眼睛給盯得一怔,力道不由地鬆了,也給了紀亦箏抽回手指的機會。

他低頭瞅了瞅被咬的那根食指,上麵很清晰地留下一圈整齊的齒印,淤血得有些可怕,閉閉眼睛,深吸一口氣,似要消化被人給咬了的事實,活那麽大,還沒受過這種待遇呢,多新鮮啊!

要是對方換了男人,他可能早就一拳砸過去了,可惜莫寧是女人,他可從來不打女人,那麽他要怎麽來懲罰她呢!

長臂伸出,拎住她的衣領,像抓小動物一樣地把她給提起來,一把甩到沙發裏,然後先是脫掉自己的上衣,邊解褲子邊往她走去。

那一摔讓莫寧的小腰差點閃了,揉著翻身要跑,就見他已經往自己走來,帶著極其危險的氣息,她知道要糟糕,在惹惱他之前,怎麽就沒想過後果呢!

現在後悔是不是有點晚,她逃無可逃,眼睜睜看著他傾身壓下來,輕易地控製住她的行動力,撕扯她那單薄的衣料,帛錦的裂開的聲音刺耳地響起,下一秒涼意襲卷而來,在她未來得及遮住自己,他的滾燙已經傳遞過來。

莫寧隻覺身下一涼,然後腿被分開,沉下身子的紀亦箏,已經不給她退縮之機,一個蓄力之下,就闖進了她的身體。

唔!皺緊了眉頭,莫寧掄拳在他的胸膛上又捶又擂的,她恨這個惡魔,恨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為什麽要對她這樣?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他妻子的侄女嗎?他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因她的美好,讓紀亦箏的呼吸粗重起來,隻是他可不想溫柔地對待她,他的懲罰可不是說說而已,要落到實處嘛!

“啊!!”

他的進入太過霸道,毫無憐惜地索取、掠奪,還未適應的她,隻剩下身體被撐開的刺痛和灼熱。

死死咬住唇,嚐到血腥的氣息,眼眶中卻再無淚可掉,捏在掌心裏的指尖嵌進皮膚裏,受傷卻是不自知。

“莫寧,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今後你可不能再勾三搭四。”他的分身直抵深處,成功讓她輕顫起來,同時不忘警告她,“讓我知道一次,你就要多受一次苦。”

將渙散的視線收回來,總算將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聽沒聽清他的話,隻是眼睛落到他的頸上時,突然因那一道豔麗的紅色唇印而呆了呆,他和那個叫餘歆的,不會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吧!

再睜眼,卻是深夜,她竟就在紀亦箏的休息室睡了過去,推開門出來,一室的空**,那些耀眼的富麗堂皇隻覺得更為刺目。

那天電梯門打不開,是因為陳秘書下班的時候,習慣性地關掉了電源,現在把鑰匙交給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把她鎖在十九層。

紀亦箏這混蛋,現在不用特意限製她的出行,也能讓她不敢忤逆,再說她就算要逃,又可以逃到哪裏去呢!

夜色裏的這個城市,如一個巨大的牢籠,無形中將她鎖在其中,掙不了,逃不脫。

陌生的街道,那些繁華離她太遠遙遠,所有的都不真切像是虛幻。

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家酒吧門外,門扉上“女巫”兩個腥紅色的草字,一瞬間就吸引了她的目光,不由地邁步進去。

酒吧裏的燈紅酒綠,十色的光在讓人辯不清人的樣子,有一首不知道名字的老歌在輕輕地吟唱,晦暗不明裏,有男男女女相擁調笑的情景。

是一個讓人忘記悲傷的好去處。

莫寧走到吧台,對調酒師道:“來一杯雞尾酒。”

那服務生一雙敏銳的眼睛打量她幾眼,估計是看她年輕,但給老板打工的,自然不會把生意給攔在門外,極花俏的手勢,炫目地調出一杯色澤豔的雞尾酒來。

那是一杯上下分了三層的雞尾酒,最上麵是果綠色,中間卻是透明的奶白色,最下麵是鮮豔的赤紅色。

“真好看,這叫什麽酒?”

莫寧手持杯底,將它對準光線,頗癡迷地看著那杯酒,聽調酒師把臉湊過來,用好聽的聲音道:“女巫之舞。”

莫寧眨眨眼睛,實在不覺得這杯酒和那個名字有什麽樣的關係,調酒師故作神秘地笑,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打火機,出其不意地伸過來,在她的杯子上空點燃,隻見瞬間那酒便如火山噴發似地燃燒起來。

莫寧震驚下,差點將杯子脫手打飛,好在調酒師早料到會有這個情況發生,手伸過來按住了她的手。

“它竟然會有火哎!”

莫寧覺得很神奇,盯著酒仔細地看了看,杯中的三個顏色此時已經發生了變化,翻動著,變幻著,竟然真的像是一個女子在杯中舞蹈的樣子。

等到那火焰熄掉,調酒師才提醒她,道:“嚐嚐看吧!”

莫寧滿懷期待地喝了一口,心想這看著是酒,其實不過是果汁吧,結果,那醇厚的酒液一入口,就辣得她直咂嘴巴。

“天,這麽難喝。”

完全沒有喝酒經驗的莫寧,才知道有人把酒比作馬尿的說法,果然不是她喜歡的東西呢!

想要買醉的想法泡湯,莫寧擱下杯子,茫然地不知道是否應該回可怕的別墅裏,麵對不想麵對的人。

極突然地隻手伸過來,放在她的肩頭,莫寧嚇一跳就要甩開,回頭看到一張帥帥的臉在眼瞳裏放大,眨巴著眼睛,抽筋似地對她放電。

“是你!”

“難為莫寧妹妹還記得我哦!”

童宇拉了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頗有意味地打量著她,以他常在花叢中混跡的諸多經驗上來看,莫寧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了,隱隱散發著小女人的味道,隻是那個搶先得到她的男人,卻偏偏是那個他。

這個城市的商界,童家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穩坐釣魚台的童家人,怎麽可以任人覬覦身下的寶座呢!

紀家在國外發展得相當不錯,可在這個城市,知道紀家勢力都卻不多,以至於紀亦箏回國,稍了解內情的人都覺得他是被老婆戴了綠帽子,才回國散心的,可調查過紀亦箏資料,就會發現,此人相當狡詐,善用詭計,迷惑對手的注意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自盯梢紀亦箏的動靜以來,童宇雖找不到紀亦箏會做什麽大動作的把柄,但唯一確定的是,紀亦箏這次回國,並非空穴來風。

那麽紀亦箏若是準備闖入國內的市場,會從哪裏開始著手呢?

因一直對紀亦箏的關注,自然沒放過他和莫寧之間的那點事,嗬,可憐的小孤女,被披著羊皮的姑父給毀了清白,在yin威下不得不措手就擒。

這真是大事件呢!

童宇心裏此時的想法,莫寧可猜不透,她隻覺得他靠得太近,身上的古龍水的香氣噴麵而來,加上他總帶著些騷包的氣息,害她窘得臉燙了起來。

莫寧想挪開點,童宇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舞池裏帶,此時音樂換成了輕柔舒緩的慢節奏的歌曲,之前跳勁舞的都紛紛離開,隻有幾對情侶抱著隨著音樂慢慢地挪著步子。

“我不會跳啦!”

“不怕,我教你。”

童宇手放在她的腰間緊緊地扣著,身高的差距讓他可以用俯視的姿勢細細地打量她,被那樣專注的目光給看得很不自在,莫寧別扭垂下臉,胳膊抵著他的胸腔不讓他貼著自己。

其實,莫寧在上禮儀課的時候,就有學過跳舞,像這樣的交誼舞,難不倒她,隻是學習的時候,和現在跟一個還算比較陌生的男性貼身跳舞,那怎麽能一樣呢!

步子僵硬地被童宇拖著,莫寧每走一步都覺得很尷尬,光線晦暗不明的舞池裏,看上去就像她倚著一個男人,行著曖昧之事。

童宇的目光一直鎖著她的小臉,見她臉頰上泛起可疑的紅暈,便戲謔地道:“這麽害羞?莫寧,你不會想到什麽不純潔的畫麵事情了吧?”

什麽?這人!莫寧咬牙橫了過去,可他卻把手的力道一緊,完全緊密交集的身體,某些方麵的暗示已經很強烈了,不保留著少女心性的莫寧,更是窘得要命,拚命地推他,隻是這在男人懷裏扭來扭去的,最會引火的嗎?

下一秒,輪到童宇微赧了,靠,就這麽一下子,竟然也會有反應,撐起來的部位相當地不安分,狠狠地頂在了莫寧的小腹上。

“你,放開我,流氓!”

童宇臉皮厚,才不怕女人罵他流氓,更加用力地抱緊她,同時俯下臉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寧寶貝,跟我吧,你那個姑父實足是個混帳,隻要你跟了我,我就幫你報仇,如何?”

被他的話,給震得半天沒有回不過神來,他在說什麽?他知道了些什麽嗎?自己的清白被毀,凶手還是姑父,這件事,童宇是怎麽知道的?他說的那話又是什麽意思?

全身發寒地掙紮兩下,見動不了分毫,莫寧發狠了,突然抬腳往他的**撞去,見他果然嚇得放開自己,這才一個轉身,擠出人群衝了出去。

不不,怎麽會這樣,她那受到的恥辱,應該不會有誰知道才對,不再幹淨的自己,要如何去麵對這個世界呢!

盛夏的天,即使是深夜,還悶熱得無一絲風,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何處,如果那條路可以一直走一直走,沒有盡頭,那該有多好。

瑪莎拉帝停在她身邊,男人降下車窗,冷冰冰地道:“上車。”

她沒有反抗的能力,機械地抬頭看著車窗裏的那個男人,讓她又恨又會心動的男人,真覺得這世界太過諷刺了。

紀亦箏側過臉來,準備給她一個冷眼的,結果就對上那雙無神的渙散的眸子,還有臉角翹起的那抹嘲意,就好象她在看一個特讓人不屑一顧的物品一樣。

當下被氣到,她那是什麽眼神,那是什麽表情,自己有那麽不堪嗎?

想把她暴打的想法相當強烈,手指在方向盤上大力地撫著,再次陰惻惻道:“上車,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在酒店自己的辦公室裏把她要了之後,他也有發現自己最近的火有些旺盛,心頭不快地出去兜了兜風,把整個城市繞了無數圈之後,卻發現不知道該去哪裏,等說服自己是擔心她又被鎖在十九層,回到酒店之後,除了一室的黑暗,竟沒有看到她的人。

開著車,盲目地兜圈子,他總覺得,即使是茫茫的人海裏,要想把一個笨女人給找到,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所以,他並不擔心,她有消失的可能。

莫寧垂了垂眼簾,許久才抬起來,此時她大大的明眸裏,奇異地閃爍過一道光芒,嘴角的笑也從諷意轉為明朗,那刹那間的嫵媚,竟有著無比的**力。

紀亦箏微怔,極快地把目光收回,然後看著她快手快腳地爬上車來,坐好後,還笑著提醒他,“姑父,開車吧!”

什麽意思?她想玩什麽花樣?竟再次叫他姑父,寒磣他嗎?如果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放過她,那想法會不會太天真!

藍色的跑車的金屬光,在夜色裏如一尾綺麗的魚,穿梭在點綴著如星光般路燈的街道,隻一眨眼,就再無蹤跡。

莫寧的笑意越放越大,已經有收不住的趨勢,轉過頭來看車裏的裝飾,好奇寶寶地道:“姑父,你喜歡平安福啊!”

紀亦箏當然不會理她,雖不知道她心裏打得什麽鬼主意,卻也懶得去接她的招。

莫寧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自己的話,手指在平安福的流蘇上滑過,感覺那入手的絲質感,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車子開到郊外的別墅裏,莫寧先一步打開車門下去,沒有鑰匙的她,站在屋子前垂手而立,很乖巧地等著他來開門。

紀亦箏眼神涼涼地掠過她的臉,手拿鑰匙就要去開門,卻突然頓在半空中,他這樣子似乎很像是給別人開門的傭人啊,這怎麽行,手裏拐了個彎,鑰匙就飛往她的懷裏,沒忘提醒道:“接住,開門是你的事。”

莫寧突然飛來的被鑰匙嚇到,手忙腳亂地接了,又很聽話地去開門,因為不知道一串那鑰匙裏的那個是開大門鎖的,還很謙虛地問他:“姑父,是哪個嘛,你要告訴我啦!”

紀亦箏把臉一撇,當沒聽到似地,雙手插兜,長身玉立地站在她身後,一點幫忙的自覺都沒有。

莫寧一歎,自語道:“小肚雞腸的家夥。”

她在說什麽?好象那四個字是罵人的吧,他漢語的確不太過關,四個字四個字的說,總會卡殼半天,可就算聽不懂,他也不會問的,那樣不是降低他的格調嗎?

進了屋子,莫寧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