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再遇
白羽歌離去後一個月,肅秋也漸漸接近尾聲,白清嵐收拾了行裝,告別鳳鳴山莊,一年於她太長,她隻想早日結束了這江湖之行。
小船靠岸之時天色已近黃昏,隨意找了間旅店住下,閉上眼,白清嵐腦海中盡是白羽歌的影子。
蕭黑蕭白在岸邊守了近三個月的時間。鳳鳴山莊機關重重除非是武學宗師有通天之功否則常人闖入隻有死路一條的道理他們是明白的,白清嵐去了鳳鳴山莊應不會有什麽大事,他二人隻需在岸邊靜候白清嵐歸來。
尾隨著白清嵐進入客棧,蕭黑從懷中拿出蕭沁言的信遞到蕭白麵前,示意她去找白清嵐。
蕭白斜眼瞪了蕭黑一眼,每次遇見這種要拋頭露麵的事蕭黑從不自己出馬,隻知道使喚人。
蕭黑也習慣了蕭白的白眼,兀自將書信塞進蕭白懷中,板著一張冰山臉,轉身,瀟瀟灑灑地走了。
“死蕭黑,臭蕭黑,板著一張冰山臉就會使喚老娘做事。看老娘晚上怎麽收拾你!”看著蕭黑的背影漸漸隱入夜色,蕭白沒好氣地嘀咕道。拿出懷中的書信,猶豫了片刻,伸手敲開了白清嵐的房門。
“這位小姐有什麽事嗎?”白清嵐看著麵前素未謀麵的女子問道。
“白姑娘,我家主人有書信要交與你,主人還說下月初三她將在宿州大宅恭候您大駕光臨。”蕭白說罷將書信恭恭敬敬地呈到白清嵐麵前。
“你家主人是誰?”白清嵐接過書信好奇問道。
“白姑娘看了這封信便會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了!”
白清嵐看著手中的書信還想再問些什麽,蕭白卻已使了輕功飄然離去。
“宿州大宅,莫非是沁言?”關上門白清嵐拆開書信。
“浩軒聖君白清嵐親啟。上次不辭而別實在有失禮數,還望清兒見諒。此番再來浩軒,特在蕭宅設宴賠罪,望清兒賞光。沁言字”書信雖短,但足以讓白清嵐感到震驚。看字跡的確是蕭沁言的親筆,隻是她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方才那女子稱她主人,她究竟又是誰?白清嵐心中滿是疑惑,蕭沁言的書信帶來了太多的疑團。
官道上,白羽歌與鳳希宥騎馬在前,身後的馬車中是熟睡的蕭語悠。
“公主,咱們今夜宿在錦州吧!”鳳希宥回頭看了看身後馬車中的蕭語悠,催馬到白羽歌身旁低聲道。
“我發現你就是一情種,你幹娘讓你練功時都沒見你這麽上心。”白羽歌揶揄道,一路上鳳希宥對蕭語悠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端水倒茶,製衣置物,但凡與蕭語悠有關的,鳳希宥都是親力親為,從不懈怠。白羽歌看得出蕭語悠雖不說,但她眼中卻也開始有了鳳希宥的影子。
“我又不喜歡練功,整日打打殺殺的太煩,我這個人沒什麽雄心抱負,隻想以後能帶著我心愛的人逍遙天下就已經很知足了。”鳳希宥說話間目光又不自覺地飄落在身後的馬車上。
“那鳳鳴山莊怎麽辦?你別忘了你頭上可還頂了個少莊主的頭銜。”
“那又如何?鳳鳴山莊人才輩出,公主還不知道吧,鳳鳴山莊除了我這個少莊主還有一個二小姐,我覺得她會比我更適合接任這個莊主之位。”
“你倒是活得自在逍遙。”白羽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卻有著羨慕之意。
鳳希宥低頭不語,白羽歌和白清嵐兩情相悅她能理解接受,但若要天下人都像她一樣認可她二人的感情,隻怕不會那麽簡單。
輕行一路,馬蹄聲聲,穿過山穀便是錦州的地界。
“公主,你不覺得這山穀從方才起便有些不對勁嗎?”鳳希宥放慢速度,緊皺著眉低聲道。
“怎麽說?”
“總覺得有金光不斷晃著人眼,但這都已經快初冬的時候了,按理說應該沒有那麽強烈的光才是。”
“難道會是她們?”白羽歌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那日荷塘中那個名叫白雷的女子,白羽歌清晰記得白雷使出劍招之時,的確有金光閃過。
“不好,快走!”白羽歌忙躍上馬車,長鞭一揮,發出巨大的聲響。馬兒吃痛,四蹄撒開,狂奔起來。
“這家夥怎麽還是那麽警覺呢?遊戲都還沒開始她就要帶著人跑,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白雷雙手抱懷站在山間的樹梢上俯看著山下的車馬,輕勾嘴角抱怨道。
“廢話少說,下去吧!”一旁的黑麒淩厲的目光宛若一把利劍,穿透層層枝葉,直插馬車之中。輕功一躍,向著山穀中的人馬奔去。
“呆木頭!”白雷輕嗔一聲也提了輕功追上。
目光敏銳地捕捉到山上飛身而下的兩人,白羽歌又催了幾鞭,但眼見著那一黑一白的人影漸漸逼近,短兵相接已成定局。
“你來駕車,帶著她快走。”趕著馬車追上鳳希宥,將長長的趕馬鞭扔給鳳希宥,白羽歌提了劍躍上自己的馬,長劍出鞘,橫擋在路中間。、
“長公主不可……”鳳希宥欲要阻攔,卻聽見白羽歌以氣禦聲,冷冷道:“快走,難道你想抗旨不尊嗎?”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了,明日午時咱們錦州府衙前見,若是過了午時你們沒有見到我,你便帶著她先回京城。”白羽歌吩咐吧,劍鞘打在鳳希宥的馬上,馬兒吃痛,四蹄撒開狂奔而去。
“哎,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怎麽連麵都沒見到就給放跑了呢?”白雷看著遠去的馬車故作可惜道。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三番四次要對語悠下手?”白羽歌端坐馬上,緊緊攥著手中的三尺銀龍。
“誰派來的你不用管,不過她們的馬跑那麽快,我是追不上了。不如我借你的馬用一下吧!”白雷說罷從腰間拔出雙股短劍,舉起,短劍上閃著的金光耀花了白羽歌的眼。白羽歌暗感不妙,強光讓她難以睜開雙目。緊接著胸口便被人狠狠踢了一腳,整個人從馬上跌落下去。
“馬倒是不錯,不過給你騎可惜了,借給姐姐用用吧!”輕蔑地看著摔倒在地的白羽歌,白雷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雙腿狠狠用力,催馬向著蕭語悠離去的方向追去。
“你……站住!”白羽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剛要提氣輕功去追,麵前卻突然被人擋住。
黑麒箭步上前擋住白羽歌的去路,雙劍亦飛快抬起,堵在白羽歌麵前。白羽歌並不後退,長劍直指黑麒心口而去。
“太慢!”黑麒低吼一聲,左手抬手一挑,竟將白羽歌的劍輕鬆撥開,右手短劍下一刻便直逼白羽歌麵門,白羽歌大驚,忙使了輕功退開。黑麒也不前追,她的目的隻是阻攔白羽歌,上麵沒有命令說要她殺了白羽歌,她自然也不願讓自己的手上沾上無辜者的血,那樣會玷汙了她手中的清霜短劍。
“讓開!”白羽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命令道。
“恕難從命!”黑麒麵若寒霜,冷冷回道。
“你當真不讓?”
“不讓!”黑麒答得斬釘截鐵。
“既是如此那休怪我劍下無情。”白羽歌說罷舉劍便刺。
“太慢了,這樣吧十招之內你若能傷我分毫我便讓過去如何?”
“那你睜大眼睛看好了!”白羽歌冷哼一聲,止住身形,運氣凝神,劍招在下一刻已是另一番模樣,長劍在手心中轉動,銀龍耀著寒光化作閃亮的光盤,藉著腳步的騰挪轉動,銀盤在輕功的輔助之下上下翻飛,直逼黑麒而去。
“招是好招,隻是還沒有練到家,插了口氣!”黑麒雙足一點,挺身而上,雙劍一前一後直指白羽歌銀盤的中心,隻聽得“堂啷——”一聲,短兵相接,白羽歌隻覺虎口發麻,心中暗歎麵前這個黑衣人還真有兩下子。
黑麒看著手中的清霜,方才的一震竟在清霜劍上添了一道裂紋,好在這一招尚未成熟,若是他日練成之後,隻怕自己手中的清霜劍非得被這圓盤繳斷不可。
“果然,小孩子的東西就是小孩子的東西。”
“哼,這才第一招,還沒完呢,看劍!”白羽歌說罷,長劍在手中柔軟似蛇藉著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向著黑麒刺去,黑麒抬手招架,卻見白羽歌身形一轉,輕功一躍,落下時劍鋒卻是指著黑麒的後心,黑麒一驚,見來不及用劍招架,忙使了輕功躲開。
“不錯便聰明了!”黑麒讚道。
“廢話少說,看招!”
刀劍相磕,冷兵器的碰撞聲響徹山穀。二人交手多個回合,均對彼此的實力感到驚訝。
白羽歌眉頭緊蹙,腦海中正不斷盤算著,若要硬拚自己十招之內隻能與她打個平手,看來隻能智取了!劍招突然轉變做最平常的招式,黑麒納悶,這個小丫頭竟想以最簡單的招式來贏她,也未免太瞧不起她了!眼見長劍漸漸逼近,黑麒抬手招架。
“好機會!”白羽歌心中暗喜。
黑麒隻覺肩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是酥麻一片。
“十招,你就在這兒好生待著吧,恕不奉陪!”白羽歌奪過黑麒手中的清霜劍扔到一旁,收起長劍,輕功飛快向著錦州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話,留言素最好的。
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不準霸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