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思嫣小姐對韻兒有很大的意見啊。”見唐君傲不理她,田韻決心自己拯救自己,做困獸猶鬥,“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

“哼!我不知道是我不近人情呢,還是太子妃想和我做好朋友的欲望表現的太含蓄呢?總之,我是沒有發現一點,你要好好對我的意思。”我眼神冷冷的看著田韻,其實在為逼她主動招供這件事上我已經用了我最大的耐心,要不然以我本來的性格,估計她現在已經在**躺著了,“本公子求你可以嗎?親愛的太子妃,您能偶爾有一回不給咱轉移話題嗎?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安曉的死,到底你在從中做了什麽?”這麽直接的問田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不會答的,我怎麽會問出這麽沒有水平的問題,問完連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了。

“本公子?咳咳,思嫣,你這是•••”可是身為現場觀眾的唐君傲居然沒有抓住我的問題的核心,幫著我繼續對田韻窮追猛打,而是揪住了我自稱‘公子’這點。

我吐血:“親,你能關注一點重點行嗎?我現在是在對田韻進行盤問,你要是不想上來搭把手就別給我岔開話題!一個自稱有必要糾結嗎?本公子就是風流倜儻,怎麽滴!”抱怨完唐君傲,我又重新轉回麵對田韻,“好了,不用管他,我們繼續。我知道我剛剛問的問題有點蠢,怎麽可以這麽直接呢?這樣會多不照顧太子妃你的自尊啊!所以我決定委婉的再問一次——你是怎麽殺了安曉的。”

此問題一出在場的人除了田韻以外,其他的人身形皆是一歪,尤其是雲兒的反應最大:“你這個問題和上個問題有什麽區別嗎!關鍵時刻你能不給我丟臉嗎?”

呃•••什麽叫做我別給她丟臉?到底我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這個雲兒跟在我身邊這麽就,別的沒學到,倒是把我吐槽的功夫學得透徹。

“思嫣為什麽一直要誤認為是我殺了安曉呢?安曉的死不是早就很清楚了嗎?是她在街角遇到歹徒,為自保貞潔而死。我不知道這樣的重複思嫣還滿意嗎?”

田韻還是那麽平靜的說著話,可是語氣中已經不覺帶上了苦澀。我猜聰明如她,肯定已經知道了唐君傲是不會再幫她了。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多大了力氣才能在這樣的巨大轉變麵前臨危不亂。不說別的,就衝著她能平靜麵對突發事故這點,我佩服她。

“當然不滿意。太子妃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你怎麽把安曉逼出府的,我要的是你到底是用什麽讓太子和其他人都對你信服的不得了的。”我淡笑著說,“難道是你哥哥狼隱月幫你的?可是他也不能幫你在眾人心目中樹立白蓮花的形象啊。難道是你對大家下了迷魂藥?可是為什麽你卻不對狼楚瑤等人下藥呢?為什麽要讓一部分真相流出來呢?為什麽不把事做絕了呢?你這麽聰明,不可能知道放她們生路的後果

。”

“因為我沒有做虧心事,所以我為什麽不放她們的生路呢?”

田韻還在狡辯,看來從正麵攻擊是不能打倒她了,我必須走敵後武工隊路線——詭辯。

“哦!!太子妃!你自己承認是放她們的生路了哦!”我忽略了田韻前後所有內容,隻保留了生路這一個詞,我決定用一種特別詭異且漏洞百出的方法向她進攻。說著這話,我麵帶無賴的笑慢慢靠近田韻:“怎麽辦啊!太子妃!終究你還是露出馬腳了哦!!”

“思嫣姑娘瞎說什麽呢!你沒有證據也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啊!”田韻明顯露出了一絲著急之色,“我說的是我沒有做虧心事,所以沒有不放她們生路的必要!”

“是啊是啊!‘你沒有不放她們生路的必要’,證明你其實還是不想放過她們的嘛,最後覺得你是沒有做對不起她們本身的事,所以就沒有迫害她們嘛。可是你就沒想過你這是把她們最好的朋友給害死了啊,還是會對她們造成很嚴重的傷害的。而且這種心理上的創傷是最難愈合的!”我裝作善解人意的模樣,說著好言相勸的話,似是在勸田韻浪子回頭一般。

唐君傲和蕭括對我的做法皆是抱有期待的態度。雖然我知道他們是支持我的,但是我更希望他們給我的是行動上的支持而不是現在這樣一言不發的心理上的支持。

每次我向他們投去求助的目光時,這兩人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回避,這讓我有些火大,但是我又必須安慰我自己,他們這是相信我的表現,然後盤算著等這事結束後我要怎麽教訓這兩廝。

“易思嫣,我都已經不想再和你說話了,跟你說話很累,而且說不清楚。我都已經解釋那麽多遍了,你為什麽還是要一口咬定就是我逼安曉的呢?你覺得這有可能呢?當時我被安曉害得快死了,躺在**,這個事逐月也是知道的啊,為什麽你不去問他啊,為什麽要來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這都不是已經是過去了事情嗎?你幹嘛一定要揪著不放呢?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事情不是猴彘到底是誰做的嗎?為什麽易思嫣你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不去解決,老是糾結這安曉的死因,這樣有必要嗎?”田韻已經不耐煩了,她一連問了我好多個為什麽,她都直接開始叫我‘易思嫣’而不是‘思嫣’了。她已經開始怒了,這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

“你不想和我說話,你以為我就很想跟你說話嗎?我也累,因為你做的事情為什麽你就是不願意承認呢?我為什麽老是揪著安曉的事情不放,就是因為我知道安曉的死和這猴彘是同一個人的做的,隻要抓住了安曉之死的真凶,那麽猴彘的主人自然也就浮出水麵。為什麽我要揪著你不放而不揪著其他人,就是因為我十分肯定,你就是那個凶手。”說道這裏我學著柯南的樣子指著田韻。

“我?我求求你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好嗎?真的一點都不

好笑。”田韻開始苦笑了。

“既然死都不認賬,那麽我就幫你認一下吧。”我說,“首先,你的貼身丫鬟房間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刑具,這就已經令人懷疑,你確定哪些不是用來封口的工具?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有那些刑具,小青是你的貼身丫鬟,她敢這麽做不是得到你的支持就是得到你的特許。小青的房間裏的刑具,是證明你罪行的最好證據之一。第二,小黑屋裏麵有什麽,你敢帶我們去看嗎?那裏應該還殘留著你們做猴彘時的痕跡吧。不過就算有什麽你也不會承認,你肯定會說那些是我弄的,因為小黑屋不屬於任何人,任何人都有權利使用,所以也有可能是我。第三,你知道你有多粗心嗎?你的裙擺上甚至還有猴彘的血跡和毛。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怎麽會穿著作案服到處得瑟!!”我厲聲嗬斥田韻,指著田韻的裙角。

田韻馬上回頭看裙角,她純白的裙角上果然出現了刺眼的血跡!一直相當平靜的田韻現在已經是目瞪口呆!

我前麵說得那兩個點都隻是對田韻的小打小鬧,可是最後這個點絕對是勁爆的!不隻是田韻,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一些田韻的腦殘粉甚至不能接受事實的暈厥了過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記得我換了衣服的啊!”田韻難以置信的抓起自己的裙角大喊,“怎麽會這樣呢?我明明記得我換了衣服的啊!!我真的記得我換了衣服的啊!為什麽還會有血跡呢!”

我淡笑看著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田韻,唐君傲,蕭括和雲兒皆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田韻,是不是他們幾個還會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

“怎麽,太子妃,你還有什麽話說。”我用審判官才有的語氣對田韻說。好像是在給她最後一次申辯的機會,其實已經是判了她的死刑。

田韻猛地抬頭瞪著我,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嘶吼一聲,田韻麵目猙獰的朝著我撲過來。本想瀟灑的一閃躲過,可是被逼急的田韻竟然連自己良好的輕功都使了出來,我的脖子穩穩當當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掐人脖子,這樣叫囂又霸氣的動作不是一般是我使用的嗎,怎麽現在還易主了?我心裏不爽。

“田韻!放開思嫣!”

我被田韻捉住了,我自己一點都不急,可是唐君傲急了。他衝著田韻大吼,雙手緊握成拳,似是隨時會朝田韻打過去。

可是田韻並不理會唐君傲,隻是抓著我的脖子一個勁的搖晃,一個勁的咆哮:“一定是你!那血跡一定是你故意弄上去的!你居然給我來陰的!!”

“那又怎樣呢?隻要你能認罪就夠了。”可是我臉上的表情明顯比田韻手上的動作更加叫囂,“而且我已經給了你機會自己認罪的,可是你偏不,是你自己害死了你逼我的。”我伸出一隻手指給田韻看,手指上有一個我剛剛弄破的傷口上麵的血都沒有凝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