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打架?”肖千動一時還沒想明白呢,直接從窗口跳下來:“打什麽架?”

“江湖傳言,說姑爺是那個什麽妖鏡盜顏,說要來對付你。”何碧蓮解釋:“所以我們來幫你。”

“是啊。”申虎氣憤憤的叫:“還來約我們神鏢門一起出力圍剿姑爺,這不是扯蛋嗎?所以我們立刻趕來了,誰跟姑爺過不去,就是跟我神鏢門過不去。”

何碧蓮等人一齊點頭:“對,誰跟姑爺過不去,就是跟我神鏢門過不去。”

原來是這麽回事,肖千動心中感動,一時到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心中暗想:“我這會兒還真是你們姑爺了,隻可惜,你們的大師姐怕是永遠回不來了。”

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陳瑗瑗的長腿,那真是美,可那對美腿的主人,隻記得自己是蔡文姬。

戴上回春譜的人,永遠無法剝下來,永遠受總譜控製。

所以肖千動即便吞了總譜,吞噬體也學會了黃梁道人的很多術法,包括控製總譜及總譜控製分譜的方法,也沒辦法讓陳瑗瑗脫了回春譜。

因為回春譜已經融在陳瑗瑗體內,不僅僅是變了形,且深入靈海,已徹底覆蓋了陳瑗瑗的靈智,這不是兒童的玩具麵具,不想玩了,脫下來就可以。

哪怕是思雨,預先有了準備的,也給回春譜占了一半的靈海,稍不注意,或者是疲勞了,神意不足了,或者說是睡著了,就會變臉。

而且不僅僅是臉變為貂蟬,變臉的同時,靈也會變,所以思雨這會兒其實是兩個魂合體。

肖千動沒有辦法,當然,有辦法他也不會用,一體雙魂,最妙的是有兩張臉,就如同兩個不同的美人,別有一番情趣不是。

到是陳瑗瑗這麵,如果有可能,他會給換過來,因為蔡文姬始終不肯理他啊,可惜做不到。

說話間,又有幾輛車開過來,跳下二三十條漢子,神鏢門的好手幾乎全來了。

肖千動心中即感動,同時也進一步的認識到情勢的嚴重性,心中也更火。

說實話,他雖然知道盜顏是人人喊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感受到又是另一回事。

就如看著人挑擔吃力,和真正自己去挑擔吃上力,完全兩回事。

“老賊毛。”肖千動罵了一聲。

神鏢門雖然什麽也沒問,但肖千動還是得解釋一下,人家一片熱心,但也不能讓人家冤裏冤枉幫著打架。

不過真象肖千動也不會說的,就說了衛瑤的事,隻說用一種術法給衛瑤治了臉,結果給誤會了,所以起了衝突。

“羅道婆我知道。”何碧蓮叫了起來:“這老賊婆心眼最小,專門放毒害人騙錢,你治好了她的毒,就得罪了她,所以她就找這個借口來整治你了。”

“羅道婆找死。”

“整到我神鏢門姑爺頭上,她算是瞎了眼。”

“去拆了她的賊窩。”

康客欣等人紛紛發言,個個義憤填膺,沒人懷疑肖千動的話,反而因為他們熟悉羅道婆,都相信了何碧蓮的話。

什麽是江湖,利益紛爭就是江湖啊。

羅道婆出了手,肖千動去架梁,人家當然要整你。

羅道婆要整肖千動,肖千動卻是神鏢門的姑爺,所以神鏢門當然要擋道。

然後就親幫親,鄰幫鄰,基爺幫二奶,老鼠上天平,最終輸贏,各憑本事。

江湖沒有律法,隻有拳頭。

就如網上沒有真理,隻有口水。

對這些,肖千動反而沒有他們理解得透,因為肖千動隻能算半個修真者,最多四分之一個江湖人。

不過他心中惱火是真的,尤其是在問明了情勢後,現在等於春城修真界都給擾動了,神鏢門來了他這裏,鬆木真人那邊也去了不少幫手。

也就是說,即便這會兒他不顧忌那些屍兵,想要去搶回衛瑤也沒那麽容易了。

而神鏢門大舉來援,同時也讓肖千動有些擔心。

神鏢門敵人可不少,陳瑗瑗一去不回,本來就暗流潮湧,也就是上次取還魂草,肖千動這個所謂的姑爺露了一手,才壓住了各方勢力的蠢動。

現在肖千動自身難保,神鏢門又還攪和進來,就難免各方勢力又會起心思。

所以肖千動一想,這事一時半會反正扯不清,不如直接去神鏢門總堂,無論是鬆木真人羅道婆,還是神鏢門潛在的敵人,一起都對付了。

他這麽一說,康客欣等人當然也高興,於是車隊轟隆,浩浩****又殺回神鏢門總堂來。

總堂後院,陳瑗瑗獨有一幢小樓的,肖千動是姑爺的身份,自然就住了進去,睡的還就是陳瑗瑗的閨床。

陳瑗瑗雖然不在,小樓還是有人天天打掃的,進房便能聞得淡淡的香味兒。

“咦,這味兒到和陳瑗瑗身上的相同。”

肖千動聳了聳鼻子,隨即恍然:“也對,變了的隻是臉和魂,身體是沒變的。”

睡在陳瑗瑗的大**,到是起了遐思,晚上居然做了個春夢。

他其實還是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啊。

而康客欣等人,到是忙了半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肖千動起來,跟康客欣孟先武何碧蓮等人一起吃早餐,康客欣等人還好,申虎是個直性子,臉上也掛不住,氣憤憤的。

肖千動看了出來,一問才知道,昨夜春城擾動,鬆塵鬆木大發江湖貼,竟是成立了一個除妖盟。

而神鏢門雖然也要算春城的一個大門派,但平時敵人多朋友少,特別是這種時候,竟是一個助拳的朋友都沒來。

“姑爺,要不你先去斷魂穀避一避風頭,等我們跟他們糾纏一陣再說。”

計東風出主意。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康客欣道:“是啊姑爺,鬆塵鬆木名頭大,糾集的人不少,這風頭上跟他們衝突,沒必要。”

肖千動一時就有些猶豫,他自己並不害怕,打不過就跑唄,他不是正宗江湖人,並不覺得打不過逃跑有什麽丟臉的。

就如打藍球,你永遠贏啊,不可能嘛,輸了就輸了,這一場輸了,下一場找回來,客場輸了,咱們主場再見。

但有些擔心神鏢門。

他光棍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神鏢門家大業大的,可跑不了。

“要不我宣布我的事跟神鏢門無關?”

他正這麽想著,有弟子急慌慌跑進來:“除妖盟的人打過來了。”

“豈有此理。”

居然大清早就打過來了,康客欣等人紛紛站起,即驚且怒。

肖千動同樣怒火衝頂,康客欣等人擁著,一起出去。

總堂外麵,巨大的水泥坪裏,停了幾十輛車子,亂七八糟的,站著一大群人,為首的,有兩個肖千動認識,一個鬆木真人,一個羅道婆,另外的人就不認識了。

他不認識,神鏢門的人卻是認識的,頓時便叫了起來。

“鬆塵真人也來了。”

“還有鐵魚道人。”

“陀龍也來了。”

“那中間的,是不是紅衣佛,不是說他在坐關嗎?鬆塵鬆木把他也請來了。”

肖千動不認識這些人,但聽了這些震驚中帶著一點驚惶的叫嚷,他再沒江湖經驗也知道了,對方來頭實在不小,而且都是江湖中成名人物。

這樣的人,一個兩個,或者神鏢門不怕,但一家夥來一群,就不能不怕,特別是陳瑗瑗不在的情況下。

肖千動本來的想法,是撇清跟神鏢門的關係,然後就聽康客欣他們的,索性跑美國去,避避風頭再說。

至於衛瑤,想來羅道婆也不會把她怎麽樣,因為這與衛瑤無關啊,她最多是個病人,抓不到肖千動,就把衛瑤弄死,沒這個道理。

但在這一刻,鬆木真人等人氣勢洶洶的壓過來,肖千動胸間一口氣,猛然就竄了起來。

他自己本來就有些二,但這股氣,卻還不僅僅是他的二勁,還有呂布的狂性。

縱橫三國,呂布怕過誰?

當日在野龜島上,呂布竟然以一人之力,就敢打穿三國群雄的陣勢,眼前這些人,算個毛啊——反正呂布是一個都不認識。

肖千動驀地裏縱聲長嘯。

是的,這是他自己,呂布雖怒,但他自己也怒了,所以即沒變成呂布的臉,也沒有讓呂布的神意完全占據上風。

不過他掏出了呂布的方天畫戟。

嘯聲中,他霍地狂掠出去。

方天畫戟如閃電橫空,劈向鬆木真人等一群人。

無論是對麵的鬆木真人羅道婆等人,還是這麵的康客欣何碧蓮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肖千動見麵就動手,一句話不說,而且是一人一戟,衝向對方一群人。

首先這不合江湖規矩,什麽是江湖,有江又有湖,都是水啊,所以一般都是賣口水的,真正動手拚死拚活的時候不多。

無論如何,大家先講講數嘛。

同樣也不合搏擊的規矩,即便真要動手打,那也得一對一是不,以多打少是受人鄙視的。

但是以少打多?

這個就不知道怎麽說了,純粹是瘋子,或者是二貨。

這話其實沒錯,肖千動是二貨,而呂布,則是典型的瘋子,兩人合體,自然就是又瘋又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