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年後。

陳玄一獨坐在木屋旁的石椅上,抿了口玉泉神釀,看上去很是愜意。

這五十年,陳玄一從未放棄簽到,以至於係統給的獎勵每天都在重複。

整個皓月宗幾乎都快被陳玄一逛遍了。

如今還有三個地方,陳玄一未曾走進過。

一是七大尊者所在的七聖峰。

二是證道殿,乃初代宗門仙逝的地方。

三則是皓月宗的靈器峰,也被眾弟子稱為萬器峰。

這三個地方都是由七大尊者聯手布置的封印陣法與禁止,隻要封印有所觸動,七大尊者立馬就會感應到。

麵對七大尊者的聯手封印,哪怕陳玄一已經突破到玄飛境,但想要在不觸碰陣法進入。

那根本不可能。

一旦七大尊者感應到自己闖入,陳玄一肯定會惹來一身麻煩。

對於本身就討厭麻煩的他,自然是選擇繼續苟著。

雖然重複簽到的獎勵沒有第一次的好,但怎麽說也是白嫖來的,陳玄一倒也樂在其中。

值得一提是,礙於自己的實力問題,陳玄一也將自己表麵的修為提升到玄丹境後期。

畢竟玄丹境的壽命可活於幾百年,在年齡問題上也算堵住了別人的嘴。

對於日複一日的生活,換做常人恐怕會覺得枯燥不堪。

但對陳玄一來說,他很喜歡這種鹹魚生活,本身他也沒有什麽大夢想,隻想永活世間萬萬年。

一百五十年來,皓月宗也曾舉辦過收徒大典,可能是為了日後有所準備。

皓月宗將原本五十年一次的收徒,改變成二十年一次。

為的就是將神州大陸所有天之驕子收於門下。

有了人數的增加,如今皓月宗已經成為北域第一大宗。

不光在實力上超出其他宗門,單單是外院的弟子都要比劍宗總人數還要多。

如今,方旗和離道然則成為了皓月宗最為驕傲的弟子。

讓其他宗門很是羨慕不已,這兩個人的天賦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而是妖孽。

方旗,如今已經成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皓月宗高層更是有意將他培養為七大尊者的弟子,實力已然達到玄丹境後期,不光在修為上妖孽,在陣法上方旗的天賦則更為出眾。

連一生鑽研陣法的四長老,此時都直罵方旗是妖孽。

離道然,親傳大弟子,下一代皓月宗宗主,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玄凝境後期,突破之時更是引來六彩祥雲的妖孽,也是集萬眾期待於一身。

如今離道人的名聲,可是比劍無銘都要廣,他也則成為眾弟子心中的崇拜偶像。

與之相比之下,陳玄一表麵上則顯得有些普通,甚至一些新入門的弟子連這個守夜人的長相都不知道。

如果讓他們知道陳玄一入門不足二百年就已經達到玄飛境,實力已經超過宗主一大截,所有人還不得被驚掉下巴。

更重要的是,陳玄一並不會止步於此,他的目標可不隻是玄飛境。

離道然成為宗門第一人,那陳玄一則可以稱得上是千年來皓月宗的第一人。

要知道,陳玄一不光是在修為上有所突破,不管是在陣法,丹道,煉器,心法,功法等。

每一個,都有著極高的天賦,就連皓月宗珍藏的底蘊,在陳玄一眼裏都根本沒有去學的價值。

因為自己在任何一途上的領悟,都要超過所有人,甚至不在七尊者之下。

……

這一天,陳玄一坐在鎮魔大陣旁,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修煉完成,該到喝酒的時間了。”

陳玄一舔了舔嘴角笑道。

多年來他早已養成一套良好的作息習慣,什麽時候該修煉,什麽時候該喝酒。

總而言之一句話,過得那是非常的自在。

下一秒,陳玄一瞬間出現在石椅之上,剛準備拿出昨日剛煉製好的玉泉神釀。

可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陳師兄,我來看你來了。”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白袍模樣俊美的男人出現在鎮魔峰之上。

劍眉星眸,嘴角掛著極為自信的微笑,溫和的靈力時不時在他身上浮現。

此人正是親傳大弟子,離道然。

“師兄,我給你帶了兩壺美酒。”

離道然出現在陳玄一的麵前,將手中的兩壇美酒放在石桌之上。

與離道然相比,陳玄一到顯得有些邋遢懶散,不過身上多出一絲離道然不曾有的氣質。

“你不會又拿宗主那些普通酒來糊弄我吧。”

陳玄一撇了撇嘴,暗暗收回玉泉神釀。

倒不是他小氣,而是如果讓離道然知道玉泉神釀的功效,陳玄一根本無法解釋。

畢竟自己表麵上的修為是玄丹境。

離道然坐在陳玄一的對麵,微微一笑道:“師兄自然是看不慣我帶的這些普通酒,但這次是我從太上長老那裏拿的,特意想讓師兄你嚐嚐看。”

說罷,離道然隨手一揮,石桌上瞬間多出兩個酒碗。

親自為陳玄一倒了杯酒後,離道然笑道:“師兄,嚐嚐看,如果喜歡我再去太上長老那裏取。”

如果這一幕被皓月宗其他弟子看到,恐怕下巴都會被驚掉。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親傳大弟子離道然居然對一個守夜人這般尊敬!

要知道,作為下一代的宗主,離道然在宗門內可是威風的很,尤其是對於新入門的弟子來說。

幾乎是沒有看到過離道然的笑臉。

如今就連大長老和離道然說話都要用尊敬的語氣,他一個守夜人憑什麽?

“哦?

是麽。”

陳玄一眉毛一挑,抿了口碗中的酒。

由於常年喝玉泉神釀,陳玄一倒也成為一個十足的品酒師,嘴巴也極其的叼。

也是,能與玉泉神釀相比的,恐怕世間少有。

看到陳玄一將碗中得酒喝光後,離道然開心一笑道:“哈哈,這可是我多年來第一次見師兄幹掉一碗酒。”

之前自己給陳師兄拿宗主的酒,對方隻是輕輕抿了一口。

說罷,離道然看向陳玄一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興奮。

多年接觸之下,他愈發覺得這位師兄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