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薑檸發現自己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頭頂吊著一盞臨時應急的醫用白熾燈。

刺目的燈光令她睜不開眼睛,周圍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混雜著黴臭味讓她困倦的意識總算清醒了些。

很明顯她正處在一個廢棄的倉庫。

上輩子就是在這個房間、這張**,她被薑家人設計了偷取骨髓。

“不行,不能睡,我不能睡……薑檸,你要撐住啊!”

薑檸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讓她立刻清醒了不少。

“係統係統你還在嗎?聽到請回答。”

【叮,在的。檢測到宿主目前中了迷藥,處於危險情況係統將立刻開啟簽到程序。】

“開。”

【叮,恭喜宿主在醫院倉庫裏成功簽到,獲得1個幸運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

主頁下方有兌換時商場。

薑檸實在是太窮了,麵對五花八門的商品她瞥了一眼,發現自己隻能買一根針!

她不由唇角抽了抽。

沒錯,就是一根針!

一根繡花針!

忍痛咬著紅唇,薑檸把針刺入自己的指尖。

人說十指連心,隻有這種極致的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應對周圍環飼的敵人。

做完這一切後她假裝自己還沒有醒來,繼續躺在**。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漸漸清晰。

薑檸心弦一緊張,提醒自己。

【來了。】

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趙醫生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他看著病**昏睡的少女,深感惋惜。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要死在他的手上。

想到這男人不禁雙手顫抖,嘴裏喃喃有聲的念叨:

“薑小姐,你就算死了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父母吧。”

醫生準備先給薑檸注射麻醉劑以免她在手術過程中清醒。

就在他準備將麻醉劑注射到少女血管中時,本該昏睡的人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反手一把捏住了男人得胳膊,冷若寒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薑家人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昧著良心做這麽沒有職業道德的事,不怕遭報應嗎?”

“你沒暈?”

突來的變故讓趙醫生嚇得冷汗直冒,事情演變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他發狠地對著少女說道:“本來我還想對你手下留情的,現在你發現了我那你必須死!”

他捏緊手中的針管朝著薑檸攻擊而來。

後者情急之中抓起了床邊的木棍狠狠地朝著他的肩膀砸去。

“哐當”

木棍砸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當即吃痛的同時麻醉劑掉落地上。

薑檸手中的木棍也應聲斷成兩截,她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跳下病床。

一邊朝著門口跑,一邊大叫救命。

“救命啊!來人啊,變態醫生殺人了……”

嘶~

不能讓她把人引過來!

男人顧不得手上的傷抓起鐵盤子裏的手術刀朝薑檸再次追殺而來。

“不要叫,你快住嘴!”

“殺人了,救命啊……”

刀刃劃破風的細微聲響在耳邊回**,距離死亡越來越近的薑檸心裏忽然湧現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她瞥到地上的麻醉劑有了辦法。

千鈞一發之刻,她低下身體躲過致命一擊,右手同時抓起針管用力插進男人的腿部。

“啊!小賤人,你找死!”

倉庫裏響起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驚動了外麵等待的薑家人。

“發生了什麽?”

趙秀麗被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出事了吧?

夫妻兩看了一眼彼此,薑建華當機立斷地跑過去打開倉庫大門。

開門瞬間一隻鐵盤子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臉上。

薑建華還沒看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臉就被拍成燒餅了。

一抹瘦弱嬌小的身影趁著他們發愣的時拚命往前麵跑。

再看倉庫裏,被注射了麻醉劑的男人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還不忘記用手指著門外。

“快,快追……人跑了!”

薑知意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

“薑檸跑了,爹地媽咪你們快追啊!”

薑檸此刻已經是氣空力虛了,她體內還有殘留的藥性注定她跑不快。

可若停下來,等待她的隻有薑家這個泥沼!

**

安靜空曠的走廊忽來變化。

隻見一名身形單薄的少女披頭散發赤腳奔來,她每向前走一步,地麵上便留下一隻紅色腳印。

鮮紅的血映襯著白色的地磚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薑檸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身後窮追不舍的薑家人,她慌忙大叫救命。

周圍的路人本想上前幫忙,薑母卻假裝傷心的向他們解釋說:

“大家別怕這是我的女兒,她患有精神失常,都怪我們沒看住讓她從神經病院裏跑了出來。”

可惜了,長得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原來是個神經病。

聽到薑母汙蔑自己是精神病人時薑檸十分絕望。

重活一世,難道她真的無法擺脫命運嗎?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兩道人影剛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宛如天使一般降臨在她麵前。

薑檸也來不及細看他們的樣貌,憑借直覺撲到黑衣男人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

“大叔,求求你救救我。”

少女的聲音細弱遊絲,蒼白的麵容更是充滿了破碎感。

她宛如一隻水晶做的瓷娃娃一般,下一刻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後的欣喜,虛弱的薑檸頂不住藥性暈了過去。

見少女的身體緩緩下墜就要跌倒在地上。

一向有潔癖的男人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伸手抱住她的腰肢攬入懷中。

見狀,一旁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滿臉笑容的調侃他說:

“嘖嘖,阿言你真是好福氣啊。走在路上都有佳人投懷送抱,就是這姑娘……”

嗯,有點髒。

也不怪夏沉淩麵露嫌棄之色,因為少女現在渾身是血看上去十分狼狽。

被他稱為“阿言”的男人麵色不改,隻是緊抿的薄唇彰顯著他此刻緊繃的情緒。

“閉嘴!”

“好的。”

夏沉淩下意識地他懷中瞥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

夏醫生的桃花眼抖了抖,沉聲一喝發出了國粹:“臥槽,怎麽是她?”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目標自動送入懷。”

黑衣男人:“……”

永遠不要奢求一個理科生懂什麽叫押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