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在茶水間偷聽到吳果的話,她雖然不相信,但吳果的話總縈繞在自己的腦海中,讓自己無法安心工作。

好在下午的工作計劃終於快要完成了,田夢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走走放鬆一下酸痛的肩膀。

“小田,有空過來一下嗎?係統有個功能我又不知道怎麽做的。”張可可的微信悠然而至,田夢隻得折返回辦公室去幫張可可。

張可可見田夢走過來,隔著老遠就笑容滿麵地招手,等田夢走近,她帶著略帶客氣的語氣說:“小田,真不好意思了,你這麽忙了,還讓你過來再幫我看看,瞧我這腦袋就是不靈光。”

“沒事兒,張姐,這個就是我的工作,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的,我沒問題的。”田夢甜甜的回答道。

見到田夢這麽乖巧,張可可心底認定了這個可用之才。她找田夢過來,其實還有一個私心,就是想多跟她熟絡起來,好讓她可以幫自己做事情。

田夢重新講解了一番,然後讓張可可具體操作了一下,確保張可可完全掌握後,張可可準備回去:“張姐,你這個已經完全掌握了呢,那我先回去吧。”

張可可拍了拍田夢的肩膀,對田夢稱讚道:“謝謝小田了,小田你的專業能力不錯啊,這麽快就教會我了,好好加油啊,我看好你。”

聽到誇獎,田夢心裏樂開花,忙道謝:“謝謝張姐的誇獎。”說完就轉頭準備往回走,這時候,田夢的視線落到了會議室內溫雅和木子槿的身上。不對,應該是他們握著的手上。

田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心裏思緒萬千,心裏一萬個疑問飄過:他們的手怎麽握在一起了,吳果的話是真的?他們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田夢不知道是該繼續笑,還是變成哭,此時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張可可察覺出田夢的異樣,聰明的她知道肯定是木子槿,上次不也是跟木子槿說完話,臉色難看地像吃了苦瓜。

張可可往木子槿所在的會議室瞧去,心裏驚歎一聲“媽呀。”溫雅和木子槿的手握在了一起,她努力揉了揉眼睛,她確定沒看錯。驚歎過後心裏也同樣是疑問:這個拚命三郎溫雅什麽時候跟木子槿好上的,怎麽握上手了?

田夢愣在原地,看著溫雅從木子槿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田夢有些恍惚,不經懷疑自己,是我在做夢嗎?

張可可見田夢愣在原地,明白田夢可能也是剛知道這個事情,她作為同事都這麽震驚,更不用談田夢,田夢這個小女生的心思,過來人一看就明白,估計田夢就是個暗戀吧。

這種時候,想知道八卦,張可可最知道應該找誰問。她快步走到吳果身邊,吳果正在研究新係統,她小聲地湊到吳果耳邊:“你知道溫雅和木子槿是怎麽回事嗎?怎麽剛才看到他們倆在會議室的手都握在一起了?”

“什麽?這麽速度和好?”吳果聽到這個爆炸性新聞,忍不住驚訝。

見到張可可八卦的眼神,想到張可可平時老是奚落溫雅隻有工作,這時候不滅滅她的威風,什麽時候滅。

“他們倆認識很久,互相喜歡了很久,所以你看到這個不是很正常嘛!”吳果一臉不屑地答道。

田夢站得不遠,吳果的話全部落入到田夢的耳中。她終於知道自己敗在哪裏,她還是敗在了時間,她走不進木子槿的心原來是她。

早就耳聞,木子槿曾經遇到過一個女生,就是他錢包內的那個,他從來不肯給別人看,別人笑他太癡情,誰知道,這點,也是木子槿吸引她的地方,她喜歡專情的男人。

她看過張愛玲書中的那句話:“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而田夢,願意做那一抹蚊子血和一粒飯黏子,可是這都不可以。

吳果這麽一解釋,整件事情也就明了了,怪不得之前見不到溫雅的任何感情動態,原來人家早就有了對象,隻是不輕易告訴大家而已。

隻是可憐了這個田夢,自己還一往情深,張可可向田夢投向可憐的目光。

此時的田夢,六神無主,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公司的一個無人使用的母嬰室,關上房間門,她不敢大聲,隻得悄悄地流眼淚。

而在會議室內的溫雅和木子槿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這一切,而這一切正著了張可可的道,她正愁如何拉踩溫雅,正巧來了一個田夢,她心裏不知道有多得意。

田夢安撫著自己的受傷的心情,她想跟木子槿求證,求證後,如果是事實,她將不再期待,不知過了多久,看著窗外的天都黑了。

田夢走到辦公室,看到木子槿還在會議室,而溫雅已經不在了。她徑直走進去關上會議室門,沒有了以往的禮貌和小心翼翼。

“子槿,溫雅就是你錢包裏麵的女生嗎?”田夢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田夢,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而且這個我不方便回答你。”麵對田夢突然的出現,木子槿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對你的真實感受,我就是想知道,你都不能回答我嗎?”田夢帶著祈求的語氣。

木子槿知道田夢的意思,可他不想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麵,畢竟從工作上來說,田夢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他不想因為這個事情,損失一名好下屬。

“嗯,有些感受沒說過,就不要說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以答應我,從今以後,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好嗎?”木子槿臉色一沉,他的話讓人不容辯駁。

田夢不說話,木子槿知道田夢是默認了,他繼續說:“你說的對,溫雅就是我錢包裏的那個女孩子,她是我一直喜歡的女孩子,從始至終,雖然因為有些事情,她對我還有些誤解,我們損失了一些時光,但是我的心一直沒有變過。”

聽到木子槿情真意切的話語,田夢不再掙紮,她想不出任何可以繼續下去的理由。

“田夢,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每個人最終均有自己的歸屬。我這邊差不多,我先回去了,你可以在這個會議室裏麵想一想,我相信你這麽聰明的女孩子,肯定可以想明白的。”木子槿不想再多說什麽,畢竟很多事情,隻能由田夢自己想清楚,他能做到的清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說完,木子槿拿著自己的東西出了會議室,獨留下田夢一人。

一心想搞事情的張可可,怎麽能不把握住此機會,見木子槿出了會議室,而田夢失落地坐在那邊半天不動彈。是時候出馬了。

張可可戴上那具知心大姐的麵具,走進會議室,關上門。田夢太受打擊,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張可可的到來。

“小田,你怎麽啦,失戀了?”張可可輕聲細語地問。

獨藏心事的田夢,正是滿腹的委屈而無從宣泄,張可可關切的言語,讓田夢再次決堤,她六神無主:“張姐,我真的難受,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該怎麽辦?我是不是隻能放棄了?”

“嗯,咱們不哭,來靠著我。”張可可將田夢靠著自己的肩膀。

張可可繼續一步步引導田夢:“你喜歡的人是木子槿?”田夢點了點頭。

“我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木子槿來找過溫雅,看樣子兩人是剛重逢呀。”張可可說出自己推測。

“嗯,剛才子槿也說,他們之間有些誤會。”田夢邊抽泣邊將木子槿說的話轉述給張可可。

“嗯,那照這樣子說的話,如果將他們倆分開,見不到麵,時間長了,不就淡了。要是可以,早就在一起了呀,也不可能到現在了。”張可可開始煽風點火。

想到木子槿也是來了這邊才這麽直接的拒絕她,以前雖然比較客氣,但是不會這麽這樣子,田夢覺得張可可的話說得很對。

“可是張姐,他們現在都見到了,怎麽還分開呀。”田夢想到這個又回到了心情的穀底。

“笨啊你,他是來做項目的,做完項目就分開了呀,或者是項目做不好,直接換人了唄,這個不就不接觸了嘛。”張可可故意引導田夢。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可是我一個人怎麽可以呢。”田夢停止了抽泣,見田夢上鉤,張可可內心欣喜若狂。

“沒事兒,看你這麽優秀,我看到你就挺喜歡你的,我幫你想辦法。”張可可克製住內心的欣喜,表露出一副疼惜田夢的樣子。

吃完晚餐回來的溫雅和吳果看到會議室內還亮著燈,發現木子槿已經走了,而會議室內張可可和田夢並肩而坐的背景,吳果感到好奇:“這兩個人怎麽還坐到一起了?”溫雅瞄了一眼,隨口一說:“女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麽奇怪的,你看看我們倆。”

吳果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