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男人用力一拉,佟妍穩穩的就落入他的懷抱,傅淩博擰眉輕笑,“佟小姐,話怎麽能這麽說呢?剛才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你……”佟妍瞪他,掙紮了兩下無果後,她伸手狠狠的掐在他腰間,傅淩博痛得皺眉,不過還是沒有要放開她的趨勢。
旁邊的陸司菲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在我爸辦公室都敢幹這種下賤的勾當,還不快分開。”
聞言,傅淩博放開佟妍,臉冷得如十二月的天。
佟妍轉身就要走,陸司菲拉住她,“你叫什麽名字?”
佟妍麵無表情,“佟妍。”
陸司斂眸,“嗯,下去吧!”
看著佟妍遠去的背影,傅淩博實在不甘心,拳頭緊握在一起,恨不得將她撕碎。
佟、妍,他在心裏一字一頓的咬著她的名字,瞧著她遠去的眼眸裏,充滿了無盡的憤恨,暴戾。
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喂,你說你是我表哥,有什麽證據嗎?”陸司菲出聲打破傅淩博的思緒。
傅淩博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輕笑道:“沒證據,你找你爸是吧,他在5號手術室,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來,正闊步上前,陸司菲又叫住他,“站在!”
傅淩博停下腳步,陸司菲走上前來站在他麵前,高傲挑眉,“你不準走,為了證明你不是有意來我爸辦公室竊取什麽機密的,在我爸回來前,你必須乖乖的呆在這裏。”
傅淩博垂眸凝著她,抿唇輕笑,“要我留下來可以,不過小表妹,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陸司菲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喚得如此親密,況且,就在他這樣深情款款的盯著自己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心裏跳得很厲害,仿佛有種奇妙的感覺在慢慢的產生。
鬼使神差的,她也就應了,“什……什麽事?”
“以你陸大小姐的身份,辭退剛才那個女人。”
陸司菲下意識的拒絕,“為什麽?再說了,她是我爸的員工,又不是我的奴才,我怎麽可能有辭退她的資格。”
傅淩博揚唇冷笑,“那小表妹請讓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我們真的是表兄妹嗎?”
傅淩博闊步上前,頭也不回,“我是A市過來的,問問你爸便知。”
一聽到A市,陸司菲似乎想起什麽來了,又大步跑上前攔在傅淩博麵前,笑得宛如一朵初蓮,“我相信你了。”
“嗯?”
陸司菲靈機一動,“既然是我表哥,我們第一次見麵吧,你遠道而來,怎麽能如此怠慢你,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原諒我好嗎?”
傅淩博的臉色終於多了一抹淡笑,還沒開口,陸司菲已經挽上他的胳膊,拉著轉身朝院長辦公室前去。
佟妍來到醫院的衛生間,盯著鏡中的自己,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是第二個巴掌,他毫不猶豫,在她同一張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他是男人,還是萬民敬仰的軍人,他怎麽能……
佟妍想不明白,到底事情是他錯還是自己的不對,他憑什麽有資格打自己,他憑什麽說出那些殘忍的話。
也罷,從今以後,他跟自己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了,再也不會了。
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佟妍洗了把臉,調整好情緒,轉身出衛生間,繼續工作。
得知傅淩博真是她的表哥,陸司菲很意外,傅淩博有事要走,她非留他下來吃晚飯,傅淩博答應了,不過前提是,在院長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得把佟妍給辭了。
當天晚上,陸司菲在醫院門口遇到剛下班的佟妍,陸大小姐跑上去攔住她,佟妍一看是院長的女兒,忙低頭喚了一聲,“陸小姐。”
陸司菲嗯了一聲,拉她到角落邊去說:“你姓佟是吧?”
“是。”
“今天我在我爸辦公室看到的,我可以不說出去,但是你要聽我的。”
佟妍抬頭看著陸司菲,“陸小姐請講。”
“你自己辭職吧!”
佟妍一驚,“為什麽?”
“很簡單。”陸司菲昂首上前,語氣幹脆,“因為你企圖勾引別人,而且還是在我爸的辦公室,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在醫院裏立足嗎?”
“他讓你這麽做的?”
陸司菲撅著嘴,皺眉,“這話問得……事關我爸醫院的榮譽問題,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
“我不會辭職,就算貴醫院要辭退我,也得院長親自跟我說,陸小姐,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先離開了。”
佟妍轉身要走,陸司菲忙叫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汙穢之事告訴我爸,告訴其他人嗎?”
佟妍頭也不回,“陸小姐想說什麽就盡管去說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何必害怕你去說什麽!”
“你……”
剛走到前麵的路邊準備攔車,一輛豪華奧迪就停在了她麵前,佟妍腳步一頓,車上隨即下來兩個人。
陸司菲瞧見,大步跑上來笑盈盈的喚道:“阿弈哥,天訣哥你們怎麽來了?”
男人嗯了一聲,蕭天訣笑道:“瞧你見到哥那副花癡樣,不過我告訴你,哥不是來接你的,是來接……”
目光朝前望去,隻見陸津天跟葉秋嬋一同從醫院裏走出來,霸氣十足。
陸司菲抿抿唇,心知肚明。
沈弈見到自己的母親,忽然變得像個沒成年的大男孩,上前就抱住自己的母親哀怨,“老媽,你以後能不能別工作這麽晚了,我爸心疼啊!”
旁邊的陸院長嗤笑,“罪過罪過,這得怪我,都是我醫院太多事,所以耽誤了下班時間。”
沈弈扔了陸院長一拳,“您也是我爸,怎麽就不心疼我媽呢?”
幾人嗤笑,葉秋嬋的目光落在黑夜中,不遠處正在路邊攔車的女人身上,她推開兒子走過去。
“小佟?”
佟妍以為可以避開這幾個人的,沒想到……
轉身麵對葉教授,佟妍顯得很畢恭畢敬,“葉教授。”
葉秋嬋慈愛一笑,“以後還是叫我伯母吧,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等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