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精悍身軀放縱地恣意地馳騁,他呻吟著隨波逐流……

冷峻麵孔居高臨下帶著張揚鋒銳的笑意俯視,他虛合著眼,跟著他腰腹的節奏喘氣……

他張著顫抖的雙腿,抓住埋首在胯|間的長發,一麵推拒掙紮,最後卻是忠實地回應,挺身在炙熱的喉嚨裏宣泄……

傾軋在他上方的身體,凶悍強硬……

而他,予取予求……

所有的這一切……極盡了他此前所能想象的羞恥。

蕭縱自昏昏沉沉中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皮,半晌,湧入空白腦中的便是這些他於混混沌沌之中所記下的支離破碎的記憶。

混沌,但卻是真真實實。

羞恥,火辣辣地襲來。

床榻間尚彌散著情事過後獨有的味道,蕭縱微睜著眼直直望著頭頂上方黑漆漆的床幔,陷癱在褥子裏的疲軟身子不由自主輕輕顫了顫。

沒有什麽比他自己屈服於欲|望之下,更讓他感到羞憤的。

秦王側身躺在蕭縱身旁,沉靜之中,他本就沉緩有力的呼吸聲似乎隨著蕭縱的睜眼格外清晰起來,一下一下**在床幃裏。夜正深濃,周圍一片漆黑,黑暗中秦王精湛的麵容輪廓模糊不清,隻一雙飛挑狹長的眼微眯著,隱約可見。他側著身靠著軟枕,半躺著,腰腹挨著蕭縱光裸的肩背,狐裘毯正蓋到緊繃的腰間,露出□精悍汗漬未幹半身。

秦王一瞬不瞬看著蕭縱,似乎維持著這個姿勢,如此許久。見蕭縱醒來,他漫不經心理了理蕭縱鋪散在枕上的烏發,又將蕭縱滑落到肩頭的狐裘毯往上拉了拉,在頸邊掖住。

“醜時了。”醇厚的聲音緩緩道,低啞之中卻掩蓋不住一絲慵懶和饜足。

秦王看著蕭縱,許久隻見他仍是虛著眼看著床頂,便俯□,隔著裘狐毯把人擁住,唇抿上蕭縱的耳廓,低低道:“不要擺出這副表情,不要覺得羞恥,沒有什麽好羞恥的。”感覺臂中的身子微微一顫,秦王的唇繼續磨了蕭縱耳廓片刻,才似乎有些歎氣道:“你被我那般對待,回應我也是自然,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如此,不是什麽羞恥的事。”

蕭縱這回閉上眼,別過頭去。

秦王見著,咬著他的耳朵,低聲笑道:“十四,你不是又想暈過去吧?”

蕭縱聞言渾身一僵,牙關不覺緊了緊,唇微微發抖,秦王收了收手臂,貼著他頸側,輕輕吮吸了許久,道:“是我沒把持住,過了些,乏麽?”

蕭縱合著眼,無動於衷。

秦王不以為意,擁在裘毯外的手臂伸入毯內,纏上蕭縱腰腹,有力手掌在那平坦之處緩緩一陣撫摸揉按。

“你的身子怎麽這麽涼?”依舊低醇的聲音染了一層驚異,秦王的雙手在狐裘毯下光|裸的身子上遊移,觸手都是淡淡涼意,身下鋪的羊絨毯,身上蓋的裘狐,似乎沒有給躺在身邊的人帶來一絲暖意。秦王手臂一收,把蕭縱拉往懷中,曆經一番酣戰後,蕭縱全身早就是被抽榨幹了,疲憊乏力透遍四肢百骸,掙紮不能,靠在了一副寬厚胸膛上。

秦王擁住蕭縱,將狐裘裹緊了緊,毯下長腿也纏上蕭縱修長的下|身。

蕭縱本來並不做推拒,但秦王腿纏上來的刹那,胯|間蟄伏的某處也抵上身,兩人清理過但仍然有些黏膩感的肢體交纏,他身子本能地一彈,便想掙動。

“不要怕。”秦王吻住蕭縱耳後,聲音含混在喉嚨裏,“你身子太涼了。”雙臂微微收了收,把蕭縱圈得更緊了些。他原本便是有意擁人在懷,隻是思量著蕭縱被他折騰夠嗆,再被縛著不舒坦,才作罷。

肌膚相貼處傳來絲絲薄涼,秦王腰身微微輕翻,把懷中身子壓在了身下,火熱的身軀覆得更緊密,他看著雙眸輕合的蕭縱,“我……重不重?”

蕭縱在清醒過來,最初的一陣羞憤之後,已經沉靜了下來。

強行之事,非他所願,他又何需自怨自艾。羞恥難堪,於事何補?隻怕是給人多添幾分舒坦愜意罷了。

隻是……

蕭縱略略掀了掀眼皮,露出些許眸光,稍是蒼白的麵色上一抹怔忪的冷淡。

隻是,現在算什麽?

陣陣暖意自緊貼的結實肌理上傳來,帶著薄繭的手掌在他的腰間或輕或重緩緩揉捏撫按。

蕭縱微睜著眼,目光平靜淡然,看著微俯在他上方黑暗中輪廓隱約,隻有一雙狹長的眼異常清晰的麵容。

他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對他做了這種事,即便之前已經有過……輕狎之舉,他也沒想真會如此。

可在迫了他之後,溫言軟語,小心伺候,這又算什麽。

“跟我說說話。”秦王低頭埋在蕭縱頸間。

蕭縱聽著耳邊低緩的呼吸,默然多時,喉嚨有些幹澀:“你煞費苦心布局,算計楚王脅迫朕,讓朕低頭,所圖的就是朕的身子麽?”

秦王的唇正貼在蕭縱肩頭輕吻,聞言,滯了滯,下一瞬繼續埋首在光滑的肩上吮吸,卻是逐漸帶上了力道的吮吸輕咬,唇齒過處一片濕漉澤漬。

“你所圖……”

秦王從他頸間抬頭,撐起身,俯視一臉淡漠之色的蕭縱,眉峰緊皺,“十四,你一定要如此煞風景麽?”呼吸一陣深沉,頓了片刻,微微薄怒斂去,秦王暗啞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不是說了麽,沒有家國天下,隻有你我。”

蕭縱卻忍不住暗自輕嗤了一聲。

沒有家國天下。

沒有家國天下,就可以對他做這種事了麽。

沒有家國天下……

從來就有家國天下,從他盡掃強敵威震西北奪下秦王王爵,從他即位坐視天下開始,江山和天下就鋪在腳下,橫在心中。“沒有”這兩個字,才是真的不可能有。

十四年,情勢驟變,時局把過往裏的那個少年締造成了眼前的強臣悍王,太多事情就不複當初。

早在大明殿上,臣麵君,他心下已有分寸,卻依然震驚於禦階之下睇上來三尺青鋒一樣的一眼。太……陌生了,除了陌生還是陌生。隔了太多年,倔強絕望的少年已磨礪出了一身的囂悍鋒銳,脫胎換骨,梟雄之姿,記憶忽然遠的像一場陳年舊夢,變得不真實。

京師幾個月來,互不相識,爭鋒相對,虛以委蛇,揣度應對。他固然是在防備忌憚著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攜著王印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何嚐不是在試探掂量忖度著他。

他們或許都記住了那些過往,隻是都不會輕信,更不會深信。

沒有家國天下,如何能沒有,哪一處不是家國天下。

而今,楚王起兵……

蕭縱伸出一手抵在了秦王又將壓下來的胸膛上,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無比荒唐,疲憊又有些清冷道:“朕要回宮。”

秦王在他上方,沒有動,“今晚宿下來,十四。”低低地,清晰地,並沒有任何情緒,一字一字道。

蕭縱默了片刻,淡淡道,“不要那樣叫朕。”聲音輕緩,沒有一絲起伏。

秦王兩手撐在他頸側,維持著俯視的姿勢許久,低沉的呼吸聲似乎漸漸重了起來。同樣是一副身子,同樣隱約在黑暗中晦澀不明的麵容,沒有絲毫粗暴的舉動,比之片刻之前,蕭縱此時卻感覺到了陣陣襲向他的壓迫之感。

秦王抽手握住蕭縱推抵在胸上的手腕,壓向床褥,緩緩傾身而下,“臣當然,圖皇上的身子。”低頭,張口便含住了蕭縱胸前早就被**得狼藉的茱萸。

火辣辣的疼痛讓蕭縱悶哼了一聲,手抓上秦王的長發。秦王輾轉唇舌吮吸噬咬,很快聽到蕭縱壓抑的呼吸急促起來。

“臣喜歡皇上在臣身下喘息。”

秦王吐出口中發顫的茱萸,抬起頭,看著繃著麵孔的蕭縱,唇角微微揚了揚,聲音低醇卻驀地有些冷峭,“皇上想殺了我麽?”

“楚王還等著臣去平,臣現在與皇上可是站在同一條船上。”

這是在警告他,給他施壓麽?

算準了他不能現在跟他翻臉,不敢動他,不得不用他,不得不仰仗他,而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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