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到底
冷戰到底
湘以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緊閉著嘴,不言一語。
清冷的月光,淡淡的,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瑩亮的光澤,散逸著幽光。茫茫的蒼穹上零星地懸掛著幾顆殘星,散逸著微弱的光輝。
南宮寒猛然加快了速度,如一頭狂野的猛獸見到了自己的獵物,緊咬著她不放,要耗幹她最後一滴鮮血為止。粗重的喘息夾雜著滾燙的熱氣,撲在她的肩膀上,瞬間將她瑩亮的肌膚染紅了。
湘以沫眼底洇開一層水汽,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來。隻要牙齒漸漸撕破了皮,咬破了唇,沁出苦腥的味道,執拗的她仍不妥協。
這個承諾,她無法遵守!
隻要湘如沫的記憶一恢複,她就會要拋棄他,將他還給姐姐。
他激烈的節奏如鞭子一般,一鞭一鞭抽打著她,她全身頹然無力,但她有支著她,不讓她倒下,被迫她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她越是默不吭聲,越是激起南宮寒強烈的占有欲,他的動作更加粗暴野蠻。
湘以沫微微搖了搖頭,黑色的暗湧朝她鋪天蓋地般襲來,最後她倒在他的臂彎中,直到暈迷的那一刻,她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來。
南宮寒粗喘著氣,摟住她綿軟的身體,鷙冷的眼眸看著她被鮮血染得嫣紅的唇瓣,輕歎一聲,“跟我在一起,就讓你如此為難?開始,是由你做的決定,結束,我絕對不會讓你來操控!”
闖入了他的生命是一場意外,但,是一場美麗而絢爛的意外。
他俯下身,舌尖輕輕地舔去她嘴角的血跡,苦澀的鐵鏽味衝擊著他的味蕾。綿綿細吻繾綣到她的眼角,舌尖卷走一滴冰涼的淚水,依舊苦澀。
跟他在一起,真的如此苦澀嗎?
“戰旋,來喝,喝酒……”
醉醺醺的楚展靳攤坐在牆角,一副頹廢狼狽的樣子。他頭發淩亂,領帶鬆開,掛在了肩膀上,襯衫上布滿了褶皺,衣領口粘上了酒漬,腳邊滾滿了空酒瓶。
紀戰旋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靳,你怎麽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楚展靳會如此頹廢寞落,失魂落魄。
“我錯了!我徹徹底底錯了……”
“你究竟做錯了什麽?”紀戰旋踹了幾個空酒瓶,就向他。
“我的沫兒居然是南宮寒的妻子?我侮辱過她!傷害過她!甚至,差點就殺了她!”
“湘以沫怎麽可能是南宮寒的妻子,她的妻子不是湘如沫嗎?”
“我也不清楚,她們怎麽交換了身份,但我可以肯定,現在的那位南宮夫人就是我的沫兒!”楚展靳將空酒瓶隨手一丟,又拿起一瓶新的。
但隨即紀戰旋搶奪了過去,“你別喝了!”他的手觸碰到了楚展靳的傷口,“你的手怎麽回事?”
手上染著血跡,已經幹涸,指骨處的皮已經破損,皮肉外翻。
“沒什麽!”楚展靳不當一回事,“我把沫兒跟湘如沫交換過來,我就帶著她遠走高飛。”
“雅子怎麽辦?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前不久,你還當眾向她求了婚,藤井先生已經開始給你們籌辦婚禮了!”
楚展靳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歡雅子,把她交給你照顧,我放心!”
“那你的仇呢?不報了嗎?”
“經曆了這麽多,我隻想回到過去,再也沒有什麽比沫兒來得重要了!”
紀戰旋勃然大怒,目眥裂開,揪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劈頭痛罵道:“楚展靳,你這個孬種窩囊廢!難道你忘了你的母親是怎麽死的了嗎!難道你忘記了是誰搶走了你的父親!你的沫兒跟南宮寒在一起這麽久,她早就成了南宮寒的女人了,難道他穿過的破鞋你也要!你的骨氣在哪裏,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自尊都不要了嗎?”
“我不準你這麽說她!”楚展靳朝他揮了一拳,“我都有了未婚妻,我又什麽臉麵要求她為我守身如初!不管她是不是南宮寒的女人,我不介意!”
紀戰旋挨了他一圈,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跡,目光泛著幽冷陰森的寒光,“你就算可以把湘以沫從他身邊搶走,但是,你能確保一輩子不被他找到嗎?殺了南宮寒,你才能跟你的沫兒永遠在一起!我也能奪回bonanna集團,為我父親patrick報仇!”
楚展靳有一點被他說動了,“我不介意你用任何狠毒的方法對付南宮寒,但一定要保證不能傷了湘以沫。”
“當然!”
紀戰旋不是笨蛋,隻要有湘以沫,楚展靳的心就始終在她的身上,不會喜歡雅子,雅子得不到他的愛,早晚會發現紀戰旋的好。
所以,湘以沫這個女人留著對他還有用!
“接下來,我們的行動必須小心,上次死傷那麽嚴重已經引起‘山口組’那些長輩的不滿了,要不是雅子出現平息了和bonanna集團的矛盾,情況更加糟糕,所以下麵的動作,我們不能明著來。”紀戰旋娓娓道來,理性地分析道。
“貌似,你已經有計劃了!”
“既然隻能暗著來,我們可以製造一些意外。明刀易擋,暗箭難防,我不信南宮寒每次都能那麽走運!”
“派陌生人去幹,萬一事情敗露,也查不到我們身上!”
“那是!”紀戰旋舉起了一瓶酒,“為手刃我們共同的仇人幹杯!”
“幹杯!”
兩個酒瓶在空中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兩個人對視一笑,幽魅的笑容摻雜著邪佞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