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懷孕了

沈夢妮氣得直咬牙,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背影,目光冷毒。

一走進了房間,湘以沫馬上鬆開了手,支撐著腰,步履蹣跚地走向大床。

“怎麽了?”

“還不是怪你,在汽車裏那個,腰能不酸嘛!”

南宮寒放下牛奶,“我來給你揉揉!”

“這還差不多!”湘以沫趴在**。

寬厚有力的手掌輕輕地按壓著她纖細的腰肢,“她剛剛跟你講了什麽?”

“你真的想知道?我怕說出來,太傷你自尊了!”

“說!”南宮寒目光一沉,語氣冷厲。

“她說她當初把你拋棄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被女人甩,真是大開眼界了!”

南宮寒臉色漸漸沉鬱起來,這句話觸及了他的軟肋,如此倨傲自大的一個人,怎麽能容忍自己被甩,怎麽能容忍自己被嘲笑。

她的衣衫不知什麽時候被撩了起來,粗糲的手掌摩挲著她光潔的玉膚,俯身印上一個吻。湘以沫突然感覺身體一沉,掙紮著喊道,“不要了,我的腰快斷了!”

他慢條斯理地吻著線條柔美的後背,“你不吃醋?”

“有什麽好吃醋的?”到了晚上,他生出了一層細密的胡渣,紮地她有些癢,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他懲罰性地將手探向她最脆弱的地方。

“我在慶幸,幸好那個傻女人拋棄了你!”

“這還差不多!”

“啊!”湘以沫突然尖叫一聲,腳發顫,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你怎麽了?”

“腳抽筋!”湘以沫痛得齜牙咧嘴,臉色發白。

南宮寒隨即給她的腳按摩,緩解痛意,“一會兒嘔吐,一會兒腰酸背痛,一會兒又腳抽筋,都快成病秧子了!”

湘以沫表情突然一僵,突然聯想到了什麽?

嘔吐!腰酸背痛!腳抽筋!這幾個現象一起出現在她的身上,難道已經懷孕了?

這樣一想,她才發現自己的大姨媽好像超過一個月沒有來了。可是,他不是給她下了避孕藥,她的體內殘留了那麽多藥,怎麽可能會懷孕?會不會這隻是藥的副作用?

“好一點了嗎?”南宮寒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任何反應。

湘以沫回過神,愣愣地點點頭,“不疼了!”

“才溫熱著,把這杯牛奶喝了吧!”

湘以沫幽亮的水眸充愣地凝望著那隻杯子,這裏麵有避孕藥吧!所以,他一回來,急著給她熱牛奶。

“我不想喝!”

“吹了冷風,你手腳都冰涼的,喝點暖暖胃!”

多麽溫暖的關懷,可是在湘以沫聽來,卻成了刺痛的鋒芒。

“我一定要喝嗎?”瑩潤的眼睛裏波動著水光。

“聽話,不要任性,耍脾氣!”

湘以沫木愣地抬起手,接過他手中的牛奶,仰頭猛灌了一口,可能是心理排斥,她一喝進去,胃一陣翻攪灼痛,她擰皺著眉頭,又強迫自己喝了幾口。

南宮寒見她喝牛奶喝得那麽痛苦,他都懷疑,她喝的到底是毒藥,還是牛奶了。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熱牛奶,但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活,不可能有什麽差錯,“有那麽難喝嗎?”

胃突然一抽,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奶香味直往上湧,“嘔……”湘以沫捂著嘴,跑向廁所,吐出來的全是奶白色的牛奶。

南宮寒從她手中接過牛奶,還剩下半杯,他抿了一小口,“味道正常,不難喝啊!”

湘以沫納悶地看了他,“你喝了?”

“我是討厭牛奶,從來都不碰,隻是喝了一小口而已,別那麽大驚小怪!”

難道這裏麵沒有避孕藥?

湘以沫吐完,臉色煞白,氣喘籲籲地說道,“我要繼續把它喝光嗎?”

“不喜歡就別喝了!”他隨手就把剩下的牛奶倒掉了,“你最近怎麽一直嘔吐?”

“水土不服!”

“今天中午,你就穿這件衣服參加沈氏集團的年會!”霸道的南宮寒已經替她安排好了一切,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沈氏集團是沈業南一生的心血,一年前的金融危機,沈氏受到非常大的衝擊。當時南宮寒剛剛從patrick手中奪回bonanna集團,一邊重新調整bonanna家族龐大的業務,將patrick的心腹一一剔除出去,一邊還要替沈爺爺管理沈氏,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候,他就將麵臨破產的沈氏起死回生,第二月開始就轉虧為盈,僅用半年的時間,將沈氏的資產翻了一倍,簡直是商界的奇跡。所以沈業南就將自己的股份全部給了他,而不是自己的親孫女。

南宮寒就成了沈氏最大的股東,同時也任沈氏的總裁,所以年會必須等他回來,才能召開,這次他受了傷,回來晚了,隻能把年會安排在了除夕的中午,也不影響員工晚上回去跟家人團聚。

“我要去一個地方!”

“哪裏?”

“逛街!”湘以沫害怕他會說我陪你,隨即說道,“我去買化妝品、護膚品、還有衛生巾……”看他敢不敢跟著一起去。

“我給你安排一個司機。”

她走到餐廳,一聞到牛奶的味道,立即神色大變,胃裏泛酸,“我突然想吃小籠包,先走了!”找了個借口,先溜,她怕多待一秒,就會吐出來。

她怕南宮寒起疑,寫下化妝品、護膚品和衛生巾的牌子,讓司機去買,她則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她來到墓地,一塊塊石碑莊嚴肅穆,四周一片寂靜。

“媽!”一聲輕輕地呼喚就潤濕了湘以沫的眼眶,“我來看你了!十幾年沒見,小沫沫已經長大了!我帶來了你最喜歡的花。”

湘以沫將一束嬌豔欲滴地蝴蝶蘭放在了石碑旁邊,微風一吹,花朵微微輕顫,如蝴蝶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