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老公你夠狠
苦澀的淚水在她的臉頰上拚湊出淡淡的哀傷,沿著婉麗精致的臉頰蜿蜒而下,如斷了弦的珍珠簌簌滾落……
福利院分開之後,第一次見麵短短十幾分鍾就分開了。再次相見,相見不相識,她失憶了。這次見麵,她成了植物人。她們明明是最親密的雙胞胎姐妹,為何連一次交心談話的機會也沒有。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她是****,可是這改變不了,她是湘以沫的姐姐這個事實。不管她是什麽人,什麽品行,都是她的親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瞧不起她,但是血肉至親不能看不起她。
湘以沫全身無力,癱軟地跪倒在地,“姐,我對不起你,我不能覬覦你的東西,他是你的……”她不應該愛上南宮寒,愛上姐姐的丈夫。
哽咽地聲音響起,“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如果我不答應你,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就不會認識他,就不會愛上他!如果我們沒有交換過來,那麽現在躺在這裏的人應該就是我了!”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沒有那麽多如果。
她牽起湘如沫纖柔無辜的手,“姐姐,除夕夜我去看了媽媽,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去看過她。我跟媽媽說,下次一定帶你一起去看她,這是我第一次給媽媽的承諾,你讓我不要食言好不好,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楚展靳是雅子的,南宮寒是你的,你快點醒來,不要讓我一個人,好不好!”
淚如雨下,淅淅瀝瀝,如秋雨一般飄灑著淡淡的憂傷……
到頭來,她還是淪落為孤零零的一個。
湘以沫害怕被一而再,再而三拋棄,她抽噎地氣息越來越急促,情緒越來越激動,此刻,她痛得心都碎了,“為什麽,要逼我到如此兩難的境地?”
楚展靳站在窗外,透過玻璃鏡看著她痛哭流涕,哭得如此傷心,哭得如此絕望,她的眼淚如硫酸一般腐蝕著他的血肉,他亦痛得難以呼吸,沉黑的眼眸中泛著淡淡的波紋。
如果痛過這一次,她以後再也不會受傷,那麽他願意狠下心。他堅信,自己有能力保護好她,以後再也不會讓她流一滴眼淚。
湘以沫纖瘦的身體突然像落葉一般,悠悠****的飄落,傾倒在地。
楚展靳大駭,大聲叫喊,“快來人!這裏有人暈倒了!
醫護人員馬上進入重症監護病房將昏迷的湘以沫抬出來。
楚展靳臉色陰鬱,籠罩了濃濃的烏雲,幽黑的眼珠子如磨砂的玻璃珠,失去了光澤。他呆愣地凝望著病**的湘以沫,目光如水,泛著細碎的波光。
蜷長的睫羽上還沾著水汽,眼瞼上暈染了一層淡淡的陰影,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睜開倦倦的眼睛,揉了揉眼,視線淡然地掃過楚展靳,隨即起身,翻身下床。
“再休息一會兒!”楚展靳單手壓住了她。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就這麽放心不下南宮寒,擔心他會為你著急嗎?”
“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湘以沫提高了聲調,“是時間不早了!”
這個時候,護士推門而入,責備道:“你這個準爸爸也真是的,孕婦是受不得刺激的,似明明知道她是因為情緒不穩定才導致的暈厥,現在你還來刺激她!”
楚展靳怒瞪了護士一眼,他本來想瞞著湘以沫,不想告訴她已經懷孕的消息。恐怕她一知道自己有了南宮寒的寶寶,就更加離不開他了。
湘以沫眼睛一瞠,晶亮的水眸中閃爍著幽光,震愕不已,怔怔地自語道,“我懷孕了?”怪不得她最近貪睡、嘔吐、腰酸、腳抽筋,這些都是懷孕的症狀。
“都已經五周了,你自己沒有察覺嗎?”護士遞給她一張b超照,“這個就是你的寶寶了!”
湘以沫看著那張黑白照片,表情充愣,黑白照片上隻有一顆小小的黃豆芽,卻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她慢慢覆上自己的依舊平坦的腹部,似乎可以感覺到寶寶的心跳,“我真的有寶寶了!”嘴角泛起淺淺的笑容,充滿了母性的慈愛。
“對啊,所以你以後情緒不要這麽激動了,你肚子裏的寶寶會害怕的!”
湘以沫認真地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b超照。
護士離開了,楚展靳僵僵地佇立在牆邊,全身被一層陰鬱籠罩著。
本來已經計劃得好好的,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湘以沫,也將她說得快要動搖了,可是沒有想到她懷孕了,這個寶寶來得真不是時候。
更讓他痛心的是,湘以沫懷的是南宮寒的孩子,而不是他的。
“恭喜你,要當媽媽了!”楚展靳淡淡地說道。
這值得恭喜嗎?
湘以沫臉上的笑容隨即隱去,一絲憂慮浮現眉頭。
南宮寒曾經非常明確的告訴她,他不想要有孩子,如今她已經懷孕,他能容許她生下這個孩子嗎?還是將這個孩子在胚胎的時候就無情地扼殺?即便容許她生下這個孩子,她真的能將骨肉親情割舍,讓湘如沫當寶寶的媽媽,永遠不見他嗎?
楚展靳見她的眼中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納悶地問道,“怎麽了?”
“要不要跟姐姐交換過來的事,容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楚展靳本來覺得已經沒有希望了,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重新提起這件事,“我給你時間!多久我都願意等!”他走向湘以沫,牽起了她的雙手,被她手心冰冷的溫度駭到,將她的手貼在他溫熱的臉頰上,“你的寶寶,就是我的寶寶,我會照顧好你們!”
楚展靳愛她,愛到可以容得下這個的孩子,仇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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