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於觀賞
這些傷疤,讓湘以沫逐漸認識他,了解他,熟悉他。從一開始的冷酷無情,到奮不顧身救她,他不是傳言中的那個嗜血惡魔,隻是不善言辭,不會表達,即便是對她的關心,也隻會用他一貫冷硬的方式。
“啪嗒!”一滴清淚砸落在了手機屏幕上,如一朵冰晶花,瞬間綻放。
咬了咬唇,緊閉上眼,心一橫,微顫的指尖輕觸到了發送鍵,清婉的臉上隨即蜿蜒出兩條淚痕。
馬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抹了抹淚,接通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一個愉快的聲音。
“沫兒,你終於答應了!”
“做出這些傷疤會傷到姐姐嗎?”
“不會,隻是傷及三層表皮組織,不會觸及肌肉組織和經絡。”楚展靳認真地回答她。
“還有一個手鐲!”既然要離開,就要走得徹徹底底,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我手上的這個‘uniquelove’手鐲,一旦戴上了,就脫不下來了。尹亞特學長替我找來了原稿,按照設計稿,應該可以製造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手鐲。”
因為每一根藤蔓纏繞的角度因為戴的人的手臂粗細而不一樣,尹亞特從沒見過她手上的這隻手鐲,所以很難還原。
“你需要什麽?”
“原材料!”湘以沫細細研究過sampson的設計稿,對自己的手工技藝有信心,她可以還原出一隻一模一樣的手鐲。
“你把所需要的原材料都告訴我,最好詳細到每一顆鑽石的4c標準和切割手法。”
“我寫好清單傳給你。”湘以沫蠕了蠕唇瓣,淡淡地說道,“我會想盡辦法讓南宮寒離開意大利。”
“對!他不在,我們好辦事!”
走廊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湘以沫慌亂地掛斷了電話,沉入被窩,閉上眼睛裝睡。
南宮寒推門而入,他剛剛遊完泳,衝了一個澡,全身**的。上前一步,好像小孩子惡作劇,直接掀開湘以沫的被子,“不是想要去上班,怎麽還賴床!”
湘以沫全身一絲不掛,羞赧失措地不知道遮哪裏,隻能抱緊自己,“把被子還給我!”
“你還不起床麽?”
湘以沫拗不過他,撅著嘴爬起來,直接跑進更衣室。
南宮寒抿嘴一笑,緊跟著她走了進去,“穿這個!”抽走她手裏的職業裝,丟給她一件小禮服。
“我是去上班,不是去參加晚宴吧?”
“你就扮演好花瓶的角色,供我觀賞就可以了!”
湘以沫磨磨牙,“我是認認真真去工作的!你要觀賞花瓶是吧?景泰藍、琺琅彩還是龜裂瓷?”
“你去工作,不就是為了趕跑我身旁的鶯鶯燕燕麽!”
“哦!”湘以沫眼睛一亮,“原來你的身邊圍繞了那麽多鶯鶯燕燕!”
她憤憤然地鼓起嘴,挑了一件最暴露的衣服,“我穿這件!”
“老婆!”南宮寒輕歎一聲,“你穿上那件衣服,更加適合去‘夜-色’工作!”他不是不想看湘以沫穿**的衣服,而是自己的老婆不能讓其他男人來欣賞!
最後,湘以沫還是穿上了南宮寒替她挑選的小禮服。簡約大方的樣式,端莊典雅的寶藍色小短裙,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瑩亮,巧妙的裁剪,呈現出蹁躚飄逸的流線感,隨著她的走動,不勻稱的裙擺如水波一般輕輕飄**。
bonanna集團位於本區最豪華的地段,高九十九層的樓直入雲霄,巍峨壯觀,氣勢雄壯,整幢大樓通體玻璃,在清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熠熠光芒。在門口上方,掛著一個bonanna家族的族徽,金光閃閃的雄鷹,振翅高飛,伸出利爪,傲視一切。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隨即保安上前拉開車門——
跨出來的是一雙纖細的高跟鞋,湘以沫一踏出車門,馬上就被南宮寒摟進了懷裏。
氣勢恢弘的一樓大廳裏,擺放著一架戰鬥機當擺飾,所有員工站在大門兩側,俯身恭迎。
不就是上個班,需要這麽大的陣仗嗎?
湘以沫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架勢,有些渾身不自在。時不時有些女人偷瞄她,那些人一個個衣著暴露,一彎腰,白花花一片,胸前半個球就露在外麵了。
她撅了撅嘴,拽拽南宮寒的手臂,“這麽大的一個企業,怎麽沒有自己的製服呢?”
“那好,明天開始全部穿製服!”他隨口說道。
所有人瞪直了眼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們眼中殘酷暴戾、冷血無情、不可一世的南宮寒,居然會乖乖地聽一個女人的話。
“為了貴公司的形象,我覺得應該好好挑選挑選製服的樣式!”
“那你來做決定好了!”
湘以沫眼睛裏掠過一絲黠光,掃了一眼那群濃妝豔抹的女人。
步入專用電梯,湘以沫馬上甩開他的手,“那些就是纏繞在你身邊的鶯鶯燕燕?”
“一部分!”南宮寒看著她吃醋的表情,暗自發笑。
“還隻有一部分!”湘以沫提高了分貝,“生活在萬花叢中,你可真幸福!不過沒關係,隻要我一出手,那些鮮花,立馬變成一朵朵蔫花!”
“叮——”到達了頂樓,電梯門緩緩移開。
入眼是空曠寬敞的辦公室,占據了整整一個樓層,有健身室,休息室,會議室。
一整排落地窗,光線驟亮,灑落在暗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散逸著幽亮的光芒。
“我的辦公桌在哪裏?”湘以沫環顧四周,找不到第二張辦公桌。
南宮寒指了指辦公室裏唯一一張黑色沉木辦公桌,“坐我對麵!”
“為什麽?”
“便於我觀賞!”
湘以沫嘴角抽了抽,就差吐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