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屈服

不願屈服

“你巴不得我死嗎?”湘以沫氣得氣息更加紊亂,“沒想到你如此惡毒……嗯……”她呼出滾滾熱氣,隨即緊緊咬出唇瓣,絲絲血液滲出,一股苦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暫時喚回她一絲理智。

“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南宮寒見她全身冷汗涔涔,纖柔消瘦的身子忽冷忽熱地顫抖著,知道她快要支撐不下去了。狠踩油門,加速前進!

細雨蒙蒙,敲打在車窗上叮鈴作響。

荒涼的湖邊,茫茫然一片枯黃的蘆葦,隨著寒風飄**,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巨浪。一棵高大的鬆樹蒼勁挺拔,碧綠的鬆針上沾染了細小的水滴。滿地坑坑窪窪的水塘,泛著幽光,此景宛若一幅水墨畫,壯麗寫意。

一輛車停在湖邊,車燈射出兩道鋥亮的光芒,成了天與地之間唯一的光亮。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南宮寒轉身解開她的安全帶,“難受嗎?你可以求我!”

“卑、鄙……”湘以沫喘著羸弱的氣息,怏怏然斜睇了她一眼。

“baby?”南宮寒輕笑一聲,“我不介意你這樣叫我!”

“下……流……”

他點了一根煙,閑然自得地看著窗外,“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這裏風景不錯,慢慢欣賞!”

南宮寒到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到什麽時候。

難道向他屈服,令她就如此為難?

“要我求你……呃……”體內仿佛有滾滾岩漿,突然噴發出來,教她痛苦難耐地拱起身子,“沒門!”

如果在他的麵前失去了她的驕傲和自尊,早晚會淪為他的傀儡,任由他的擺布。

湘以沫輕顫的手,扶上了門把,用力一按,車門敞開,她整個人傾倒了出去,如綿軟無力的棉花糖,輕飄飄的墜地,倒在一個水窪中。

霹靂啪嗒,密集的雨滴砸落在她纖瘦的身體上,冰涼的雨水帶著刺骨鑽心的寒意,直接刺入她的肌膚,融入她的血肉,暫時澆滅了熊熊的火焰。

一冷一熱,極易感冒發燒,嚴重一點容易染上肺炎。

南宮寒眉頭一擰,“脾氣真拗!”將手中的半支煙一擲,推開車門,步入雨簾。雨滴灑落在他的西服上,高級麵料不沾水,一顆顆圓潤的水珠子紛紛滾落。

“起來!”

南宮寒一碰到她的手,隨即被她甩開,“不要碰我?”

“怎麽,害怕自己獸性大發,把我給吃了?”

“這裏好舒服,我不要回車裏!”湘以沫好像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在水坑裏翻滾,濡濕的黑發上粘了幾根枯黃的稻草,雪白的輕紗裙也染上了泥土的顏色。

“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南宮寒強行將她抱了起來,四肢癱軟的湘以沫根本無力反抗。把她平放在後排座,車內的空調調到最大。

南宮寒將她身上髒衣服剝了下來,湘以沫想要伸出綿軟的手去阻止,結果被他輕輕一揮就打掉了。他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時不時碰觸她的身體,令湘以沫身體裏的火山一下子爆發,她痛苦的輕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拱起,有意無意地靠近他。

見她臉頰通紅如火,散發著誘人的色澤。南宮寒幽沉深眸光漸轉炙熱,“口是心非了吧!”他不想再看到她痛苦的表情,隨即將她攬入懷中。

光潔的後背緊貼著真皮的座椅,在他的狎弄之下,她無助地顫悸著。陷於**中,他幽黑的深眸漸漸變了,不再是可媲美北極的寒冷,而是像暗夜的篝火,在漆黑的夜幕下熊熊燃燒,煥發讓人目眩神迷的火花。

在熱浪如潮水般湧來的時候,她昂首驚呼,看到璀璨的焰火在漆黑的夜空綻放。

車窗外,風雨交加。

車窗內,**纏綿。

粗重的喘息聲與嬌柔的申吟聲混合在了一起,比窗外的風聲雨聲更悅耳動聽。

東方既白,一縷淡淡的光映在兩個人不停重疊的身影上,一幅完美的原始畫麵以如此唯美的形式展現在眼前。

清晨。

一層薄薄的冥霧縈繞在山間,雨在不知不覺中停下,空氣經過一夜的洗滌顯得清新自然。一縷和煦的陽光斜斜地灑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泛起粼粼波光。

車靜靜地停在湖邊,奢華的車身上沾染了斑斑點點的泥漬。車內一片狼藉,座椅下麵布滿了髒亂的衣服和卷成一團的紙巾。

南宮寒**著胸膛,肌理緊繃,他低頭看著懷中的湘以沫。她身上披了一條毛毯,已經疲憊不堪地睡去,蜷長的睫毛沾染了一層水汽,挺翹的鼻子呼吸平而緩,小嘴巴微微嘟起,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之氣。

他沒有想到,湘以沫中的毒會這麽厲害,明明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可是那份灼燒的熱還是沒有褪去,整整折磨了她一個晚上。同時,也佩服她居然在旁邊有一個男人的情況下,居然可以忍受那麽長時間。

看了一眼手表,將關掉的手機打開,給何管家打電話,響了一下就接通了。

“人抓到了嗎?”

“在他們趕去碼頭的路上抓到的,七個人,一個不落。”

“我的女人也敢碰,看來需要殺雞儆猴一下了!不然,都當我南宮寒已經死了!”如果沒有被他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是少爺,我馬上去辦!”

聽到了響聲,湘以沫不滿地發出一聲囈語,“好吵!”她實在太累了,隨即撇撇嘴,繼續睡。

南宮寒輕笑一聲,捏捏她的鼻子,“這麽能睡,豬都快自愧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