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勃然怒火
夏瑾‘玉’說著那臉就變得寂寞起來,顯然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往事。
“你喜歡京劇,成名的心思是不是很迫切?”蘇‘迷’涼問他。
“沒有想過成名,隻是喜歡,想把自己的表演帶給更多的人欣賞。”夏瑾‘玉’低頭,聲音越來越小。
“夏瑾‘玉’,你遇到貴人了哦,這位蘇姑娘向我提出,讓你盡快入手學習化妝,然後是盤頭,你可願意?”
阿蘭認真地審視夏瑾‘玉’,覺得這男子眉目間風情流轉,一看就是能討‘女’人喜歡的款兒,可是,發展男化妝師會不會引來同行的非議?
店裏倒是有男發型師的。
“真的麽?我願意,真是——真是太感謝了!”夏瑾‘玉’顯然為這個好消息驚到,回過神連忙起身,朝著阿蘭鞠躬。
“你不用謝我的,你該謝的是這位蘇姑娘。”
阿蘭擺擺手,不承受這個謝意,她凝神觀察蘇‘迷’涼看夏瑾‘玉’的視線,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那視線太過熱切了,她都為蘇‘迷’涼汗顏,不知道這一刻,她腦海裏是不是閃過顧昊的影子?
夏瑾‘玉’連忙對蘇‘迷’涼鞠躬:“謝謝蘇姑娘。”
蘇‘迷’涼有些受寵若驚地笑笑:“我是你的粉絲,幫你是分內的事情,你成名之後,別忘了你是從阿蘭姐姐的店裏出去的人,我就感‘激’不盡了。”
“蘇姐姐教訓得是,我會牢牢記住阿蘭姐對我的好。”夏瑾‘玉’柔聲說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感‘激’。
阿蘭想不到蘇‘迷’涼竟然會不居功,還提醒夏瑾‘玉’記著她的恩情,兩個人的臉眉目之間都充滿著明朗的欣喜,熱切是熱切,倒也沒有眉來眼去。
一個小戲子,她喜歡也會有分寸的。
阿蘭努力地隱去心裏的不快。
夏瑾‘玉’站著,看她們倆都沒有說話,稍微尷尬了片刻,就笑道:“兩位姐姐,今天實在開心,如果你們有時間,我想在這裏給你們唱一段,不知——”
蘇‘迷’涼已經驚喜地笑著拍手:“好啊好啊,好想聽哦,阿蘭姐姐,你也聽聽,他的唱功很好的。”
“還是要請二位稍等片刻,既然唱就要有誠意,我想換上妝再過來給你們唱。”夏瑾‘玉’笑著,視線卻看著阿蘭,畢竟這是她的地盤。
阿蘭有些意外,卻也知道他這是尊敬她們,當即就說:“好,你去吧。”
看著他步如流雲一般地退出去,阿蘭看向蘇‘迷’涼:“真的靠譜麽?”
蘇‘迷’涼大大咧咧地擺手道:“你聽聽就知道了,尤其是他的扮相身段,化了妝很多‘女’人都要羞愧死了。”
阿蘭於是就和她品著茶耐心等著。
約有半個多小時,隻聽得店內傳來歡笑聲,阿蘭驚訝地過去開‘門’看,隻見夏瑾‘玉’水袖斜搭,踩著流雲碎步一陣風一樣飄了過來,身上的五彩戲服襯得他麵如冠‘玉’、‘唇’紅齒白。
身後是震驚地瞪著眼睛的顧客和員工。
看到阿蘭,夏瑾‘玉’盈盈曲膝,行了個禮,然後就進入了貴賓室。
阿蘭回身冷冷地瞪了一眼:“都各忙各的!”
這才進入房內,關上了‘門’。
蘇‘迷’涼已經繞著看了一圈,針對夏瑾‘玉’的扮相說:
“你確實需要學習更加專業的化妝技術,還有這裏,需要用‘胸’貼才‘逼’真;
喉結這裏,要用能隱藏喉結的貼片,還有頭發,你現在的頭發太短,最好留長一些,戴著這個‘花’冠會更加自然。”
夏瑾‘玉’聽著她句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就低頭道謝:
“這些我也想過,隻是身份尷尬,有的東西沒有賣的,比如喉結貼片;我想等我學會專業的化妝技術,自然會有法子遮蓋得住;至於你說的其他的東西,我畢竟是男孩子,不知道到哪裏去買,而且帶著也不方便;頭發我會耐心地留長一些。”
蘇‘迷’涼當然知道在但是的社會環境下,夏瑾‘玉’的路是有些艱難,她同情地看著他,鼓勵道:
“夏瑾‘玉’,你要記住,你選擇的本身就是一條崎嶇狹窄的道路,以後你可能會遭遇更多的非議和自責,如果沒有抵抗世俗的勇氣,畏畏縮縮、遮遮掩掩,反而更加落人笑柄;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一個人走在這條路上,你至少已經收獲了一個熱情地支持你的粉絲,那就我;
無論你走到哪裏,我的視線會一直追隨,你會感染更多人熱愛京劇這‘門’藝術,會有更多的粉絲,相信我,你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
夏瑾‘玉’緊緊地盯著蘇‘迷’涼,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麽肯定的支持,還是來源於一個陌生人的支持,緊緊是因為她聽過他唱的曲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迷’茫和孤獨,他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選擇,可是,因為骨子裏對京劇那種貪戀,讓他在焦慮和不安中依然猶猶豫豫地堅持著。
沒有想到,在他動搖的時候,竟然有人這樣明確地支持她的夢想。
夏瑾‘玉’那‘迷’‘蒙’的黑魆魆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絲明亮的淚光,他盈盈地對蘇‘迷’涼下拜,那聲音如金‘玉’濺石,圓潤婉轉:
“陛下——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在阿蘭無比的驚訝視線裏,他水袖翩然,深情依依地唱出了梅蘭芳當初的《貴妃醉酒》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
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詞采古雅,全然不是上一世蘇‘迷’涼聽過的《貴妃醉酒》。
不過依然醉人淒婉。
蘇‘迷’涼用了好一會兒才想通,十年之後的‘春’晚,夏瑾‘玉’登台演出的《貴妃醉酒》,是改良之後的新曲子。
這是不是說,如果時機成熟,她可以把十年之後他的勞動成果盜了來,幫他成名路上,走得不是那麽漫長和寂寞?
一曲終了,阿蘭已經聽得淚水盈盈。
她終於相信了蘇‘迷’涼對夏瑾‘玉’的態度,確實是因為他的嗓子和天賦,這樣柔媚的扮相,真的是比‘女’人還‘女’人。
蘇‘迷’涼拿出手機,跑到他身邊:“來來來,咱們兩個合影留念,等你成名了,我就把這照片拿起,讓你簽名哦!”
夏瑾‘玉’有些赧然地看看緊緊地挽著他胳膊的蘇‘迷’涼,笑著笑容和她合了一張影。
“記住你現在的模樣,以後你會出落得更加讓人驚‘豔’!”
蘇‘迷’涼把手機遞到他手上,夏瑾‘玉’雙手拿著那小小的手機,看著裏邊那小小的合影:“真的會有那麽一天麽!”
“當然是真的,到時候你可不準食言哦!”蘇‘迷’涼抬手拿過手機,小心地按了保存鍵,把照片收藏在自己的手機裏。
阿蘭看蘇‘迷’涼那無比輕浮的舉止,皺皺眉:“夏瑾‘玉’,你出去換衣服吧,我會‘交’代你進化妝室的。”
夏瑾‘玉’聽出阿蘭聲音裏的不悅之意,他恭敬地施禮,快步離開。
蘇‘迷’涼兀然開心不已,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蘇‘迷’涼在店裏玩了半天,然後帶著阿蘭死活塞給她的頭飾坐車回了顧宅。
大李顯然聽阿蘭說了什麽,對蘇‘迷’涼板著臉,蘇‘迷’涼這才反思自己剛剛看到夏瑾‘玉’有些忘形了,不過她是真心的高興,加上心裏坦‘**’,倒也不覺得有什麽需要解釋的。
不過她現在自身難保,也幫不到他什麽,她真心希望夏瑾‘玉’能夠在孤獨中堅持下去。
回去後,想著剩下不多的修複工作,這些天因為和顧昊膩著,工作進展有點慢,現在他不在,正好借著這樣的機會,把書‘弄’好。
蘇‘迷’涼悶在房內兩三天,才徹底地把那本書修複好。
正想休息放鬆一下,竟然聽到多日不曾響過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上邊的姓名,竟然是貝寶莉。
一接通就聽到貝寶莉興奮異常的聲音,又刻意壓低的聲音:
“蘇‘迷’涼是你麽?方便說話麽?方校長說你去參加什麽學習了,不讓我們打擾你,可是這件事太勁爆了,不說我會憋死的。”
蘇‘迷’涼聽到朋友的聲音,‘唇’角自然就含著笑意:“方便,你說。”
“你被提前批的院校錄取了,軍校啊!你什麽時候報的軍校?”貝寶莉的聲音帶著異乎尋常的驚喜。
“軍校?”蘇‘迷’涼比她更吃驚,“這——這怎麽可能?”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報啊啊啊!
“為什麽不可能?我在網絡上查到的,專‘門’問了方校長,他說是真的,我問過伯母,她說已經有部隊的幹部家訪過了!”
貝寶莉言之鑿鑿。
“你說家訪?我媽媽她在家?”蘇‘迷’涼小心翼翼地問,相對於她考上軍校的事情,媽媽在家的消息更讓她欣喜。
“當然是真的,伯母已經回家半個月了,我們幾個人排了班,天天都有過去陪她,她老是嘮叨著要給你打電話,方校長警告我們都不準聯絡你,說你正在接受培訓,打擾到會受訓的。”
貝寶莉解釋這麽久沒有人給她打電話的原因。
蘇‘迷’涼在電話這邊已經‘抽’‘抽’鼻子哭了,她們幾個人排了班,天天都有過去陪她媽媽。
“蘇‘迷’涼,現在和你打電話你會受訓麽?”貝寶莉追問。
“不會,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幫我照顧媽媽。”
蘇‘迷’涼泣不成聲,她知道方天一定是聽從顧昊的話,對她的朋友和家人撒了謊。
如果媽媽那麽早就回了家,她能考上軍校和媽媽被放回家,顯然都是顧家‘插’手幫忙,可是,這麽好的消息,為什麽不告訴她一聲?
是不想讓她走麽?
媽媽已經到了家,爸爸還吉凶未卜,蘇‘迷’涼的心難過極了。
想到顧昊說他的假期很快就完了,到那時候,想必她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想到和顧麗影的協議,她忐忑不安,難道顧麗影一直拖著,是要聽她的消息麽?
“我這邊還有點事,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去了,你們幫我照顧媽媽的事情,我回去會好好謝你們的。”蘇‘迷’涼對貝寶莉道謝。
“嘿嘿,都是朋友,說什麽謝啊!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我也考到了首都北川市,咱們在一座城市啊,開心死了!
我爸爸聽說你考上了軍校,就主動讓我多去你們家聯絡感情,還說他會聯絡商界的朋友,聯手保你爸爸,說你們家的困境是暫時的。”
貝寶莉知道她擔心什麽,就給她說了家裏的近況,說她們正好暑假沒事,可以多陪陪她媽媽,就當做義工了,讓她不要過於揪心家裏的事情。
蘇‘迷’涼連聲道謝,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
掛了電話,蘇‘迷’涼悵然良久,覺得心裏難受極了,她出‘門’喊大李,大李正好出去了,管家那天看她開車帶顧昊回來,就知道她的水平還是可以的,看她神‘色’不好,就給了她一串車鑰匙,蘇‘迷’涼開著車直奔賽馬場。
馬場經理看到她一眼就認出她來,殷勤笑道:“蘇小姐今天怎麽一個過來了,顧首長呢?”
“他和朋友聚會,我悶得慌就出來散散心。”蘇‘迷’涼隨口答道。
“他的傷怎麽樣了?多虧顧首長大度,不然我這馬場哪裏能開得下去。”馬場經理感恩戴德。
“不關你的事,不用太過自責了。”蘇‘迷’涼溫和地勸導,她知道那天是韓碧雲使得壞。
馬場經理看她如此大度善良,心裏的疙瘩才不那麽難受地擰了。
她從Vip房間換好騎裝,‘女’助理已經把馬牽了過來。
那馬果然是罕見的純血馬,是認得主人的,一看到蘇‘迷’涼歡喜地仰頭嘶鳴,撒歡兒小碎步跑她身邊,馬蹄落地後,那頭對著她的胳膊蹭呀蹭的。
蘇‘迷’涼伸手抱住它的脖子,想到爸爸那溫和的笑臉,眼睛就有些酸澀不已。
她翻身上馬,夾緊馬腹催動了兩下,那小白馬已經歡脫地往前跑了。
蘇‘迷’涼騎著馬,在柔和的夏風裏往前衝,她的眼淚隨風滑落,心情卻因為奔跑不再那麽壓抑了。
如同這馬兒遺忘了草原,被困於這一方小小的馬場,她覺得自己連關入絲籠的金絲雀都不如,任憑她心比天高,愣是沒有一飛衝天的勇氣和機會。
她把顧昊當自己這輩子終身依靠的人,他卻隻是把她當成天上掉下來的妹妹,能多留一天是一天,和顧麗影的‘交’易讓她的心疼得幾乎撕裂。
她不過是一個豪‘門’貴‘婦’買給兒子的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他連她的高考誌願都能夠修改,事先問她一聲都不曾,雖然她對軍校也充滿向往,但是這畢竟是她的前途,他就這樣隨意地幫她決定了,他把她當什麽了?
無知無覺的木頭人麽?
這樣憤憤然地跑著,忽然她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鑒於上一次的悲劇,蘇‘迷’涼連忙放慢速度,回頭看看想要避開。
“蘇‘迷’涼,果然是你!”一個男子欣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自己在這裏認識人麽?
蘇‘迷’涼勒住了馬韁繩,停住了奔跑。
回頭一看,隻見那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個留著‘亂’寸發型的男生,穿著黑‘色’絲質的騎裝,眉目間閃爍著一絲桀驁,那雙眼睛瞳孔清澈,陽光帥氣,氣勢‘逼’人。
雖然是重生,蘇‘迷’涼記得這張年輕的臉,他叫——夏謹年。
那天去學校,她見過他,印象頗為深刻,記住的理由很可笑,僅僅是因為他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是韓碧雲!
“夏謹年,你好!”蘇‘迷’涼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夏謹年冷哼一聲,桀驁的麵孔閃過一絲羞惱的笑意:“蘇‘迷’涼,有必要裝得這麽客套有禮麽?”
他說這番話當然是有理由的,因為後來韓碧雲無意中讓他看到她手機裏存著的蘇‘迷’涼的手機號碼,那號碼他刻骨銘心,赫然就是那天給他打se情電話的那個。
隻是他想不到那個惡作劇的‘女’人就是蘇‘迷’涼!
再一聽更加清晰地辨別出——那過於標準的普通話,還真的很像蘇‘迷’涼說話的嬌滴滴模樣。
讓他氣惱不已的事情,就是從那天之後,他無論和誰親熱,腦海中隻有YY著蘇‘迷’涼的那張純真甜美的臉才能得到高‘潮’。
鬱卒了!
偏偏之後又聽說蘇‘迷’涼被周金宇下了‘藥’,他頓時把那天反常不已的事情都聯係起來,他不得不相信,蘇‘迷’涼因為喜歡他,所以拒絕和周金宇保持那種若即若離的愛情關係,決定向他表白。
可是尚未表白,就被周金宇設計,然後聽說她被一陌生男子帶走,正揪心不已,他弟弟又離家出走,一家人找得焦頭爛額,也毫無頭緒。
接著又聽說蘇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的心不由就懸了起來,蘇‘迷’涼那麽嬌氣的‘女’孩子,遭受這一連串的打擊,不知道該怎麽熬過去。
正想著去找她,安慰一下。
弟弟的消息又傳來了。
有人在西武市內見過他,於是他們家人又都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尋找,可是所有的酒店旅館都查遍了,還是沒有他的一絲一毫的消息;
一個人要是存心想躲,哪裏可能找得到。
無奈媽媽傷心‘欲’絕,擔心俊美無匹的小兒子被壞人拐賣,哭鬧得一家人都無法過日子。
他正找得鬱悶不已,韓碧雲給他電話說,有人在西武市龍岩山的馬場看到過蘇‘迷’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一聽那心就再也無法放下,龍岩山離西武市又不遠,這幾天不知不覺就回來這馬場裏晃‘**’,期待著能夠遇到蘇‘迷’涼。
蘇‘迷’涼聽夏謹年那不敬的口氣,心裏很不舒服:“我不認為咱們很熟,而且,之所以記得你的臉,不過是因為你那水‘性’楊‘花’的‘女’朋友韓碧雲而已。”
“你是因為韓碧雲才記住我的臉的?”夏謹年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當然,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心甘情願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蘇‘迷’涼冷笑,顯然他剛剛的語氣讓她產生了很不好的聯想。
“韓碧雲是每個青‘春’期的男子都夢寐以求的‘女’人,你不會是因為嫉妒她,才生出勾引她男朋友的心思吧?”
夏謹年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擔心蘇‘迷’涼才想看到她的,可是看著她穿著騎裝神采飛揚地騎著駿馬在原野上背馳,哪裏有一絲一毫受挫的可憐相,至少和他想象的相差太遠。
“勾引你?天還不黑你說什麽夢話!男人都死絕了,也輪不到勾引你。”
蘇‘迷’涼心情很惡劣,抬頭看看傍晚的夕陽,丟給他一句難聽話,這家夥和韓碧雲真的很般配,都在惡心人的渣滓貨‘色’。
“你站住——”夏謹年篤定那天電話挑逗他的人就是蘇‘迷’涼,被她的話撩撥得這麽久都心緒不寧,好容易見到,哪裏會輕易放過她。
“滾。”蘇‘迷’涼抬手一揚馬鞭,騎著馬就往遠處跑。
夏瑾年看著她那矯健的身影,冷笑一聲,揚鞭就催動坐騎追了過去。
“蘇‘迷’涼,現在停下來給我認錯,我就放過你——”夏謹年的威脅聲清晰地傳來。
蘇‘迷’涼憤怒地回頭就給了他一鞭子。
夏謹年避了一下沒有避開,被辮梢傷到了麵頰,他抬手‘摸’‘摸’火辣辣的痛,心裏羞惱,硬生生追了過去。
他看看蘇‘迷’涼那嬌俏‘迷’人的身材,舍不得把馬鞭往她的身上招呼,索‘性’就照著她的小馬甩了一鞭子。
那小馬吃痛,頓時瘋了一樣地往前跑。
那速度極快,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呼,蘇‘迷’涼驚駭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就那麽尖叫著往前衝。
夏謹年一看不好,追過去喊:“蘇‘迷’涼,別慌,越夾‘腿’它就跑得越狂,你想想,你平時都是怎麽安撫馬的,放鬆一些。”
蘇‘迷’涼嚇得臉‘色’發白,聽到他的話,努力地穩住神,伏低了身體,探手去‘摸’馬的臉,安撫地在它耳邊說話。
那馬一點點地消去了煩躁,放慢了速度,等它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蘇‘迷’涼發覺她伏在馬背上,再也沒有坐直的勇氣和力氣。
夏謹年看把她嚇成那副模樣,心裏有些自責,他下馬跑過去,拍拍她的背,蘇‘迷’涼對他怒目而視。
“別瞪了,再瞪我就踢它了哦!”
“不要——”蘇‘迷’涼嚇得尖叫。
夏謹年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抱下了馬背:“蘇‘迷’涼,你還不承認自己勾搭我麽?”
蘇‘迷’涼憤怒地咬了牙。
“好好好,你是不是因為家裏出事,我都沒有一聲問候,所以生我的氣?”
夏謹年連忙安撫她。
蘇‘迷’涼毫不掩飾地翻白眼:“離我遠點,誰稀罕你。”
“蘇‘迷’涼——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吧!來——聽聽你的聲音,別給我裝純。”夏瑾‘玉’好脾氣地掏出手機,對她晃晃。
蘇‘迷’涼無語:“神經病!我連你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你錄了音!”
夏謹年把錄音的文件調出來,伸到她麵前,讓她看:“這是你的手機號碼吧?”
蘇‘迷’涼瞪圓了眼睛,茫然地點頭:“是我的手機號碼。”
“你曾經給我打過電話的,真的要聽麽?”夏謹年有些不好意思,看看遠處走過來的幾個身影。
蘇‘迷’涼點頭,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明白他憑什麽這麽篤定她勾引他了。
夏謹年按下了播放鍵,蘇‘迷’涼聽著文件裏‘露’骨的挑逗言辭,頓時紅了臉,伸手捂住耳朵:“關了關了,這不是我的聲音。”
“那你說是誰的?”夏謹年顯然也有點不適,抬手關掉。
蘇‘迷’涼看看文件上的日期:“是韓碧雲,那天她借了我的手機。”
“哈哈,笑話,韓碧雲說話我能聽不出來?別抵賴了,這麽標準的普通話,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能說出來?”
夏謹年冷笑。
“好吧,我不明白你這麽栽贓陷害我什麽目的,你說好了。”蘇‘迷’涼不想搭理她。
“你說我會是什麽目的?你害的我夜夜都夢到你的臉,還給我裝無辜,蘇‘迷’涼,我真的——真的很想——”
夏謹年磨磨牙,忽然就抱住她,‘吻’向她的臉。
蘇‘迷’涼連忙抬手擋住他的‘唇’,用力地掙脫他:
“夏謹年,你瘋了,**找韓碧雲,我對你沒興趣。”
“現在說晚了,你當初打電話挑逗我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後果的。”夏謹年哪裏會放手,輕易抓了她的手。
“夏謹年,別‘逼’我對你下毒手!”蘇‘迷’涼憤怒地吼,她的眼淚隨著她的吼聲飛濺而出。
夏謹年看出她是真的不願意,搖搖頭道:“蘇‘迷’涼,你真的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和周金宇決裂的麽?”
蘇‘迷’涼連連搖頭:“絕對沒有這回事。”
“我不相信,後來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聯係起來,我記得你那天連看周金宇一眼都不曾,隻對著我笑。”夏謹年不相信自己是自作多情。
蘇‘迷’涼無語道:“你能不能放開我再說話?”
夏謹年抬頭看到她身後站著的那個男子,那種憤怒從他的眸子裏傳遞出來,他的一眼就如同地獄降臨,讓他背脊生寒,當即鬆開抱著蘇‘迷’涼的手:
“你別誤會——”
蘇‘迷’涼看到顧昊那張‘陰’沉到鐵青的麵孔,連忙跑到他身邊,伸手去拉他胳膊:“他是我同學的男朋友,因為一點小誤會——”
顧昊冷冷地看也不看她一眼,抖掉了她的胳膊,蘇‘迷’涼愣愣地被一股大力抖開,踉蹌了七八步才站穩,她聳聳鼻子,嗅到顧昊身上濃重的酒氣。
“你別誤會!”夏謹年看他神‘色’和蘇‘迷’涼的動作,就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把蘇‘迷’涼帶走的那個男人。
顧昊不等他再開口,上去一腳就把他踢得高高地倒翻了一個跟頭直直地撲倒在腳下,咳咳咳地吐出一口腥氣,說不出一句話。
蘇‘迷’涼看到顧昊的身手,一腳就把夏謹年踢得吐血,嚇得驚呼一聲,跑過去拉他的胳膊。
顧昊側頭瞟了她一眼,目光森寒,嚇得她連忙閉了嘴,咽下求饒的話。
他抬腳踩在夏謹年的脊椎上,一字一句地說:“說,為什麽抱她,敢有一個謊言,我讓你這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
夏謹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勢的男人,他的腳如同大石死死地踩著自己的背上,他想動一下都不可能做到。
“手機——裏有她當初對我的表白——我以為她喜歡我——她不承認。”夏謹年覺得那雙眼睛如同擇人而噬的獸,壓迫感讓他毫不猶豫地相信,他的話不是嚇唬自己。
“手機在哪裏?”顧昊沉默良久,抬腳放開了他。
夏謹年終於能喘口氣,他爬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調到了那個音頻的文件。
顧昊彎腰接過去,一眼就看出那個號碼是蘇‘迷’涼的。
他按開文件,聽了兩句,視線掃過蘇‘迷’涼,笑得令她‘毛’骨悚然。
快速地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轉發,然後清除源文件。
把手機丟到他身上:“她是我‘女’人,以後看到她滾遠點。”
“那個——真的不是——”蘇‘迷’涼看著他的動作‘欲’哭無淚。
他眼皮撩了她一眼:“回去咱們再算賬!”
說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謹年,你要把我害死了!”蘇‘迷’涼帶著哭腔。
“我現在已經半死了,你快點逃,別跟他走,他不會饒過你的。”夏謹年是男人,他當然能感覺到那個強勢的男人身上傳遞出來的毀滅一切的怒氣。
蘇‘迷’涼看看他:“馬場有急救醫生,你不會有事。”
說完快步地追過去,跟上顧昊的步子。
馬場經理感覺到顧昊衝天的煞氣,呆呆地站在一邊,連問候的話都忘了。
顧昊出了馬場,隻見外邊站著一群手下還有七八輛豪車。
他站在車邊,等得不耐煩,冷眼瞅到蘇‘迷’涼那慢吞吞地一步一挪的畏懼小身影,恨得牙一咬,大步迎過去,抬手拎起她的肩膀,拉開車‘門’,把她丟到了後座上。
蘇‘迷’涼掙紮起身,被他隨後而入的身體狠狠地壓在身下。
他絲毫都不顧家蘇‘迷’涼的麵子,探手伸入她的領口,用力地捏‘揉’:
“小妖‘精’,我不過是出去了不到四天,你就饑渴得找小情人麽?”
“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迷’涼委屈得淚水直流,抬手抓了他作惡的大手。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顧昊手下加力,痛得她哭出了聲。
或許是看到她的淚水,他冷哼一聲,丟開她坐直了身體。
李冉透過內視鏡偷看後座的情形,忐忑不安,這‘女’人,真是多事。
一路無話,到了顧宅,顧昊下車,探手拉起蘇‘迷’涼,也不管她舒不舒服,把她側身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主樓走去。
他直奔自己房間,抬腳踹開房‘門’,進入臥室,把她狠狠地丟到‘床’上。
他抬手撕扯開讓他喘不過氣的領結,伸手拉過她,揪住她的騎裝衣領,猛然一用力,就把她的上衣撕開,那手動作不停,毫不憐惜地瞬間把蘇‘迷’涼身上剝得片衣無存。
蘇‘迷’涼抖抖索索地蜷縮著:“請你給我解釋的機會。”
“大叔,喊我大叔,是告訴我,你喜歡的是年輕俊美的同齡人麽?”顧昊冷笑,抬手脫著自己的衣服。
蘇‘迷’涼驚恐地看看打開的房‘門’和臥室‘門’:“你能不能把房‘門’關上。”
顧昊抬手捏著她的下巴:
“你知道羞恥麽?在我的地盤上,我一轉身,你就開始找男人,先是戲子,後是同學的男朋友——
你的身體就那麽饑渴,一天沒有男人都受不了了?
對了,咱們來聽聽你那無恥地勾搭男人的聲音好了,我當你純潔公主一樣地寵著,你他媽的原來是一‘**’‘婦’!”
蘇‘迷’涼留著淚連連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音頻文件真的不是我說的,不是啊——是他的‘女’朋友借了我的手機,陷害我的。”
“你身上怎麽這麽多事,她怎麽不陷害別人,隻來陷害你啊!
你聽聽那聲音,嬌滴滴的風‘騷’勾人模樣,不是你還能是誰?”顧昊說著開了音頻,把聲音放大,按在她的耳朵上讓她聽。
“聽聽多專業,多‘**’‘**’,你那麽會勾人,原來都是這樣練出來的。”
“說,是不是你約他去馬場見麵的?”顧昊‘逼’問。
蘇‘迷’涼委屈得隻會掉淚。
“你別以為不承認我就會放過你,翻開你手機查查就知道了。”顧昊說著用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循聲在外邊的客廳裏找到,拿著手機進來,抬腳揣上臥室的‘門’。
“不要!”蘇‘迷’涼忽然想到自己和夏瑾‘玉’的合影,頓時暗暗叫苦。
她不管不顧地撲過去奪,更讓顧昊相信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蘇‘迷’涼哪裏是顧昊的對手,輕易就被他的‘腿’壓在,他爬在她身上,翻開著她的手機。
通話記錄裏並沒有那個男子的號碼。
顧昊一個個地察看她的文件夾,很快就發現她和夏瑾‘玉’的那張合影。
頓時失態地笑:“蘇‘迷’涼,我真佩服你的膽子,這樣的照片你都敢往手機裏存。”
“我隻是喜歡他唱戲,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蘇‘迷’涼解釋。
“我齷齪!哈,咱們倆那樣耳鬢廝磨地親熱,你這手機裏就沒有一張我們的合影,竟然把見了兩麵的小戲子的合影存了,你說你們沒有什麽,誰能相信?”
顧昊氣得笑了,抬手拿了自己的手機,對著什麽都不穿的蘇‘迷’涼和自己拍照:“咱們也留張合影,這樣的,省得你對下一個男人說,我們之間也沒什麽。”
蘇‘迷’涼被顧昊的惡劣給嚇住了,回過神狠命去奪他的手機:
“顧昊,我知道解釋什麽,你都不會相信,鄭爽的前車之鑒,讓你對‘女’人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閉嘴,別給我提那‘女’人。”顧昊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晃。
蘇‘迷’涼隻覺得脖子如同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樣,瞬間就呼吸不暢。
“你這沒一點良心的小妖‘精’,爺為了你四處奔‘波’,幾天都沒有好好吃下飯,睡過一個囫圇覺,你竟然毫無感‘激’之心,背著我勾搭男人;
我掐死你個小妖‘精’。”
顧昊咬牙切齒地說著:“掐死你太便宜你了——”
在蘇‘迷’涼幾乎暈眩之前,他竟然放開了她。
蘇‘迷’涼回過神,隻見他探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來一盒**,從那天他們一起去靈穀寺之後,他回來晚上就用了**。
蘇‘迷’涼記得當時她還笑著說會不會太晚了,因為之前兩天做過好多次的,她都沒有吃‘藥’。
顧昊告訴她不用擔心,前邊吃的‘藥’有延續‘藥’效,現在時間過了,再吃‘藥’對‘女’人身體不好,可能影響到以後生育能力,用套子比較好,他的小弟弟正好穿著雨衣不那麽敏感。
當時的親熱憐惜之語猶然在耳,他就無情成了這副模樣。
顧昊不耐煩地探手從‘床’頭‘抽’了套子,撕扯了好幾下都‘弄’不開,蘇‘迷’涼探手奪了過來。
顧昊的動作一滯,黑暗裏,蘇‘迷’涼感受到他又恨又憐的眼神。
“我來——”蘇‘迷’涼盡量鼓起勇氣,手指發抖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光滑的錫紙撕開來,滑膩的觸感,讓她的手直發抖。
她隻有今晚的最後一個機會了,他憤怒得都要失去理智了,如果她沒有懷上他的孩子,那麽她將前功盡棄,顧麗影將因為她被顧昊趕走,而不再管她爸爸。
此刻,她已經沒有退路。
她抖抖著手指,把那東西套上去,在‘抽’手的那一瞬間,指尖不著痕跡的在凸起的前端輕輕一掐。
很好!破了!
“可以了嗎?小‘**’‘婦’!我忍了好幾天,沒耐‘性’了。”顧昊的嗓音在黑暗的空間裏,顯不出什麽感情。
蘇‘迷’涼被他羞辱得全身輕顫,白皙的臉上浮出一串串羞怒的嫣紅。
“別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的身體不知道有多渴望我的安慰。”
顧昊啞聲冷笑一聲,俯首咬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為了懲罰她或者是他真的想念她了,總之,他的熱情超過以往。
蘇‘迷’涼因為被他的暴怒震懾,嚇得連求饒也不會了,隻是留著淚任憑他淩虐羞辱。
她隻想著,明天即便被他趕走,她也必須取信於顧麗影。
不能暈過去,她還要幫他清理,不然明天就完了。
可是顧昊如同凶猛的豹子一樣,再也沒有往日的柔情蜜意,隻是狠命地發泄‘欲’望:“別用你的眼淚來欺騙我,我對你再不會心軟。”
蘇‘迷’涼終於忍耐不住,在他的無情淩虐下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