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第一次親口約她
蘇‘迷’涼這個名字,在大學的校園裏絕對如雷貫耳,可是見過她本人的很少,除了同班同學之外,她很少參加學校的集會活動。
尤其是由她策劃的大學生心理輔導專線開通之後,她就很少在學校‘露’麵。
這個專線,很快就發展成為全國大學生結盟的心理熱線,匯總大學生日常生活的各種問題,在各大院校的心理學專業進展得轟轟烈烈。
很多專業類型的深度輔導,都研究出了可行的‘操’作方案,比如就業之前的心理調適,消除阻礙大學生融入社會的常見觀念認識,研究課題十分貼近生活。
於此同時,針對不同的問題,分塊研究,最終經過國內各大院校有影響力的導師聚會研討,把問題分類匯總出版,為提高大學生的心理承受力做出很大的貢獻。
這些很龐雜的環節,她都有參與落實。
蘇‘迷’涼當然也會借助學校的公務謀取‘私’利,獲取出入校‘門’的自由,教官也不太管她,因為格鬥體能之類的訓練,從她達標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
其他的專業課老師也不介意她來沒來,因為每科功課結業考試的時候,她的文化課成績常常位居榜首,連她的導師都覺得無法理解她的才華。
說起她的身手相貌,學校流傳過一個段子。
她剛剛入學時,有個年輕的教官,看她相貌甜美可人、體態纖瘦嬌弱,訓練對打的時候,就特地挑了她做自己的對手,向同學們解析動作要領。
她對動作的領悟力,當時就震驚了教官,後來一旦上課,都直接喊她和自己對打做示範。
蘇‘迷’涼十分不喜歡被人矚目的感覺,做過兩次後,就開始委婉地拒絕,教官當場發飆,嚇得學生噤若寒蟬。
蘇‘迷’涼沉默不語轉身離開,教官羞惱地追過去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要她停下,反而被她猝不及防地抓了手腕,躬身給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滿堂嘩然,而她連頭都不曾回一下,再也不願意在格鬥課上‘露’麵。
不久那個教官調走了。
後來又來了一個教官,一定是聽過她的傳聞,本著立威的目的,通知考核檢測,不到就不準畢業,於是蘇‘迷’涼又來了幾次。
徒手、格鬥、拚刺……一樣樣地過,沒有一樣拉下的。
新教官最後說:“你們要是科科訓練成績都超過蘇‘迷’涼,我這課可以不上。”
至於躍躍‘欲’試地想要追她的那些男生,差不多都被夏謹年擋住了。
蘇‘迷’涼最簡單的話就是——約會?行,找夏謹年排隊,通過武力考核,再討論心理學專業的文考,我的男朋友文武雙全比得過我才行。
於是夏謹年差不多快被忙死了,僥幸通過的個別男生,最後都死在蘇‘迷’涼對專業課問題的刁難上或者五朵金‘花’慘無人道的狙擊上。
於是,大學上了三年,她仍然是單身。
夏謹年呢?蘇‘迷’涼倒是經常和他切磋身手,從來沒有對蘇‘迷’涼說過讓他轉正做男朋友之類的話,幫她擋桃‘花’,做得義無反顧,後來竟然連言語上的曖昧都自覺地咽下去了,反倒對她尊敬有加,作為好朋友護著。
這理由說簡單也不簡單,因為蘇‘迷’涼幫他找到了失散三年的親弟弟夏瑾‘玉’。
當初夏瑾‘玉’在蘇‘迷’涼的推薦下,從西武市那個美容院裏學會了專業的化妝技術,後來到北川市闖‘**’,技藝和扮相已經進步了不少,後來他聽說梅雪舞對新人的賞識和扶持,就進入梅雪舞的酒吧裏暫住賣唱。
男生‘女’相加上唱腔優美,夏瑾‘玉’很快就有了小名氣。
後來梅雪舞炫耀他的特別之處,就帶朋友們過來聽,夏瑾‘玉’於是再次遇到了蘇‘迷’涼。
這算是他鄉遇故知了,加上三年的奔‘波’流離,他雖然年齡小,但也看透人情冷暖,對蘇‘迷’涼當初毫無條件地支持和幫助他,更覺難得和珍惜。
加上嘴巴甜,隻要蘇‘迷’涼到酒吧,他就會姐姐姐姐地喊著,端菜倒水,殷勤陪護,引得蘇‘迷’涼不由更對他關心,一行人的細心點撥,後來梅雪舞就找了莫千然讓他參加了新光大道星之‘門’的比賽。
不化妝的夏瑾‘玉’和夏謹年還是很像的,蘇‘迷’涼其實老早就知道他們是兄弟倆了,問題是她看夏瑾‘玉’一直躲著家人的尋找,就從來不曾多嘴。
後來,夏瑾‘玉’過關斬將,竟然問鼎冠軍,在最後一輪的決賽時,蘇‘迷’涼才拉了夏謹年助陣。
當確認失蹤多年的親弟弟有了消息,還不是壞消息,夏謹年的‘激’動和欣慰都不知道怎麽表達了,後來夏謹年問蘇‘迷’涼什麽時候知道他弟弟的事情,蘇‘迷’涼隻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你在龍岩山的馬場出現的時候,我回去問了貝寶莉她們,才知道你出現在那裏的理由,其實當時他就在距離你不到二十公裏的市中心的美容中心做店員。”
夏謹年氣結:“你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別忘了因為你的出現,讓我——”蘇‘迷’涼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兩個人都沉默了。
夏謹年沒有接口,他至今想起那個強悍鐵血的男人,都心有餘悸,當然他也沒有問蘇‘迷’涼如今和那個人的關係如何,他可能覺得蘇‘迷’涼家那麽大的變化顯然都和那個人的支持分不開。
“當然,他不願見你們,我說了你也找不到的,他為京劇癡‘迷’,非得‘逼’著他上學走父母安排的路,有什麽意思,這樣不是‘挺’好麽?”
蘇‘迷’涼知道夏瑾‘玉’成年之後會出名,但是從來不曾想到這一世,他竟然這麽快就闖出名堂,當初2012年他曾經登上了‘春’晚,那麽這一世會提前到什麽時候呢?
還有她和顧昊,上一世她從來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可是這一世他竟然和自己有如此親密的關係,命運給他們安排了什麽樣的歸宿呢?
顧昊此刻已經回國,本身家裏安排他在龍岩山的宅院裏修養,那裏環境幽靜,可是他心心念念地想著蘇‘迷’涼,執意回到了北川市。
他的歸來,無論是住在哪裏,都不可避免地有很多的人情出現,親人朋友、發小戰友,知道他活著回來的人都趕過來問候。
一天兩天都這樣忙碌過去了,雖然顧昊的‘精’神很好,可身體卻無法和‘精’神匹配。
李冉作為他最信賴的朋友和部下,自然知道他心裏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好容易清淨下來的時候,李冉就問他,是不是通知蘇‘迷’涼,讓她過來看看他。
顧昊猶豫不決:“一晃過去了兩年,當初不確定會有這一天,所以我一直都克製著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如今突然回來,我覺得她一定會生我的氣,再讓你通知,她不定會多氣憤。”
李冉自從遭遇貝寶莉的死纏爛打之後,‘性’格竟然開朗了很多,要是擱在以往,他絕對是沉默不語的,但是現在,他爽朗一笑,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顧昊:
“用我的手機撥打號碼,你來說話,這樣成不?”
顧昊搖搖頭:“用我的新號碼,我自己來。”
李冉瞧著他慎重成這副模樣,不由輕笑:“你的老號碼當初已經停用了,新號碼她不知道,陌生號她肯定是不會接的,你以為她現在還是和兩年前一樣,是個悠閑的無所事事的學生麽?”
“不試怎麽知道?說不定她有感應的。”顧昊想到蘇‘迷’涼,麵上就‘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
李冉收了自己的手機,坐到沙發上喝茶。
顧昊對他擺擺手:“我打電話,你都不先回避一下?”
李冉老神在在地抿口茶:“這就趕人走了?急什麽,她接之後,你擺擺手,我二話不說就滾出去,誰稀罕聽你電話。”
顧昊哼了一聲,開始撥打那串早就爛熟於‘胸’的號碼,聽到長長的滴——滴——的接通聲,他就覺得喉頭幹澀,‘激’動得心髒砰砰狂跳,一再讓自己鎮定,耐心等著。
可是滴滴滴一直持續了九聲,然後手機自動轉成了電腦‘操’控的聲音:“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顧昊瞧向李冉:“她的手機號碼是XXX麽?”
李冉茫然地搖搖頭,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
“不會吧,我記得清清楚楚,是這個號的。”顧昊有些困‘惑’。
李冉不厚道地噗嗤一笑,拿出手機翻到蘇‘迷’涼的號碼,念了一遍。
顧昊點頭:“是這個號,她沒接,我再打一次。”
李冉漆黑如墨的眸子湛湛地看著變得麵目白皙儒雅的顧昊。
他在這兩年的時間內變化了很多,首先是,他曾經暴躁的‘性’子溫和了很多,剛剛陪著他見客,他再沒有當初的不耐應酬和敷衍了事,而是微笑得體,應對有禮;再就是他對蘇‘迷’涼的態度比預想的還要在意。
那串手機號碼估計在他的頭腦裏一定過了上千遍,他曾經無數次地糾結於撥打的念頭,不知道此刻的心有多忐忑。
顧昊又撥了一遍,和剛才一樣,仍然沒有人接聽。
“估計是她不接陌生號,你用的我的吧?”李冉把手機遞過去。
顧昊端坐著沉‘吟’半晌:“不了,我就用這個號,以後每天給她打兩次,她什麽時候接了,我再去看她好了,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
或許是看出李冉麵上的不可思議,他解釋道:
“李冉,你可能看著我這樣,會覺得我很矯情,擱到以前,別說讓你打電話通知她了,即便她不願意見我,咱們帶人過去把她綁過來的事兒,也都曾做過;
可是,你知道我現在對曾經做過的那些冒犯她的行為有多懊悔麽?
輕慢她是因為我沒有真正把她放在心裏,我沒有看清她的心有多真多純;
一個人經曆過生死煉獄,才會明白,什麽東西是最珍貴的;
那段時間非典正窮凶極惡,她的心裏一定充滿著畏懼,你說要通知她,我沒有阻攔,因為我當時在想,她知道我在重症隔離區,是一定不會過去看我的,說了她也不會去,想到可以斷了我的念想,於是我就任由你打電話通知她。
你把那段電話錄音給我聽,我當時就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因為我看到她的一瞬間,第一感覺是你一定是苦苦地哀求她才過來的。
後來聽了你的錄音,我就為她聽到我病了之後的擔憂,毫不猶豫地說著過去看我的語態感動;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那樣了,我可能會用手中的權力去保證她得到最好的治療,但是我會過去看她麽?我會去親手喂她吃飯陪她度過最難熬的時光麽?
我想來想去,即便會去看她一次,我也不可能做到她對我那種真誠的程度。
她一個那麽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有勇氣進入那裏陪著我過了整整六天,那六天,是我活得最真實幸福的六天,雖然連肌膚相親都不能做到,可是我卻感受到比以往和她在一起的任何時候都滿足和幸福;
她笨手笨腳地給我做稀麵糊糊,第一次還做糊了,可是,我卻覺得那湯比我吃過的所有食物都暖胃;
昏‘迷’的時候,她幫我擦身體去熱,不知道每天過多少次,隻知道我醒來後那些地方都有些酸痛難擋;
她幫我活動手腳筋骨,督促我站起鍛煉,隻要麵對我,她都是笑著的,那眼睛裏燦燦的亮光,充滿希望,讓我覺得我不是感染了瘟疫,倒像是患了重感冒;
她唯一的一次發怒,真的嚇到我了,為了讓我抵製住嘔吐的‘欲’望,她竟然摘了口罩站在我麵前,還要繼續摘下手套,她站在我麵前俯身幫我‘揉’著翻騰的胃,讓我真的要吐就吐到她的頭上好了;
就算憋死我也舍不得讓她感染,她竟然就用這樣的法子幫我抵著嘔吐,最後讓我的胃一點點地恢複了功能;
她雖然卑微渺小,可是她做的事情確實是我這個大男人都做不到的,那天她走的時候,我是站在窗口看著的,她說會等著我出來,問我一個字,要不要她等,可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而且當時我被嘔吐折磨著,連張口都做不到;
她一定恨死我了,讓她走提前一點消息都不曾給她透‘露’,就那麽生生地趕她走了;
後來,無數次的昏‘迷’和清醒之間徘徊抗爭,我總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好起來,有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在等著我,出去後我一定要敬她愛她,把欠著她的都給補償了。”
蘇‘迷’涼照顧顧昊的事情,有的李冉聽說過,有的他沒有聽說過,不過這番話從顧昊的口中說出,那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李冉悄然動容:“唉,蘇‘迷’涼確實是個特別的,身上的正能量超多,瞧瞧她身邊親近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春’風得意的,尤其是那些‘女’孩子,都是超難對付。”
“你想說的是,貝寶莉那‘女’孩子,用死纏爛打的招數把我們這位冷麵李公子的心給搶走了,對麽?”顧昊出聲開他玩笑。
李冉登時就有些赧然:“哪裏就到這份兒上!”
“李冉,曾經火辣辣地看上你的那些漂亮姑娘,哪個不是更加愛惜自己的羽‘毛’顏麵,試探一下就退縮了?
倒是這個貝寶莉,潑辣執著,依我看,差不多就行了,該回應一下了;
你‘性’子清冷,如果再找一個沒嘴葫蘆的冷感‘女’人,以後你們生產的下一代會不會說話都可能成為問題,所以,還是貝寶莉這樣熱情的‘性’子,和你互補著,讓你的身上也有點煙火氣。”
顧昊笑著勸導。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得了,在大洋那邊住了兩年,你也升任太平洋警察了,管得寬。”
李冉咧咧嘴搶白他,不過那眼底有著暖暖的笑意,顯然他想到了某‘女’。
這天黃昏,蘇‘迷’涼主管的心理熱線材料整理工作提前結束,她取消手機的靜音,發現手機上有個陌生的號碼曾經打過來,而且是兩次。
誰呢?
騙子麽?
接連撥打一個陌生號碼兩次,騙子很少有這樣的勇氣。
她已經隨手把手機丟到手包裏,撞擊到鑰匙串,發出細微的聲響,那心忽然就咯噔一下,會不會是顧昊?這個念頭一起,就抑製不住地在大腦裏蔓延開來。
她站住拿出手機,瞬間就覺得手心裏滿是汗,回撥了那個號碼,很快就有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很自然:
“蘇‘迷’涼,是我,顧昊,我好好的——回來了。”
顧昊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把這句話練習了多少遍,才能用最自然平淡的聲音說出來,說完之後,他就豎起耳朵,等待著蘇‘迷’涼的聲音響起。
我好好的回來了——我好好的回來了——
蘇‘迷’涼的耳邊回‘**’著顧昊那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頭腦有瞬間的暈眩,顧昊——真的是他——而且——他說他好好的回來了。
很久不再提起這個名字,她都以為自己淡忘了,誰知道他一句話,就讓她曾經絕望的心死灰複燃。
她覺察到手裏的汗濕,把手機換了另一隻手,平靜了情緒,半晌卻隻能說出一個字:“嗯。”
這聲回答太過模棱兩可,什麽情緒都不曾流‘露’。
顧昊暗叫不好,一時僵住了,心底湧出強烈的內疚感。
蘇‘迷’涼哭也好,罵也好,甚至埋怨撒嬌兩句都好,他想過無數種她說話的情態,唯獨沒有想到她竟然給他一個平平淡淡的“嗯”字。
幸好他沒有和她麵對麵地站著打招呼,避免了這種心底千頭萬緒,湧到喉頭卻無話可說的尷尬之態。
片刻的寧靜,忽然有了來電提示音。
顧昊看了號碼,瞪著一側撥打他電話的李冉,不知道他搗什麽鬼,口中卻說:“稍等我一會兒,我接李冉一個電話。”
“沒關係。”
顧昊得了她的回答,略微安心,接通了李冉的電話。
“你添什麽‘亂’?”顧昊問。
“我不是添‘亂’,是救場,看你臉‘色’發白,直冒虛汗,她說了什麽?”李冉問。
“她就說了一個嗯字。”顧昊老實回答。
“我擔心你說錯話,兩年不見,可說的話很多,但是絕對不能在電話裏敘舊或者自責,時機不對,她一傷心掛斷了,你去哪裏哄她?直接約她去吃飯,什麽話見麵說。”
李冉站在他身邊,是替他著急的。
顧昊一想他剛剛險些脫口而出的那些話,覺得李冉的話有道理。
於是結束了和李冉的通話,切換回蘇‘迷’涼的電話:“好了,你這是剛剛結束輔導站的工作麽?”
這句話暴‘露’出他一直都有在默默地關注她的動向。
蘇‘迷’涼心裏有種溫暖的感覺,剛剛在他接聽李冉的電話的時候,也調整了自己的情感,讓自己不埋怨不撒嬌不矯情,分開了這麽久,他真的好好的回來找她了,這比什麽都好,她不該在久別重逢的時候耍小情緒。
蘇‘迷’涼聞言笑道:“是啊,剛剛在忙,手機靜音,所以沒有聽到你的電話。”
顧昊聽她解釋沒有接電話的理由,又辨識出她的聲音裏有了情感,還是輕輕的笑聲,心裏一下就不那麽忐忑了,舒展了眉目: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約你一起吃晚飯?”
這話太彬彬有禮,讓蘇‘迷’涼有一種兵痞變紳士的錯覺,她都有點懷疑對麵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顧昊本人。
不過好在他的嗓子沒有損壞,還辨認得出他的聲線,而且被人禮貌對待的感覺‘挺’好,至少他這次沒有讓李冉先打電話來通知她,或者直接就站在這裏堵她。
仔細想來,這是他第一次親自主動地約她,如此客氣有禮。
這是一個好開端。
蘇‘迷’涼沒有絲毫的猶豫,應聲道:“好啊。”
“說一下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我過去接你。”顧昊聽她應得爽快明朗,不由勾了‘唇’角,聲音裏也帶著抑製不住的雀躍和欣喜。
------題外話------
多謝妞兒漫天思雨、rrggh、xie196、快樂小卉等位親親的月票,和冒泡的妞兒們的各種留言,繁忙的工作之餘,能有你們的安慰,真心開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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