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 相思入骨

蘇‘迷’涼聽她們如此一說,知道雖然沒有公開談論過顧昊,但是背著她‘私’底下這幾個家夥絕對沒有少八卦!

鄭初戀這一本正經的結論,頓時轟得她外焦裏嫩。

偏偏其餘幾個的臉‘色’好像也都深以為然。

“涼涼,他有沒有和你說以後隻能做朋友這樣的話?”梅雪舞小心翼翼地問她。

蘇‘迷’涼瞪了眼睛:“你們胡說什麽啊!他說請我吃飯是為了道歉、道謝,然後就是請我再給他一次——追我的機會,不和你們說了,越說讓人心裏越堵得慌;

都是些什麽人,看八卦‘花’邊把你們腦子都‘弄’傻了?真是佩服你們,擁有一種化神奇為腐朽的能耐。”

眾人都驚訝地相互看看。

“他真這麽說了?請你再給他一次追求你的機會?重新補償當初被一帶而過的——約會、牽手、出遊、接‘吻’、求婚這樣的程序麽?”

梅雪舞把她話裏的邏輯整理了一下,反問她。

蘇‘迷’涼點頭:“是,就是這個意思,他說是欠我的,這樣‘交’往著試試,估計是想讓我看看他的誠意,說更深一步確定關係的決定權在我,我沒有和你們提到過他,主要在因為他太強勢和霸道,我們的關係中我一直都很難把握自己的位置,但是我相信這種反常是因為他開始認真地對待我們的關係了。”

大家聽得一臉無語。

梅雪舞最先回過神來,她清了清嗓子:

“這裏就我談過戀愛,我有發言權,我覺得一個一貫強勢霸道的男人,不可能突然選擇放棄自己已經用霸道的方式獲得的各種對你為所‘欲’為的特權,去選擇讓你來掌控兩人情感節奏的溫柔路線呢?

這種反常我覺得是因為他力不從心,無法在身體上占優勢,故而選擇要占有你的情感世界,和你談場深層次的愛情,即所謂的‘精’神戀愛,這樣他既能享受愛情的甜蜜,又不用擔心失去你。”

貝寶莉點頭附和道:“嗯,我也覺得很有可能,不然他何必那麽辛苦地委屈自己?”

“就是,他不需要的時候,就消失得毫無聲息,他需要的時候,就讓你無條件地配合,即便他身體好好的,我也不讚成你愛得這樣被動和辛苦,而且這樣慣著,他會更加不把你當回事。”鄭初戀冷靜地分析。

“對,我覺得他就是打算利用少‘女’的無知和對愛情的憧憬,把你騙到婚姻裏,等你發現他的身體真的出了‘毛’病,到時候他會說這是你的選擇,他給過你機會,這純粹是推卸責任、‘欲’蓋彌彰的做法。”趙憶籮也煞有介事地分析。

蘇‘迷’涼聽得有些傻眼,怎麽她們都這麽想,難道自己真的是因為太喜歡了,導致一葉障目不見真相了?

她遲疑地眨眨眼道:“沒你們說得這麽可怕吧?怎麽就硬是咬定這個沒有客觀根據的問題不放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這都是為你擔憂。”梅雪舞肯定道。

貝寶莉也點頭:“對,除非你有談場無‘性’戀愛的心理準備。”

蘇‘迷’涼被她們的鄭重其事之‘色’逗樂了,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好了,不逗你們了!

這個問題其實不算問題,既然你們都懷疑,這問題確實很重要,我會重視的,大不了我就用點美人計勾搭一下,自然就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了,不用好像我被哄走拐賣了一樣的神‘色’看著我;

而且,對於男人來說,單純有愛,那是聖人;純粹的‘欲’,那是魔道;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會一條單行道走到底,而是情‘欲’‘交’加,上半身下半身爭相奪取思考的權力;

我是這麽看的,顧昊最開始可能對我是有點喜歡,更多的是‘欲’望,可是經曆這麽久的離散和思念,這種感情被發酵升華,讓他意識到珍惜和尊重生命、好好對我的心思,這才開始用平等的姿態來彌補當初被迫跳過去的認識過程;

我對他的反常並不是擔心,而是我很享受這個過程,我也希望能好好地談戀愛,告訴你們是想讓你們知道男人可以為了愛情退讓到什麽程度,並不是讓你們這樣危言聳聽來嚇我的。”

“這論斷‘精’辟,看來蘇小姐在這場愛情角逐中頭腦很清晰啊!”莫千然嗬嗬笑著拉開梅雪舞身邊的椅子坐下。

貝寶莉看到李冉過來,早殷勤地起身拉了身邊的凳子讓他坐。

兩個人顯然聽到一部分‘交’談。

蘇‘迷’涼看到說話的是‘花’‘花’公子莫千然,當即含蓄地微笑:“不敢,在莫先生麵前班‘門’‘弄’斧了。”

“哼,恐怕是我在你明確班‘門’‘弄’斧吧?把顧昊那家夥吃得死死的,還不承認你是腹黑‘女’,唉,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除了腹黑之外,還很勇敢,喜歡一個人,用點小手腕無可厚非。”

說著他忽然瞪著蘇‘迷’涼的肩膀道:“‘奶’油怎麽整到衣服上來了,還這麽大塊!”

蘇‘迷’涼這才想到貝寶莉剛剛在台上往她肩膀上蹭掉的‘奶’油,剛剛和夏瑾‘玉’說話的時候,‘奶’油還沒有融化,此刻再側頭看,這才發現‘奶’油遇到發熱的肌膚,已經暈開,把整個肩膀‘弄’得一片明顯的汙漬。

貝寶莉這才發覺蘇‘迷’涼這樣子瞧著是有些狼狽,她連忙歉意地嘿嘿笑道:

“涼涼,我帶了好幾件洗換的衣服放在房間裏,原定咱們倆今晚一個房間的,我把房卡給你,你過去看中哪件就換上好了,都是新的,算是我向你賠罪了,這樣子瞧著確實有點埋汰你。”

貝寶莉說著就去拿掛在椅子靠背上的包包。

李冉聞言伸手取下,手往包包裏掏了掏,而後把一張房卡遞給貝寶莉。

貝寶莉看他今晚送‘花’捧場,現在又如此體貼,頓時倍兒感有麵子,笑容明‘豔’地接了,看也不看就把卡遞給蘇‘迷’涼,又招手喚來一個服務生,‘交’代把蘇‘迷’涼引到房間‘門’口。

蘇‘迷’涼接了,對大家點頭,然後就拿著房卡跟著服務生離開了。

莫千然顯然也有些意外李冉的殷勤,對他瞅了一眼,卻看到他接到自己的目光,回他一絲笑影。

他丹鳳眼一眯起,頓時想到李冉幫貝寶莉取房卡的速度有點快了,好像那房卡本身就在他手裏一樣,而且,今晚李冉出現在這裏事前毫無征兆,說來就來,還捧了那麽大一束‘花’,還帶著跟班,這樣一想,就明白估計是那個矯情的家夥授意李冉做的。

“李大哥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二十四孝情人一樣殷勤!”梅雪舞和李冉熟悉一些,鬥膽開他玩笑,覺得這個冰山男是不是吃錯‘藥’了,今晚一下子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莫千然連忙端了杯茶遞過去堵住她的嘴,梅雪舞頓時說不成話了。

鄭初戀卻冷眼瞧著這兩個男人道:“舞兒說的是我們大家的疑‘惑’,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先是蘇‘迷’涼的男友突然從霸道變成柔情派,對涼涼愛敬得連個手都不舍得拉;

然後就是這位冰山一樣的李帥哥,我們莉莉當初一直追得頭破血流、跌跌撞撞,我們都瞧著無望了,今天生日竟然就來了個冰山變火焰;

我真是瞧糊塗了,這怎麽看著不對勁——”

“嗯嗯,是不對勁——好像有‘陰’謀的氣息。”趙憶籮也弱弱地附和道。

兩個被男‘色’‘迷’了眼的家夥,哪裏舍得她們這樣對李冉發難?

於是梅雪舞和貝寶莉一人說了一句,就很快岔開了話題,倒是莫千然來了興致,問顧昊突然變成什麽了,蘇‘迷’涼都是怎麽說的,一時間大家都被吊起了興致,猜測顧昊是不是真的身體有了‘毛’病。

隻有李冉最清楚真相,偏偏這家夥的嘴巴最嚴實,他倒是跟著湊了幾句熱鬧,有效信息一句都不透‘露’。

再說蘇‘迷’涼跟著服務生出了演藝廳,走入電梯,主動把手裏的房卡遞到服務生的手裏,服務生看了房號,按了對應的樓層,恭敬地把房卡遞還給她,不過那瞧著蘇‘迷’涼的眼神全然就從不屑變得晶亮了。

這個‘女’人竟然拿著總統套房的房卡!

貝老板是這北川市剛剛冒頭的有錢人,對‘女’兒生日宴會的大手筆確實讓人咋舌。

不過,兩個‘女’孩子睡總統套房,怎麽想都太奢侈‘浪’費了。

服務生恭敬地把蘇‘迷’涼送到了房間‘門’口,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

蘇‘迷’涼拿著房卡,滴地一聲開了房‘門’。

房內的奢華讓她有些驚訝,不過想到貝老板貝寶莉的嬌寵,她心下釋然。

這個套房很大,看格局,臥室、書房、餐廳裝修得都很典雅,衛生間的‘門’關著,她憑著推測,直接進了開著‘門’的臥室,果然看到了衣櫃。

她臉上‘露’出笑容,貝寶莉的衣服應該就掛在衣櫃裏。

想著就過去開了櫃‘門’,她有些傻眼,怎麽裏邊掛著兩套男子的薄套裝?衣服下邊倒是放著兩個盛放衣服的大袋子,她蹲下身,伸手撚出來一件,竟然是男子的——內衣!

難道貝寶莉今晚要在這裏留李冉過夜,專‘門’給他準備的明天起身後替換衣服?

真真好笑,貝老板再寵‘女’兒,也不可能這樣毫無原則底限。

忽然她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盯著她,想著這酒店所在地域的荒僻,她瞬間‘毛’骨悚然。

一點點地站起身,回頭。

臥室‘門’口,顧昊正眉目璀璨地望著她笑,一手拿著‘毛’巾,那頭發正濕漉漉地滴著水。

蘇‘迷’涼有瞬間的失聲——他——怎麽會在這裏?

轉瞬想了一下,今晚李冉的突然出現,貝寶莉當時驚詫的表情絕對是不知情的,這張房卡又是李冉幫著貝寶莉從包包裏取出來的,所以——能在這裏看到顧昊顯然是他專‘門’的安排。

顧昊看著她微微愕然的小嘴,旋即轉換成羞惱的神‘色’,那表情靈動變幻的眉目,頓時輕笑道:

“沒想到房內潛入這樣一個秀‘色’可餐的小‘女’賊,喏——你是來偷內衣,還是來偷人?”

那笑容痞痞的,有著讓蘇‘迷’涼愛恨‘交’際、狂喜咬牙的熟悉,她熟悉的那個顧昊回來了。

蘇‘迷’涼正想要反‘唇’相譏,視線順著顧昊的眸‘色’移動,看到自己手指尖尖上邊掛著的那個棉質的白‘色’男式平角‘褲’,瞬間手指一抖,那衣服就落回了盒子裏。

她撇撇嘴、羞惱地起身,低頭道:“我走了!”

顧昊在她側身而過的瞬間,從身後抱住她:“小妖‘精’,惱了?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蘇‘迷’涼的身體一僵,她試著掙紮了兩下,哪裏可能掙脫?

“今晚請你吃飯我本身就不舍得讓你走,可是為了給你一個完美的第一次約會,我隻好——幸好被我發現你又趕這個生日晚宴,既然你今晚原定就打算住酒店的,我這樣陪著你,咱們兩個都不孤單,不好麽?”

顧昊看不到她的視線,覺得心底放鬆了一些,聲音軟軟地解釋。

“不好,我住酒店是要陪朋友過生日嗨皮的,誰孤單了?”蘇‘迷’涼嘟著小嘴生悶氣。

“涼涼,念在我今天晚上陪你吃飯的溫柔有禮,你就法外開恩,體諒一下小生的相思之苦則個。”顧昊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軟糯的撒嬌意味,讓蘇‘迷’涼覺得詭異得小心肝直哆嗦。

“喂——這是兩回事,今天的約會已經結束了,你想我可以再約我,但是今晚是貝寶莉的生日,你卻讓李冉去利用她,有點過分了哦!虧我還為她開心,以為她終於盼到了鐵樹開‘花’的一天,哪成想是你讓李冉去‘色’‘誘’她的。”

蘇‘迷’涼聽得顧昊說想她,那心就喜悅得無法克製,可是想到時機,覺得不合適。

顧昊聽她的不悅竟然是因為自己冒犯了她的朋友,頓時心裏開心很多,這是不是說她和自己一樣,都早已相思入骨了。

當即就笑著解釋:“貝寶莉是你的朋友,李冉是我的朋友,你不舍得自己的朋友受欺騙、受委屈,我難道就舍得委屈李冉去‘色’‘誘’她?想要你到這裏的法子很多,不差他一個!”

“這話的意思是——李冉是——自願過去的?”蘇‘迷’涼聽得有些愣怔,顧昊確實是不會委屈朋友的,回過神就笑逐顏開,但仍然擔心自己理解失誤,就明確地問。

顧昊把頭捂在她的頸子衣領處輕笑:“當然,李冉能感受到貝寶莉的熱情和愛,我就適當地提了點小建議,他本身和一個冷‘豔’異常的超特關係不錯,偶有約會,我不過是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和那‘女’人結婚,估計生了孩子會不會說話都是一個問題。”

蘇‘迷’涼困‘惑’:“那‘女’孩難道是——啞巴?”

顧昊聞言大笑:“你真是一涉及到朋友就關心則‘亂’、腦瓜卡殼,我是說他和那模特都特別不愛說話,以後生了小孩,家裏不說話是常態,那孩子怎麽可能說話利索?貝寶莉接地氣,大大咧咧、爽爽朗朗,娶了她家裏有人氣。”

蘇‘迷’涼傻眼,這家夥竟然這樣機智幽默,在關鍵時候,幫貝寶莉說話,想到李冉是真心回應貝寶莉,她的心瞬間如果‘花’開一般喜悅。

顧昊卻突然噴嚏了一個。

“你身體剛剛康複,一定要小心。”蘇‘迷’涼如臨大敵,示意他放開自己,抬手把‘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拿起,打開,然後又把他拉到了‘門’內,關上臥室的‘門’窗。

顧昊看她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一個噴嚏就讓她轉移了注意力,不由啞然,看著她含著笑走來走去的認真擔心模樣,他忽然覺得身體發燙,很想要她。

這種衝動,今天傍晚一起吃飯的時候,送她回家的時候,有過幾次,都被他壓製下去了,他之所以今天連指頭尖都不和她想握,就是擔心自己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眯眼打量她,這丫頭明明穿得嚴嚴實實,對他仍然有著無法抵擋的‘誘’‘惑’力,難以抗拒。

或者,他沒有必要抗拒。

看著蘇‘迷’涼又拿起遙控器研究室溫,顧昊不由過去環住她的肩:“在想什麽?”

“溫度,擔心溫度低了你會感冒。”蘇‘迷’涼一副再認真不過的神‘色’。

“不要太高了,一會兒肯定會出汗。”顧昊說著低下頭去,用滾燙的‘唇’去碰觸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頸。

蘇‘迷’涼瞬間繃緊了身體,卻在他的溫柔呢喃裏很快軟化下來。

她的裙子領口有些高。

顧昊用手指解開後邊領口的搭鉤,把領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後背上白皙細膩的肌膚,他繼續‘吻’上去,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點點地從她的體內被勾起。

蘇‘迷’涼緊緊地閉上眼睛,耳邊是他熾熱的呼吸和柔軟滾燙的‘唇’。

他始終站在她身後,留戀於她的柔軟,一遍遍低聲地喊她涼涼,絲毫不掩飾自己身體的變化,把她緊緊地抱在身前,緊緊地貼著自己的懷抱。

畢竟兩年沒有一起了,蘇‘迷’涼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她的身體本能地隨著他的變化一點點地又僵硬起來。

“你很緊張?”

“不。”

“身體不方便麽?”

“沒。”

“怕麽?”

“沒。”蘇‘迷’涼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身體滾燙空虛,確實是很渴望著他久違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