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姑姑!竟然還不忘這茬子事!
海鏡被裹在暖和的大衣中,眼角的淚都從委屈化為感動。
而霍承覃站在樓梯中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如他現在的處境。
如果承認了,可就要失去盛歲這枚棋子了。
猶豫不決之際,盛晚意忽然朝著海鏡的方向哭出聲,“對不起海小姐,是我認錯人了!”
海鏡回應她的隻有冷冷笑意。
“這也能認錯?盛小姐侮辱自己就行,別來侮辱我家鏡鏡。”海玉秦用腳踩在她肩膀處,微微用力,她整個人倒回那堆玻璃中。
“再有下次,我不饒你。”
海玉秦懶得跟他們再多待,反正鏡鏡找到了,剩下人當做空氣就好。
她走到海鏡身邊時,上下打量一眼霍司霆,扭頭詢問海鏡,“你把那小子忘了?”
“姑姑!”
海鏡立即製止她。
海玉秦眸子一轉,“哎呀,這是不可以說的嗎?好啦好啦,我們回家吧。”
她攔住海鏡的肩膀,簇擁著她出去。
離開霍家,海鏡坐在車上,接受海玉秦的質問:“要不是剛才我刷微博看見霍姝發的照片,是不是又要跟你錯過?
七年!七年我要是生個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你說說你,本身受過刺激記憶不完全,現在一個人跑到北城!你,膽子怎麽這樣大!”
她叨叨了半天,海鏡偏偏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隻顧著點頭答應。
最後她微微歎氣,“鏡鏡,你別告訴我你七年前帶著小藏偷偷回國就是為了霍司霆?”
“不關霍司霆的事。”海鏡垂下眼眸,“姑姑,晚意被他們害死,我父母也因為我的執拗而付出代價。我更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好好生活。”
那樣的日子簡直是煎熬!
她摩挲著無名指的戒指,“哪怕我付出生命,死之前也要把他們拉上墊背。”
車內一陣寂靜。
“鏡鏡,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海玉秦忽然抱住她,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隻要你想,什麽張家王家李家,一個都別想逃!”
海鏡也擁住她,破涕為笑:“姑姑,我信你們。所以,這些事讓我獨自做完吧。”
棋局開始,她沒有回頭路。
幾分鍾後,海鏡站在路邊,目送車輛消失在眼中。
前車剛走,一輛又停在她身邊。
“上車。”
車內傳來霍司霆的聲音,與以往不同的是,讓人聽著就心生寒意。
海鏡腿部僵硬,忍住強烈的退卻感上車。
霍司霆不等她坐穩,立即啟動,強悍的推背感嚇得她手顫抖地去找安全帶。
“霍司霆!你瘋了!”她害怕地閉上眼。
淩晨的街道沒多少車輛,霍司霆就跟玩命似的狂飆。
直到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才停下。
“海藏告訴我的事,是你故意透露的,對嗎?”霍司霆問。
海鏡睜開眼,心跳不止,“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毫無意義?你這樣耍我就有了嗎?”他說著尾調上揚,有力的強調回**在車內。
“嗬,明明你也連所愛之人是誰都認不清。”海鏡嘲諷地勾起唇角,“隨便給你透漏點信息你就對此深信不疑,霍司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盛晚意被他喜歡真是造了孽。
或許,是個變態跟蹤狂也說不定。
“唔!”
海鏡突然瞪大雙眼,被霍司霆突如其來的吻嚇到,感受到他如同撕咬般的吻。
清冷氣味夾雜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一吻結束,海鏡揉揉嘴唇。
至於這麽用力嗎?她嘴都要腫了。
“海鏡,你為什麽不一直騙下去?”霍司霆那猩紅眼眶如同隨時暴走的凶獸。
她不是盛晚意,她是海鏡。
“我無法回應你的期待,不願做別人的影子!你喜歡誰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海鏡**裸的回答徹底打消他最後一絲希望。
接著,是霍司霆惡狠狠吻。
他將人粗魯地扔在後排座位。
海鏡被震得腰疼,爬起來反抗:“霍司霆,你就算幹我一千次,我也不是她!”
“不用你說。”
霍司霆背著月光,襯得整個人清冷絕望。
不等海鏡反應,他的身軀壓了下來,比起前幾次,這回的霍司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粗壯的臂膀牢牢鎖住她想逃竄的腰,布料撕碎的聲音以及海鏡謾罵聲充斥著整個車艙。
他對她隻剩粗暴。
夾雜著狂風暴雨的激烈,痛的海鏡崩直身體,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溢出。
外邊的月光很快被烏雲擋住。
接著,是瓢潑大雨擊打在車身,正好掩住海鏡的求饒聲。
“海鏡,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霍司霆全程都在重複著這幾句話,“你不能愛上別人,你就是盛晚意。”
“瘋……瘋子!”海鏡痛到用牙咬著他的肩膀,霍司霆疼得發出低沉的悶哼。
一個侵略一個抵抗,相互交纏抗拒卻早已沉淪。
外邊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依舊沒有結束。
海鏡最後幾近昏厥地倒在他懷中,霍司霆舔著唇角似乎還不知足。
那雙隱晦幽暗的眸露出索求,欲望無窮無盡。
直到最後,他不客氣用手捏住她的臉,“以後我要你隨叫隨到!這是對你欺騙的懲罰。”
海鏡累了,一言不發。
直到第二天。
她從**醒來時發覺窗外已經到了傍晚。
睡了一天一夜嗎?
海鏡肚子餓得疼起來,下床準備去找些吃食,腿剛踩到地麵一下子軟了,整個人狼狽地摔在地上。
嗯?不疼?
她摸著毯子才發現,這兒不是她家!
“醒了?”
霍司霆從浴室走出來,隻有下半身掛著浴巾。
他發梢還在滴水,顯然他們是……剛回來?!
“這是,哪兒?”海鏡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我名下的一處私宅。等你說清楚為什麽耍手段來接近我時,我才考慮要不要放你離開。”
霍司霆說得風輕雲淡,似乎並不在乎她是什麽目的。
隻是找個理由將她“圈禁”在這兒。
“瘋子。”海鏡吐槽一聲,篤定道:“你困不住我。”
他忽然笑了,是嘲笑。
“哦?那我得好好看下你的本事。”
霍司霆說著拿起桌上平板,一一念出來:“海家,十年前舉家去國外隱居。海玉秦,二十歲獲封特級雇傭兵,三十歲獨自掌舵價值三千億的淩風集團,至今未婚。
海冷,二十九歲,生物領域專家,成立康川醫藥科技,據說也當過雇傭兵。除了他們倆,你還有兩個舅舅,一個哥哥……”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海鏡,“七年前你來到北城,入職分公司又蟄伏這些年,直到知曉我母親的病,你才開始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