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夏放下手中金製刀叉,“一定會來的!我現在就派人去請!”
他喚來幾個手下,低聲囑咐道:“去對麵土樓邀請Varlam先生,就說是……女神邀請他來共度晚餐。”
“是。”
說完,他長舒一口氣。
這下也算是給兩人一個機會和好?
隻是……爾夏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霍司霆被邀來,落在海鏡麵前的第一句話就是,“看來某些人還是離不開我。”
正在吃雞腿的海鏡噎,抬起頭麵露不悅,“你說誰呢?”
“現在就不承認了?”
“不承認什麽啊,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關我屁事,誰稀罕你?”海鏡如同吃了火藥一樣,直接對著霍司霆就開懟。
聽得阿彪阿千和爾夏都是額頭出汗。
這夫人/女神的戰鬥力太強了。
霍司霆猛地沉下臉,“海鏡,別以為你仗著身份就可以騎在我頭上!”
“你頭又不是馬桶,真稀罕呢。”海鏡白了她一眼。
明明前世都愛得死去活來,現在倒好,死活不肯相信她。
她越想心裏越委屈,悶悶地又開始懟他,“霍司霆,你的愛還是一文不值呢!”
“嘩啦!”
桌子上的東西被盡數掀翻,酒水摔在地上,紅色**濺得到處都是。
海鏡剛想反駁,小腹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她呼吸都滯住。
“霍……”她手抓住桌邊,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
“你在裝什麽!”霍司霆擰眉,語氣不耐煩地質問她一句。
見她半天不作答,才想要走進去看。
一旁的侍女反應比他還快,“Varlam先生,還是交給我們處理吧。”
幾個侍女扶起海鏡,還貼心地用布護住下半身。
沒錯,海鏡來月經了。
她每次痛經都比常人要嚴重,所以前半個月都會喝些藥調理,這次重生後她忙得完全忘記這件事,疼痛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厲害。
爾夏作為首領,女人自然多,他看了眼便明白,朝霍司霆說道:“Varlam,你連自己老婆經期都不清楚嗎?”
霍司霆怔住,“經期?”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爾夏像是看個奇怪生物一樣,這是常識啊。
他本來憋著的那股怒氣**然無存。
本裏他是怨自己大意才讓海鏡陷入危險,看到她還好好的,心裏輕鬆嘴上卻不舒服起來。
“我帶她回去。”霍司霆說著要跟過去。
爾夏攔住他,“今晚你們都住在我這兒吧,正好我們也能商量下藥物的事情,我想你們夫妻一體,應該對這件事都是統一態度。”
霍司霆鄭重點頭,不過這時候什麽都聽不進去。
他,竟然忘了這種事。
***
剛才的痛經使得海鏡直接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除了抬頭即是浩瀚星空外,身側還多了個人。
“嗯?你醒了,還疼嗎?”霍司霆睡意惺忪地問著她,放在她腹部的手又動了動,溫度僅僅貼在肌膚上。
“好些了。”海鏡小聲回應。
現在的霍司霆倒是有幾分人樣了。
他微動手掌,力度剛剛合適地幫她揉著小腹,聲音纏綿嘶啞在她耳邊響起,“我剛想到了,以前你上學時每月總要請回假,我剛開始不理解,直到那次在房間看見你縮在床腳,臉色煞白跟鬼一樣。”
海鏡頗有不滿,“你這是什麽形容嘛!”
男人輕笑幾聲,帶著寵溺的語氣,“而且回回來月事前脾氣都很暴躁,我現在竟然給忘記了。”
“才不是這回事。”她小聲地強詞奪理著,並不想承認這一事實。
“今天是我的錯,我應該對你更坦誠些。”霍司霆的手掌變了,用大掌和胳膊緊緊摟住她,將頭埋在她頸窩,“我很怕,怕你出現的太意外是在騙我,更怕現在的你不愛我。”
畢竟他們之間隔了七年。
七年能變化多少物是人非,他不敢保證海鏡還愛著他,但如果她需要他,他會立即趕到她身旁。
哪怕是利用,陷阱,他都甘願沉淪。
“嗯……霍司霆!快看!是流星!!”海鏡指著天空,示意讓枕邊男人去看。
一望無際的夜空,幾顆璀璨繁星一閃而過,拖拽出小尾巴停留片刻。在沙漠中觀看這種東西,總會給人一種淒美浪漫的錯覺。
霍司霆摟著她,悄聲道:“許個願吧。”
“那就……”讓他們永遠在一起吧。
海鏡沒把願望說出口,隻是心底那座冰山逐漸開始溶解。
她原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遇見心動的人,現在想想,隻是這個人她沒記起,這個人也隻能是霍司霆。
***
隔日醒來時,海鏡感覺已經輕鬆不少。
許是霍司霆在的緣故,一晚上她都沒太感覺到腹痛。
“神,首領要您醒後去見他和Varlam先生。”侍女抱著幾件衣服進來。
海鏡沒被人這樣伺候過,連連道謝著。
侍女笑的眉眼彎彎,“神,您真客氣。”
啊,到底該怎麽解釋才能讓這些人相信她不是神呢?
海鏡打著哈欠,被人更換衣服時都沒太在意過程。
最後在鏡中一看,米白色長裙落在腳踝出,腰間用金腰帶束著,上麵點綴著各色寶石,袖口也跟腰帶一樣,絲綢的麵料在肌膚劃過冰涼又舒服,背部還拖著一片輕紗,上麵鑲滿碎鑽和幾片羽毛。
“神,請您低下頭來。”侍女手裏捧著羽毛冠衝海鏡說道。
她順從的微微低下頭,羽毛冠底部是有彩繩編織而成,再由白羽裝飾,冠四周還墜著幾個水滴狀鑽石。
在太陽下輕輕晃動都顯得熠熠生輝。
當海鏡出現在霍司霆跟爾夏麵前時,兩人都同時呆住了。這一刻的海鏡宛如神女下凡,渾身充滿不可褻玩的神性。
霍司霆今天也穿著這裏的特色服飾,和海鏡站一塊好似要去結婚。
他喉嚨滾動幾下,朝著爾夏開口,“這衣服我給她買了,你開個價。”
“這是隻能給神女穿的!無價!!”爾夏盡力解釋著,但身邊的霍司霆壓根聽不進去似的。
他眼珠子一眯,朝著霍司霆提議,“不如,你們就在這裏舉辦一場婚禮如何?反正到時候你們去北城我們也去不了,也算……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