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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於聲目光愛憐地落在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裏小心翼翼,如獲珍寶。

他緩緩地俯身,親吻著她的小腹。

明明是最有欲念的時候,可偏偏他卻如信徒那般……虔誠。

箭在弦上,那一瞬,南傾卻百般無措。

「賀於聲。」南傾身子繃緊,因為情緒太過敏感的緣故,她聲音都變得破碎:「我怕……」

「我會小心的。」

「……」

那一個晚上,賀於聲果真十分的小心。

他並沒有突破男女之間欲望的最後一步,他隻是顧著她,見她到了,舒服了,便適可而止了。

她是被滅了火,然而此時的男人卻像是要被焚了身一樣。

南傾裹著男人那一件寬鬆的黑色襯衫,蜷著身體坐在沙發上,她睜著那一雙迷蒙的眼,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人,試探性地問道:「你真的……不需要了嗎?」

那嬌軟的聲音,簡直勾了賀於聲的魂!

男人微微仰著頭,喉結滾動吞咽,他低啞著聲音,用力的克製著:「沒事。」Z.br>

南傾也沒再多說什麽。

那一番過後,她身子實在虛軟,她躺在那張沙發上,不知不覺中,有些困了。

沒過多久,賀於聲聽到一陣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唇邊輕扯出一抹弧度,整個世界仿佛也由戰火紛飛到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

翌日,南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昨日暗色中一番雲雨,已經將他的辦公室攪得一片狼藉,南傾目光掃了一眼辦公室的景色,驀然又回憶起昨晚,霎時,她的臉上一片火燒火燎的熱,連耳根都被燙紅了。

「餓了嗎?我讓人送早餐過來。」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男人略微上揚的輕鬆語調。

南傾連忙抬起頭來,隻見賀於聲赤·**上身坐在她對麵不遠處。

南傾一眼就看見男人硬朗結實胸膛上,布著被「淩虐」過的紅痕。

還有他的脖頸處,也被種下了一片曖昧的草莓印。

可想而知,昨晚的程度……

「我不在這吃早餐。」

南傾慌張地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連衣裙和貼身衣物想要穿上,然而手臂落在身後,很久都沒有將那白色的紋胸扣上。

見狀,賀於聲,不急不緩得起身,繞到她的身後,抬手細致輕柔的替她整理好。

「那我送你回去。」

南傾搖了搖頭,「你還要上班,我自己可以離開。」

賀於聲看著南傾的「拒而遠之」還不大願意承認自己的美夢已經醒了。

他垂下眼沉默,掩下眸中那縷黯然失落。

那模樣落在南傾眼裏,竟讓她覺得有幾分……憐惜。

她張了張唇,原本準備說點什麽,可就在這時辦公室外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唐源的聲音傳來——

他大著膽的提醒:「賀總,您今天上午八點四十分與研發部的技術團隊有一場會議,現在是八點三十了。」

賀於聲皺著眉頭,心裏一沉。

果不其然,他還沒來得及回應唐源,便見南傾穿好衣服,腳步匆匆地掠過他:「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南傾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不出意外,她在外頭與唐源碰了個正著,唐源滿麵笑容,正準備跟南傾打個招呼,卻見南傾紅著臉,連頭都沒抬,像是一陣風一樣與他擦肩而過。

唐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到他走到辦公室裏,看著渾身遍布痕跡的賀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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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這大男人臉上也是猛地一紅。

賀於聲什麽都沒說,轉身走到休息室,換了一身衣服。

白色襯衫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一顆,這般模樣,斯文禁欲,任誰也想不到昨晚他單膝跪在那個女人身邊,替她將欲望吸出來時,是有多瘋狂。

*

與項目研發團隊結束會議時,已經快到正午了。

賀於聲回到辦公室。

屋子裏的淩亂還沒有收拾,並不是秘書的失職,而是他囑咐秘書,不用她們插手。

他微微卷起襯衫的袖子,露出半截結實有力的手臂肌肉線條,而後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

他一眼掃過沙發,辦公桌,那麵窗前……

一下便聯想到她微微張著紅唇躺在沙發上時嬌軟的模樣,還有雙手往後撐著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的隱忍,亦或者是在窗前,他們那個難舍難分的親吻。

賀於聲突然之間記起他們曾經也在這裏,這樣極盡纏綿過,那個晚上,他們之間最好的時候,南傾甚至勾著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耳邊,一聲又一聲喊著老公。

那一聲老公,每每讓賀於聲想起,猶如撕人心肺。

後來,他看見完事後,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聽見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他耳邊,似是委屈的控訴:「賀於聲,我好難受……」

比起身體,更難受的是她的心裏。

矛盾,掙紮,煎熬。

想起她掉下的那些眼淚,賀於聲忽而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這一瞬間,腦袋嗡嗡的響,隱隱作痛。

賀於聲咬著牙關,繼續收拾著辦公室。

等到他收拾地差不多時,唐源又走了進來,提醒賀於聲接下來的行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源的錯覺,近來賀於聲有些喜歡「忘事」,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現象。

這讓唐源不禁懷疑,是不是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太大了……

「賀總,您中午與誌高的老總有一個飯局,下午五點要飛北城,明日上午與北城政府官員有一個會麵。」

公司今年項目多,遍布海內外,遇到推進不算順利的,賀於聲會親自出麵去談。

「我知道了。」

聽著唐源的匯報,賀於聲也隻是漠然的應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

而另一邊,南傾回到了淺水灣。

一歸來,林鶯便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眼神裏是掩不住的八卦。

「昨晚在賀總那裏過夜?」

南傾低著頭,悶悶地說道:「是在他的辦公室……」

「哦,是在辦公室過夜啊?挺有情趣的。」

南傾本是想遮掩什麽,可是沒想到林鶯順藤摸瓜,一下就想到了他們會在那辦公室裏發生什麽。

南傾好不容易克製住的浮想聯翩,一下就湧了上來。

「所以……昨晚被他滋潤了?」

「鶯鶯!」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啊,我的傾寶,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起這些事也不必覺得丟人,聽說孕期的女人會比較重··欲哦,你這都忍幾個月了,是時候該釋放一下了。」